新月朝,臨城,沈王府中一處練武場。
沈嘉剛和父親沈興沈王爺切磋完一場,大汗淋漓的他接過父親遞來的清水,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口,說道:“父親還是太過厲害,孩兒認輸!”
“哈哈,你纔多大年紀,輸給你老子也不丟人,怎麼樣,還有沒有心情出去多管閒事了?”
“沒了,哈哈,父親早說不讓孩兒出門就行,何必非要親自動手,這樣,傷藥要用不少,可實在不划算。”
“無妨,傷藥有的是,”沈王爺先是揮手讓服侍僕從退下,接着一拍沈嘉肩膀,語重心長道,“爲父知道說這話有些不近人情,不過,嘉兒,胡鬧已經夠了,以後你不準再去那種地方!”
“父親你這是?”
“你我父子是做大事之人,開始你大病初癒,放浪形骸爲父也能理解也沒有多管,只是凡事都要適可而止,你去了一趟始祖山脈,沒發覺自己變了很多。”
沈嘉低下頭,輕聲說道:“沒有啊,和以前一樣。”
“好了,你是我兒子,爲父會看不出來,你實力恢復,難免心高氣傲,以爲天下間沒有什麼能難住你的,不過去了一趟始祖山脈,沒幾天就鎩羽而歸,雖然表面上沒什麼,不過,心裡,你是有些自暴自棄的,成天夜不歸宿,你的如夫人映雪可是找爲父訴過苦的......”
“她!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父親不必理會,我自會教訓她!”
“嗯,”沈王爺擡手道,“爲什麼要教訓她,她做的對,雖然她的身份低微爲父也不大瞧的上,不過她對你還算上心,雖然僭越了些,不過也是她身份應做之事,你也別惱,既然她入了我沈府的門,就是我沈家人,說幾句即可,不準打罵,休了她也想也別想!”
“父親嚴重了,我可從來沒那個念頭,只是覺得她最近有些招人厭罷了。”
“呵呵,到底是少年心性,這樣,爲父今天就做回壞人,現在是中午,在今晚天黑之前,你和你那些相好和金屋藏嬌的那些,全部斷聯繫,要什麼補償照給,以後不得和她們再有所聯繫,一旦發現,你受懲罰,她們,死!”
“父親!”沈嘉激動起來,“爲什麼要這樣?!”
“給你收收性子,既然你不想前進,爲父就推你一把,你的計謀膽識尚可,不過實力差點,明天開始,我會派專人訓練你,什麼時候爲父滿意了,什麼時候給你自由。”
“......,沒有期限嗎?”
“看你自己努力,好了,爲父也沒說讓你禁慾,需要的時候,可以找你的如夫人,或者其她,爲父讓人給你安排。”
沈嘉不由得臉色一紅,尷尬起來:“父親......”
“哈哈!不說這個了,嗯,你對鏡天學院,怎麼看?”
“......,父親,無神域真的在裡面?”
“在,現在告訴你也無妨,李一然的手下專門請我和方成天去看過,他背上的氣息波動是騙不了人的。”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不久前,呵呵,那小姑娘年紀不大,不過魄力十足,直接擺明車馬,說就是讓人搶奪,引入無神域好把對手一網打盡,說了條件讓我們決斷。”
“父親你?”
“放心,我表面上自然唯他皇帝馬首是瞻,不過事實上,這次我也沒準備渾水摸魚,你明白原因嗎?”
“......,父親是忌憚李一然的實力?”
“肯定是有,他在無盡海域所做種種驚天之事你也看了,現在的他我們是得罪不起的,不過這個不是主要原因,......,嗯,本來我是想摻和一手,不過幸虧我的合作伙伴提醒了我。”
“方成遠?”
“對,他提醒我,他的皇帝哥哥是最喜歡聲東擊西,表面上重視鏡天學院那邊,其實暗地裡,呵呵,你知不知道如今鏡天學院鬧事的,其中有五成就是我們的皇帝所派或者慫恿過去的。”
“不會,吧,他,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很簡單的一句話解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懂?假裝敵人的敵人,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心,更容易滲透進去,從而一網打盡!”
... ...
與此同時,鏡天學院校門口。
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片修羅場,除了追殺太子方正的那陰鷙男和紋身女之外,又不知從哪冒出一羣黑衣人出來,進退有據行動毫不拖泥帶水,見人就殺,一旦遇見強敵就立即後退。
等到增援太子的士兵和鏡天學院派來的援手趕到時,校門口已經是血流滿地,隨處可見殘臂斷肢,大部分的都是剛纔門口叫喊最兇的潑皮無賴們。
“二弟!”太子方正叫住想要追擊退走黑衣人的方邪,說道,“小心對方有埋伏,嗯?你們?!”
陰鷙男和紋身女直面數百對手,站在原地毫不改色。
方邪話不多說直接飛身上前。
嘎嘎!
突然一聲淒厲的烏鴉叫聲響起。
感應敏銳的方邪突然止步,隨後飛退。
嗤!
剛纔所站之地被無形之刃劃開一個巨大的口子。
嗡!
太子方正命令所布結界形成,將那陰鷙男和紋身女困在其中。
此時只見陰鷙男子右肩之上已站住一隻黑色烏鴉,烏鴉鳥嘴張開,火球吐出,越變越大。
砰!
最終臉盆大小的火球撞擊在結界之上,半透明的結界開始閃爍起來。
噗噗噗噗!
維持結界的士兵不斷吐血。
嘩啦!
如同鏡子破裂一般,結界直接被那火球撞碎。
火球餘勢未消,衝向太子方正等人。
喝!
太子方正身後一位持刀大漢出列,大喝一聲,狂猛一刀斬出,直接將火球瞬間擊碎,帶起的氣浪衝向前方。
“嘎嘎!”陰鷙男肩膀上的烏鴉怪叫起來,接着人類嘶啞男子聲音發出,“不錯不錯,現在的人類小傢伙都這麼厲害了,嘎嘎,叫什麼名字你?”
大漢沒有回答,收刀退回太子方正身後。
太子方正先是看了一眼剛纔受傷吐血的士兵,然後向前一步,先於方邪喊話道:“三位是何來歷,敢不敢說出來?”
“嘎嘎,有什麼不敢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聖城之光——赤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