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巖帝國,湖輝城,臨近中午。
李一然倒真沒想到,破天宗宗主傅佑笙帶着徒弟宋誠提前到來,敲門進來的時候,他和老金正翹着腿嗑着瓜子開心的聊着以前整人樂事。
雙方對視,一開始誰都沒有說話,最後還是傅佑笙開口道:“閣下二人倒是好興致,幸會,我們可以進來......”
“可以當然可以,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傅宗主來得可是夠早的,請坐請坐,呃,”看着滿地的瓜子水果殼,李一然撓頭笑道,“地方有點,要不等下再開個房間?”
“不用,”傅佑笙坐在李一然對面,一揮手,背後虛掩的窗戶打開,送進一股涼風,說道,“本來只是過來和閣下碰個面互相熟悉下,兩位坐吧,這是我徒弟宋誠,閣下見過的,算是不打不相識,他能坐吧?”
“能肯定能啊,那個老金你去,讓再上點果盤,哎等下這看着,你直接讓下面準備一桌,可以邊吃飯邊,對了傅宗主你們沒吃吧?”
“沒,破費了。......,是不是還有一個?”
李一然愣了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說道:“是,她應該很快過來,我一個不錯的手下,就是有點衝動,呃。”
傅佑笙直接拿出一個卷冊放在桌上,解釋道:“這是她要的,我讓人重抄一遍和原錄相同,閣下可以先檢查......”
“不用不用,”李一然直接把卷冊吸到手中,收進空間,笑道,“傅宗主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小李就行,哈哈我本來就很年輕。”
“實話,我就託大,叫你聲李兄弟,其實,這次會面也算是我早就想,李兄弟可能不信,幾年前我就開始留意李兄弟你,雖然長期在無盡海域名聲不顯,不過,嗯話不多說,先入正題,我想找李兄弟,買塊地!”
“地?這就搞不懂了,我哪有地可賣?”
“很多,李兄弟在無盡海域的海島。”
李一然眼珠轉動,說道:“那麼遠,是準備買了以後好頤養天年?”
“只是一方面,關鍵是爲宗門着想,狡兔三窟,李兄弟應該懂。”
“懂是懂,只不過天神大陸無主之地多的很,又怎麼會看上那麼遠的蠻荒之地?”
傅佑笙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直視李一然雙眼說道:“李兄弟應該知道點,我破天宗的來歷。”
“不太清楚。”
“破天宗正是破天盟的一個小小分支!”
一旁的宋誠聽的一頭霧水,對面而坐的李一然則是面無表情。
三人正沉默的時候,老金推門回屋:“好了,呃怎麼了這是?”
“沒事,”李一然轉頭問道,“通知白茹沒有。”
“呃,沒有,不是吃飯的時候,要不我現在......”
“不用坐吧,......,剛纔傅宗主所說,是早就知道還是?”
“最近無意知曉,其實宗內不少前輩也是早就知曉,只不過不太在意,失聯不知多少年,早就沒了危機感,可是,李兄弟召集那個聚會,讓我感到了迫切性,你應該能夠明白。”
李一然放在桌下的右手食指不自覺動了起來,大腦高速運轉:“大致明白一點,只不過具體的......”
“不急,李兄弟不用現在給我答覆,可以先考慮,可以聊下其它,李兄弟對老狗會的老狗怎麼看?”
“嗯?”
“別多想,”傅佑笙指了指身邊的宋誠,說道,“最近我這徒弟和其她朋友一起,自不量力去找老狗的麻煩,勸了不聽,所以想讓李兄弟點醒點醒下他。”
李一然搖頭笑道:“玩笑了,我哪有什麼資格,我和他不熟的。”
“不熟到想要殺死彼此?嗯既然李兄弟不願說,也不能強求,我們......”
“咳咳,沒事,那個老金,你就你,你不是和他打過交道嘛,你說幾句。”
“我?”得到李一然眼神示意,老金大致明白了點,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他啊!我還以爲你們說真的狗呢。”
“他本來就是狗,哈哈!”李一然忍不住大笑起來。
老金也是大笑。
傅佑笙沒有多少笑意,打斷道:“雖說事實如此,不過,終究是成名已久,我們背後議論也就算了,嘲諷,嗯還是大可不必。”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咳咳,“李一然忍住笑容,說道,“是我的錯,笑點太咳咳,老金你繼續繼續,還笑你!。”
“不笑不笑了,咳咳,說起來我和老狗還真打過交道,當初機緣巧合,我和他還一起逛過妓院,呃,”見宋誠身體扭了扭眼神閃過不屑,於是老金說道,“這可是真實發生的,嗯宗主你們不會看不起逛妓院的吧,事先聲明我去可不是奔那啥去的。”
李一然踢了老金椅腿一腳,毫不猶豫揭穿道:“你就是奔那啥去的,遮掩什麼你,人傅宗主見多識廣什麼沒見識過,是不是?”
“你?!”宋誠想要替師尊辯解,卻被傅佑笙伸手阻攔道。
傅佑笙點頭笑道:“是見識過,不過也是單純的看看,年輕時候師兄們攔着,又怕師姐妹知道笑話,一直沒敢去,有幾次是偷偷溜着去,也是年輕好奇,嗯,宋誠你也可以去見識見識。”
“師尊!徒兒......”
“爲師沒別的意思,歷練修行,是要人生百態都要體會的,嗯,你可以繼續說了。”
又嗑起瓜子的老金急忙把殼吐在地上,不理會李一然白眼,繼續道:“當初我和老狗逛妓院,本來是想和他顯擺來着,誰知道他都比我還熟,一問才知道,那老傢伙呃咳咳他他,說他自己不知道開了多少妓院勾欄,而且當時老呃他不知道玩得有多開有多花,當時讓女的這樣......”
“咳咳咳咳,”李一然打斷道,“別扯有的沒的,讓你說他怎麼怎麼厲害,扯什麼了你!”
“我這就是說他厲害啊,哎老大你不能老老這樣看我,那個咱們單獨舉例,嗯就他,”老金一指低頭看桌面的宋誠,說道,“就好比方說,老狗帶他嗯這位小哥叫什麼名字,忘了不好意思太健忘。”
“宋誠。”
“嗯,就好比方說老狗帶這位宋誠兄弟去妓院......”
“不可能!”宋誠斬釘截鐵,臉色氣得通紅。
李一然反駁道:“什麼事都有可能,生死對頭也有相談甚歡的時候,傅宗主應該明白。”
“嗯,意思差不多,宋誠,比方而已,生氣什麼,請繼續。”
“好那我繼續了,老狗和這位,去了嗯那啥,老狗找了兩位絕色過來,誘惑,然後趁這位不注意,偷襲,然後這位就中招了。”
“不可能。”宋誠仍是斬釘截鐵,不過語氣放輕不少。
李一然搖頭道:“老金你這也不行嘛,比方的什麼什麼,這麼敷衍,怎麼了?”
老金眼神斜瞟,大致意思是,人家都這樣了我還怎麼敢具體,不敷衍能行嗎!
“切,不行啊你,還是我來,嗯就好比,呃誰?”
有人敲門。
“我。”是白茹的聲音。
李一然揮手隔空開門,只見白茹和一陌生中年男子站在門口。
“他是?”
“明巖帝國國主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