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頂天,我告訴你,你只是個民團首領!這麼關鍵的時刻,是誰給你權利放人進來的?”
一個渾身紫袍,臉上被脂粉塗得刷白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聲音尖利,陰陽怪氣,只有武師修爲,但在武王巔峰的牛頂天面前,卻趾高氣揚。
“尼瑪,又是紫袍,還是個太監。”
李恆軒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他對太監其實不敏感,因爲皇宮裡多的是。但是對於穿紫袍的男人,他心中卻一陣惡寒,是被龍紫陽弄出了心理陰影。
李恆軒望向牛頂天,沉聲問道:“牛叔,這人是誰?”
“你還敢問我是誰,我該問你是誰纔是!”
這陰陽人一臉嫌棄的樣子,又望向牛頂天,大聲道:“牛頂天,連我都不知道是誰你就敢往鎮裡帶啊。”
“你很出名嗎?什麼人都要認識你?”
李恆軒呵呵一笑,老子是皇帝都不敢這麼說,你個陰陽怪氣的老男人,還是個小小的武師,居然敢這麼說?
“胡管家,您息怒,他們不是龍軍的人。她們都是三百里外大力村的村民,被龍軍燒了村子。這位…”
牛頂天望向李恆軒一愣,頓住了,他還不知道李恆軒叫什麼。
李恆軒輕聲道:“我叫龍軒。”
“龍軒,你是龍家人?”
胡管家驚愕的說道,眼神一下子變得諂媚了起來。他還以爲李恆軒是龍紫陽那個家族的人,這可是武州第三大勢力啊。
李恆軒笑:“不是,我只是姓龍而已。”
“不是龍家?不是龍家,龍姓是你隨便能用的嗎?”胡管家臉色又沉了下來,不屑的說道。
“胡管家這龍公子雖然不是龍家人,但實力也極強。芸兒都不是他的對手,這些大力村的村民就是他救的。”
牛頂天立即打圓場說道:“眼下龍軍來訪在即,有龍公子相助,鎮裡形勢還要好過一點。胡管家您先回去稟報鎮長大人,等我安頓好這些大力村的村民,就帶着龍公子去見鎮長!”
“什麼?”
胡管家尖聲叫道,就像是被踩了腳的老母雞。
“你還要把這些沒有一點用處的賤民帶回流武鎮?她們可都是龍軍的目標,你把她們帶回流武鎮,是不想活了嗎?”
李恆軒笑,冷聲道:“哦,依你的意思,我們該怎麼辦?不管她們麼?任由她們死活?”
胡管家尖聲叫道:“什麼我們的,我說的是你們!你,還有這些賤民,通通不準進鎮。你們這些該死的賤民,龍軍怎麼沒有把你們都殺了,你們被龍軍給盯上了,居然還想進入流武鎮!你們是想讓流武鎮也成爲龍軍的目標嗎?”
“胡管家,即便我們不收留這些人,龍軍也不會放過我們的!”牛頂天的面色也沉了下來,見死不救的事情他做不出來。他已經想好了,今天即便是胡管家不答應,他也要將這些大力村的村民帶進流武鎮。
“那可不一定。”
胡管家搖搖頭,得意的說道:“鎮長已經派人去跟龍軍接觸了。龍軍不就是要抓丁,不就是要錢麼?你們每戶出一個賤民,出百兩銀子,到時候鎮長派人給龍軍送去,不就得了。”
“什麼?”
牛頂天一愣,暴吼道:“雖允許你們這麼做的?我們流武鎮平民給你們交稅,這關鍵時刻你們非但不保護我們,居然還要把我們送給龍軍?更何況,大多數人所有家當都沒有兩百兩銀子啊!”
“那我不管!這是鎮長的主意,鎮長既然下了命令你們這些賤民照做就是。”胡管家不屑一喝,隨即道:“我還有事,先走了。這些人不允許進流武鎮,否則,牛頂天你這個民團團長也不要乾了!”
牛頂天扭着脖子大聲道:“民團團長是大家推舉的,不是你一句話就能撤的。”
“呵呵,你這些話我會如實稟報鎮長的。”胡管家頭也不回,轉身朝着城內走去。
魏芸急道:“牛叔,我們怎麼辦?”
“唉,先帶他們回去,我親自去跟鎮長說吧。”
牛頂天一嘆,望向李恆軒沉聲道:“龍公子,是在是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此事我會親自跟鎮長解釋的。”
李恆軒笑,輕聲道:“你們很怕這個鎮長?”
“鎮長是武尊巔峰,手下還有好幾個武尊強者,又有十萬府兵,我們擰不過他的。”牛頂天沉聲嘆道,神色顯然是很無奈。
魏芸也氣呼呼的說道:“哼!虧他實力高強,又有十萬府兵!卻不肯爲流武鎮做一點事,如果他肯抵抗,別說是流武鎮了。這周圍的村莊,也不會一個個被龍軍拔掉。就會跟我們平民作威作福,連一個管家都這麼囂張,不把牛叔放在眼裡!”
李恆軒笑道:“這麼說這個鎮長是收了你們的稅,卻不肯給你們辦事?這關鍵時刻,還需要你們自己組建民團?”
“唉,有什麼辦法?我們要在流武鎮過活,就不得不服從鎮長啊!”牛頂天對這個鎮長早有不滿,只是沒有實力抵抗而已。
魏芸氣道:“他算什麼鎮長,簡直就跟強盜一樣。”
牛頂天連忙道:“小芸,不要亂說話。”
李恆軒問道:“怎麼回事?”
魏芸道:“他父親也是亂軍,據說是鐵拳宗的一個長老,一百多年前在別的地方打了敗仗,不敢回宗門。所以流竄到了天武城,才做了流武鎮的鎮長,根本就是一個強盜!”
“唉,其實鎮長也不是一無是處。其實若是沒有他父親的一開始的庇佑,流武鎮也不會發展到這個規模!只是他父親死後就完全變了,完全成地霸了。”牛頂天又是一嘆。
李恆軒笑,冷聲道:“既然不稱職,那麼這個鎮長也沒必要繼續做下去了。”
“什麼?”
魏芸和牛頂天皆是一愣,不解的望向了李恆軒,不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
“呵呵…”
李恆軒微微一笑,龍拳揮出。
一個金黃色的龍頭,朝着尚未走遠的胡管家飛了過去,直接將他的腦袋給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