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看到他們往海里倒東西了?”
“是的,攸倫大王。”
攸倫聽說過哈恩島有一種叫野火的東西,那是海戰的利器,可以燒燬整支船隊。
“他們連自己的船隊都不要了嗎?”
攸倫覺得唐仁真的是瘋子。
“我還以爲我是瘋子,沒想到唐仁比我還瘋。”
船隊是攸倫的命脈,沒有這支船隊,他連乞丐都不如,怎麼可能被瓦雷利亞的王奉爲將軍。
猶豫再三,攸倫決定了——撤退。
亞多士驚訝了,本以爲這次是要玉石俱焚了,但是最後時刻出現的一幕讓他始料未及,對手撤退了。
“怎麼回事?”
“將軍,他們好像是突然撤退的,可能是陷阱。”
亞多士點點頭,“我們快點回港。”
回港之後,亞多士發現海面上有一個個木桶,不知道是怎麼了?
“王,這是怎麼?”
唐仁把事情說了。
“可我們已經沒有野火了。”
唐仁笑道:“我們沒有沒關係,只要對方以爲我們有就可以了。”
亞多士忽然明白了,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還會再來的,下次我們的欺騙戰術就沒用了。”
亞多士點點頭。
“鐵羣島的人確實厲害。”
“他們的戰術很熟練,就像是海盜一樣。”
唐仁明白,這是長期練習的成果,和打籃球差不多,戰術很容易,但是配合是很難的一件事。
“將軍,我們的海軍也得訓練相應的戰術。”
“比如?”
“比如當對手想切割我們的船隊的時候,我們可以反切割。”
“反切割?”
“快速脫困的意思。”
亞多士點點頭,“這個我得好好設計一下了。”
唐仁對於亞多士有點擔心,因爲他太過於刻板了,這是致命的,而攸倫就像是大海上的一匹狼。
唐仁記得以前學過歷史,英國海軍最開始就是招募海盜,雖然不齒,但是效果特別好。
因爲海盜打戰很靈活,又沒有底線,戰爭有時候需要的就是這些。
*****
“試一試。”
唐仁改造了陸地上的投石機和弩機,在底下加了一個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轉的底座,這樣一來,這些投石機就可以實時瞄準,而不需要傻乎乎的只能嚇唬人了。
士兵試了一下,效果確實不錯。
“這個得練習。”
“安排一些目標物在海面上,每天練習,這樣下次敵人再來的話,我們就不怕了。”
就在此時,傳來消息,攸倫又來了,這次的目標是老吉斯。
唐仁和亞多士馬上出動海軍,但是等他們到的時候,攸倫已經在老吉斯完成了一次搶劫。
“王,這是他們留下的警告。”
唐仁看了看,“奴隸灣從此不會有片刻的安寧。”
唐仁冷笑一聲。
“你要戰,我奉陪到底。”
*****
攸倫說到做到,他成了海上最無恥的海盜,攪動着奴隸灣的一切,炫耀自己的殺戮。
忍無可忍之後,唐仁想到了一招,他問亞多士:“這一帶最有名的海盜是誰?”
“海盜?”
“斧頭島上的巴巴多斯是很有名的海盜。”
“斧頭島?我記得就在哈恩島以南吧。”
“有點遠。”
唐仁笑道:“你覺得我們要是去把這個巴巴多斯找過來,對付攸倫怎麼樣?”
亞多士渾身一震。
“他可是海盜。”
“海盜有什麼關係,能打戰是最重要的。”
亞多士覺得這太不可理喻了,他本來是打海盜的,現在卻要去和海盜合作,這算什麼?
“王,我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這些海盜是無惡不作的。”
“我們可以給他們機會,把他們變成好人。”
“王,如果你和他們打過交道,看過他們殺人的話,那麼你就不會那麼看了。”
唐仁點點頭。
“那好,這件事我去做。”
“王。”
“起碼如果我收服不了他,也得滅了他,你說呢?”
亞多士覺得最好還是別和海盜接觸,但是他似乎也阻止不了唐仁去做什麼。
*****
斧頭島和哈恩島隔着夏日之海,斧頭島再往南就是一片新大陸上,那是唐仁從來沒有去過的大陸,叫索斯羅斯大陸。
地圖上看不遠,但是從哈恩島到斧頭島,順風都至少要七天,唐仁帶着500無垢者,外加巴利斯坦,波隆,灰蟲子。
唐仁一定要搞定巴巴多斯,讓無恥之徒去對付無恥之徒,纔有可能取得最美妙的結果。
“唐仁,有沒有覺得一切太順利了?”巴利斯坦笑道。
“順利不好嗎?”
唐仁這樣說,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順利當然是好的,但是這裡的海盜那麼兇猛,竟然不出來騷擾,這本來就是異常的。
“唐仁,我們的人雖然多,但是在大海上,如果遇到海盜,我們似乎沒什麼獲勝的可能。”
“我們有最好的籌碼,那就是我能讓他們不需要再做海盜了。”
這是巨大的誘惑,老實說,能當官的話,誰想當賊,海盜也一樣,如果不需要冒着生命危險也能賺到錢的話,那麼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遠處犬牙交錯的岸邊,兩雙眼睛盯着這邊看。
“攸倫,那就是唐仁?”
“沒錯。”
“幹掉他,5萬金龍就是你的。”
巴巴多斯微微一笑,“成交了。”
攸倫在哈恩島上有自己的間諜,唐仁要去斧頭島的事情他早知道了,一猜就知道唐仁想幹什麼,於是將計就計,買通巴巴多斯,等唐仁上島之後,那幹掉唐仁就像切菜一樣容易。
攸倫走後,巴巴多斯身邊的人問道:“我們真的要幹掉唐仁嗎?他現在勢力挺大的。”
唐仁在奴隸灣和多斯拉克所做的事情,巴巴多斯都聽說了,而攸倫的人品他多多少少也是瞭解的。
“看情況,如果唐仁對我們不客氣,那麼我們只能幹掉他,如果他出價比攸倫更高,那麼我們爲什麼要幹掉他?”
衆人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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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仁的船隊靠岸了,因爲出奇的順利,所以唐仁反倒不知道要不要上岸了。
“這簡直就是無聲的歡迎啊。”巴利斯坦笑道。
“留下一半的人,我這次有點拿不準對方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