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
夜晚的布拉佛斯還是有點冷的。
一位妙齡少女走向一個將死之人。
“疼。”
“疼。”
少女掏出一小瓶東西。
“喝了它,你就不疼了。”
“真的嗎?”
少女點點頭,
那人遵照喝了,馬上就睡去了,確實不疼了,只不過他也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你很喜歡扮演神嗎?”
冷不丁的一句話讓少女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收緊了。
“你是誰?”少女冷冷問道,語氣不怒自威。
“我叫唐仁,賈昆的朋友。”
少女立馬笑了。
“白天那穿得破破爛爛的女孩是你的人吧?”
唐仁笑道:“是的。”
“怎麼?你也想無聲無息的死嗎?”
“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
“你生病了?”
“沒有。”
唐仁一直在想怎麼才能說服泣婦和自己合作,因爲這樣的人都是很有本事的,不容易說服。
“你覺得你是在幫他們嗎?”
“難道不是嗎?”泣婦反問道。
唐仁前世看過一個“死亡醫生”的故事,就是有醫生會去幫助患有絕症的人去死,表面上看起來是助人爲樂,但其實不是,這樣的人往往是想扮演上帝。
因爲當你可以決定別人生死的時候,那就像是上帝的感覺。
“我覺得沒人能決定別人的生死,你是在謀殺。”
……
泣婦整個人怔住了,全身微微顫抖。
“你胡說!!”
唐仁指了指地上的屍體。
“你怎麼知道他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陽?也許他是快死了,但是他也想看到明天的太陽。”
“他很疼。”
唐仁冷冷說道:“人活着,哪天沒有煩惱?但是誰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陽呢?”
“你剝奪了他看到明天太陽的機會。”
“胡說,他感謝我。”
“是嗎?”
唐仁拉住泣婦的手:“那好,我們就去問一問一個將死的人,他是不是想看到明天的太陽,這次沒有謊言,老老實實告訴他將要面對的事情。”
“我們找一個病情最重的。”
泣婦有點猶豫。
“怎麼了?不敢面對?”
“好。”
唐仁和泣婦找到一個病得很重的人。
泣婦把手上的小瓶子給他。
“喝了吧,就沒有痛苦了。”
那人擠出一絲笑容,馬上接過小瓶子,就像是得到了什麼靈丹妙藥似得。
就在他將要喝下藥水的時候,泣婦說道:“代價是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那人渾身一震,然後手臂僵住了,一動不動。
“什麼意思?”
唐仁笑着說道:“喝了,你會安靜的睡去,永遠,所以想清楚。”
泣婦在等待他繼續喝下去,因爲她堅信自己是對的,唐仁是錯的,自己是在幫助別人。
“你這麼痛苦,喝了就沒有煩惱了,不好嗎?”
那人微微一笑,把瓶子放在地上。
“我是痛苦,但我還是想活着。”
轟的一下。
泣婦的心靈受到極大的震撼。
“爲什麼?”
那人露出一絲笑容,“黑夜很難過,但是能看到明天的太陽,一切煩惱都消失了。”
泣婦傻住了。
她錯了,唐仁是對的。
泣婦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你去哪?”
“……”
“其實你有機會真的幫助別人,幫助更多的人看到太陽。”
“什麼意思?”
“幫我……”
唐仁把事情說了。
“想一想吧,你可以讓很多生命延續下去。”
“我爲什麼要幫你?”
“因爲你心中是個好人,只不過你幫人的方式錯了。”
泣婦笑了,這是她第一次沒有冷笑。
“這纔是你的目的吧?”
唐仁也笑了。
“好吧。”
來到唐仁住的地方,唐仁很好奇,泣婦是怎麼找到兜帽行者的。
“給我接一盆水。”
“是。”
水盆來了,泣婦默不作聲,她流下一滴眼淚,眼淚進入水盆裡,悄無聲息,然後神奇的事情出現了,原本透明的水盆裡出現一個人影。
“這就是兜帽行者?”
“沒錯。”
“你的眼淚還能映射出其他人的行蹤嗎?”
“不能,只有黑白之院的人,我們有一種精神聯繫。”
神奇!
泣婦說道:“我會給你10滴眼淚,你可以用10次,至於能不能躲過兜帽行者對你的刺殺,那就看你自己的了。”
唐仁點點頭,“你不跟我回維斯特洛?”
泣婦冷笑一聲,“眼淚,明天我會找人送來,永遠不見了。”
唐仁想說些什麼,但是嘴巴動了動,還是停住了。
****
回到凱巖城,唐仁使用了第一滴眼淚。
兜帽行者的背後是一片森林,這根本給不出任何線索。
唯一知道的是這裡肯定不是北境了。
現在關鍵在於眼淚的使用時間了,用的早了,沒有效果,用的晚了,那麼也就掛了。
爲了防止兜帽行者的暗殺,桑鐸和詹姆輪流給唐仁守夜。
這樣到了第10天。
唐仁手中的眼淚只剩下最後一滴了。
過去9天,兜帽行者的背後全是森林,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這傢伙知道了自己能掌握他的行蹤?”
*****
凱巖城內,一家農場,農場主很訝異,爲什麼有人連續十天要住在自己的農場裡,而且是露天席地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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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給的錢多,一天一條金龍,這是鉅款了,所以別說是席地而睡,就算他要把這裡翻過來,也不是問題。
“時間到了。”
“什麼時間到了?”
“今天是我住在這的最後一天了。”
農場主笑道:“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臉,你挺神秘的。”
“你真想看?”
農場主點點頭。
沒想到兜帽行者真的摘下了帽兜。
“原來是個少年。”
農場主有點失望,這麼神秘,本以爲是什麼了不起的人,沒想到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
兜帽行者笑道:“大叔,你知道嗎,看過我臉的很多,但是他們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
“什麼?”
“那就是他們都死了。”
大叔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年輕人別開玩笑。”
大叔伸手去摸腰間掛着的刀,兜帽行者怎麼可能給他機會,立刻掐住他的脖子,然後高高舉起了他。
做完這一切,兜帽行者處理了大叔的屍體,然後離開了農場,他要在凱巖城再潛伏一天,然後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