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蓮生正在美滋滋的退下鞋子,將腳浸在池水裡,
炎炎夏日,最適合的就是玩水和游泳了,游泳是沒有辦法了,一個不小心就是傷風敗俗的罪名,
但是在自己的宮殿的玩玩水,泡泡腳應該沒有問題吧,
因爲她妃位低微,所以蓮湖殿很少有人來,蓮生倒也樂得自在。
小春噙着笑,無奈又只能認命的在旁邊侍候着,端來小姐最喜歡的點心,
雖然有些着急自家小姐的不爭不搶,卻也出乎意料的覺得這樣子也不錯,
至少小姐在這深宮也依舊保持着灑脫,多了幾分難得的自在。
白澤踏入蓮湖殿的那一刻,就看見那如藕一般細膩白皙的小腳,在晶瑩剔透的水裡若隱若現,
女孩有一下沒一下的蕩着腿,揚起的水珠在太陽的照射下閃爍。
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乾淨又純粹,感染了周圍的人都覺得時光正好,絢麗而又舒適。
‘蓮婕妤玩的挺開心的嘛。’
低沉舒緩,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蓮生一時間感覺頭皮發麻,一看周圍,果然所有人都害怕地發抖跪在地上,
蓮生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將腳偷偷縮進裙子裡,才擡頭看向來人。
‘皇.......上,您怎麼來了。’明明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在忙於政務纔對啊,
老往她這裡跑幹嘛,這麼不務正業果然是昏君。
而且不是給李公公打點過了嗎,想到這裡,蓮生有些氣憤的看向李公公,可惡極了,收了錢還坑她。
白澤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將人從岸上抱起來,湊在她耳朵旁邊,
笑道:‘你以爲讓李公公拿去你的牌子,朕就不會來了嗎,這皇宮,還有什麼地方是朕去不了的地方。’
蓮生咬牙切齒的說道:‘皇上您說笑了,這是您的天下,您的地盤,誰敢忤逆您,又那麼大膽阻撓您呢。’
‘是嗎,這蓮湖殿清涼宜人,今後朕常來看望蓮婕妤,可好。’
‘.....妾身不勝感恩。’蓮生恨得牙癢癢,
感恩個頭感恩,這狗皇帝發的什麼神經,是不是欠得慌,真想將其叉出去,揍兩頓。
白澤看着蓮生的臉由紅變青,由青變紫,然後又不甘不願忍氣討好他,
心情莫名的變得舒暢起來,眼角上揚,透漏着他此刻心情的愉悅。
‘皇上您今天不用批奏文嗎。’蓮生端着茶水,兢兢業業的在旁邊侍候着。
白澤把玩着溫玉,聽到她的話後,裝作煥然大悟:‘對啊...’
然後看見蓮生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心下覺得好笑不已,
表面上沒有顯露,一本正經的招來了李公公:‘朕要批閱奏摺了。’
‘那妾身恭送皇上.......’蓮生喜不勝收,終於要走了,
嘴脣還沒來得及揚起,就僵住了,因爲她看見李公公抱着如小山般的奏摺走了進來。
白澤挑眉,扭頭看向呆住的蓮生,:‘你剛剛想說什麼?’
‘沒什麼。’蓮生瞬間像只泄氣的氣球,耷拉着腦袋不願意再看白澤一眼,。
狗皇帝就是狗,真懷疑他是故意來整自己的。
白澤揚眉,嘴角是得逞的笑,看着她受氣的樣子,就覺得心情變得愉悅起來,
然後他拍了拍身邊,道:‘蓮婕妤,幫朕研磨吧。’
‘哦。’
蓮生不情不願的挪步到他身邊,使出吃奶的勁用力研磨墨,彷彿她手裡的墨塊就是可惡的白澤。
等蓮生坐着身體發麻,臉上的表情管理逐漸失控,而白澤還是坐的穩如泰山,在認真的批閱奏摺。
都說認真工作中的男人最迷人,蓮生心中暗暗贊同,
雖然此時挺煩躁,白澤待這裡讓她感到不自在,但是又不能否認,他真的好看。
低眉認真翻閱着奏摺,修長的手拿着筆在奏摺上時不時批寫。
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側臉俊美異常,高挺的鼻子,薄情人自帶的薄嘴脣,讓人嫉妒的長睫毛時不時眨巴兩下,
蓮生心裡莫名冒出一個詞:秀色可餐。然後驚慌的散去莫名的想法。
氣氛出乎意料的歲月靜好,太陽已經偏西斜落。
‘皇上!’李公公有些着急地進來。
‘何事?匆匆忙忙的。’白澤頭也沒有擡一下。
‘聽說怡妃不小心落水,已經請太醫過去了。’李公公低聲說道。
白澤手上的動作不變,看着李公公,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說是柳榮華與怡妃在御花園起了爭執,失手將怡妃推入水中。’
‘嗯,朕去看看。’說罷,白澤起身拂袖離去。
走到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過頭來,說:‘怡妃父親爲丞相親徒,朕不得不去.....’
蓮生見白澤要走了,本來就要揚起的笑臉,
看到人突然回頭,嚇得直接低下了頭,
這在白澤眼裡像是傷心極了,一下子心裡就堵着慌,連忙解釋道:‘看完了,朕再來找你。’
蓮生聽到他說了還要來,臉色變得更加慘淡,
她擡頭用幽怨的眼神看着狗皇帝,恨不得眼神化成刀子,給他千刀萬剮。
白澤很顯然誤解了她的眼神,心裡有些不忍,但是還是轉身離開了。
在去怡妃寢宮的路上,白澤沒有想着要怎麼安慰怡妃,
反而回味着蓮生剛纔的神情,那幽怨的眼神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有些令人心疼,
心裡竟有些小小的得意起來,果然還是喜歡自己的吧,不然怎麼會刻意出現在他面前,
嘴上說不喜歡躲得遠遠的,實際上肯定是喜歡的不得了,還當朕看不出來呢。
李公公很詭異的發現,此刻的皇上心情意外的好,
難不成怡妃落水了反而讓他心情變好嗎,可是皇上之前很寵愛怡妃娘娘啊,
果然是最難求的就是帝皇心,什麼皇恩寵溺都是真真假假。
李公公在心中長嘆了口氣。
還沒踏入怡妃的寢宮,遠遠地就聽到怡妃的哭泣聲,白澤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他走了進去,周圍的人俯身跪安,大氣不敢出,
白澤疾步走到怡妃身旁,摟住她,輕聲說道:‘別怕,朕來了。’
怡妃像是落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下子撲進白澤懷裡,失聲痛哭:‘臣妾差點就看不到皇上,臣妾好怕~皇上~’
白澤看着胸前很快濡溼的衣裳,眉頭不可察覺跳了一下,
冷漠的眼底厭惡欲盛,沉聲吩咐下去:‘柳榮華德行有失,直接打入冷宮。’
李公公得令囑咐下去,很快就帶着幾個侍從向着柳榮華的寢宮走去。
衆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皇帝發怒的樣子真的太可怕了,讓人大氣不敢出一口。
同時也知道怡妃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恩寵非常,不然怎麼會只是落水,也不分緣由,就直接將柳榮華打入冷宮。
據說還是怡妃挑釁在先呢,只能說是柳榮華太倒黴了,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看來以後行走後宮當差,輕易不要惹到怡妃娘娘,那可真是天子震怒,凡人受災。
‘妾身好怕~’
怡妃因爲落水後,已經換上了輕薄的裡衣,此時宮人早已經退去,只剩下她和皇帝。
一隻纖白的玉手纏繞上白澤的胸口,薄如蠶絲的衣服,曼妙的軀體若隱若現,臉上可以畫出的桃花妝襯得她楚楚可憐。
‘皇上~不如就陪陪臣妾吧~’怡妃甜膩令人發軟的嗓音繞上白澤的耳朵。
白澤眼神一暗,嘴脣勾起涼薄的笑:‘愛妃受驚了,朕,今晚就陪着你罷了。’
眼前卻忽的閃過那張笑顏明媚的臉。
‘愛妃將這驅寒的湯水先喝了罷,要是染上傷寒,朕會心疼的。’
白澤喚人端來了一碗湯水。
怡妃撐着身子的手頓了一下,猶豫試探性的說:‘皇上,臣妾方纔喝過了,可以不喝了嗎?’
白澤笑了一下,顯得他冷峻的臉龐變得溫柔起來:‘這是太醫院專門調製的,愛妃還是快喝吧。’
明明他的語調還是溫柔無限,甚至還有一絲寵溺,但是怡妃知道,自己拒絕不了。
她忍下不甘,將湯水一飲而盡,隨即嬌笑道:‘皇上,夜深寒氣濃,我們就寢吧~’
白澤沒有拒絕,寬衣躺了進去。
怡妃像只勾人的妖精,手一圈一圈的在白澤胸口撫摸,
‘皇上~臣妾好想你~’怡妃邊說邊將白澤的裡衣解下,慢慢的將自己豐滿的肉體貼近。
白澤半倚着,嘴上一直掛着溫柔的笑,眼裡卻是深不見底的冷漠。
‘好的,可以睡了。’
低沉沙啞的聲音在黑暗之中響起,白澤像是丟垃圾一樣,將爬在他身上的怡妃丟到一旁。
將凌亂的衣物重新穿戴整齊,臉上再也沒有掛着假意的笑,‘出來。’
刷的兩下從黑暗中出現兩個身穿黑衣的人,‘皇上!’
他們剛剛恭恭敬敬的跪拜。
‘照舊處理。’白澤說完就離開了。
兩個暗衛互相對視了一眼,迅速離去,很快就帶着一個蒙着頭的男人回來,男人臉上帶着可疑的潮紅。
他們將男人丟在怡妃身上,男人看到了迷人勾魂的裸體女人,變得更加興奮了,嘴裡是令人噁心的粗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