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看安德魯一臉的堅持,臉上露出無所謂的神情,示意剛纔的隊員去招呼其他人。
很快,隊員便集合在車前。
安德魯走下車,他深吸一口氣,按照目前的推測,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在最後一件案件發生之前,進行測試。
最後一件案件發生之後,有什麼後果他不知道,他只是知道,自己絕對制止不了最後一件案件的發生。
“好了,人都已經來了,你說吧!”比利眼中再次出現了第一次見面那時出現的不耐煩。
“我想說的是—”安德魯看了一下,站立在他身邊的執法隊隊員,“你們都是兇手,應該說,這是城市,所有的人都是兇手。”
當他說完這句話,所有人的臉上現出出現驚愕之色,然後是茫然,最後變了完全沒有感情的玩偶。
四周的所有一切都開始扭曲,四周變成了一道虛無。
一股安德魯熟悉的氣息出現了,死空間出現了。
隨着死空間的出現,安德魯赫然發現手中多了一個沙漏。
這個沙漏已經破了,裡面的沙子已經消失,玻璃上面都是綠色的水鏽。
一個好似水組成的人影出現在安德魯的不遠處,他的聲音嘶啞:“將我的致命物給我,我可以答應你的任何要求,甚至成爲你的努力都可以。”
“看來我想的是對的,從一開始,那件案件都是轉移我的注意力,其實那些人不過都是你分身,既然所有人都是你,無論怎樣的死亡都是可以辦到的。那個隊員的暈倒,是既定規則必須出現的一幕吧,只是你將它儘量的弱化了。按照你既定的規則,引導我相信,在那座城市,有一個擁有特殊能力的兇手,最後兇手會殺死我。”安德魯說話間,沒有等unknown的回答,直接捏碎了手中的殘破沙漏,那道虛無的人影冒出了無數的七彩光點。
七彩光點受到吸引,沒入了安德魯的身體。
本來虛弱的身體,瞬間便充滿了能量。
這股能量,比之前安德魯得到的任何能量都要強大充實。
當安德魯再次睜開,他仍舊站在情人湖的岸邊,坐在休息椅上。
夕陽剛剛落下一半,耳邊響着學生的歡聲笑語。
從他坐在休息椅的時候,他就已經被這湖中的unknown拉入了他的死空間之中。
正如那天晚上聽見的,“他能夠聽見麼?”“他聽不見!”“他能夠看見麼?”“他看不見!”“他能夠聞到麼?”“他聞不到!”
шшш ★t t k a n ★℃O
響起那段對話,安德魯本來放鬆的表情,猛地變了顏色。
那段對話,出現的是一男一女。
他之前所遇到的一切,都不過是那男人的,那麼說話的那個女人呢?
檢查體內心臟處的平衡與誓約,一把黑色的劍已經消失,也就是說他已經完成了這個平衡和誓約。
身體緊繃,等了好一會兒,四周沒有任何的變化。
可是,想想之前他經歷的一切,他甚至開始懷疑,現在眼前看見的一切,不過仍舊是幻象而已。
鋼筆他們仍舊在褲兜裡,懷錶也在自己的胸前,體內仍舊能夠感應到蝴蝶的呼吸。
自己是真的出來了,安德魯站起身,準備走回經濟學院。
這一次,他並沒奔跑,但他的速度也比一般人走路的速度快上了很多。
從文學院到經濟學院,要經過神學院和醫學院。
神學院安德魯其實並不在意,畢竟那是知能教會在這所學校的大本營,沒有點實力的unknown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那裡。
反倒是醫學院,如果單論學校怪談最多的學院,一個是藝術學院,另一個就是醫學院了。
經過神學院,安德魯完全是放鬆了,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可是踏入醫學院的瞬間,他便感覺到一種被注視的感覺。
此時的天空,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按照安德魯計算自己的腳程,現在應該是晚上八點左右。
這種感覺讓安德魯很不舒服,甚至身體感覺到了一股溼漉漉的感覺。
“你能找到我的課本麼?”一個女孩的聲音在安德魯耳邊響起。
隨着女孩聲音的響起,安德魯體內僅剩下的四把黑色的劍立刻就碎裂了一把。
安德魯站在原地,皺了皺眉。
其實,現在他無論是體力和精力,都是最充沛的時候。
找課本,這同樣是一個非常俗套的詭異故事,據說一個醫學院的女生,學習非常的刻苦,希望學有所成,畢業之後找到一份好工作,回報自己的父母。
可是她的成績不好,即使非常努力,也只能勉強跟上學習的進度。
後來她認識了一個文學院的男生,戀愛的女人都是沒有理智的,她在戀愛中迷失了自己,成績一落千丈,那個學期的學分根本不夠。
就在她最傷心的時候,男朋友和她分手了,於是便跳進了放着人體的福爾馬林池中,然後徹底消失了。
自那之後,晚上的醫學院,會遇到一個女孩說,你能找到我的課本麼?
遇到這種情況,回答能的人,直接消失,成爲失蹤人口。
回答不能的,直接慘死,各種各樣的死法。
不回答的,會在幾天之後,跳進文學院的情人湖。
總之,遇到這個傳說的,沒有一個活着回來的。
至於這些回答的結局是怎麼傳出來,是知能教會紅衣大主教說的。
當時鬧得實在是太兇,知能教會派出了一名紅衣大主教,纔將這件事情徹底的平息。
至於後來,還有沒有發生這件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前兩種根本無法求證,最後一種,每年跳情人湖的總會有那麼幾個。
“難道這年頭,unknown的詭異傳說也流行強強聯合麼?”安德魯沒有選擇任何一種,沒有回頭,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