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還真難得看見他的笑容,在人前一副嚴厲的神色,讓人不寒而顫,這宮裡怕是沒人不怕這隻大臉貓的。
常被留宿陪伴,底下的人沒敢怠慢我一分,看來我還真挺得勢的,禍福相依,還是悠着點。
晚膳後,他還是盤坐在坑上埋頭急書。
做男人難,做皇帝的男人更不易,看他倦怠的神情,心裡一絲酸楚。
我分不了他的憂,可以創建好的心情不是?
想到此,忙出門跟小宮女要來了刺繡的工具,斜坐在坑沿上做起活來。
“沒趣了?”他淡淡地問道。
我邊繡邊道:“不是,我這是學學百姓夫妻,您忙事來,我繡花,皇上不覺得這樣的氣氛很溫馨嗎?”
他摺好了一個摺子,嘴角上翹,瞄了我一眼,又仔細地端詳起摺子。
連連打了幾個哈欠,又聽到屋裡西洋鐘的敲打聲,原來十點了。
見他還未完工,只好繼續繡花打發時間。
屋裡靜悄悄地,時鐘的嘀噠聲,這會兒倒像是催眠曲了。
“繡了什麼?讓朕瞧瞧!”
他冷不丁的一聲,嚇得我一陣冷顫,忙把繡品往身後一藏,在古代這樣的刺繡有點汗顏。
他伸出了手,一本正經的眼神,又讓人無法拒絕,只好遞了過去。
“別人都在帕上繡牡丹、梅花,你怎繡幾根青草?”他不解地詢問道。
我不服的辯駁道:“皇上,您看仔細了,那是一叢深谷中的幽蘭,雅香仙姿,獨芳自賞,您看像不像我?”
他輕笑了聲,故意皺眉左瞧瞧右瞧瞧,擡頭似十分不忍地道:
“朕看還像是一把喂牛的青草!”
我一把奪了過來,撅嘴瞪了他一眼,細看了看,好像是繡得太細了,雖然有點心虛,還是犟嘴道:“誰說不像,明兒再修修,再畫上您,看您還笑不!”
“你還能把朕繡上去?免了,別把朕的形象都毀了!”
他還真以爲我會繡他的頭像,可沒這個能耐,若是把他繡成彎嘴吊眼的,還不把我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