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德輕笑出聲,抱着我微晃道:
“慧兒,我的慧兒就是心細,哎,許是太細心了,才思慮過重。”
翌日,容德就起程去了江南,我則避居到了清憶軒。
隔着二道牆,是我數不盡回憶的花房。
把寶琴也接了過來,大家一起思忖着做漂亮的荷包,抱着嘗試的想法,有繡花的,也有用制的一小片的金片,縫上去的。
小荷包漸漸變成了拎包,經過十來天的試做,竟做了不同款式的十隻包,大到可以裝進書,小到只能欣賞的荷包掛墜。
成子笑盈盈地進門,我順手將梅花做的荷包,甩給了他。
梅花的臉傾刻菲袖。
成子似也看出其中的道道,傻笑着回道:
“少奶奶,賣書的來說怡親王府有一批書要賣,不知您有沒有興趣。”
我噌的立了起來,一臉黯然,又失望地坐下。
想當年十三愛書如命,但凡聽有好書、好畫,無不盡全力購買的,如今卻成了子孫們維持生計的俗物。
寶琴輕問道:“少奶奶,你怎麼了?”
我這纔回神,連忙點頭,走至桌旁,提起筆寫道:
“全收!運到這邊來,我出高價買。”
成子應聲出了門,真是滑稽我送的又讓我再買一回。
心想容德回來,一定也會愛不釋手的。
突兒想到我如此花錢,定會引起別人的猜測,不如將埋着的錢,做些投資,也學黑社會洗回錢。
坐在書桌前規劃着,突靈光一閃,何不開個繡品行,各式包啊、鞋子啊、各類絹花啊,甚至是繡的屏風什麼的,興許能成氣候。
我將這個想法寫了下來,遞給了寶琴,寶琴一看,喜笑道:
“小姐,好主意啊!這樣我就自己能養活自己了,你收我的繡品吧!”
我舉筆道:“你別回福家了,以後就跟着我吧,由你來管理,招些繡工好的,咱們開個大的,還有咱們可以在荷包上繡《袖樓夢》圖案。你是個才女,又會畫樣,我出錢讓人去畫板樣,一定會引人注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