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反之,雍正倒成兔子了。他把九阿哥與十阿哥打發離京,十四圈了景陵,八阿哥孤掌難鳴,給同黨一個明確的警示。
錦衣玉食長大的九阿哥、十阿哥,拐個彎跟雍正唱對頭戲,皆稱身體不適,再三推延時間,雍正早朝回來,氣得把茶杯擲了個粉摔,怒氣就快掀房頂了。
小太監門嚇得大氣不敢出,看這形勢,我只有採用最熟悉的一計,走爲上計,惹不起,躲得起。
早晚滴水成冰,中午日頭下還算找回點知覺,落木禿枝,冬日裡一片蕭條的景象。
新竹一臉自怨自艾地神色,暗戀也是初戀,不會發芽的種子,一份沒有落處的情感。對於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多少是一次沉重的打擊,起碼短期內心中鬱悶萬分。
我輕推了推失神的她,她木呆地回頭問道:“小姐,需要什麼?”
我憐惜地搖頭嘆道:“沒吃過蓮心的人就不懂苦的滋味,愛過了才懂得珍惜,一次的失敗又代表的了什麼呢?
那些個做官的,一個老婆撐腰,一個老婆撒嬌,三妻四妾的,不如嫁個知冷知熱的獨愛你一人的普通人,他的心裡只能裝一個你,比起他們定是強過百倍。”
新竹瞬間臉色通紅,羞答答地輕問道:“小姐,就是因爲這樣,纔不願嫁人的嗎?”
我苦笑着立了起來,伸了伸懶腰,望着飄過的雲彩,悠悠地道:
“不思量尤在心頭記,越思量越恁地添憔悴。”
當愛在心中時,就不可免的頻添相思,誰又能逃得過一個情字?
“小姐,怡親王來了!”
海棠話音剛落,十三揹着手,悠閒地邁着方步,走進了內院,我側頭問道:“皇上放你假了?”
十三理了理鑲着白狐毛的衣領,難得輕鬆地笑道:“以前閒的發慌,這會兒忙得一頭兩個大,頭髮都急白了,今日倒是沾了你的光,皇上讓我給你捎東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