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幾天懶的徐凡極不情願的來到酒樓,一羣工匠正在忙着打造他要求的桌椅傢俱。來到後廚,賬房先生和十幾個廚子跑堂看見他馬上衝了過來,前後左右無死角的把徐凡包圍在中間,就像一羣流氓看見了大姑娘,生怕他跑了!
“你們幹嘛?”
“先生,你可算來了!我們在這都等了好幾天了,也不敢再去宿國公府找你!”
“找我幹嘛?不是跟你們說要你們把竈臺拆了嗎?”
“拆了拆了,都拆了!先生你看這裡已經拆的什麼都沒有了!”
徐凡看了看四周,點了點頭,“你們到門口把馬車上的東西都搬過來!”徐凡在來的路上,坐在馬車裡掏出一堆的廚房用具,除了用電用煤氣的其他的基本都是弄了出來,至於怎麼解釋這些東西從哪來,徐帆表示自己是老闆需要向員工解釋嗎?
衆人看着搬進來堆在地上的各種鍋碗瓢盆有些懵。
“這些就是以後你們需要用到的工具,主要都是做菜的用具,有些可能還沒用過,不過沒關係,我現在就教你們。但是,你們要記住一點,在我沒有允許之前,誰也不許把這裡的東西和學到的方法告訴給外人,就是你們的親戚朋友也不行,如果讓我知道你們泄露出去的話,那可就不是辭退那麼簡單了!明白嗎?”
“是是,先生,我們明白,不敢透露半個字!”衆人趕忙回答
“好,你是賬房?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小人姓趙,趙贏!”
“這個名字好,你是賬房自然是認字的吧?這兩本給你,一本是新的記賬方法,以後酒樓的賬就按照這個方法記,你儘快熟悉起來。另外一本是菜單和新酒樓的各項規矩,由你負責教給他們。”
“是,先生!”
“賬目要清楚,我會不定時的查看,若是有差錯你可要小心了!以後我不在的時候,這酒樓就你說了算,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就來找,你們所有人的工錢都比之前加上兩成,另外,每三個月清算一次,拿出盈利部分的一成給大家做獎賞,人人有份!”
衆人大喜,“謝先生,謝先生!”
“以後還是叫公子吧,我又不姓謝!叫先生太見外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是是,公子!”
“你們幾個是廚子?誰是頭兒?”
“公子,我是,我叫陳柱子,在酒樓已經六年了。”一個眯着小眼睛的胖子上前回道
“嗯,好,那以後後廚就還由你負責”
“謝公子!”
“先別謝,讓你負責不只是管人,還要承擔責任,這是後廚管理方法和要求,你要是不認字就問賬房先生,以後必須按照這個執行,做得好有賞,做不好的話肯定也會有罰!”
“是是,公子,知道了!”
“跑堂的誰是頭兒?”
“呃,公子,我是!”一個看上去就極其幹練的少年人,身材中等濃眉大眼。
“你叫什麼?”
“我叫王奇烈”
“這不像是個跑堂的名字!你是何出身?”
“回公子,我祖上是武將出身,只是不善爲官,到了前隋就沒落了,到我阿耶這代已經淪落到街頭賣藝,五年前我阿孃去世,三年前阿耶也不在了,就剩下我和弟弟兩個,幸好酒樓掌櫃收留我們,當了跑堂!”
“哦?你弟弟呢?”
“公子,我在這”一個樣貌與王奇烈有八分相似的少年走上前,比他哥哥還高了一些。
“你叫什麼?”
“我叫王奇樑”
“你們可會武藝?”
“會一些家傳功夫,不算精!”
“嗯,好好做事!”徐凡沒再多問,“我再多說一句,你們都聽着,我們開的是酒樓,來的都是客自然要熱情招待,況且在這長安城大小官員豪門子弟數不勝數,能不得罪當然是最好,但是客氣歸客氣決不能受人欺負,遇到那些仗勢欺人的該打就給我打出去,打出事我兜着,但你們要是店大欺客看不起窮苦百姓,別怪我打斷你們的腿!”
“是,公子!”衆人齊聲答應,但是看錶情明顯就是不以爲然,不欺負別人倒是沒問題,他們自己就是最底層,不被欺負還要把那些達官顯貴打出去?說笑而已吧,這長安城哪個是好惹的!
徐凡知道他們怎麼想的,也不在意,等遇到事的時候再讓他們明白比這時說教管用得多。隨後徐凡就安排賬房去教其他人規矩,自己則開始教幾個廚子做菜,蔬菜還沒有種出來,就先教各種用具的使用方法,尤其是刀工和顛大勺。方法教完,就安排他們各自練習,又去前面囑咐了工匠怎麼在後廚搭建新的竈臺,怎麼製作鼓風機,又安排人去買黑石,就是煤。一切安排好之後,已經接近中午,徐凡開始在西市逛起來。
午時的西市果然是熱鬧非凡,除了長安本地的居民,來長安做生意的外國人也是隨處可見,西市佔地約有兩個裡坊大小,各種店鋪上百家,市中道路也沒有主街那般寬闊,各色人等穿梭其中,充斥着各種叫賣吵鬧聲,大小馬車來來去去,幾個富家公子哥街上閒逛遇見漂亮的小娘子投去毫不掩飾的熱烈目光,那被登徒子盯着的漂亮姑娘也大方的任其對自己行注目禮,眼中則翻個白眼顯是不屑於搭理對方。一旁店鋪拉貨的驢車和一輛看上去就知道是官宦人家的馬車撞在一處,雙方吵得不可開交,巡街的不良人就在一旁看着,就差手中抓把瓜子磕着了!熙熙攘攘,沸沸揚揚和西市外街道的肅穆形成鮮明的對比。這還是武德年間,可見前隋的楊廣也不是後世傳說中的那麼不堪,給大唐打下了不錯的基礎。
徐凡逛了一會,在一個路邊小店買了兩個胡餅,準備當做午飯吃了了事,店主人不停地誇自己的餅如何受歡迎,徐凡接過胡餅拿出錢袋正準備付錢,一隻黢黑的手伸了過來,然後抓住胡餅瞬間消失,徐凡轉身看去,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着破爛正抓着胡餅跑進了前方巷子裡!
“誒誒,餅你已經拿到手了,你得給錢啊!”店主人着急的道,生怕徐凡賴賬不給錢。
徐凡也不理他,拿出銅錢付了賬,轉身快速追了上去。倒不是因爲餅被搶了氣不過,而是當時那人如果抓向錢袋子以當時徐凡全不在意下完全是可以的,而且對方還是從自己的左側伸手抓自己右手中的胡餅,而對離得更近的左手中的錢袋子視而不見。
以徐凡的身手跟上那少年輕而易舉,一路拐彎抹角從西市南門出來到了兩條街外的豐邑坊。一個荒廢的院子裡,七八個少年正在分食那兩個胡餅。
“大哥,今天這餅真是好吃,就是少了點,每人還不到半個,等到晚間我再去偷幾個來,你看他們,三天才吃這一塊餅!”
“二弟不可去,偷東西會成習慣的,真的成了賊可就對不起咱們阿孃了!”
“唉!阿孃都死了半年了,我們還沒找到路子謀生,想給阿孃修墳可就又得拖後了!”
“不用着急,一會吃完了東西,我就去各家問問看有沒有招人做工的,我們只要一半工錢,三成也行,多找幾家問問應該可以的吧!”
“好,大哥,你吃!”
徐凡聽到這心中一動,走進院子。
“你,你是誰?”
“你剛剛吃了我的餅,卻問我是誰?”
“你是來抓我的嗎?餅是我搶的,你抓我就是,不要牽累我的弟弟們!”搶餅的少年站在其他人前面,橫眉冷對,就好像徐凡是什麼強盜惡人上門。
“不要抓我大哥!餅我們還給你”幾個還沒吃完的少年把咬在嘴裡的餅不捨得遞過來,意思是要把餅還給徐凡換取大哥的自由。
“我不要餅,更不抓人,我只要你們回答我幾個問題!”
“當真?”
“當然!”
“那你問吧,不過問我不知道的就不能答你了!”
“嗯”徐凡點點頭,“你們是哪裡人?爲什麼會在這?”
“我們是孤兒,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人!從小被阿孃收養,阿孃替人做工養活我們,半年前阿孃病死了,我們賣了家裡的所有東西纔給阿孃買了個薄皮棺材,然後無處可去就在這破院子裡度日。”
“你們叫什麼?”
少年有些羞赧,“我阿孃不識字,沒給起名字,就叫我們老大老二!”
“爲什麼搶我的餅,不搶錢袋子,那袋子錢足夠你們吃半個月好的,還能買幾件新衣。”
“阿孃叫我們要做好人,如果不是弟弟們餓的厲害,我也是不會搶你的餅的,搶錢是萬萬不行的,不能對不起阿孃!我搶了你的餅,我會賠給你的,你告訴我你住哪裡,等我掙了錢買了餅就去還你。”
“你要是掙不到錢呢?那我的餅豈不是白被你搶了去?”
“那,那你要怎樣?”少年聲音有些顫抖,身後其他幾個也面露憂色但是都死死地盯着徐凡,很明顯,只要徐凡動手抓他們大哥,他們就會上來拼命。
“哈,我要怎樣?我得想想,呃。。。。這樣吧,你們給我幹活,我給你們吃喝,還給你們工錢,等到你們攢夠錢能還我的餅,你們就可以離開”
“兩個胡餅不過五文錢,我們八個給你幹一天活總也夠了,行,我們答應了,你說幹什麼活吧!”
“誰說我的餅是五文錢,我那可是花了五兩金子買的,你們得還我五兩金子才行!”
“你這是。。。你!”搶餅少年一時氣急不知道說什麼!
“怎麼樣?願意嗎?不願意的話我就去喊那些不良人來,說你們搶我的錢,讓官府把你關起來!”
旁邊應該是老二的少年開口,“好,我們答應了,工錢多少?要是十年八年的能還完,我們就認了,反正你管飯,還有就是要我們幹什麼?如果是做什麼壞事,那我們寧可去坐牢!”
“這個嘛你們放心,我可是個大好人,怎麼會讓你們做壞事,工錢嘛,包吃包住每人每月400文不少了吧?”
幾人一聽愣住了,每人每月400文,這比普通長安人的收入還多!8個人也只要不到兩年就可以還完那五兩金子。這時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八個少年一齊跪下,“謝大人!”然後就要磕頭!
“誒誒,別磕,也別跪,男兒膝下有黃金,別因爲幾個錢就跪下!”
“是,大人!”幾人站起身,有些激動,他們知道眼前這個人不是來敲詐他們的惡人,而是來幫助他們的好人。
“你們願意給我幹活啦?”
“願意,願意,以後只要大人吩咐,我們一定照做!”
“不怕我吩咐你們做壞事?”
“大人不會的!”
“哼,別這麼輕易相信一個人!不然會吃大虧的!”
“是,大人!”
“行啦,你們跟我走吧”
徐凡帶着他們返回西市,找了個地方讓幾個人大吃一頓,吃到再也吃不下,找個浴池讓他們洗了個澡,又一人買了一套新衣服換上。再看這八個少年,最大的搶餅少年十四歲,最小的十一歲,一個個英姿煥發神采奕奕。
“既然你們給我幹活,又沒有名字,我給你們取個名字如何?跟着我姓徐,你們可願意?”
幾人互相看了看,“願意,請大人賜名!”
“以後叫公子,我也比你們大不了多少”徐凡一直都是十七八歲的樣子,要是算上他幾十次穿越那他的年紀估計沒有幾千歲也差不多了,可是每次穿越都是新的時空,所以徐凡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停留在十七歲那一瞬間還是已經真的歷經滄海桑田,他當然不希望是後者,因爲他還要回家,系統也說了,完成這次任務就傳送讓他回家!徐凡瞎想了一通,回到現實。
“那你們一共八個人,我就以八卦給你們取名字吧,老大就叫徐乾,老二就叫徐坤,老三徐巽,老四徐震,老五徐坎,老六徐離,老七徐艮,老八徐兌如何?”
“謝謝公子賜名!”
“好,那就跟我回家”徐凡帶着他們來到自己的院子處,告訴他們這裡就是他們以後的家,又來到隔壁酒坊。
“公子,你來啦?”盧玉嬌看見徐凡帶了幾個人來,上前打招呼
“怎麼樣?東西都準備的如何了?”
“都差不多了,按你的吩咐我去僱了二十個釀酒工匠,都是做過的熟手,這兩天宿國公府的人也不斷送來很多釀酒的原料,只是葡萄用來釀酒,其他的高粱大麥什麼的用來幹什麼?”
“當然也是用來釀酒,釀白酒!”
“白酒?那是什麼?好喝嗎?”
“等釀出來你就知道了!我定做的那些釀酒工具都做好了嗎?”
“今天上午剛剛送來,那些大木桶足有三十個,每個都能裝下三四個人,是用來裝酒的嗎?”
“嗯,沒錯!既然東西都齊了,我們就開始吧,這幾個孩子也先交給你,你安排他們幫你乾點雜活,等過段時間我還有其他事交給他們做。”
“行,我來安排!那,你是不是該教我怎麼釀出你那種酒了?”
“嗯,你跟我來,我給你講講你就知道了,不能外露!”徐凡叫盧玉嬌進屋,關上房門,雖是孤男寡女但雙方也都不介意,因爲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想法,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釀酒。
徐凡給盧玉嬌講解葡萄酒的釀製關鍵,首先就是去梗,也就是把葡萄逐粒摘下;然後是榨汁,徐凡定做了一個手動壓榨葡萄汁的榨汁桶,有點像是磨盤的原理,只不過是木質,把葡萄置入桶中蓋上桶蓋,轉動手柄桶蓋沿着通中間豎起的木杆螺旋下降,擠壓桶中的葡萄得到葡萄汁。徐帆神神秘秘的告訴盧玉嬌,最好的酒應該是少女光腳踩出來的葡萄汁,結果換來的是一個白眼,“我們一直都是採葡萄的,還用你教?沒看到有幾個姑娘在嗎?就是來踩葡萄的,不過這個榨汁桶倒是新鮮!”徐凡頓感尷尬。
徐凡乾咳了幾下,鄭重其事的道:“最關鍵的一步要來了,要想保持葡萄酒的果味和鮮度,就必須在發酵過程後立刻添加二氧化硫處理。”
“什麼二什麼流?”
“嗯,就是硫磺燃燒之後的氣體。”
“啊?有什麼用?”
“呃,二氧化硫可以阻止空氣中的氧與葡萄酒接觸所引起的氧化作用。呃,這個很難跟你解釋,總之就是很有用。記住,酒裝在酒桶裡發酵三天然後就要加入這種氣體,加入多少比例只能你自己知道,由你親自操作,明白嗎?”
“嗯,我明白!”
“新酒發酵沉澱二十天,然後進行第一次換桶。第二次沉澱要四十天。這中間可以嘗就得味道是否達到要求。沉澱的次數和時間決定酒的口味。成酒後還可以加入你自己釀的酒調味,一點點就可以,你自己試着調就好。”
“就這些?”
“嗯,就這些,看着簡單,能做到位釀出好酒可不容易,兩個月以後,看你的能力了!”
“放心吧,只要這方法沒問題,我就沒問題!那些高粱大麥幹什麼用?”
“那是釀白酒用的,我告訴你怎麼弄,你可別跟葡萄酒弄混了!”盧玉嬌認真的點頭。
“首先是這些原料要好,然後是水,我就是看這永平坊有一口甜水井,”徐凡不由得讚歎了一下自己的眼光獨到,“這些都是準備工作,首要的則是制曲,首先把大麥和豌豆六四成備好粉碎,要能通過20孔篩的細粉佔到三成才行;然後一樣是踩,加水拌勻,在曲模中踩成曲坯,曲餅要平整飽滿;然後放入曲房排列,地面鋪上稻皮,每層上放置蘆葦稈,再在上面放置一層曲塊;將曲房封閉,等房內溫度上升,一天後曲坯表面出現黴菌斑點,再過一天使上黴良好;然後。。。。”
“等等,這麼麻煩,要記仔細點,你說的慢點”
“好,我慢點說,接下來開門窗排出潮氣把曲坯上下翻倒一次,使曲坯表面乾燥,固定成形。關窗防止曲皮乾裂。如此兩三天,每天翻一次,記住了嗎?”
“嗯,你繼續說。”
“晝夜門窗兩封兩啓,反覆四五天;開門窗調節溫度,每天翻動一次;然後慢慢降溫,取出曲塊。這樣酒麴就算是基本製成了。”
“這麼麻煩!還有嗎?”
“當然,酒麴制好後,就是蒸稻殼,對,用鍋蒸。然後把高粱碾碎,按照高粱十份稻殼3份的比例混合,按四至五成加水翻拌均勻,堆積半個時辰讓它糊化;上甑鍋進行蒸煮,然後用木鍬和菠萁一層一層地裝入甑鍋,待汽圓後蒸煮糊化半個時辰,使面熟而不粘,這個很考教火候,要盯緊。”
“嗯嗯,你說慢點!”
“蒸好後用木鍬剷出甑鍋放到乾淨的地面上用木鍬攤薄、攤勻,冷散;按原料的兩成五的比例加入曲粉,加入五成左右的水,用木鍬進行翻拌,用手掌捏住從手指縫擠出一兩滴水爲最佳,堆積不少於一個時辰;將堆積好的酒醅用竹簍入到缸裡,上邊蓋上石蓋進行發酵,地缸要埋在地下,發酵二十五天以上。”
“最關鍵的步驟來了,發酵後的酒醅用竹簍擡出至甑鍋邊進行蒸餾,流酒接酒時要看酒花大小程度來判別酒頭、原酒和酒尾,這要憑經驗口感了。”
“完啦?”
“還沒有!”
“還有?”
“一點點,剩下就是陳釀,也叫老熟,只有在特定環境中貯存一段時間使其自然老熟,才能使酒體綿軟適口,醇厚香濃。酒頭、原酒和酒尾都分級分缸儲存,一般儲存6個月以上酒體成熟。最後就是勾兌,可以加入新酒或者蒸餾的果汁調整就得多數和口感。好啦,就是這些!”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這可不能告訴你,這麼多你都記住了?”
“沒有!”
“什麼?那我說這麼多不是白說了?”徐凡跳了起來
“也不白說,我大概知道過程,反正也不是一兩天就能完成,有不明白的就去問你不就行了?”盧玉嬌一臉的無所謂
“算你狠,那你就開始吧!哼!”
徐凡一甩袖子氣哼哼的走了,一路上就想一件事,別人穿越掙錢那叫一個容易,說做個肥皂,第二天就做出來了,說釀個酒第二天就滿園飄香了,怎麼自己穿越就這麼麻煩?嚴重懷疑是不是系統在給自己湊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