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席捲而至!
柳生宗嚴身上黑色劍道服被橫掃木臂帶起的狂風吹得獵獵作響,只要被攻擊命中,那怕是擦傷也絕對不死也殘,要是正面命中完全不用考慮,只有死亡這個選項。
“就是這個感覺!”
感覺到自己生命如同風中殘燭一般隨時熄滅,柳生宗嚴的眼神亮了起來。
因爲這就是他想要的東西,在這種危險刺激下,他體內一切都在想着如何活下來,精神統合肉體,彷彿是在發生着奇妙的變化,他有一種肯定的感覺,那就是隻要能在今天挑戰中活下來,他就肯定會突破。
燕飛!
長劍舞動,如同銀色光翼在身側展開,柳生宗嚴不退反進,彈射起步的朝前方衝去,他抱着必死決心而來,那怕對方是神靈,他也要‘弒神’而登臨聖座。
身軀在前衝之際詭異的消失不見,木臂掃過小廣場後才發現依舊在突進,原來剛剛是貼着廣場地面滑過木臂攻擊,稍有不慎就可以進急救室,運氣不好直接進罈子了(那邊好像是罈子吧?)。
奧義.神妙劍!
新陰流的奧義之一,不是高層完全接觸不到,反正這種級別的奧義,以前的天島正人可以學卻沒有權限傳授,無名三段斬並不是流派奧義而是家族收藏,所以他才能提前傳授。
名字以石舟命名,質量絕對不弱於名刀多少的鋒利長刀閃電般斜斬而出,空氣都被利刃撕裂,聲勢駭人無比,配合着前衝之勢殺出。
這記奧義是凝聚了精氣神的可怕一擊,那怕面前是層鋼鐵之軀,柳生宗嚴也有信心一刀斬破。
‘不愧是巔峰劍豪!’
睜開眼之後,上杉樹看着殺到面前的敵人內心輕嘆。
剛纔那記木臂橫掃,他覺得對凡人來說後退是唯一選擇。
而柳生宗嚴並沒有服用過任何藥劑,也沒有超凡覺醒,可卻依舊能衝過來,真是令人不得不服,對方絕對是自己沒有出現之前,人類冷兵器戰力的天花板。
只可惜現在不是凡人的時代了,不說自己,那怕是間桐慎都有機會與對方戰鬥並取勝,換成奏流院更是可以輕鬆吊打,自己的話那怕不使用忍術和體術,想碾壓對方也很容易。
不少木條從上杉樹身後巨樹中猶如標槍般刺出。
木遁掌控!
這不是說說而已,而是一種非常可怕的力量,可以讓植物像自己手足一樣輕鬆操控,只需要一個意念和輸出木遁能量,除了效率遠遠不如木遁忍術之外,其他都很不錯。
同時一層層木板從樹身兩側沿伸而出,將高坐樹椅紋絲不動猶若神靈的人影環繞在內。
呯!
明明是鋒利劍刃斬下,卻彷彿是超重型武器一樣,瞬間將三層木板斬碎。
是的,是‘斬碎’而不是‘斬斷’。
“有意思!”,在上杉樹的眼中,對方這記奧義明明發力他都看到了,可卻沒有預料到會有如此大威力。
只能說在摸索人體發力這方面,劍道強者們確實很強,系統中那些體術的強悍是建立在有查克拉基礎上,沒有查克拉情況下,還真不一定能超過這個世界。
擋在兩者面前的三層木板斬碎,目標已經在利刃可及範圍之內,柳生宗嚴卻沒有趁機攻擊,而是先應付大量從斜上方刺過來木條。
這些聲勢驚人的剌擊光看聲勢就知道威力不弱,一但被刺中就完了,他的身軀可不像武道館時變異的村下浩那樣強悍可以硬頂,他確實是來挑戰,可卻不是來同歸於盡或者送死吧。
蒼月!
這記秘劍斬出月牙般劍光,利用劍壓加持武器,絕對堪稱是無堅不摧,木條不過是普通材質,當然不可能擋得住。
噗哧!
只是如此多的木條,想一擊全斬斷也不容易,有根木條竟然詭異的突破劍光防禦,直接將柳生宗嚴身軀捅穿。
上杉樹不會用忍術和體術,但對方如果連他刻意收斂進攻都承受不住,他自然不會留情,因爲這可是對方來挑戰,要是不給對方一個教訓,以後是不是會絡繹不絕挑戰者?
因此他沒有刻意放水,對方如果因此而死亡他也不會有什麼額外情緒,上門來挑戰如果連死亡覺悟都沒有,那自己這個大號是不是可以稱爲聖母了,他的人設是正義夥伴,從來沒有說過是聖母吧。
“老師…”
看到柳生宗嚴身軀被木條刺穿,小廣場邊緣的柳生新陰流弟子中,突然有一位下意識出聲想上前,卻被身邊的人拉住了,於是他扭頭看着拉着自己的師兄,迎接他的卻是對方示意朝周圍看。
原來他們身邊站着幾名戰士,手中武器對準這邊,還是打開保險的那種,意思很明顯,敢幹擾戰鬥直接開火不解釋。
防衛大臣也不是泥捏的,柳生宗嚴他不敢亂來,這些弟子當然沒問題,要是再讓人打擾挑戰,他以後還怎麼混,當他不要面子的嗎?
因此他私下讓副手派戰士盯住這些弟子,有敢亂來的直接開火不解釋,之前已經失誤一次,自然不可能再來一次。
亭子中的高層們眼中滿是惋惜,可是卻沒有任何意外。
因爲誰都知道對方沒有勝算,這已經是對方放海了,之前那些強悍無比的能力一個沒用,要是用了瞬間結束戰鬥,戰鬥開始更是坐着不動,雙方差距已經展露無遺了。
亭子外側面角落!
“戰鬥結束了嗎?”,朝比奈月免低聲詢問。
這種事二堂本當然回答不出來,因爲他只知道柳生宗嚴來挑戰,什麼時候結束怎麼可能知道,危險感知能力確實可以分辨出挑戰雙方實力對比,明白是千手柱間壓倒性強大,可結束戰鬥這種事可看不出來。
“不會,這是一場賭上性命的死戰,只要不突破柳生當主就會戰鬥到死!”,站在前方的奏流院清泉突然開口接話。
她的語氣中帶着敬意,柳生宗嚴確實是名純粹的劍士,爲了見識更高境界的劍術,寧願將生命拿出來賭博,她自問做不到這點,所以非常敬重對方這個舉動。
滴、滴!
小廣場上,鮮紅的血液滴落,猶如水滴敲打着地面。
“躲過去了嗎?”,上杉樹目光打量,明白對方剛纔在那千均一發之際躲開了,要不然那一擊絕對能捅穿對方心臟。
人狠話不多是他的戰鬥風格,剛剛那一擊衝着對方心臟去的,當然他沒有全力以赴,不然對方根本不可能有機會躲過,那怕主要目標是毆——幫對方突破,可人家死在突破中也不能怪他吧?
只是現在情況有些不對,因爲在他的感覺中,對方鎖定他的氣勢彷彿在進行着一種神奇的蛻變,應該是剛剛這瀕臨死亡的一擊,讓對方產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