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諾什,原來是你。”
羽生秀樹搖下車窗,對方纔敲玻璃的人說。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新月院線在法國的負責人。
吉魯·比諾什。
最近一段時間,隨着新月院線在歐洲的擴張建設接近尾聲,總部派遣來的團隊即將卸任,將運營權利交由職業經理人負責。
董事會也有意提拔吉魯·比諾什擔任新月院線歐洲大區的負責人。
儘管新月院線的海外高層,尤其是歐洲高層對此沒有異議。
但最終能做出決定的,仍舊是新月院線的霓虹總部。
準確的說就是羽生秀樹。
廣橋淺子之前給羽生秀樹提了這件事,羽生秀樹也確實在考慮之中。
只不過這件事也不是很着急,短時間內還可以再考察一下,至少他還沒看到現任團隊的述職報告。
“我還不知道董事長也答應了邀約。”吉魯·比諾什說。
羽生秀樹聳聳肩膀道,“我中午纔剛剛到巴黎,又和朋友聊了一下午,臨時決定來參加派對,也來不及通知你們。”
說到這裡,他看了看那人流如織的酒店門口道,“不過我已經後悔答應高蒙公司的邀請了,因爲人實在是太多了,尤其是記者,。”
羽生秀樹並非討厭拋頭露面,只是討厭在沒有意義的場合出風頭。
娛樂圈的知名度,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算得上最沒有意義的東西了。
吉魯·比諾什笑道,“哈哈,董事長之前在英國接受的採訪,確實讓法國媒體非常的惱火。”
羽生秀樹攤攤手,“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吉魯·比諾什這時又道,“不過董事長要是嫌人太多的話,我可以帶你從另外的門進入,畢竟對於我這種不需要曝光度的人,其實也非常討厭應付那些記者。”
羽生秀樹一聽不用去拋頭露面,他頓時打開門下車道,“那太好了,我和你一起走。”
如非必要,羽生秀樹也不想爽約。
而吉魯·比諾什在看到下車後孤身一人的羽生秀樹,有些意外的說,“董事長一個人來的?今晚的舞會沒有女伴可不方便,沒有通知那位艾曼紐·貝阿小姐嗎?”
羽生秀樹說,“我突然來巴黎,哪有時間告訴別人。再說了,我對跳舞也興趣不大。”
“好像是這個樣子,哈哈。”
吉魯·比諾什趕忙用小聲把這個話題岔開,從羽生秀樹的語氣他已經聽出來了。
曾經待在自家老闆身邊的“法蘭西天使”艾曼紐·貝阿,估計也只是老闆的一個玩物而已,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爲了掩飾自己說錯話,吉魯·比諾什岔開話題之後,趕忙又對羽生秀樹說。
“那還真是巧了,我這邊也有一個不喜歡跳舞的朋友,正好可以做董事長的女伴,待會介紹給您認識。”
“待會再說吧。”羽生秀樹滿不在乎的回答。
他今晚上來這裡,純屬是爲了給高蒙公司主席古拉斯·賽杜一個面子。
畢竟新月院線在法國發展,雲上影業又是高蒙公司的合作伙伴,所以對這位法國地頭蛇的善意,羽生秀樹還是要給予一定的迴應的。
但迴應也只是“點到而止”。
否則剛纔他也不會生起要臨時走人的想法了。
指望羽生秀樹能有多重視,比如特意爲這場活動專門找個女伴,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就這樣,羽生秀樹在吉魯·比諾什帶領下,繞過門口的人潮與熱鬧,從酒店的另一個入口進入,最終來到了舉辦活動的宴會廳前。
而羽生秀樹纔剛剛出現,遠遠便有人注意到,然後熱情的迎了上來。
“羽生先生,歡迎光臨今晚的慶祝舞會。”
迎接之人羽生秀樹也認識,正是上次談投資時見過的阿蘭·佩裡,高蒙公司的股東,也是製片部經理。
“我的公司也是碧海藍天的參與方,最近恰好我又在歐洲,古拉斯·賽杜主席盛情相邀,不管怎麼看,我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羽生秀樹與阿蘭·佩裡說話間,已經握着手進行了法國特色的貼面禮了。
對於這個禮節,羽生秀樹雖然有些不熟練,有些彆扭,但畢竟是人家的文化特色,羽生秀樹也就只能慢慢適應了。
當然,最主要的是和他行禮的是個大老爺們。
這要是換成法蘭西美人,羽生秀樹一天貼上十次八次都沒關係。
沒辦法,渣男就是如此現實。
“羽生先生請進,賽杜主席此時就在宴會廳內,看到你光臨,他應該會很高興的。”
“那我就先進去了。”
羽生秀樹說完,便帶着吉魯·比諾什朝宴會廳內走去。
但羽生秀樹這時才發現,就在他剛剛與阿蘭·佩裡打招呼的時候,吉魯·比諾什身邊竟已經多一位女子。
但看得出來年齡不小,四十歲多歲的樣子,雖然是位美人,但歲月留下的痕跡,即便是化妝品也無法掩蓋了。
吉魯·比諾什也適時給羽生秀樹介紹了他的女伴,身份是一位活躍在十幾年前的法國舞臺劇演員。
對法國娛樂圈完全不瞭解的羽生秀樹,別說十幾年前的舞臺劇演員,就算是電影演員也認不出來。
因此也只能保持大佬做派,淡淡打了個招呼,並未有太過親密的舉動。
畢竟看兩人的狀態,不難猜出他們是什麼關係。
即便吉魯·比諾什家中已經有妻子兒女又如何,法國人有個婚外情,那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羽生秀樹只是沒想到,吉魯·比諾什會找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情人。
作爲新月院線在法國的負責人,甚至是有望坐上歐洲大區經理的高層,吉魯·比諾什想要找個年輕漂亮的美女做情人,還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只能說,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不過三人才剛剛步入宴會廳,羽生秀樹還沒有與高蒙公司的主席古拉斯·賽杜見面呢,吉魯·比諾什便先把一個人叫到了他面前。
“朱莉!來這裡。”
吉魯·比諾什聲音落下,羽生秀樹便看到一個金髮挽在頭上,自然的從側兩垂下,身穿紅色晚裝的女孩,從遠處走了過來。
女孩要說樣子絕不算特別漂亮,整體更是有一種與周圍熱鬧環境不符合的寡淡感覺。
但那不算大的天藍色眼眸,搭配烈焰紅脣,卻與整個人氣質形成了強烈反差,給人以非常深的印象。
當然還有一點,那便是女孩的皮膚非常白,在宴會廳的燈光照射下,甚至有種白到發光的感覺。
如此有特點的女孩,渣男腦中記憶翻動,瞬間便認出了對方。
文藝青年心目中的文青女神,法國娛樂圈的知名才女,也是極有特色的一個女明星。
朱莉·德爾佩。
這位在國內也算小有名氣,而且因爲容貌關係,還有一個法國小陶虹的外號。
朱莉·德爾佩靠近之後,吉魯·比諾什立刻介紹起來。
“董事長,這位是朱莉·德爾佩,是我好友的女兒,您別看她今年只有十九歲,但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在她父母的帶領下,進入劇院表演了,兩年前還曾拿到過凱撒獎提名。”
“朱莉,這位是羽生秀樹先生,我如今正在爲他工作。”
吉魯·比諾什的介紹結束。
羽生秀樹作爲男士,率先開口道,“很高興認識你,德爾佩小姐。”
說話間,貼面禮自然是少不了的。
當然,比起阿蘭·佩裡,羽生秀樹肯定更喜歡和朱莉·德爾佩這樣的美女貼面了。
而朱莉·德爾佩也跟着道,“我曾聽吉魯叔叔提過羽生先生,而且我也看過羽生先生的作品,那部布麗吉特我非常喜歡。”
“是嗎,沒想到德爾佩小姐竟然是我的讀者。”羽生秀樹故作驚喜。
“我喜歡所有優秀的文學作品,而且先生稱呼我朱莉就好了。”
朱莉·德爾佩說話時的感覺,也帶着她的寡淡氣質。
當然,這要讓朱莉·德爾佩的崇拜者來形容,那就是文藝範。
“沒問題,朱莉。”
面對女人,羽生秀樹可從來都不會怯場,很快便進入了聊天模式。
而他如此順利的與朱莉·德爾佩攀談起來,旁邊的吉魯·比諾什見狀,也很識趣的帶着女伴離開了。
對於把朋友女兒介紹給他的老闆羽生秀樹,這位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吉魯·比諾什可謂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畢竟在法國人眼中,羽生秀樹的所謂風流韻事,其實也算不得什麼。
而且在吉魯·比諾什看來,於娛樂圈發展的朱莉·德爾佩,認識羽生秀樹這樣的大人物,就算真發生什麼,也絕對不是一件壞事。
不過就在吉魯·比諾什離開後,羽生秀樹與朱莉·德爾佩閒聊剛剛進入狀態,針對文藝女青年的喜好,展開對法國名著,馬塞爾·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的探討時。
打斷渣男撩妹的不速之客就到了。
用不速之客來形容有些不準確,應該說是今天這場宴會的主人才對。
古拉斯·賽杜,高蒙公司的主席。
羽生秀樹進入宴會廳後,對方第一時間便發現了,本來想要立刻上前打招呼。
誰想羽生秀樹卻與朱莉·德爾佩聊了起來。
出於禮節,古拉斯·賽杜並不想打斷羽生秀樹的交談。
可古拉斯·賽杜沒想到的是,羽生秀樹這位“花花公子”,在與朱莉·德爾佩開始聊天后,那叫一個越聊越投機,根本沒有結束的跡象。
古拉斯·賽杜眼看自己要是再不主動,恐怕羽生秀樹就要帶着朱莉·德爾佩,轉移陣地去其他地方談心了。
所以即便有些失禮,但古拉斯·賽杜還是主動找上了羽生秀樹。
畢竟羽生秀樹作爲今晚上最重要的客人,甚至沒有之一,古拉斯·賽杜當然不可能招呼都不打,就任由羽生秀樹逛一圈便離開。
“羽生先生,非常榮幸能夠認識你。”
“我也很高興能認識賽杜先生。”
羽生秀樹與古拉斯·賽杜打過招呼後,發現這次跟着古拉斯·賽杜一起來的,除了其女伴之外,還有《碧海藍天》的主創人員。
比如導演呂克·貝鬆,以及電影的主要演員等等。
其中自然少不了女主角的扮演者艾曼紐·貝阿了。
這女人看到羽生秀樹,眼中隱隱閃過一絲喜色。
可緊跟着在看到羽生秀樹身邊的朱莉·德爾佩後,心情瞬間就沒有那麼好了。
正所謂一代新人勝舊人。
在劇組的時候,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克里斯蒂亞娜·耶裡,就因爲容貌給了她巨大的壓力。
對方據說就是因爲羽生秀樹的關係,才成爲了資方的劇組代表。
克里斯蒂亞娜·耶裡平日裡那副見誰都清高的樣子,看的她心裡厭惡,表面卻不得不小心應對。
而今天的慶祝舞會,在她得知克里斯蒂亞娜·耶裡因爲錄像帶銷售上的一些問題,不得不從法國趕去阿美利卡,不會出席後,她可是高興了很久。
緊跟着,她又從古拉斯·賽杜那得知,羽生秀樹有可能會出席今晚的舞會後,便早早開始做準備。
艾曼紐·貝阿自認論容貌,她不比克里斯蒂亞娜·耶裡差到哪裡,而且認識羽生秀樹的時間更早。
對方都能做到的事情,憑什麼她做不到。
所以,今晚上花枝招展,盡顯女人魅力的艾曼紐·貝阿,準備和羽生秀樹來一次美麗的邂逅,然後再度過一個浪漫的夜晚。
最終,當然是從羽生秀樹哪裡要些好處了。
《碧海藍天》成功之後,雲上影業與高蒙公司又確定了一系列的合作計劃,她除了想拿下重要的角色,自然也想朝着更有權力的位置發展,就像克里斯蒂亞娜·耶裡那樣。
可讓艾曼紐·貝阿沒想到的是,今晚上雖然沒有克里斯蒂亞娜·耶裡,但卻多了一個朱莉·德爾佩。
對方雖然年輕,但在法國娛樂圈也不是什麼新人了。
年輕時靠父母入行,後來靠着刻意營銷宣傳,硬是打造了一個清冷文藝女青年的人設。
朱莉·德爾佩要論人氣和知名度,和現在的她可差遠了。
可偏偏就是有一小部分文藝人士,特別吃對方的那套做派。
所以此時在艾曼紐·貝阿眼中,站在羽生秀樹身邊的朱莉·德爾佩,不過是藉着故作清冷,假扮高雅來攀附羽生秀樹罷了。
有了這個想法,艾曼紐·貝阿便忍不住在心中暗罵道。
“臭婊子,裝什麼清高,還不是爲了被人……”
且不提艾曼紐·貝阿心中如何對朱莉·德爾佩不滿,此時雙方人羣的焦點,古拉斯·賽杜和羽生秀樹,卻已經交流了不少話題。
比如兩家電影公司的繼續合作,比如高蒙公司的電影錄像帶發行,以及周邊衍生品開發等等。
畢竟羽生秀樹除了是雲上影業的老闆以外,還是精靈娛樂和精靈傳播這兩家企業的老闆。
比起合作電影票房上的收益,古拉斯·賽杜其實對精靈娛樂和精靈傳播能帶來的收益更關心。
精靈娛樂下屬的百視達錄像帶租賃商店,如今在歐洲的發展速度也堪稱迅速,漸漸成爲歐洲製片方的重要利潤增長點。
更不提早已稱霸歐洲電子遊戲市場的精靈娛樂,還有藉助物流優勢,不斷鋪設衍生品售賣市場的精靈傳播了。
即便不是所有電影都適合周邊商品開發。
但對於很多歐洲製片方來說,羽生秀樹也絕對算得上“財神爺”了。
所以即便古拉斯·賽杜是法國電影圈的地頭蛇,權勢人物,但在面對羽生秀樹這位年輕人的時候,也不免要客客氣氣的。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崇高的信仰,以及絕對的權利外,最容易讓人折服的,其實就是利益了。
恰恰很多時候,前兩者都會被後者所腐蝕。
當然,當着衆人面,這些交談也只是淺嘗輒止。
至於更加深入的合作,也犯不着羽生秀樹親自談。
羽生秀樹要做的,只是表明態度而已。
然後兩人的交談,就在一片愉快的氣氛中結束了。
古拉斯·賽杜告辭之後,其他電影的主創人員,也一一向羽生秀樹問好。
其中便有身穿低胸晚裝,金髮微卷,妝容精緻宛如洋娃娃的艾曼紐·貝阿。
女人一臉熱情的湊到羽生秀樹面前,對着羽生秀樹問東問西,彷彿要向某個人證明她與羽生秀樹多親密,多熟悉一樣。
但可惜的是,女人遇到的是羽生秀樹這位渣男。
儘管羽生秀樹曾癡迷過艾曼紐·貝阿的魔法,但畢竟只是交易關係罷了,自然不可能在公開場合表現出任何親密關係。
再說了,他今晚已經有了新的目標。
雖然不一定比艾曼紐·貝阿漂亮,但更年輕,更新鮮,羽生秀樹的興趣也更足。
所以此時他會用什麼態度對待艾曼紐·貝阿,就是不難想象了。
雖然不至於到冷漠的程度。
但那種疏離與客套,還是非常明顯的。
基本沒說幾句話,他就無視了艾曼紐·貝阿失望的眼神,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告辭離開了。
一起被帶走的,還有剛剛認識的朱莉·德爾佩。
……
而羽生秀樹帶着朱莉·德爾佩沒走出多久,便聽到身邊的女孩問他。
“先生,貝阿小姐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
“有嗎?”羽生秀樹做疑惑狀。
“貝阿小姐和先生是很好的朋友吧,要是因爲我,會讓貝阿小姐不開心的話,那我還是離先生遠一點吧,我可不想因爲我,影響先生和朋友的關係。”
朱莉·德爾佩很是善解人意的說。
可這些話落在羽生秀樹耳朵裡,頓時讓他覺得,這“茶味”怎麼就這麼濃呢。
話說法國這些女明星,怎麼一個個都是這種擅長明爭暗鬥的撕逼小綠茶啊。
眼看朱莉·德爾佩這邊裝上了,羽生秀樹卻假裝不在乎的說,“你不用擔心她。”
他沒有否認與艾曼紐·貝阿的關係。
但語氣中對艾曼紐·貝阿的不重視,卻清晰可聞。
“是嗎,可是我們離開的時候,貝阿小姐似乎有些不開心,要不然先生還是去找貝阿小姐吧,我平時總是獨自看書,已經習慣一個人了。”
朱莉·德爾佩嘴裡說這讓羽生秀樹去找艾曼紐·貝阿。
可神情中卻有着莫名的自艾自憐。
配合她清冷寡淡的氣質,男人看了難免會心生憐愛。
這般演技,讓渣男忍不住在心裡豎大拇指,心想真不愧是五歲就上舞臺的文青女神。
只不過,難道對方覺得艾曼紐·貝阿沒有俘獲他的心,打算自己來試試,打一發糖衣炮彈嗎?
對此,羽生秀樹心裡表示,女人請儘管試,他保證糖衣全都吃下,炮彈一點不收。
因此他繼續用平淡語氣道,“我和她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
“那我也只是先生的普通朋友嗎?”朱莉·德爾佩說話時看向羽生秀樹。
藍色眼眸的冷清目光中,恰到好處的透露出一絲期待。
那感覺,就彷彿這朵法蘭西的冰山美女,專門要爲了羽生秀樹而單獨融化一般。
若是一般男人,此時怕是已經招架不住了。
羽生秀樹當然不是一般男人。
而以他的身份,就算飆演技也不可能演舔狗。
所以他只是用欣賞的目光看向朱莉·德爾佩。
“我雖然和伱纔剛剛認識,但我很欣賞朱莉你在文學上見解,尤其是對我書中內容的解讀,很有自己的想法。”
縱觀世界娛樂圈,那些站在臺前的明星,但凡強調什麼,那基本就代表她們缺什麼。
解個二元一次方程,就能被吹做學霸。
從小進入娛樂圈,沒正兒八經念上過幾天書的女明星,看幾本名著,聊幾句文學,說些狗屁不通,傷春悲秋的話,再被舔狗粉絲捧一捧,哄一鬨,就真以爲自己是什麼才女,是什麼文青女神了
國內且不用說。
但眼前這位朱莉·德爾佩,絕對是典型中的典型。
要說真材實料,對方也不能說沒有。
畢竟靠着《藍白紅三部曲》吃了多年老本,自身氣質,演技其實沒啥好說的。
而且後來人家編劇的劇本也卻是拿了獎和提名,甚至還入圍了奧斯卡。
說那些電影是無病呻吟有些過分,可要說是深刻的經典之作,那就只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畢竟文青女神的粉絲惹不起。
好在渣男感興趣的不是文青,而是人。
“是嗎?”
聽到羽生秀樹的話,朱莉·德爾佩清冷目光中再次恰到好處的透露出一絲驚喜。
彷彿能得到羽生秀樹的欣賞,是多麼榮幸的事情一樣。
“當然是真的,其實關於書中有些內容,我很想和你再深入的聊聊,可惜這裡有些吵鬧,不如我們換個地方……”
渣男說到這裡,也故意文縐縐的道,“在塞納河畔,在埃菲爾鐵塔前,在月亮之下,好嗎?”
“當然好。”
朱莉·德爾佩迅速答應,但很快又露出爲難之色,故作關心的問,“先生纔剛剛來就離開的話,會不會有些失禮。”
面對朱莉·德爾佩的關心,羽生秀樹展現出強勢的一面,語氣很是霸氣的說。
“這個世界能讓我覺得失禮的人有,但絕對不會在這裡。”
話音落下,他就看到朱莉·德爾佩眼睛裡直冒小星星了。
不管這女孩的歷練有多少,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接下來,羽生秀樹便帶着這位文青女神離開了活動現場。
然後,田中夫人送給他的房子立刻派上了用場。
巴黎七區豪宅,六樓的露臺上。
看着遠處的埃菲爾鐵塔,聽着塞納河的流水聲,羽生秀樹與朱莉·德爾佩談名著,講藝術,花前月下,你儂我儂。
深入的交流,沒多久就變成“深入”的交流了。
——
翌日。
早早起牀的羽生秀樹,搭乘飛機前往了法國南部。
來這裡自然不是爲了已經結束的戛納電影節。
而是爲了去德拉吉尼昂拜訪克里斯托弗·托爾金。
從對方手裡買下《精靈寶鑽》時,羽生秀樹便說了有時間會來拜訪對方。
雖然買著作是出於利益目的,但羽生秀樹卻是真心喜歡這部名著,對方送他的那副手繪中土大陸地圖,此時都還掛在萬事屋的書房裡。
聽說老爺子最近有整理出來一些故事,羽生秀樹便決定親自看看。
當然,能和老爺子相處好關係,日後《魔戒》系列改編的時候,至少對方不會站出來批評一通。
只是讓羽生秀樹皺眉的是,此次來德拉吉尼昂,朱莉·德爾佩竟然也跟着一起來了。
雖然他們已經深入交流過了。
但在渣男看來,那隻不過是閒來無事的一次風流罷了。
大家開心了,自然也要好聚好散。
可估計是他藝術家裝的太到位,給朱莉·德爾佩迷的有點過頭。
外加他自身英俊瀟灑,氣質不凡,以及能力超羣,直接便讓這位法國文青女給癡纏上了。
而當朱莉·德爾佩得知他來德拉吉尼昂,是爲了拜訪克里斯托弗·托爾金,頓時覺得這就是傳說中惺惺相惜的文化人交流。
文青女在某種要見證歷史的期待中,甚至不惜推掉已經安排好的工作,都要跟着他一起來德拉吉尼昂。
渣男剛剛上手,也不好表現的太過絕情。
再說了,這法國文青女雖然氣質寡淡,但牀笫之上卻一點都不寡淡,讓渣男甚是滿意,暫時還新鮮感十足。
所以最終還是將其帶上了,反正兩天的行程閒着也是閒着,帶個美女在身邊用來解悶也不錯。
然後,德拉吉尼昂的兩天行程結束。
羽生秀樹與克里斯托弗·托爾金自然是相談甚歡,甚至還爲新整理出的故事,簽署了新的授權協議。
而羽生秀樹也表示,關於中土世界的遊戲已經在籌劃中,完成之後肯定會帶來讓克里斯托弗·托爾金過目。
對於精靈娛樂而言,中土世界絕對是個龐大的系列,所以從一開始就要進行詳盡的規劃,然後謹慎的實施。
正因爲太過龐大和麻煩,所以到現在爲止,精靈娛樂都沒有對外公佈計劃開始。
不過兩天行程羽生秀樹很滿意。
但有人卻比他更滿意。
文藝女青年朱莉·德爾佩,在親眼目睹了兩位大家的交流,彷彿親自見證了重要的歷史一般,再加上渣男的實力又讓她那麼沉迷。
直接導致兩天時間下來,朱莉·德爾佩對羽生秀樹的癡纏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有種朝着病態趨勢發展的感覺。
對羽生秀樹那是言聽計從,即便羽生秀樹故意表現的過分一些,對方也是毫不介意,甚至樂在其中。
眼看這文青女有點甩不掉的架勢,渣男決定做的更過分一點。
六月三日。
LVMH集團董事會正式會議召開的前一天。
羽生秀樹電話聯繫了之前在活動上被他冷落的艾曼紐·貝阿,故意在朱莉·德爾佩快要回來的時候,與艾曼紐·貝阿在七區豪宅內親熱。
結果呢?
文藝女青年的反應出乎他的預料。
返回的朱莉·德爾佩目睹一切後,只是說了句,“原來先生之前對我的表現不滿意嗎?”
緊跟着便寬衣解帶,直接加入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