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颶風已於白天過境,風勢減弱了許多,但受殘留雲系影響,雨卻時緊時密下個不停。
深夜,寢帳裡只點着一盞昏暗的油燈,伴着雨點擊打在帳布上的清脆啪啪聲,衛風意猶未盡的從王道憐的白花花身體上爬下來,只是,王道憐那雲雨過後的餘韻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對於衛風來說,女人在事後的玉體橫陳是一種驚心動魂的美,這一刻的王道憐正把這份美展現的淋漓盡致!她臉頰潮紅,星眸微閉,被烏雲般的黑髮半遮半掩的嬌軀在微微顫抖,飽滿的胸脯則劇烈起伏,兩腿間還殘留着一掛乳白色的糊狀物,不過,這不是衛風的,而是她自已淌出來的,肚臍眼裡的那一小灘纔是衛風的精華!
似乎感受到了衛風那灼灼的目光,王道憐有氣無力的翻了個身,拿起枕頭邊的乾布一邊擦拭着小肚皮,一邊撒嬌似的不依道:“將軍,您越來越過份了,這幾次次次都弄這裡,粘乎乎的,難受死了,還不容易擦乾淨!”
衛風坐在牀頭,壞壞笑道:“王道憐,我發現你也越來越懶了,這點手都不願動?那好吧,下次給你換個去處,連擦都不用擦,咕嚕一下全沒了,如何?”
王道憐明白衛風指的是什麼,頓時恨的銀牙咔滋咔滋直響,在她眼裡,把那液體搞進女子嘴裡,這是極端的變態行爲,恐怕妹喜與妲已都沒被桀紂如此虐待過!
衛風卻又話音一轉,繼續道:“王道憐,你不要有怨言,我明白你的心思,這幾年你要隨我東奔西走,挺個大肚子如何能行?其實,女子就算三十來歲也不影響生育,不急的,過幾年吧,等將來天下稍稍安定了,你也給我下個種!”
“嗯!”王道憐的不滿瞬間消散,歡喜的點了點頭,她與陳少女不同,陳少女心思簡單,甘心爲奴爲婢侍奉衛風一生,她卻開朗活潑,自然會生出些很正常的想法,她希望成爲衛風的妾,雖然妾地位不高,但如果將來衛風得了天下,那就可以搖身一變爲妃嬪,在身份上會發生天翻覆地的變化!
衛風躺下身子,從背後摟上王道憐,微微笑道:“王道憐,我交你個任務,你要儘量打探出陳少女究竟是哪兒不妥當,最好你能有機會掀開她的裙子看一看再彙報給我,這樣我好有個數,纔可以對症下藥,你明白嗎?”
“妾也想弄明白少女是怎麼回事,妾會盡量找機會的!”王道憐這才應下,就驚呼道:“將軍您怎麼又來了?不是才歇下嗎?”
原來,衛風的手不自禁的揉捏起了她的胸脯!
衛風嘿嘿一笑,正待把臉面貼上王道憐的頸脖間,帳外卻傳來了陳少女的聲音:“將軍,您與道憐完事了沒?烽燧剛剛送回消息,孫恩大軍出了浙江口並未回返海島,而是沿海岸線北上!”
“呃?向北?”衛風手上動作一僵,連忙喚道:“陳少女,你進來說話!”
陳少女纔不願進呢,在她想來,帳內定然不堪入目,她曾經目睹過衛風與王道憐做過一次,絕不想再看第二次了,這倒不全是羞澀或是排斥,而是搞出的動靜撩的人心裡癢癢啊!
陳少女微紅着臉頰,訕訕道:“妾不進來了吧,將軍您有話直接問好了,妾能聽得見。”
衛風不耐的催促道:“陳少女,你裝什麼裝?又不是沒在一起沐過浴,怎麼這會兒搞起了怪?快點進來,外面風雨交加,我可不忍心你凍着。”
前半句無比難聽,後半句還是挺順心的,陳少女咬了咬牙,掀開帳簾走了進去,果然,帳內充斥着一股怪怪的味道,王道憐以極爲羞人的姿式縮在衛風懷裡,這使她立刻把腦袋低低垂下!
王道憐也粉面通紅,掙了掙,卻沒掙開,衛風立刻緊了緊手臂,指向牀頭,招呼道:“陳少女,你坐過來我有話問你。”
“不用了,妾身上有雨水,把牀褥弄溼了不好,就站着說吧!”陳少女的推拒剛剛脫口,衛風已再次催促道:“陳少女,是不是要我動手你才肯來?雨水有什麼關係,擦乾不就得了?或者索性脫去衣服,你又不是沒在我面前脫過衣服!”
陳少女的臉頰早已通紅滾燙,但她清楚,不依着衛風,衛風真有可能把自已的衣服給扒個精光,只得不情不願的坐上了牀頭,但側過小半片身子,不敢去看牀上那不堪入目的一男一女。
陳少女的確給淋溼了,溼潞潞的秀髮貼在面頰上,夏季的衣衫由於輕薄,有些部位被雨水浸成了半透明,更要命的是,帳內的空氣相對靜止,溫度也比外面稍高一些,隨着熱氣蒸發,一縷縷夾雜着淡淡汗腥味的女子體香從陳少女身上隱隱發散出來。
這是最爲原始的氣味,也最爲撩撥男人的心絃,衛風感覺自已的二兄弟一瞬間腫脹變硬,只不過,對陳少女要慢慢下手,於是不動聲色的把王道憐用過的那塊布遞過去,示意道:“把身上擦一下吧,你們都說說孫恩會去哪裡?”
陳少女接過布,一邊擦着秀髮,一邊不假思索道:“將軍,妾不相信您猜不出,這不是明擺着嗎,孫恩向北,莫非還能去燕國或百濟?他定是趁着劉牢之不在,去攻打京口了,而且,他既然迫不及待的離開吳郡,說明謝氏父子三人已經不幸蒙難,沒有搜索的必要,將軍您也不用擔心將來謝氏的麻煩了。”
這話剛落,陳少女的臉面突然一僵,她分明聞到布上傳來一股淡淡的腥味,緊接着就意識到了這是什麼,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秀髮,觸指處又粘又稠!
伴着“啊!”的一聲尖聲,陳少女連忙把布甩去一邊,站起身,怒視衛風:“將軍,您怎麼可以如此噁心?”
衛風當即就叫起了冤:“陳少女,我又不是故意的,看你那大驚小怪樣子,洗一洗不就得了?來,你還坐下,問完話我幫你洗,算是賠罪了。”
“妾不敢勞您大駕!”陳少女恨恨的一口回絕。
王道憐卻是一副忍俊不止的模樣,伸出玉臂拉住陳少女的衣襟,微微笑道:“少女,將軍的確不是故意的,來,你躺下,道憐先替你擦一擦,還有啊,你之前說的第二點我同意,可是孫恩攻打京口,他哪有那麼大的膽子?”說着,手上加了把力氣,身子往後挪了挪,把陳少女側按在了牀上。
陳少女暗暗嘆了口氣,王道憐的心思她如何不明白呢?不過她是真的自卑,雖然清白的身子沒有失去,可那醜陋的模樣連她自已都覺得噁心,又怎麼肯讓衛風接觸呢?
一時之間,心頭的那絲惱怒竟莫名散去,陳少女也不掙扎,索性踢去鞋子把雙腿側擺上了牀,一邊任由王道憐摟着自已的腦袋細心捋着髮絲,一邊尋思道:“全無防備之下,禁軍理該被全部殲滅,孫恩自然而然的獲得了禁軍的裝備補給,妾料他定會自信心膨脹,何況京口是真的空虛,短時間內,劉牢之根本趕不回來,少女以爲,如果換成將軍,也不會放過這天賜良機!只是,您是打算救援京口,還是置之不理,坐收漁人之利呢?”
衛風捏了捏王道憐的胸脯,吩咐道:“道憐,你來分析,我想聽聽你的見解。”
王道憐略一回頭,丟給了衛風一個得意的媚眼,似乎在邀功:我給你把陳少女搞上牀了,下面就看將軍您的手段了!隨即轉過腦袋,認認真真的想了想,就正色道:“將軍想聽,那麼妾試着分析一下,妾先來推斷您按兵不動的後果!
孫恩挾大破禁軍之威,又人多勢衆,按常理來說,京口絕無守住的可能,三五日必破,假如妾處在孫恩的位置,必會以京口百姓爲挾,要挾北府軍攻打建康,朝庭軍隊雖然大部被殲,卻仍有一萬禁軍與司馬尚之的兩萬壽春軍,還可以臨時強徵百姓入伍,北府軍儘管精銳,但一來攻打都城名不正言不順,二來乃是被迫,並非出於本心,因此很可能與朝庭兩敗俱傷,到那時,桓玄必趁虛而入,說不定能一舉收拾掉西府與北府,把建康牢牢掌握在手,再東向攻打孫恩。
由於桓玄蕩平了亂局,必將使士庶歸心,且無須顧及京口百姓的性命,反之孫恩殘暴下作,大敗而逃只是早晚間事,在整個過程中,將軍您袖手旁觀,一分力氣都不出,桓玄也沒必要封賞您,接下來當然沒您的事了,您還在老老實實呆在會稽給府君與謝夫人做家將吧!
再來看您救援京口後的局面,交戰過程妾不多說了,將軍您自然會把握到時機,這其中將帶來兩個好處,一是由於謝將軍之死,朝庭不一定封賞您,但沒關係,您有功而不得賞,只會讓人認爲司馬道子忌賢妒能,在伺機打壓您,有識之士都會或多或少的生出同情,這在以後肯定有用的。
其次,您因爲姊姊的緣由,與北府軍劍撥弩張,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啊,能化敵爲友,又何必多樹一個強敵呢?您可以藉着救援京口修復與北府軍的關係,畢竟與姊姊有仇的只是劉牢之、劉敬軒與高雅之等少數幾人,北府諸將大多未曾參與當年的兵變。
而劉牢之是劉牢之,北府軍是北府軍,劉牢之雖爲北府主將,軍中卻派系林立,他只是憑着個人威望勉力維繫住表面的和睦罷了,但劉牢之不顧大局,招致孫恩來攻,北府理當有人對他暗生不滿,您應該趁這個機會分化北府軍,使其中的一部分對您漸生好感,總之,劉牢之與北府軍不可混爲一談,妾能想到的就這麼多了,該如何行事,將軍您自已掂量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