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條小船漸漸駛離了海岸線,很快消失在大海深處,陳少女緩緩收回目光,提醒道:“將軍,這名字怪怪的倭人似乎對您起了殺機呢,妾還認爲倭人多半不會向您進貢,說不定會鬧上朝庭,到時候夠您喝一壺了。”
“哧~~”衛風不屑的笑了笑:“起了殺機又如何?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來犯會稽,至於朝庭那裡,相王該每天清晨醒來摸摸腦袋還在不在脖子上了,哪有閒心理會他倭國的屁事?而且倭人鬧上朝庭最好,就怕他不鬧,他日本將騰出手,可以此爲由兵發倭島,滅了他小小倭國!以爲躲在旮旯窩裡就安全了?嘿嘿!我恰好認得他家!”
“嗯?”陳少女與身周諸人都不理解衛風從哪來的信心,倭島這地方,恐怕除了傳說中的徐福,就從沒人去過,他如何能找到倭國?甚至倭島都不一定尋的到呢。
劉興男跟着就冷哼一聲:“將軍,吹牛誰不會?您去倭國一定要叫上興男,興男倒要看看您牛皮吹炸了丟不丟人!”
衛風也不理會,只瞄了眼那微微起伏的小胸脯,劉興男趕忙轉過身子,嘴脣翻了翻,似乎在咒罵什麼。
陳少女對劉興男遞了一個同情的目光,心想你已經是自家將軍的獵物了,不想辦法脫身還自動貼上去,看來這紅丸是送定了,倒是將軍的便宜兄長劉寄奴,妹妹做小,女兒也做小,也不知他將來會是個怎樣的心情。
陳少女的脣角不由綻出了一抹微笑,隨即就把這念頭拋去腦後,又問道:“將軍,俘虜該如何處理?難道還真等那倭王來贖?您不會像去年在百濟那樣一刀殺了吧?”
衛風略一沉吟,便道:“先清點出人數再說,這一趟咱們帶了足量的船隻,倭人可以押回會稽做苦工,鋪路、修築堤壩、開挖溝渠都需要人手,至於新羅人嘛,咱們是來勒索而不是搶劫,劫掠他的女子總是不妥當,但將士們不能白來,就讓新羅王拿女子來贖,他若捨不得,推到城下當場殺幾個看他給不給!”
女人們紛紛現出了不忍之色,這個人每一次出征,都會給被征服地帶來腥風血雨,當地百姓何其無辜?可以說,這是個徹頭徹尾的心狠手辣之徒,只不過,換個角度來想,搶來的女子可以爲會稽誕下嬰孩,填補孫恩作反之後損失的大量人口,去年從百濟帶回的近兩千女子,有一大半已經做了母親了呢,而且搶來的財貨全部用於軍中,相當於減輕了會稽百姓的負擔,同時大量的軍隊又起着保衛會稽的作用,從這方面來說,衛風又有恩惠於會稽。
將士們沒有女人那般多愁善感,這一次的出征人員,除了騎兵全部帶上,另外五千則是收編的降卒,個個手上都沾着禁軍的鮮血,他們一聽說有女人,目中頓時閃出了瑩瑩綠光!
衛風迎上將士們期待的目光,大聲道:“大夥兒都彆着急,今次出征,人人有份,但是想要年輕的,漂亮的,甚至還不止一個,就在作戰與訓練中給老子把本事拿出來,不要嫌苦,也不要怕死,戰場上,越怕死死的越快!”
“請將軍放心!”四下裡轟然應諾!
衛風又向左右看了看,便揮了揮手:“走罷,咱們都下船,在海上漂迫這麼久,還是陸地踩着舒服啊!”
說這話的時候,衛風的眼睛正瞥着劉嬌,劉嬌立時芳心一顫,連忙道:“妾自已可以下去的,衛將軍你不用麻煩了。”說着,仿如逃命般的拽起劉興男,慌慌張張的向着舢板跑去。
沒多久,衛風等人也陸續下到了海灘,放眼望去,海灘上還有相當一部分未來的及裝船的財貨,而一堆堆物資,一隊隊俘虜也被依次運送上岸,另有些軍士在距海邊稍遠處搭起了營帳,整片海灘顯得忙碌而又有條不紊。
劉興男顯得頗爲無聊,頻頻向後望去,可海灘上的喧鬧使她愈發的煩燥,終於耐性達到了極限,扯了扯劉嬌:“姑母,還要站多久啊,你問問將軍,他下一步是不是打算攻打新羅國都?興男想進城住屋子,還想好好洗個浴,渾身又粘又癢,難受死了,姑母,你替興男撓撓,伸裡面,在背上!”
劉嬌用身體護着劉興男把她摟入懷裡,胳膊從後領口伸進去輕輕抓撓,同時,把美目投向了衛風,她也持有類似的想法,尤其還是剛剛不留神被衛風湊上嗅吸了一大口!
如果自已渾身香噴噴,被衛風輕薄除了羞澀,更多的應是歡喜與驕傲,可是自已的味道並不好聞,卻被聞了去,使她頗爲無地自容,作爲戀愛中的女人,自然想把最完美的一面呈現給心儀的男子,她可不認爲衛風真的喜歡聞自已身上的那股子汗味。
衛風向後一指,微微笑道:“新羅王城大約在後方二十來裡,現在天色還早,正午時分咱們再去,聽說新羅王是個半條腿踏入土裡的老傢伙,名爲金樓寒,他若識相,我與他好話好說,並不進城,如果不識擡舉,呵呵~~那可說不得了。”
劉嬌微閉上雙目,爲新羅王做起了祈禱,希望他能識時務不要去觸怒這個人,衛風卻是心中一動,把目光投向了海邊,被破格提撥的原孫恩軍降將陳喜正領着近百名軍卒,還有些女人快步而來。
很快來到近前,陳喜施禮道:“稟將軍,這一趟,合計俘獲倭人四千兩百名,新羅人一千二左右,八十條船上全是稻穀與土布,數量正在清點,另有三萬斤生鐵與一萬斤銅!而這些女子,是倭人自帶的歌舞姬妾,總共有三百人。”
不待陳喜的話音落下,包括衛風在內,也包括劉嬌、劉興男與以王道憐、陳少女爲首的母夜叉們,全都把目光向倭女投去,滿滿的全是好奇。
這些女子個頭不高,依衛風前世的標準,普遍在一米四五到一米五五之間,容貌卻還行,都是眉目清秀,一蓬秀髮披散在肩頭,令人會忍不住生出一種摟入懷裡細細呵護的衝動,她們的衣裙有異於中土,均是露出胳膊與小腿,上衣又長又寬,下裙卻短而窄,面料以土黃、麻白等素色粗布爲主,只在腰部繫着根彩色絲帶,她們也不穿鞋子,全都赤着雙足。
倭女們低眉順眼,雙掌交握,臉面帶有或多或少的不安,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衛風下意識的挨個細看,他對倭男恨不能殺之而後快,對倭女的印象卻是挺不錯的。
正暗暗點着頭時,劉興男注意到了衛風的眼神,立刻冷笑道:“將軍,按規矩,您是一軍主將,怎麼着也得留兩個最漂亮的服侍您吧?”
這話一出,劉嬌竟生出了種酸溜溜的感覺,連忙向衛風看去,雖然她清楚自已並不是衛風的唯一女人,可吃醋是女人的天性,至少在這段時間內,衛風只屬於她,她不願看到衛風另結新歡。
衛風不由暗道了聲可惜,他還真瞅着了幾個姿色不錯的,大致類似於前世的波多野結衣、吉澤明步那樣的水準,但帶了劉嬌在身邊,勢必不能另生他想啊!
衛風頓時臉一沉,不悅道:“劉興男,本將是那樣的人嗎?你也不打聽打聽,去年本將帶將士們去百濟,弄回來近兩千女子,可有留下一人?你這是挑撥離間啊,嬌嬌姊可不會上你的當!”
劉嬌俏面的緊張瞬間消散,看向衛風的美目中現出了一縷歡喜,衛風又轉回頭道:“陳少女,倭女先交你安置,過個幾日,本將根據將士們的表現再依姿色年齡分配!對了,你着姊妹們給她們做個檢查,如有誰的肚子裡有種,立刻做掉,倭人的種不能留!”
“遵命!”陳少女施了一禮,領着數十名母夜叉走向了倭女,男性牲口們卻是紛紛現出了躍躍欲試之色,衛風剛剛在看美女,他們也沒閒着,最漂亮的那幾個原本是不抱指望的,但衛風既然擺明了態度,立時被上千人惦念在了心上。
衛風又回頭看了看,見戰馬已差不多都上了岸,於是喝道:“陳喜你領五千弟兄留下立寨,其餘人等限時半刻,帶上新羅戰俘,跟老子去會會新羅王!”
“遵命!”將士們轟然應諾,海灘上立時陷入了忙碌當中。
劉興男卻偷偷看了眼衛風,吞吞吐吐道:“將軍,興男和姑母也想去。”
衛風想都不想的一口回絕:“不行!征戰豈是兒戲?你和嬌嬌姊留下,有陳少女陪着你們。”
劉興男連忙扯了扯劉嬌,不依道:“姑母,你勸勸將軍嘛,將軍在前面,你不親眼見着如何能放心?而且將軍自已也說了,新羅軍隊不堪一擊,咱們就兩個女人,也不會成爲負擔的。”
“這....”劉嬌頗爲猶豫,她怕礙着衛風的事,只是小侄女那可憐相又令她硬不下心腸,暗暗嘆了口氣之後,只得訕訕道:“衛將軍,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妾不會讓你爲難的。”
衛風也很無奈,這是劉嬌第一次提出要求呢,想了想,便道:“嬌嬌姊,新羅王城有二十多裡,這段路多是沙灘泥沼,車輛沒法行駛,必須要騎馬過去,你們能行嗎?”
王道憐跟着笑道:“將軍,這不是問題,咱們女子身體瘦小,妾與嬌嬌姊同乘一騎,興男再找個姊妹帶着不就得了?”
“嗯!”劉興男重重一點頭,目中滿是期待。
衛風勉強揮了揮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