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再無人開聲,褚靈媛的美目中也現出了一絲閃躲,衛風卻說上了勁頭,又道:“你褚靈媛身爲高門甲等士女瞧不起咱們山賊,那今日老子就來扒扒你褚氏的皮!
你褚氏先祖褚智初爲縣吏,因家中貧窮,不得已辭去縣吏一職歸家務農,後以年屆五旬之身交好時任鎮南將軍羊祜,得以被推薦給了武皇帝,從那時起,你褚氏由寒門一躍而爲低等士族。
之後永嘉喪亂,褚氏南渡建康,你曾祖褚裒因蘇峻、祖約之亂得以追隨時任徐州刺史郗鑑爲參軍,因平亂有功被朝庭封爲都鄉亭侯,遷司徒從事中郎,出爲豫章太守。
原本官至太守,倒能勉強擠身於二流士族,如果就這樣不變,你褚氏的仕途似乎也走到了盡頭,可是,褚裒生了個好女兒啊,她就是崇德太后褚蒜子,被康皇帝立爲皇后,你曾祖褚裒也由此遷爲建威將軍、江州刺史,之後步步高昇,直至都督徐、兗、青三州及揚州之晉陵京口諸軍事、衛將軍、徐兗二州刺史、鎮京口。
接下來,老子再與你清算下你曾祖褚裒的功績,永和五年六月(公元349年),羯趙因石虎病亡而大亂,桓溫上表平復中原,你曾祖褚裒請命征伐,被穆皇帝封爲征討大都督,督徐、兗、青、揚、豫五州諸軍事,並親領三萬卒,一路順風順水直赴彭城(今江蘇徐州),北方投降歸附的士人百姓日以千計。
曾有魯郡五百多家百姓相聚起兵,歸附朝庭,他們向褚裒求援,褚裒派部將王龕、李邁率卒三千人接應,卻被羯趙南討大都督李農於代陂攔截,經激戰,全軍上下皆陷於李農之手。
因戰事不利,同年八月,褚裒後撤廣陵,又令部將把壽春城裡屯貯的糧草武器付之一炬,並搗毀城池,之後上疏請求貶職處分,穆皇帝下詔不允,命褚裒回鎮京口,僅解除了征討都督的職務,此時黃河以北因冉閔而殺伐不斷,二十多萬我朝遺民渡黃河前來歸附朝庭,但褚裒聲威氣勢已失,無能接應,使得遺民陷於孤立無援的境地不能自救,幾乎全部被慕容部斬殺於黃河岸邊!
至十一月,褚裒回返京口,聽見到處是哭聲,他問周圍人何故,答曰:代陂之役也!褚裒益發慚恨,抱病不起,於十二月初七病逝,時年四十有七,你說說,你褚氏於朝於野有何尺寸之功?若非你褚氏僥倖與司馬氏聯姻,而康皇帝短命夭壽,給了褚蒜子臨朝稱制之機,褚氏又何以竊居高門甲等士族?”
這話說的,王蔓、小蘭與將士們均是連連點頭,有理有據令人無從辯駁,褚氏在這人的嘴裡被打回了原形,這就是一個外戚掌權以至喪師失土的無能家族啊!
褚爽與他的三子則是又羞又憤,五十年前二十餘萬百姓被屠,褚裒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這也是褚氏族人心中永遠的痛,一般人都不會提及,只有衛風不管不顧,揭了他們的老底!
褚靈媛卻不服氣的尖叫道:“閉嘴,先祖名諱豈能容你輕慢?曾祖固然有過,但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五十年前之敗又豈能盡數歸責於曾祖?要照我看,曾祖不但無過,反而有功,正是曾祖及時退軍,才使得朝庭精銳得以保全!哼!廟堂軍國大事,你一個小小山賊頭子有何資格妄作評價?”
在衛風眼裡,當初的王蔓高傲撥戾,而眼前的褚靈媛,比之王蔓更勝一籌,如果非要打個比方,可以把褚氏形容成爆發戶,畢竟兩百年前褚氏什麼都不是,太原王氏卻是周靈王太子晉公後裔,是王姓的肇興之郡、望出之郡,最早成爲一流門閥士族,而爆發戶的典型心態,一是害怕別人揭老底,因爲他底子薄,或許還有不堪的過去,二是瞧不起出身不如他的人。
衛風的嘴角突然閃出了一抹詭笑,他最愛調教高門士女,王蔓不就給整治的服服貼貼嗎?小小的褚靈媛難道還搞不定?
於是,衛風一把揪上褚靈媛的衣領,向前一拉,幾乎面貼着面,才陰惻惻的笑道:“褚靈媛,你他娘開口閉口山賊頭子,好!老子今晚便讓你嚐嚐山賊頭子的滋味!”話音剛落,已是另一隻手抓住褚靈媛的腰帶,向上稍稍一提,便穩穩當當的倒扛在了肩膀上,撒腿向着最近的屋舍跑去!
一瞬間,所有人都懵了!
“啊!”褚靈媛最先回過神來,當即尖叫一聲,用力拍打着衛風的後背,連聲怒罵道:“你這惡賊,快把我放下!”
“啪!”衛風根本就不理她,甩手對着臉頰旁邊的翹臀就是重重一巴掌,雖然隆冬臘月穿着較厚,但這一拍還是起了陣陣顫抖,褚靈媛翹臀的彈性極爲驚人,而且還把香味給打出來了,絲絲縷縷的處子體香撲鼻而來,衛風深深嗅吸了一大口!
嗯!真香!
衛風差點就掀開裙子把腦袋探進去,他有三個月沒碰女人了,如果加上前世的半年,那就是九個月,褚靈媛的美貌與身份,尤其還在貼身相處之下,所有的一切都對他構成了莫大的吸引力,而且,古時女子可是穿着開襠褲呢!
褚靈媛卻是又羞又惱,還伴着火辣辣的疼痛,連眼淚水都控制不住的沽沽而出。
“衛郎,快放下靈媛,有話好好說啊!”王蔓與小蘭相視一眼,急忙奔上前,她們都清楚衛風的性格暴戾而又殘忍,如果奪了褚靈媛的紅丸,後果都不敢想了。
“你這惡賊,究竟想做什麼!”褚爽連同他的族人也涌了過來,其實一個女兒的生死在他們眼裡並不算什麼,高門大族的女人是聯姻的工具,只不過,如果衛風當場把褚靈媛給強行污辱,這讓他們的臉往哪擱啊!
衛風頓時大喝一聲:“快來人攔住,任何人不許入內,包括兩位主母!老子今晚非得好好修理這小騷蹄子!”說着,一腳踹開屋門,閃身邁入其中!
隨着喀答一聲門桕輕響,將士們涌來十餘人攔在屋前,小蘭與王蔓剛要推門,一名戰士遲疑了下,便開聲勸道:“二位主母,主公剛剛吩咐了,這個....主母也知道的,主公的命令無人敢不從,請不要爲難弟兄們。”
“這....”王蔓與小蘭雖然急的團團轉,但也明白這名戰士說的是大實話,只得不安的站在了門口。
褚氏族人則連大門五步都接近不了,幾十名戰士列成一道人牆,弓弩刀劍相向,逼使他們不敢上前半步,唯一能做的,只是惦起腳尖翹首遙望。
自從入了門,褚靈媛便哭喊咒罵不斷,她已經意識到衛風想要做什麼了,身爲高門士女,還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被侮辱的命運,這一瞬間,她想到了死!
死志剛剛萌生,伴着“撲!”的一聲悶響,褚靈媛身形一沉,一股全身都要散架般的劇痛傳來,衛風粗暴的把她擲到了牀上!
“喀喀~~”幾聲之後,几案上的油燈被點亮,昏黃而又搖曳的燈火中,衛風緩緩轉過身,那滿臉的淫笑與毫不掩飾的赤裸裸慾望,令褚靈媛慌怕交加。
褚靈媛向後縮去,驚呼道:“別....別過來!我寧可咬舌自盡也絕不受你污辱,你快停下,再踏前一步我真的咬了!”
“嘿嘿嘿嘿~~”衛風舔了舔嘴脣,陰森森的笑道:“褚靈媛,你咬吧,但我得提醒你一句,咬舌頭很疼的,會讓你品味到這一生都沒經歷過的痛苦,還不一定能死掉,只要及時給你止血,我有九成把握你死不了,只是被咬掉的半截舌頭沒法替你接上,你想啊,從此你將變成個啞巴,別人都可以開口說話,而你只能啊啊啊的亂叫,心裡想要表達的別人不明白,還會因爲難聽而躲的遠遠的,讓你處在所有人的厭煩與憎惡之中。
而且我還有些養生法門,讓你活到六七十歲不成問題,你今年是十四還是十五?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還有幾十年的啞巴好當,褚靈媛,快點咬吧,你把舌頭咬掉我便納你爲妾,每天都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比王蔓還漂亮,讓每個見到你的人都會搖頭嘆息,瞧?這麼漂亮的娘子,怎麼偏偏是個啞巴呢?”
衛風的聲音雖然低沉,卻沒有故意壓低,屋外的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將士們只覺得一股股的寒意直往上涌,這種折磨人的法子簡直聞所未聞,是讓人一輩子生不如死啊!
褚爽等一干人則是毛骨聳然,世上怎麼會有如此邪惡之輩?他們感覺今年衝撞了煞星,竟然招惹到惡魔上門!
王蔓與小蘭卻是不自覺的把小手緊緊握在一起,尤其是王蔓,更是一陣陣的後怕傳來,褚靈媛只是言語不遜,而自已當初對那人可是又打又折磨,還差點挖了他的眼睛呢!
小蘭能覺察到王蔓的緊張,趕緊勸道:“姊姊,你不要擔心,郎君不會這樣對你的,其實郎君挺護短的,正是褚家女郎對你惡語相向,郎君纔要教訓她呢,同時也是在做給褚府君看,逼他接受郎君的條件,所以郎君不會太過分的。”
“哦~~”王蔓想想也是,不由稍稍鬆了口氣,繼續凝神聽起了屋裡傳來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