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衛風終於完整享受到了王蔓那美妙的身體,這可是收藏了足有四年的紅丸啊,在交出的那一剎那,王蔓激動的都哭了,與衛風自然是纏綿到死,彷彿要把失去的四年光陰在一個晚上找回似的。
而在第二天,吊帶裙就在衛風家裡普及開來,所不同的是,褚夫人聽從了庾氏的建議,與褚靈媛的吊帶裙要稍長一點,肩頭也多披了塊披風,庾氏則恰恰相反,她也把吊帶裙改了改,改的更短,更緊身,胸部也開的更低,這簡直就是誘死人不償命的迷你裙啊!
當然了,庾氏暫時是隻能看不能碰,衛風也無可奈何,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相對來說,他要清閒了許多,政事與人員安置依舊是丟給謝公義處理,他的精力主要花在了練兵方面。
俚人雖然悍勇不畏死,卻一無戰略戰術,二無嚴明軍紀,除了高昂的鬥志與精壯的體魄,可以說就是一盤散沙,需要像訓練新兵一樣來訓練俚人,反倒是收編的塢堡降卒素質較高,這些人或多或少每年都要集中操演一段時間,最起碼弓弩使用不成問題,論起戰鬥力或許比不上桓玄的荊襄軍,但大體相當於郡兵的水準。
對於降卒,衛風把他們混編入了原有的兩萬步卒當中,但俚人仍然保持着獨立建制。
另一方面,衛風則忙於抗洪救災,沒辦法,廣州雖然六月上旬出了雨季,可是颱風一個接一個的來,僅僅七月份一個月就是四個,而且廣州的颱風還和三吳的快速過境不同,有時達不到颱風標準的熱帶氣旋會在沿海盤旋不走,一連數天都是風雨大作。
以往抗洪救災的主力是民夫。相當於徵發徭役,而衛風全部改用爲了駐軍,這立時獲得了番禺士庶的交口稱讚,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練兵的作用。
衛風還抽出空。對專門甄別出的會讀書識字的女子進行培訓。有時還把茱麗婭叫上,講解些淺顯的數學計算
。這些女人將會做爲教書先生給小孩子傳授知識。
由於有了冼家俚寨的率先投靠,三郡境內的其他俚寨也陸陸續續派人來見衛風,表達了接受招安的意願,衛風自然是善加安撫。許以冼氏的同等待遇,令他們無比感激。
在風雨交加與高溫的快速轉換當中,五個月過去了,通過衛風的勤奮播種,除了劉嬌挺起了大肚皮,另有王蔓、謝文蟬、冼恩倩與冼恩淑也挺起了小肚皮,甚至小蘭都懷了二胎。這讓褚夫人是喜在眼裡,急在心裡,暗中把褚爽罵了一遍又一遍!
如果擱在建康石子崗,很可能褚爽都會自己從陵寢中爬出來向褚夫人磕頭認錯!
就這樣。不知不覺來到了十月,按預訂計劃,衛風將征伐林邑,十月十三日,數百艘大型海船聚集在番禺沿海剛剛修築起的一座簡易碼頭附近,一隊隊軍卒依次向船上走去,另外不遠處還有三百來艘停泊在數座小島上,這是運輸艦,裝載了糧食、淡水與各類戰略物資。
這一次出兵,衛風帶了兩萬俚人,兩萬五千步卒與五千騎兵,給番禺留了兩萬兵力,暫由陳喜率領,另外鄧逸也將從陸路以一萬交州軍配合攻打。
看了看海灘上的忙忙碌碌,衛風轉回頭,怪聲怪氣道:“茱麗婭娘子,是誰答應我在我凱旋迴師之後第一批次戰艦就能下水的?你看,我回來已經五個月了吧,戰艦在哪兒呢?我還期望着可以乘坐新式戰艦遠征林邑呢!”
“啊?”茱麗婭那碧綠的眼珠子立時躲躲閃閃,不敢去看衛風,一副心虛氣短的模樣,好半天才訕訕道:“使君,茱麗婭已經盡力了,但是您要清楚,自從三四月間一直到上個月的半年內,番禺的雨水就沒怎麼停過,也就是說,造船的進度被嚴重拖延,這也怪茱麗婭沒能充分預料到番禺的氣候特點,不過,龍骨、木料與各種材料都準備好了,從前幾天就開始組裝船隻了,等您這次凱旋,揉合了寨里斯國與羅馬造船技藝巔峰的最新式戰艦一定可以建造出來!”
“哦~~”衛風失望道:“看來還得等一年啊,只是明年,再到往後幾年我應該沒有乘船出海的機會了吧。”
茱麗婭一陣悔疚涌上了心頭,雖然氣候是不可忽略的因素,但去年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年之內可以造出戰艦的豪言壯語的確是出於她口,承諾沒做到總是覺得虧欠了衛風。
茱麗婭通紅着臉頰,咬咬牙道:“使君,要不然您扣茱麗婭的薪水吧,其實番禺的氣候太過於溼熱,不是最好的造船地點,如果將來您在北方奪取了沿海港口,茱麗婭還願意爲您效勞!”
衛風心裡差點樂開了花,這個女人又要給自己做參軍,又要繼續給自己造船,而每年只領幾百金幣的薪水,簡直是做牛做馬啊!
說實話,衛風是真不捨得茱麗婭走,這不僅僅是欠她十萬金幣,也不僅僅是茱麗婭掌握了船塢、龍骨與水密倉的建造技術,還不完全是她那火爆的身材與標準的地中海美女面容,最關鍵之處,是在於衛風與她交流沒有障礙。
諸如知識產權、三角形以及平面圖形的計算公式,還有種種與近現代科學知識有關的話題茱麗婭一聽就懂,並且能舉一反三,這倒不是說她比別人聰明,而是近現代科學文明來源於西方,西方文明又源自於古羅馬與古希臘文明,雖然經過數千年的發展早已面目全非,卻依舊是一脈相承,其中的人文倫理精髓沒有任何變化,反倒是衛風身邊的人由於所處的文明語境不同,理解起來要相對要吃力很多
。
衛風又看向了茱麗婭,搖搖頭道:“茱麗婭娘子,扣薪水我看就不必了,我知道你盡力了,這的確不能完全都怪在你頭上,而且你說的很對,番禺的氣候不是很適合造船,有機會我會帶你去北方看看,在哪選址由你說了算!”
“噢!使君,您真是個仁慈的僱主!”聽說不用扣錢,茱麗婭立刻喜笑顏開,抱上衛風當場賞了個香吻!
衛風也毫不客氣的在茱麗婭那光滑平整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這才把她放開,一名親衛卻匆匆奔了過來,遞上封信道:“將軍,這是從山陰傳回的信報。”
“哦?”衛風接過,細細看去。
劉興男忍不住道:“將軍,出什麼事了?”
衛風淡淡道:“主要是兩件事,一是桓玄遷大將軍,上表請求率軍北伐秦國,但隨後就暗示朝廷下詔不準,桓玄本無北伐之意,因此順水推舟停止了北伐的準備。
二是與燕國有關,今年八月,燕主慕容盛被人刺殺,丁太后認爲國家多難,應立長君,羣臣皆附合,矚意於慕容寶四子平原公慕容元,但丁太后因着與慕容熙的姦情,一意孤行立慕容熙爲主。
於是太子慕容定被廢黜,慕容熙登基爲燕主,隨即誅殺與慕容盛之死有關人等,並夷三族,又以慕容元參與其中爲由賜死慕容元,之後大赦天下,改元光始。”
陳少女、王道憐與李駐都紛紛交換了個古怪的眼神,丁太后與慕容熙是什麼人她們當然知道,甚至李駐對那場歌舞豔會仍記憶尤新呢,劉興男卻又問道:“將軍,您不是曾說過慕容盛算得上明主嗎,怎麼會隨隨便便被人刺死?”
“哎~~”衛風嘆了口氣:“慕容盛幼年貧賤,四處漂泊,成年後慕容氏又步履維艱,種種苦難他都經歷過,由於其父慕容寶能力差且處事無決斷,致使燕國在慕容垂死後陷入了內外交逼的困境,因此慕容盛矯枉過正,以嚴刑厲法治國,凡是有風吹草動,無不防患於未然,當年老臣大多不得好死,故而人人自危,竟無一心腹親信可以依賴,終弄至舉目無親的地步,他既便今年不死,早晚也逃不過這一劫。
說起來,慕容盛算是與我有恩,當年我以會稽都尉身份前去燕國拜見他,蒙他不棄,與我交易戰馬,這才奠定了日後破去孫恩的基礎,劉興男,如果沒有燕國的戰馬,你父親、你、嬌嬌姊與嫂嫂只怕早已死在了孫恩手中。
慕容盛其人再是刻薄寡恩也與咱們無關,但就事論事,在這一點上不得不感激他,來,你代你父母與嬌嬌姊與我一起送他一程,算是盡一份心意罷。”
“噢!”劉興男一口應下,是非恩怨她還是分的清的,當初情況的危急使她們家裡的三個女人都做好了自盡的準備,還幸得衛風千里奔襲才及時解了京口之圍,而衛風的戰馬正是來自於燕國。
不多時,有親衛遞上了酒水,衛風、劉興男,包括當年曾出使過燕國的所有人都向正北方遙遙三拜,然後把酒水潑入了海里。
一時之間,衆人均是心有感觸,王道憐卻吞吞吐吐道:“將軍,現今燕國掌權的是丁太后與慕容熙,這二人都與您有些淵源,也算得上有些恩情,那您將來還如何謀取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