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一上午,除了釋放降卒,全軍上下都在清點戰利品,這一戰殲敵不算多,但收穫讓人目瞪口呆,燕軍從頭到腳全給扒光了!
由於燕軍騎兵配雙馬,步卒每伍也配兩三匹馬馱貨,因此儘管突圍損失了幾千匹,衛風卻仍收穫戰馬近四萬匹,原本他還打算向燕國權貴們索要些戰馬,可一看這架式,就明白不能要了,兩萬加四萬就是六萬匹,還有幾千匹南方矮馬,以番禺及其附近的幾座城池,根本養不下這麼多馬,只能送還一部分給會稽!
除了戰馬,最大的收穫便是騎弓,燕國騎弓做工精良,拉力普遍在兩石左右,有效射程約在六十至七十步之間,經清點,共收穫騎弓一萬八千副,步弓五千副,箭矢六百餘萬枝!
另外甲也是解了衛風的燃眉之急,其實燕國不是所有人都披甲,某些不重要城池的守軍根本無力裝備鎧甲,但由於是慕容熙親征,兵甲七零八落既使慕容熙不在意,苻氏姊妹花也不同意啊!
這一次共繳獲明光鎧近五千副,袖筒鎧一萬三千多副,步卒用的兩襠鎧萬副左右,刀矛劍盾數萬,這些東西衛風雖然沒太大用處,卻可以融化成鋼水重新鑄造兵器,其他還有糧草五十萬石,羊近萬隻,宮女與各權貴的侍妾婢女近千人,契丹俘虜千餘人!
對於衛風來說,這真是是大發了,尤其還擄來了苻氏姊妹花,相反的,對於燕國來說,雖然沒死多少人,但元氣大傷。如此之多的戰略物資被衛風搶走,與魏軍的差距將會更加明顯,又由於慕容熙被俘,帝位必將動搖。燕國隨時會再一次陷入內亂當中!
約正午時分。衛風把燕國權貴們請來了金帳,方圓數十丈的金帳內濟濟一堂。衛風身邊坐着打扮一新的苻訓英與苻娀娥,所有人都是帶着些不安看向了這三人。
衛風也不廢話,乾咳兩聲道:“想必本將請大家的來意已經有人猜到了,不錯。你們都是我的俘虜,我雖無心取各位性命,卻也不能白白放了,你們如果想離開,請拿贖金來,贖金我只收四樣,一是騎弓。至少要兩石左右的力道,二是糧草與馬料,三是明光鎧與袖筒鎧,四是金銀銅鐵!”
說着。衛風冷眼一掃,又道:“諸位的官職品階都已登記在案,至於身家嘛,我不是燕人,雖然不清楚大燕國權貴有多少身家,可是請諸位別忘了娀娥與訓英的身份,我不瞭解不代表她們不瞭解,另外我還可以向你們的婢女侍妾詢問!
當然,我不會要的太多,只取各位三成家財,我希望大家能拿出誠意,但我也不希望聽到諸如記不清之類的藉口,我把醜話說在前面,我這人比較實在,我以誠待諸位,也希望諸位以誠待我,如果有誰的情況與我瞭解的不符,那可不是三成家財的友情價了,必須要承擔欺騙我的後果,不過請大家放心,一旦談妥,可立刻遣人回龍城籌備贖金,錢到人走,絕不食言!”
苻訓英與苻娀娥都有些愕然,她們原以爲被衛風叫來,肯定是這人忍不住了,因此還特意打扮了一番,就準備把萬般風情發揮到一百萬分的水準,把衛風死死的迷住呢,卻沒料到是給他做敲榨勒索的幫兇,尤其是衛風,敲榨勒索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看來這樣的事情就沒少做啊!
可是轉念一想,又是芳心暗喜,能在這方面幫上忙,不正是可以邀寵嗎?儘管之前已經被陳少女隱晦的警告過了不許挑恤王蔓,但她們根本沒把王蔓放眼裡,太原王氏又怎麼了?出過皇帝嗎?自已的父親苻謨還是前秦皇帝苻堅的從弟呢,有高貴的皇家血統!處女又怎麼了?不就是幹那事時多流幾滴血嗎?自己兩姊妹雖然沒有紅丸,但論起媚惑男人的功夫,自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
與之相反,燕國權貴們的臉一瞬間瓦綠瓦綠,三成啊,這簡直要老命啊,其實與性命相比,甚至與個別人迫切回到龍城的心情相比,衛風要的三成的確不算多,可問題是,衛風只要他指明的四樣,而燕國權貴的財富,有相當一部分是土地與馬匹牲畜,這就意味着,在被衛風勒索過後,除了土地馬匹,手裡幾乎不會有流動資產了。
而且衛風更狠的是,把苻訓英與苻娀娥拉了過來,這兩個女人性喜宴樂,當年沒少跟着慕容熙串門,對各家的情況,雖然不能說成了若指掌,卻多多少少也能猜出個大概,何況還有被擄走的侍妾婢女可以指證呢。
一時之間,每個人都是心裡滴出了血,苻氏姊妹花看着席下諸人那苦澀的臉面,竟是心情一陣舒暢,原來敲詐勒索也挺快樂的嘛,均是禁不住的向衛風偎了偎,苻訓英更是索性把俏面貼上了衛風的肩頭,盈盈笑道:“將軍,妾與娀娥對於諸位大人的身家基本上可以估算個大差不多,請將軍放心。”
這話一出,底下的所有人都在心裡暗罵騷比賤貨,衛風卻是舒服的差點要哼出聲來,原來,姊妹倆藉着身體的遮掩,各自偷偷伸出隻手到背後,替他輕輕揉捏起了腰眼呢。
那一陣陣輕重有序,酥酥麻麻的感覺,特別是認穴之準,既使是專業培訓過的按摩師都遠遠不如,看來慕容熙迷戀這對姊妹花,並不僅僅是風騷與美貌,還是有些真功夫的,對於她倆的手段,衛風只能評價爲獨一無二!
深深嗅吸了一大口身側傳來的醉人香風,衛風滿意的笑道:“天黑之前必須要離開,大家都抓緊點,你們中的身份應以上庸公爲尊,現在就從上庸公開始。”
苻娀娥也順勢把半片臉頰貼上衛風的另一邊肩頭,嬌聲道:“上庸公被燕主封爲鎮西將軍、幽州刺史,族中子弟近百人,僮僕婢女五千有餘,在龍城擁有良田三千頃,上好牧場十萬頃,良馬超過萬匹,各類牲畜也在十萬以上,府宅富麗堂皇,不比皇宮差上多少,當年妾與訓英有幸受邀,竟也忍不住的連連讚歎呢,而且呀,上庸公還有府衛五千,論起兵甲之精良與禁軍足有一拼之力,只不過,對於薊,妾不大熟悉,但念及薊的繁華與丁口規模都不及龍城,因此妾提個折中建議,將軍照着龍城半數來計算上庸公在薊的家財理該出入不大。”
“哈哈哈哈~~”衛風愛煞了苻娀娥,苻氏姊妹嬌奢淫逸,擱在現代社會,那就是最頂級的炫富女,像美美那樣炫個億把億的女人連給她倆提鞋都不配,她倆可是興致上來直接圈一塊地蓋宮殿的!
這樣的女人雖然毛病多多,但換個角度看,眼光也奇高,慕容懿的府宅能被苻娀娥稱讚,此人之富有已無須多說。
心頭歡喜之下,衛風索性張開雙臂,把二女摟入懷裡,又在苻娀娥那香噴噴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之後,哈哈大笑道:“上庸公,娀娥可有說錯?”
如果有可能的話,慕容懿真想將他全家男人叫來,排隊把苻娀娥輪大米,然後扔入軍中打爲營妓,可這個時候,只能強壓下怨毒,賠着笑臉道:“昭儀....不,是苻家二娘子,苻家二娘子慧眼如金,令老夫歎服啊。”
“嗯?”侍立在衛風身後的陳少女與王道憐不禁交換了個詫異的眼神,原先她倆對於苻氏姊妹竟敢在大帳內撩撥衛風暗生惱火,心想賤人果然是賤人,但如今,印象也有了小小的改觀,這兩個女人除了媚惑男人的本事,還有些用處嘛。
衛風卻是目中閃出了看獵物般的光芒,催促道:“那麼上庸公請開始,你能拿出多少財貨?本將是個爽快人,最討厭討價還價,希望你一次性提出個誠意價。”
慕容懿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道:“衛將軍,苻家二娘子雖然說的不錯,可老夫家大業大,也要養着一萬來張嘴....”
慕容懿還未訴完苦,衛風已臉面一沉,打斷道:“說重點!”
“是,是!”慕容懿咬咬牙道:“老夫願出騎弓一千副、糧草馬料各兩萬石、明光鎧袖筒鎧各兩百副、金銀銅鐵各....”
慕容懿的話頭第二次被打斷,這是苻訓英沉着俏面冷冷道:“慕容懿,你拿這些出來是打發叫花子罷?莫非將軍先前的警告你忘了?妾在你沒說完之前打斷是爲了你好,念在初犯,今次就厚顏替你向將軍求個情,再給你一次表現誠意的機會!”
衛風也冷聲道:“慕容懿,你轉動的什麼念頭別以爲我猜不出,但我要提醒你一句,龍城姓慕容的可不止你一人,你落在我手上,縱有萬貫家財又有何用?沒錯,我是說過不殺你,但是我可以把你押往建康向我晉主請功!算了,既然有訓英爲你求情,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能把握住!”
慕容懿渾身一凜,失去的錢財可以撈回來,可是人被帶往建康這一輩子就休想回到龍城!
慕容懿把心一橫,一口氣道:“老夫願出騎弓五千副、糧草馬料各三十萬石、明光鎧袖筒鎧各三千副、黃金兩千斤、白銀三千斤、銅一萬斤、生鐵五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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