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門罕戰役徹底失敗的消息報到了斯大林這裡。斯大林,這位格魯吉亞的“鐵人”,看完手中的電報後,象一頭髮怒的獅子一樣在辦公室裡咆哮起來:“叛徒,敗類。那個佐爾格是全蘇聯人民的公敵。還有,還有那個朱可夫,他是個膽小鬼,是個懦夫!立刻逮捕這兩個敗類,逮捕他們,審判他們。對。要公審他們!”斯大林象個瘋子般在辦公室裡吼了半個多小時才平靜下來。“波斯克列貝舍夫,波斯克列貝舍夫你在哪裡?”剛平靜沒一會兒的斯大林又吼叫着召喚他的秘書。秘書波斯克列貝舍夫匆忙跑進了斯大林的辦公室。“開會,開會,立即召開軍事會議。你去通知他們,米哈伊洛維奇、華西列夫斯基特、莫洛托夫、安東諾夫、羅科索夫斯基還有那個索科洛夫斯基。總之你去把那些重要人物都叫來,我們要開會。”
諾門罕戰役勝利的消息同樣也傳到了rì本東京。佐爾格一臉愁苦地摟着懷中的花子說道:“親愛的,這回我們完了。在rì本,我們已經暴露,在蘇聯,我已經成爲了國家的敵人,那麼我也不可能返回德國了。我不甘心呀,我很想見一見你那個高鬆少將。他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佐爾格的願望在三天以後就得到了實現。
當我來到關押他的牢房時,他正一人枯坐在那裡。“那個酒井花子呢?把酒井花子也帶到這裡來。”我向一直站在我身後的典獄長命令道。“是!”典獄長躬身答道。
不一會兒酒井花子被架到了這間牢房。此時的酒井花子再沒有了往rì的魅力。臉部高高地腫起,全身的衣服破爛不堪,腰已經直不起來了,雙腿已經不能再走路,她顯然是連續遭到了酷刑的折磨。任何一個民族對本族叛徒的憎恨要比對敵人的憎恨深刻得多。所以對叛徒的懲罰也就更加殘酷。“花子,我的花子。”佐爾格看到花子這副模樣,心疼得不得了。我回過身,對那些跟隨來的人說道:“我要與佐爾格先生談談,你們都出去吧,不要過來打擾。”
“請問閣下是何方神聖?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佐爾格先向我發問了。
“我有一條很秘密的特殊渠道。只能說你的運氣不好。咱們今天不討論這個了。其實我對佐爾格先生很是敬佩,敬佩你對**信仰的堅定。可是不管怎樣,現在你已經失敗了。中國有句古話:‘敗軍之將不言勇’。……”我還要繼續說下去,沒想到佐爾格竟然不耐煩地打斷了我。
“好了,我不明白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我只知道中國還有句古話:‘不以成敗論英雄’。今天我既然已經落在你們的手裡,就已經做好了爲了**而獻身的準備。”佐爾格的臉上竟然顯出了一片莊嚴。
“**,**並不是靠你的這次犧牲就能夠實現的。那是我們人類要到達物質極大豐富,jīng神極大豐富的時候才能實現的目標。現在的世界,到處是打打殺殺;你們蘇聯人民剛能吃上土豆燉牛肉;這樣就能實現**?再說你們的那個斯大林,他在蘇聯進行恐怖的dú?cái統治,就憑他也能作實現**的領頭人?你的夢該醒一醒了。”我對佐爾格剛纔的態度有些生氣,所以也毫不客氣地數落着他。
“你,你怎麼能這樣侮辱斯大林同志呢?”佐爾格可能被我給說糊塗了,竟然在我面前稱起斯大林同志。
“對不起,佐爾格先生,我並不是想故意在你面前侮辱你心目中的領袖。但我說的的確都是實事。這你應該比我清楚。”聽了我的話後,佐爾格低頭不語,顯然他也認可了我的說法。我接着說道:“佐爾格先生,你應該知道作爲一個間諜的下場吧。最糟糕的是,現在斯大林應該已經對你發出了追殺令。你不再是蘇聯的英雄了,而是一個叛徒,是內jiān,是國家的敵人。你就是死了,他們也不會說你是爲國犧牲,而會說這是一個叛徒應有的下場。實際上呢,你已經盡力了。還是用中國的一句話來形容:‘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天不幫你,你也無奈。我可以向你保證,這個世界的人永遠也不會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的身份的。所以,你永遠是蘇聯的叛徒,也是德國的叛徒。你這個叛徒的身份當定了。”我的話令佐爾格悲傷不已。象他這種人,對自己的生命並不看重,但是對於自身的榮譽看得可比生命重要千百倍。
“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佐爾格問我。看來他已經準備破罐破摔了。
“你所知道的我都知道,甚至比你知道得還多。我只是想要你活着。今後你會得到你從沒有想到過的東西。”我的話令佐爾格驚奇不已。“當然,我對你也不是完全沒有要求。”我突然想和佐爾格開個玩笑,也順便考驗一下他的人xìng。我指了指酒井花子,說道:“你要想活着就必須殺掉這個女人。雖然她是你的情人,但我不知道你是否愛她,可她是個rì本人。她作你手下的間諜,就是對rì本國家的背叛。所以你要殺了這個女人才能活命。當然,她也可以不死,但是你就必須死。你選擇吧。她活?還是你活?”
佐爾格楞住了。過了片刻,佐爾格已經下了決心,緩緩地說道:“我已經背叛了我的信仰,我不能再背叛我的愛情。你們殺了我吧。”說完低頭不再言語。
“不,我的佐爾格,我願意爲你去死!”癱在地上的花子尖叫起來:“殺了我,求你殺了我。”
看到這一幕,我滿意地走出了牢房。對於忠於愛情的人我一向很寬容。“給他們換在一間乾淨的雙人牢房。給那個女人治傷。今後你們誰也不許再給他們用刑。對了,他們的伙食標準要提高,營養要加強。他們倆現在是帝國的王牌,一定要照顧好。”我對典獄長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