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完成,我們也該撤回去了,可帶着王明該怎麼回去呢。我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在突襲機場時,看見那裡停放着不少轟炸機。“劫機!”這樣一個念頭在我的腦中閃現出來。我立刻把隊員們召集到一起,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隊員們都很贊同我的想法,於是昨晚一起去襲擊機場的幾個隊員按照自己的記憶將機場的地圖繪了出來。我們按照地圖制訂了作戰方案,並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進行了演練。
我們的行動還是安排在晚上。由於昨晚我們襲擊了這裡,蘇軍認爲今天不會再有敵人來襲,因此防衛反而變得非常鬆懈了。我們輕車熟路地摸進了機場,而後直奔機庫。機庫大大門口只有四個哨兵在站崗,沒費多大力氣隊員們就將他們全部幹掉。弄斷機庫的鎖鏈,打開機庫大門,隊員們從庫裡推出一架轟炸機和三架I-153型戰鬥機。雖然我們看不上這種飛機,但總比沒有好呀。這幾架飛機的油箱都是滿的。我爬進轟炸機的機艙,將飛機發動,飛刀、螃蟹、對蝦各自發動了一架戰鬥機。其他隊員擡着王明上了轟炸機,臨走前還沒忘將剩餘的炸藥安放在機庫和油庫裡。
飛機發動機的巨大轟鳴聲驚動了機場的蘇、蒙守軍。一時間刺耳的jǐng報聲大作,一羣羣的守軍端着武器迅速從營房裡衝了出來,向機庫這邊奔來。不過我們的飛機已經在跑道上開始滑行了。被破壞的跑道早已修好,我們又都帶着紅外夜視儀,所以飛機起飛不成問題。幾架飛機騰空而起,追過來的守軍紛紛舉槍shè擊。就在這時,機場裡傳出巨大的爆炸聲,那些炸彈準時引爆。望着下面的火海,我們知道,這個機場已經徹底被毀了。
飛機起飛後,我們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飛往賽因山達城裡,飛臨蘇蒙聯軍的指揮部。此時的蘇蒙聯軍絕對沒有想到我們劫機後會飛臨這裡。因此成立沒有一點防備。我們沿低空飛行,此時的蘇蒙聯軍的指揮部燈火通明,人來人往,顯然機場再次被西的消息已經傳到了這裡。我們飛到司令部上空,然後對着這裡俯衝進行掃shè。按中國話說,這叫有沒有棗兒先打三杆子。後來我們得知,正是這通掃shè,將今晚正在這裡值班的蒙軍副司令官給擊斃。他就算是那顆倒黴的棗兒。
我們的飛機平安降落在東巴彥附近的野戰機場。張學良早已得到消息,親自前來迎接我們。進了司令部後,應經是半夜十二點了,但我還是和張學良進行了一番密談。
在張學良的私人辦公室裡,我首先向他通報了逮捕王明的整個過程,並介紹了王明的身份。張學良一聽也很是吃驚,同時也有些氣憤,不禁說道:“**怎麼能這樣幹,畢竟都是中國人,他們怎麼能夠派人去幫助外**隊打自己國家的人。”
“不,我想這絕不是**zhōng?yāng的意思。甚至王明的出行**的領導人都不清楚。少帥請回憶一下。咱們出兵蒙古後,**對這件事是什麼態度?”
“他們對此未發表任何評論呀。我還有些奇怪呢。”張學良說道。
“沒有態度就是態度。**的力量還是太弱了,他們還不敢在明面兒上和蘇聯翻臉,和共產國際翻臉,那樣以後他們就無法立足了。**的這些人都是眼光深遠的政治家,他們在作今後的長遠打算。而且他們還是優秀、合格的政治家,他們不論和哪個政黨、哪個組織、哪個國家交往,在他們心中,只有國家和黨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和國民黨的關係是這樣,和蘇聯的關係是這樣,和共產國際的關係也是這樣。但是,在**當中,也有一部分很幼稚的人,認爲自己是百分之百的布爾什維克,以蘇聯馬首是瞻,根本不考慮自己國家和政黨的利益。王明就是這種人的代表。但他畢竟是**的zhōng?yāng委員。所以我考慮還是讓**人來把他接走。”我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考慮得很周全。我馬上給chóng?qìng的周先生髮電報,邀請他立即來這裡一趟。他是一個很睿智的人,也是個正直君子。相信他能圓滿地解決這件事情。”張學良說道。
“那太好了。還有,我想等周先生來了以後,我在審訊王明。你和他在側室旁聽。我們要藉此機會再一次表達出我們的立場。”我說。
兩天以後,周先生乘飛機秘密飛臨東巴彥。一下飛機周先生立刻被接到張學良的辦公室,略微休息一會兒後就被請到了密室。張學良是以私人名義給周先生髮的電報。在電報裡他只是說在於蘇軍的戰鬥中俘獲了一名**的高級官員,但是並未提及這名官員的姓名。在剛纔從機場回東巴彥的路上,張學良纔將王明的情況告知周先生。周先生心中直皺眉頭。
周恩來先生在接到張學良的電報後,馬上向**zhōng?yāng進行了彙報。zhōng?yāng已經大致判斷出這個被俘的**高級官員就是王明。王明是**在共產國際的代表,半個月前他突然被蘇聯以共產國際開會的名義調走,然後就一直沒有消息。
張學良和周先生所處密室的隔壁就是審訊室。我擔任主審官,文書作書記員,開始審訊王明。
審訊室很寬敞,擺設很簡單,有一張桌子,桌子後面有兩把椅子,前面有一張方凳,再就是牆角立着一臺拍電影用的攝影機。此時的王明帶着手銬,就坐在桌子前的方凳上,一盞明亮的大燈懸在他的頭頂上方。在燈光的照shè下,王明本來就很白的小白臉兒顯得更加白皙了。我真佩服這個人的生命力。他被我們俘獲後,一直被“包裝”得很好,只是每天給他解開三次進行排泄,順便再讓他喝幾口水,吃兩塊糖,不給吃飯。就這樣,一直過了四天,直到昨天夜裡才讓他進食。現在他又神采奕奕地坐在我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