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白深沉的看着面前的這柄破破爛爛的寶劍,有點心疼自己的血,但是一般套路都是這樣,這種絕世兵器都要滴血認主,從此自己就彷彿多了一個男寵一樣,如果顧曉白生活在一個神兵遍地走仙獸漫天飛的地方,那麼估計她就可依靠滴血認主來完成她的三千藍顏的共產夢想了。
可是一般,滴血認主會分兩個意思,第一個意思是跟指尖採血一樣,意思意思。
第二個意思是……。
沒等顧曉白想完,白戰天便御起了這柄龍澤血劍,那血劍被拔出土壤之時,一股黑色戾氣便突然繚繞在劍身之上,甚至隱約間還能看見一個黑骷髏咆哮,像是個人臉一般。
雖說是非常俗套的情節,但是在這種綠油油的霧靄之下,還是非常有視覺震撼效果的。
至少把顧曉白還是嚇了一跳。
然後,白戰天就在顧曉白震驚的目光中,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握上了這柄寶劍,那股戾氣自劍身攀上了顧曉白的小臂,如附骨之疽一般,侵入了她的肌膚,像是針管一樣連接上了顧曉白的血管之裡。
黑氣行程導管,鏈接上了顧曉白與龍澤血劍,顧曉白的血自其體內抽出,填滿了管中的空白。
寶劍飲血,異象漸生。
顧曉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似鐵鏽而非鐵鏽的東西漸漸剝落,而這柄寶劍也露出了寒冷的光澤,隨着鮮血的加入,它的刀鋒變成了猩紅的顏色,且色澤越來越深,劍身逐漸拉長,最後,整柄劍成了陰沉而無反光的黑,就像一個陰影一樣的被顧曉白握在手心之中。
那些剝落的似鐵鏽一般的東西此刻也漂浮了起來,凝聚在一起成了一個劍鞘的模樣,隨後它緩緩的漂浮到了顧曉白的眼前,似乎在告訴顧曉白,合上。
顧曉白左手抓住了這個劍鞘,右手自然而然的耍了一個劍花,精準無誤的將那龍澤血劍收劍入鞘。
劍鞘相合的一瞬間,那股纏繞在顧曉白右臂上的戾氣也突然消失不見,只在她小臂上,留下了一個詭異的黑色龍紋,栩栩如生。
顧曉白低頭看着,看着,未發一言。
白戰天在一旁也看的擔心,龍澤血劍的第一次出鞘認主要吸不少的血,而這姑娘如今的沉默讓他越發的擔憂起來。“顧曉白,你沒事……吧?”
顧曉白迷迷糊糊的擡頭,晃了晃頭。
“我感覺……我感覺有點暈。”
顧曉白剛剛說完,一個晃神的功夫便噗通一聲的,倒進了白戰天的懷裡。
暈倒前,顧曉白知道有這麼兩個事情:第一,這破劍也太能喝血了。第二,啊,白戰天的胸肌……啊,埋一埋,賽神仙。
賽!神!仙!
顧曉白幸福的嘴角一咧,就昏昏沉沉的在白戰天懷裡睡了過去。
當然,對此一無所知的白戰天,對顧曉白的印象依舊是十分良好的,這姑娘不哭不鬧的便暈了過去,她成功的控制住了龍澤血劍的第一次出鞘,相信日後也會繼續如此順利的。
真是,不錯。
而隨着顧曉白的暈倒,在白戰天眼中,她身上的那層看上去像是防護層的東西便消失了,白戰天先用真氣護着她,而後想要帶着她靠近那束光源,由於是鎮點的緣故,它四周的空氣要相對的安全一些。
但是,當白戰天剛準備帶着顧曉白去鎮點休息的時候,一道熟悉卻又十分陌生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了起來:
“不錯?”
白戰天登時瞳孔一縮,他轉頭便看見了一個黑衫長靴的少年,墨發如瀑由一根紅繩系起,瞳孔赤紅,其中甚至能看見一個明顯的龍紋印記。
這少年就站在白戰天身後,撿起了地上的龍澤血劍拿在手裡,一邊看着手中的劍,一邊笑了起來。
“白戰天,別來無恙?”
“龍澤。”
白戰天將顧曉白放在了鎮點旁邊,起身站在了龍澤的對面。“這姑娘的血竟然直接餵養了的肉身。”
那少年輕笑一聲,他單手玩弄着龍澤血劍,一邊走向了顧曉白,而白戰天沒有阻攔,只是困惑。“我第一次見你如此完整的出現在我面前,這姑娘竟然有這樣的力量。”
“顯然並不是完全的出現。”龍澤低頭看着面前暈倒的顧曉白,嘲諷的笑了一聲,隨後她蹲了下去,戳了戳顧曉白的臉蛋。“這具身體只是十五六歲的模樣,記得麼?我成名之時可是幾近而立之年,”
“那一次你也只是曇花一現。”白戰天聽聞此番話語,腦中不受控的想到了那場鬥爭……年代久遠,當然,白戰天並未親身參與。
他只在秘密的史書上有幸看過那一場戰爭的描述,關於龍澤血劍的來由。
“如果你還想……。”
“白戰天,這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龍澤低笑起來,他看着面前的顧曉白,又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臉。“是這丫頭的問題,她的能力只是一個初級的階段,她一定會不斷的進步,而那個時候……。”
“作爲她的血契之子,你也會走向巔峰。”白戰天冷冷的接話說道。“龍澤,你最好別動花花腸子。”
“我動了你又能如何?”龍澤不屑,惡趣味的突然狠狠的戳了戳地上的顧曉白,惡劣的笑出聲。“你瞧,睡的跟個小豬一樣……。”
“啪!”
龍澤這話還沒說完,措不及防的,臉上突然迎來了一塊金光閃閃的板磚。
那板磚似乎又千萬斤重量一樣,直接將龍澤拍飛出五十米開外!!
白戰天被眼前突然的逆轉打的愣神,他眨了眨眼睛,扭頭看了看在遠處狗啃食降落的龍澤,又看了看身旁揉着頭起身的顧曉白,對這姑娘的好感值眼見就要破錶了。“顧曉白,你醒的真是時候。”
“是誰打擾本姑奶奶睡覺?”顧曉白根本沒聽白戰天的話,她只是覺得睡得好好的,有一個煩人的手指頭總是戳她臉蛋,戳來戳去,怎麼着?拿她當芭比娃娃玩呢??
於是乎,睡夢中的顧曉白想都沒想,直接操起了沈空冥給的金磚,一個悶頭砸過去,只聽撲通一聲,命中目標。
太爽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這個起牀氣似乎越來越重了……。
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不好,不好。
顧曉白起身,在意識迴歸的那一瞬間便意識到自己仍在這不祥之地,於是即刻開了異能,而後先前的那股白色的光芒也即刻附着在她的體側,保護着她不收戾氣的侵襲。
等着一切都ok後,顧曉白從地上起來,拍拍衣角的灰塵,看向了遠處狗啃屎造型的少年。
愣了愣。
這怎麼,我就是睡了一覺,又來一個人??
顧曉白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澤是十分委屈與懵逼的。
他從沒想過,這個睡的這麼可愛的姑娘竟然唰!的一下,就給了自己一棒槌,而且最不可思議的是,居然能打飛自己這麼遠……。
龍澤現在雖然算不上巔峰時期,但就算這樣,它也是在大陸可以走上強者一列的人,但是這姑娘……用一個金磚……就拍飛了自己??
龍澤撅着屁股趴在地上,一直想不通這個問題,他氣悶的看着眼前的濃霧發了一會呆,最後才注意到自己現在的造型十分丟人。於是他一個激靈,就跳了起來,蹦回到了顧曉白身前。
“你!打我做什麼!!”於是乎,在顧曉白不明所以的注視下,龍澤伸出手指對顧曉白指指點點,十分生氣。“你還想不想用龍澤血劍了啊?!你上來就打我這麼一下,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用龍澤血劍和你有什麼關係麼?”顧曉白顯然還沒從龍澤口中看出他與血劍的關係,困惑的回問着的同時,她注意到了龍澤身上帶着的那把黑劍。“你拿着我的劍做什麼??”
“誰拿着你的劍了!”龍澤第一次遇見這麼一個不講理的主人,介於契約的關係,他與顧曉白在一定程度上是互相承擔傷害的,也就是說如果……龍澤握緊拳頭思考他們之間的利害關係,但是想到一半突然發現有什麼事情不對勁了。
他嗖的一下來到了顧曉白麪前,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板磚印記,又仔仔細細的端詳了一下顧曉白這張圓潤可愛的臉蛋,發現……竟然沒有傷害分擔!!
“你怎麼沒有傷害分擔!!”龍澤一瞬間感覺心裡十分不平衡,方纔裝的比全部都沒了,現在的他就宛如一個得不到糖的小鬼一樣,在顧曉白麪前嗷嗷直叫。“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顧曉白,你好。”顧曉白全程都在雲裡霧裡,她看着面前的氣的跳腳的少年,十分納悶的回問一句。“你是哪位?”
“我……?!!”龍澤被這麼一個十分平淡的反問堵住了嘴巴,他一肚子火想要撒到這個顧曉白身上,但他同時又擔心着傷害分層,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就算是龍澤也是十分不願意乾的。
“噗。”
終於,在一旁看笑話的白戰天忍不住了。
“你笑什麼?”懵逼的顧曉白與炸毛的龍澤同一時間轉頭,氣勢洶洶的衝着白戰天問道,同步率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