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滿金眉頭一皺,繼續問道:“你準備怎麼做?還是那下賤的生意?沒有一定的背景和本金,什麼行業頭籌,完全就是癡人說夢。”
“‘快樂林’是怎麼起來的,想必你也略知一二,想要超過它,你怕是把話放的太大了些。”
說到這嶽滿金略微嘆了口氣後繼續道:“不過也好,栽個跟頭,你就老老實實的和你姐,一起照看家裡的酒樓吧。”
岳陽尷尬的回道:“其實兒子不準備繼續那皮肉生意,已經有些大概的規劃了,父親不用擔心。兒子有點小事,想要父親大人幫襯一二。”
嶽滿金被兒子的說法逗笑了:“說來聽聽,何事需要爲父給你幫襯?不過你莫要忘了,那日我可說的明白,除了盤樓子的錢外,岳家將不再爲你多支付一文錢的開銷,”
“父親大人多慮了,兒子不是要借錢,而是想借幾個酒樓的廚子使使。”
“我那樓子的廚子,差點意思,想讓自家酒樓的廚子過去給點撥點撥,三個月後就還回去,工錢我來開。”岳陽試探着說道。
“嗯,去和雲裳商量吧,酒樓的事情,我現在已經放給她了,只要她同意,就沒問題。對了,你之前在賬上支了十五萬兩銀子,你那樓多少銀子盤下來的?”
看着一臉雲淡風輕的嶽滿金,岳陽瞬間苦着臉說道:“盤樓用了十二萬兩,我晚些就把剩下的銀子還到賬上去。”
嶽滿金起身假意撣了撣自己的袖子,“算了,留着吧,不用還了。銀子要是不夠,就問你娘要吧,家裡賬上的銀子,你是別想了,大家可都在看呢。”說完,嶽滿金向屋外走去。
張凝香起身送嶽滿金出門後,責怪的看着岳陽。“你說你這瞎整騰什麼?非要盤個青樓,給你爹氣個半死,現在都盤下來了,你又不做青樓生意,你到底是要鬧哪樣?借廚子?你怎麼想的?這不繞了一圈,又成酒樓生意了麼?”
面對張凝香的靈魂五連問,岳陽也只有苦笑了。
“娘,我都說了對自家的生意沒興趣,要是酒樓生意,我直接把咱家的那三個樓,要一個過來就完了,何必這番折騰呢,我自己有自己的想法,您等些時日便可知曉。”
張凝香寵溺的看着岳陽,說道:“行行行,你說啥就是啥,娘都支持你,銀子夠不夠,要不娘再給你取兩萬兩?”
“聽下人說,你準備在那又是拆,又是蓋的,那些泥瓦匠可是沒少請,怕是要花不少銀子吧?!”
岳陽心中一暖,急忙說道:“不用不用,兒子這裡銀子還夠用,若是沒錢了,自然得跟您張嘴不是。”
張凝香的無條件支持,讓岳陽想起了自己曾經的母親。
那時候的媽媽就是這樣,不管什麼時候,都覺得兒子錢不夠用,哪怕上班了,也害怕兒子出去和同事應酬,工資不夠花,被同事看不起,時不時的給兒子塞錢。
爲這事,仇九他爸,沒少和他媽嘮叨,但是,不管怎麼吵,在金錢這方面,仇九的媽媽,始終就是擔心兒子手頭的錢不夠用。
“我給您說說我盤下的那樓吧,您還別說,那樓裡的姑娘,能書會畫的女子真不少呢,有幾個姑娘長得甚是標緻呢,.....”
張凝香聽着兒子給自己講着“紅袖招”的情況,也是開心的笑了起來,聽着聽着,不知怎麼,張凝香表情嚴肅了起來。
“兒子,你之前怎麼荒唐,我和你爹就當你歲數小,不懂事。可現在,你既然應下了那賭約,不管你是怎麼想的,輸贏都好,你必須給我正經一些。”
“你若對那紅塵間的女子,動了什麼不改動的心思,別說你爹,我這裡,你都說不過去。”
“你爺爺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咱們岳家雖然不是書香門第,但是,該有的門風還是有的,你若做了那丟人敗姓之事,不論是誰,都保不了你,你可明白?!”
岳陽無語的看着母親,也是,穿越前的岳陽實在是太混蛋了,屁大個娃娃,跟着那些狐朋狗友逛青樓,名聲生生是讓敗完了,連自己的母親,都不是很相信自己了。
“孃親,您放心吧,兒子再荒唐,也懂的什麼叫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不會讓岳家蒙羞的。”
“不過,孃親,那樓裡的女子,也都是可憐之人,身爲女子,如若情非得已,誰有真的願意,沾染那一身泥濘呢。”
看着一臉認真的岳陽,張凝香笑罵道:“臭小子,這些事情,老孃還用你教?滾蛋吧,看看時辰,雲裳那丫頭應該也已經回來了,早些過去把正事辦了吧。”
“是,兒子走了,母親早些休息。”說完岳陽向着屋外走去。
走了一半,想起什麼,又轉身對張凝香說道:“母親,明日開始,我要住到樓裡了,後面要做的事情太多,每日來回府上,實在是太過麻煩。”
“我想暫時就不回府住了,有事,您招呼一聲,讓下人來通知我便是。”
張凝香一臉擔心的說道:“你自己住在外面行.....哎,算了,隨你吧,多帶幾個下人過去,有事隨時回府,有娘在呢。”
“還有,切記一定給我注意德行,整日泡在那亂花叢中,莫要惹下厭人的官司。”
“是,謹遵母親大人的教誨。”岳陽嬉皮笑臉的應了一聲,便快速的離開了。
張凝香看着岳陽遠去的身影,欣慰的眉眼之間,又顯出了絲絲的擔憂。
岳陽很快來到了岳雲裳的院子,“姐姐,岳陽有事相求。”
岳雲裳一臉冷淡的看着眼前一本正經的岳陽,“有什麼事,你說就是了,又何必作出這幅姿態呢?”
岳陽笑嘻嘻的說道:“這不是怕姐姐不同意嘛,我想跟姐姐借點幾個廚子用用,剛纔在母親那遇到了父親,本來是想向父親討要的,可是父親說,酒樓的所有事都由姐姐做主,他老人家不管,嘿嘿,姐姐,你看....”
岳雲裳擡眼瞥了岳陽一眼,冷冷的說道:“你既已開口,且父親並未反對,我又如何會拂了你的面子。”
略一停頓,岳雲裳繼續說道:“要多少人?最多不能超過二十人,大廚最多給你三個,酒樓的大廚就那麼幾個,給你多了,生意必然會有影響,別的幫廚什麼的,多幾個倒也無所謂。”
“既是借,那就不要超過一年時限,若是時間太長,我無法跟爺爺還有父親交代不說,也難免落人口實,這樣不好。”
感受到氣氛有些過於安靜,岳雲裳看向岳陽,發現岳陽正張着嘴,一臉呆滯的看着自己。
岳雲裳彷彿想到了什麼,有些情緒的說道:“家裡的生意你不知道,我剛纔說的已經是極限了,我豈會爲了那無聊的賭約,故意爲難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