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岳陽已經帶着童寶和尤渡塵他們來到了王家的門口,“都餓了吧?!”
童寶揉了揉肚子,一臉媚笑的說道:“回少爺話,多少是有點,這都忙乎一天了,不過,還能忍。”
岳陽笑了笑,“那就再忍忍,拆完這最後一家,咱們就打完收工,回去少爺親自下廚,好好犒勞犒勞你們。”
說完,岳陽帶着衆人,往王家裡面走去。
來到門口,岳陽也懶得敲門了,一腳踹過去,整個大門瞬間四分五裂的炸開,門內的小廝,被這一聲巨響,嚇得跪在地上半天都不敢起來。
岳陽衆人繼續往裡走去,剛走沒多會,就聽見府內歌舞昇平,飲酒聲、作樂聲不絕於耳。
進到了會客廳,果然王景奎和王尚乾,正在府裡好酒好肉招待着什麼人。
“呦,各位正吃着呢?我看看喝的什麼酒啊。”岳陽走到酒桌前,拎起一個酒瓶放在鼻下聞了聞,“嘖嘖,這是曹家新上的柳州烈吧,不錯不錯,這日子過得是真不錯呢。”
王尚乾站起來指着岳陽就破口罵道:“姓岳的,你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今日砸了我王家所有的賭坊,晚上,還敢上我王家來,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
岳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年輕人不要話那麼大,不過就是個狗窩罷了,什麼地獄不地獄的,你入過地獄咋的?切!”
岳陽走向前,一把撕開王尚乾,單腿踩着跟前的椅子,面無表情的對着王家家主問道:“王景奎啊王景奎,你兒子看樣子,對我砸了你的賭坊很是不滿呢,不知道你怎麼說?”
王景奎倒是淡定,好像對岳陽的到來一點都不意外,端起酒杯深咂了一口酒,故意弄出了很大的動靜,喝完之後,還拿起筷子夾了口菜。
“岳陽賢侄,其實那些個賭坊,砸了就砸了,對我來說,問題不大,你不是把銀子全都送回紅袖招了嘛。”
“回頭,我讓人再取回來就是了。”
“我們開賭坊的,不比那些開酒樓的,開花樓的,有間房,有張桌就夠了,扔幾個骰子,那些個賭鬼還不眼巴巴的跟上來嘛。”
岳陽輕輕一蹦,坐在了椅背上,一隻腳踩着椅子,一隻腳踩着桌子,撓了撓自己的下巴,做出了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說來,還真是哦,不過,王景奎,你怎麼就覺得,已經讓我吃下去的銀子,還可以給你吐出來呢?”
“岳陽,我看你是真的想找死...”
王尚乾可沒有他爹那養氣的功夫,看見岳陽這般做派如何能人,立馬就要衝上來和岳陽撕扯,尤渡塵卻先一步出現在了岳陽和王尚乾的中間。
王尚乾有些呆滯的看着突然出現的男子,脖子一緊,竟然就讓尤渡塵抓着脖頸,一把給扔了出去。
扔出去的王尚乾撞到了門口的柱子上,瞬間暈了過去。
王景奎看見兒子受傷,桌子下的雙手,瞬間握緊。
在岳陽玩味的眼神下,王景奎鬆開了緊握的雙手,擠出了一抹難看的笑意。
“岳陽賢侄,你還小,做事衝動,我能理解,不如由你王伯伯,來介紹幾位新朋友吧。”
說着王景奎站了起來,指着桌子上坐着的幾位江湖打扮的男子說道:“這位,就是青蛇門的掌門,‘快活林’陶掌櫃的把兄弟,姜阿蛟。”
姜阿蛟如老僧入定一般,沒有任何的動作,連看都沒有看岳陽一眼。
王景奎伸手指向旁邊的另一位說道:“這位,就是山西‘闊刀門’的少掌門,金三銀。”
就這樣,王景奎接連介紹了五位奇奇怪怪名號的武林人士,岳陽聽的倒是挺認真的,不過一點表情都沒有。
在王景奎看來,岳陽完全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道自己介紹的這些,都是多麼響噹噹又可怕的人物。
一臉得意的他,正在爲自己能夠請到這麼多的武林高手,武林好漢沾沾自喜的時候,他沒有發現,除了老僧一般,沒有睜眼的姜阿蛟外,其他幾人的眼中,都有些深深的懼色。
岳陽搖了搖頭,“你這檔次也不行啊,別說四大家族的人,連個九大門派的人都沒有,這些個阿貓阿狗的,你跟我介紹個屁啊。”
岳陽放出這話,姜阿蛟突然睜開了眼,一臉怒容的他,擡起右手,就要拍桌子罵娘,可胳膊是擡起來,卻死活落不下去了。
只見他身旁的一位白衣男子,一把握住了姜阿蛟高舉着的手,急忙給他擠眉弄眼的使眼色。
姜阿蛟另一側的金三銀,一臉猥瑣的急忙起身,對着岳陽說道:“嶽公子見笑了,我等不過是些上不得檯面的阿貓阿狗罷了,也就配和王景奎這種貨色吃飯喝酒,若是惹您不高興了,我等這就告退,這就告退。”
說着,金三銀就急忙給幾人招手,就要和幾人一起離開。
“M的,我讓你們走了?一天天的不想學好,看看你們都交的什麼狐朋狗友,滾到門口站着,等我收拾完這幾個廢物點心再收拾你們!”
“好的好的,岳陽少爺您忙,我們絕對不打擾您。”
說完,金三銀幾人,拉着一臉懵逼的姜阿蛟,一起到門口罰站去了。
路過尤渡塵他們的時候,幾人眼神躲閃,連看都不敢看他們。
王景奎此時已經完全呆滯了,本來手中重要的底牌,竟然都沒來得及出手,就被輕易解決了,甚至於,岳陽到底是怎麼解決的這幾個人,王景奎都沒搞明白。
同樣不解的還有姜阿蛟,姜阿蛟輕聲對着金三銀問道:“金兄弟,你們爲何如此這般?”
金三銀看了眼岳陽後,很快收回了眼神,“孃的,這王景奎當真是害苦我們了,那位少爺身後之人,可都是華武的人,讓我們來給他助拳,不明白着要我們整個門派都跟他陪葬嗎?!”
常年混跡黑道,又是散武勢力之一,青蛇門的掌門,姜阿蛟自仍然是知道華武是什麼組織,此時的他,不復剛纔老神在在的表情,一臉驚恐的看了尤渡塵等人一眼後,連頭都不敢再擡了。
“王景奎,還有底牌麼?趕緊說,說完我就要拆家了。”
“你敢!”王景奎急忙喊道,因爲喊得聲音太大,就兩個字,竟然還破音了。
“我告訴你岳陽,我勸你明天之前趕快把我賭坊的銀子全都換回來,這些銀子,可不是你能動的了的。”
岳陽眉頭一挑,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哦?說來聽聽,我怎麼就動不了那些銀子了。”
“哼,不知道你得意什麼,到現在了,我也不怕告訴你,我王家能在柳州城呼風喚雨,打開門做這日進斗金的買賣,靠着的就是王府。”
“你以爲只有你岳家能夠背靠王府的?還有,你們岳家那也叫背靠王府?可笑至極,不過是老百姓什麼都不懂,以訛傳訛罷了。”
“你們不過是沾了王府的光,而我王家,纔是真真正正的背靠王府,我們王家的賭場,有六成的贏利,都要上交王府,所以這麼多年我王家想幹什麼幹什麼,官家也不敢管我。”
“你以爲那些錢你拿走就是你的了?笑話,你去問問老王爺,他答應不答應!”
岳陽的臉色開始陰晴不定,他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快就引出了王家背後的勢力,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引出來的人,竟然是趙錦聰的父親,越王府的正當家,老王爺趙景志。
岳陽輕飄飄的從椅子上下來,一把抓住了王景奎的衣領,“所以,你敢挑釁於我,聯繫各大家強買我的紅袖招和不老泉,唯一的底氣,就是趙景志了?”
王景奎一臉驚恐的看着岳陽,“你敢直呼老王爺的姓名,你簡直就是找死。”
岳陽一個巴掌扇在了王景奎的臉上,“M的,老子問你什麼答什麼,再岔開話題,老子現在就捏死你!”
“是,是,是我看上了你的紅袖招,所以和老王爺提了這事,老王爺讓我放手去幹,他會替我擺平其他幾大家的。”
岳陽皺眉問道:“就因爲你賭坊的六成利,他就能幫你擺平其他家族?”
“當然...當然不是,紅袖招到手之後,同樣是六成利,要交給王府的。”
岳陽越想越是奇怪,“他難道不知道,紅袖招本來就有小王爺的三成利麼?你沒有和他說過這件事麼?強買紅袖招,你就不怕小王爺找你們王家麻煩?”
聽見這幾個問題,王景奎眼神躲閃,哼哼唧唧了半天都沒有給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