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等很早就將這越王府團團圍住,可是府內守衛武力不弱,一直在負隅頑抗,我等才一直都沒有攻進去。”
這董千逾雖然是軍中之人,可人情世故什麼的,倒也看的明白,自然不會在這時候亂拆臺的,畢竟說起來,這知州比自己品級還是要高的。
正所謂風水輪流轉,誰知道,會不會有一天求到他頭上呢,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嘛。
岳陽點點頭,“二位不必如此的,你們二位一個是柳州青天,一位是柳州護城,當真是客氣了。”
沒等兩人和他說客套話,岳陽繼續說道:“這越王府之事略微有些複雜,我的意見,還是隻懲處惡首便可,其他相關人等,還是以遣散爲主,不知二位的意思是?”
兩人都是人精般的人物,岳陽都發話了,他們哪敢胡咧咧什麼,一副唯岳陽馬首是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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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二位沒有異議,那就麻煩二位先在這門口稍作等候,我去敲開這王府大門就是了。”
說完,岳陽走到了王府的大門跟前。
看着王府的大門,岳陽也是咋舌不已,滿是鎏金的鉚釘和門扣,紅漆大門,站在門口就能感受到王府的威嚴。
自己門口的那倆玩意,和王府門口的石獅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簡直就是一個是石獅爺爺,一個是石獅孫子,從個頭到威嚴程度,雲泥之別啊。
王府岳陽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可這一次,算是來抄王府家的,這心中,又是另外一種感觸。
岳陽右手一揮,整個王府大門就從外部直接推開了,大門的門栓,因爲受不住岳陽的功力,直接斷成了兩截。
厚重的門栓斷開後,將門口堵門的守衛,擊飛了一片,看着不少口吐鮮血,滿眼驚恐的守衛,岳陽也懶得搭理他們,徑直向府內走去。
看見岳陽已經進去,童寶和老乞丐也緊跟着岳陽的腳步,走了進去。
岳陽的實力在那裡,所有前來阻擋的守衛都被岳陽直接用內力振飛了,被振飛的守衛,像是一塊塊抹布一般,堆在岳陽走過的路邊。
剛走到王府會客廳外,就聽講廳內傳出了女子的哭聲,岳陽只聽出了趙宇英的哭聲,剩下的,想必應該是下人的哭聲了。
岳陽一進大廳,就看到平時英氣逼人的趙宇英,此刻像個無助的小姑娘般,痛哭流涕,不能自己,她身邊的侍女丫鬟們,也都一個個哭的梨花帶雨,不知道是在爲王府擔心,還是在爲自己的未來擔心。
看見岳陽出現,趙宇英對自己臉上的淚水和鼻涕不管不顧,就要往岳陽身上撲,可是卻被身邊的丫鬟們牢牢的給拉住了。
趙宇英一面哭泣一面嘶喊着,“岳陽!這到底是爲什麼,你爲什麼要誣陷我的父王,爲什麼要讓他們來圍攻王府?”
“我們越王府對你如何,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虧我一直都拿你當最好的玩伴,哥哥也都拿你當親弟看待。”
“你的紅袖招,你們岳家的酒樓,你們的哪個生意,不是我們王府替你們撐起腰的。”
“若不是王府,你們岳家早就被排擠出柳州城了。”
“你爲什麼,到底是爲什麼啊,爲什麼要誣陷父王,誣陷王府。”
“明明我們都對你那麼好的,那麼好的……”
終於,傷心過度的趙宇英彷彿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坐在了地上,看見她不再掙扎,周圍的侍女丫頭們,也不再控制她了,全都跪在她的身邊,抽泣了起來。
看見趙宇英哭成這樣,岳陽其實心裡也不好受,趙宇英其實算是岳陽的親梅竹馬的玩伴,在曾經的那個岳陽心裡,對這個男孩子一般的女孩,還是挺有好感的。
當然了這和情竇初開的那種好感還是有些區別的,更多的,是對同齡異性玩伴的喜歡,和愛情什麼的無關。
穿越之後的這段日子,岳陽和這個大大咧咧的小姑娘,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好感的,不過他對趙宇英的感情,更多像是那種異性閨蜜之間的喜歡,其中摻雜的曖昧情感少之又少。
看見哭成淚人的趙宇英,岳陽也找不到好的切入點,來告訴她越王的五宗罪是真的,而她這個郡主卻是假的。
岳陽用內力將跪在趙宇英身邊的下人全都推開,蹲在了趙宇英的面前,輕輕將她抱在了懷裡。
“好了,別傷心了,越王的事情很複雜,我會慢慢跟你解釋的,相信我,我是不會讓你們兄妹受到傷害的。”
岳陽一面抱着趙宇英,一面將內力輸入她的體內,幫她舒緩着情緒,不一會的功夫,趙宇英的抽泣聲才漸漸停歇。
可這時,岳陽想要鬆開趙宇英卻是做不到了,她已經在岳陽的懷裡睡着了,睡着的時候還緊緊的摟着岳陽的腰。
最近因爲趙錦聰的事情,這丫頭就沒有休息好,現在再加上越王的事情,她的精神有些臨近崩潰了,這纔在岳陽舒緩了她的精神後,竟然就這樣熟熟睡去了。
岳陽找了個不容易打擾到趙宇英的姿勢,將她抱着站了起來。
“你們誰能告訴我,小王爺趙錦聰現在在哪?”
聽見岳陽小聲的提問,門口的一個小廝舉手說道:“嶽少爺,我知道小王爺被關在哪。”
“關?”聽見小廝的用詞岳陽的眉頭皺了起來。
岳陽舒了口氣,“前面帶路,剩下的人,都留在大廳之中,只要你們沒有幹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保證你們可以安然的離開,若是誰有什麼小動作,哼!”
說罷,岳陽抱着趙宇英,跟着小廝來到了後院的一處廂房前。
“小王爺應該是在這裡,我是小王爺的貼身下人,最近這段時日,小王爺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事,一直被王爺關在這裡。”
“這些天,都是我在給小王爺送吃食。”
岳陽走到掛着鎖的廂房門前,用食指輕輕在鎖前劃過,銅鎖瞬間就成了兩半,岳陽右手一揮,兩半銅鎖便飛了起來,掉落在了不遠處的池塘之中。
岳陽往前一步,廂房門便自行打開了。
然而岳陽走進廂房,卻發現廂房之內空無一人,仔細看來,倒是像有人在這裡呆過,牀上的被褥,都一副使用過的樣子。
跟進廂房的小廝,發現小王爺不在屋裡,腳下一軟,跪在了岳陽身後。
“嶽少爺,你要相信我,小王爺之前確實是關在這裡的,我這段時間一直在給小王爺送吃的,我還和小王爺搭過話呢。”
小廝大概是緊張過度了,求饒的聲音委實不小,因爲他的吵鬧,懷中的趙宇英睡夢中忍不住皺了皺眉。
岳陽急忙對着小廝,作出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等小廝不說話了,岳陽才輕聲說道:“不用慌,我知道你沒說謊,你們小王爺應該是被轉移了。”
說到這,岳陽閉上了眼睛,內力運轉起來,好像在感應什麼一般,不一會,岳陽睜開了雙眼,轉身走出了廂房,眼神凝重的看向了廂房外不遠處的一處水井。
岳陽對着老乞丐和童寶說道:“我下去一趟,你們在上面等我。”
得到了迴應後,岳陽抱着趙宇英直接跳下了井。
進入了水井的岳陽緩慢的向下落着,在他落到臨近井水的時候,井壁上竟然有一個洞口。
岳陽抱着趙宇英緩步走進了洞口,洞口後的隧道內,掛了一路的油燈,順着油燈往前走着,不一會,就來到了一個開鑿的洞室之內。
此刻小王爺趙錦聰滿身傷痕的強撐起身子,仔細分辨着遠處的來人。
當他看見岳陽抱着趙宇英進來的時候,眼中含着淚水笑了起來。
不過,剛笑了一下,抽動了受傷的嘴角,忍不住呲起了牙。
“嶽...岳陽,你能沒事,真....真是....真是太好了。”
說罷,趙錦聰白眼一翻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