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心有所感,還是江大夫的對她的目光比較敏感,在這種人多吵雜的地方,竟一下子就望了過來,忐忑又不安的目光掃過人羣,終於落在了沐希和容錦軒身處的地方,看到他們的身影,並看到沐希朝他微微點頭,他的目光立即大亮。
師傅來了!師傅竟然真的來了!
江大夫原本極無奈的心情之中,立即揚了起來。雖然他不讓三虎他們告訴她,可是在這麼多人的注目之下,即使他們的師徒關係從未公開過,他也不想丟了師傅的威名。如今她親自來了,憑她的醫術,肯定沒有問題。
看到江大夫瞬間信心十足的表情,沐希的目光微閃,然後靜靜的看着比賽的場地。
“希希,你說江大夫能贏這兩個人嗎?”容錦軒看到場中的情況,疑惑的問道。
“雖然這兩個人看着似是不學無術的人,但是再怎麼說也是神醫世家的人,還是防着一點吧。”沐希掃了兩眼那還是一臉高傲的二人,淡淡的說道。
“那等一下我們要怎麼幫江大夫?我好去準備一下。”容錦軒靠近沐希,悄聲的說道。
“現在下面那麼多人,我們恐怕擠不進去。”沐希環視了一遍下面被圍得水泄不通的比賽場地。
“不會的。”容錦軒抓了抓頭,有些羞澀的道:“我抱着你,跳一下就能跳到最前面去了。”
聞言,沐希一驚。跳一下就跳到最前面去?這裡距離比賽場地最前沿,可是相差超過二十米的距離,能這麼跳過去的,肯定是使用輕功。能跨度那麼大的輕功,需要多深的實力才能做到?
看着容錦軒就要把話付之實行的想要抱起她,沐希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臂,搖了搖頭的道:“不行!這樣太招人現眼了,那樣子跳過去,只怕等一會根本就沒辦法幫他。”
這裡的人太多,要是這樣的跳過去,別說他們能不能幫得上江大夫,只怕後續還會引人非議。錦軒帶着如此招風的出現在衆人面前,說不定上次那來襲擊的人還會趁亂下殺手,這樣實在是不妥。
“喔,這樣啊!”容錦軒撓撓頭,然後道:“那怎麼辦?”
沐希沉吟了一下,道“你會傳音入密嗎?”
“什麼是傳音入密?”
“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就是把聲音用內力逼成最微細的線,送到指定的人的耳中。”沐希解釋道。
但是傳說這種功夫非常高深,沒有渾厚的內力修爲,根本就不能做得到這種程度。錦軒的脈搏她探不出來,也不知道他的內力到底情況如何,在現代她雖然也經常遇到幾個煉氣功的,但是他們都會有正常的脈搏,實在無法明白錦軒的情況爲何會如此奇怪。
“喔,原來是這種啊。”容錦軒恍然的點頭,然後把聲音傳到了沐希的耳中,並道:“是這樣吧。”
聽到耳中傳來的聲音,沐希震驚的瞪大眼睛猛然回頭望向容錦軒,心中無比的驚詫他竟然真的連這個都會。他到底是什麼來頭?這麼神秘的功夫竟然也懂!不是達官貴人,也會是武學世家,再看他這般出衆的容貌,只怕以後他恢復了記憶,也會瞧不上她這個鄉下婦人了吧。
“是不是這樣?”容錦軒見沐希沒有反應,於是又連連傳音到沐希的耳中,並追問道。
“……是!”沐希扯了扯嘴角,終於強迫自己接受這個事實,微微握緊了拳頭的暗下決心。無論他真實的身份是多高貴,在他嫌棄她之前,她一定要展現出自己的實力,把那些未來可能會鄙夷她的人給踩在足下。
“那你試着傳音給江大夫,看看他聽得清不清楚。”沐希暗中抹了一把汗。
“好!”容錦軒立即依言朝着江大夫的方向傳音,也沒見他的嘴脣有動,便看到江大夫立即震驚加愕然的望了過來,一臉呆滯的表情蠕動了幾下嘴脣。
“江大夫說,師傅和師爹好威武。”容錦軒笑着將江大夫所說的話轉告沐希。
“叫他好好比賽。”沐希再度暗中偷抹了一把冷汗,淡淡的道:“有必要時我會幫他。”
“好!”容錦軒應了一聲後立即傳音,於是江大夫立即再投來感謝又激動的目光。
神醫世家的人看到臺下的人來得差不多了,也沒什麼耐性繼續等在這裡,於是那個男的倨傲的朝縣令打了個眼色,示意開始。
收到指示,縣令立即狗腿的走到臺前去,然後端起了爲官的架子,清了清嗓子後就沉聲道:“安靜!”
立即,全場都靜了下來,他們的配合令縣令非常滿意,覺得非常長他面子,然後緊接着說道:“今天,蔽縣非常榮幸得到神醫世家的方神醫,及元神醫的大駕光臨,他們的醫術絕對是首屈一指,實在是讓本縣蓬蓽生輝。”
隨着縣令的介紹,那兩個神醫世家的男人方神醫和女人元神醫,更是傲慢之極的擡起了下巴,一副看面前的人如同螻蟻一般,輕蔑不屑之極,像是要不是爲了拆這什麼江大夫的招牌,他們絕對不會來到這種窮鄉僻壤來的模樣。
場下的人們看到這兩人的表情,暗暗感覺到一陣不滿。暗道你們即使是神醫世家的人,但是一身醫術卻沒有惠澤到他們這裡的鎮民,竟然如此看待民衆,實在是太不好了。
“那麼現在,就進行神醫世家方大人和元小姐,來挑戰江大夫的醫術。”縣令大人像是沒有察覺到下面民衆的目光,仍然滿面紅光的興奮說道:“就讓我們一起來期待方大人和元小姐的精湛醫術。”
聽到他後面的這一句話,分明就是拍馬屁的表現,讓底下有識之士並聽明白的民衆對他更爲之鄙視。
方和元?沐希聽到這裡冷冷一笑,暗道就讓我來看看你們到底是方還是圓,是正還是扁。
“哼,就讓我方大人來拆穿你的假神醫的面具!”方神醫走上前來,推了一把縣令,鼻孔向天的對着江大夫說道。
“那我們來比什麼?”江大夫現在已經有沐希和容錦軒助陣,自然底氣也足了很多,神色也安定下來。
“哼,別說我們欺負你,我們來比藥理!”方神醫輕蔑的斜眼睨着江大夫道:“我們各自出十題,讓對方回答。答不上來或者錯得多的就算輸。”
“好。”江大夫頷首。雖然說其他的他無法及得上師傅的分毫,但是藥理一方面,他還是有信心的。
“那麼,就請方神醫先出問題。”縣令立即狗腿的上前答話。
方神醫不滿縣令的插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道:“這裡還輪不到你來說話。那本神醫出的第一題就是……”
於是,比賽場中安靜一片,均細心的聽着他們所說的問題和回答的內容。無論外行的看熱鬧,還是內行的看門道,都在仔細的聽着。那幾家醫館藥店的大夫更是豎起了耳朵聽着神醫世家的人說的內容,還命身邊的小廝記錄着,以求日後能借此來行事。
此時,負責照看馬車的三愣子正站在馬車頂上,伸長着脖子張望比賽場中,因爲距離太遠,也只能看到小小的人影,基本都聽不到裡面說的是什麼,心癢得他抓耳撓腮的,但是卻不敢離開馬車跑到前面去,要是被別人偷走了馬車,指不定老大讓他怎麼賠償呢。
突然,他看到有四個衣着樸素的人邊說邊接近,還聽到他們對着自己的馬車指指點點,讓他立即警惕了起來。
“書,是這一輛馬車嗎?”其中一名女子回頭問道。
“應該是。琴,我們已經找了四輛了,這附近停着的馬車不少,比較難辨別是哪一輛。”被喚作書的男子蹙眉說道。
“但是,怕只怕那些馬車沒有停在這裡。”棋凝重的說道。好不容易聽到一個像是王爺的聲音,讓他們追着來了南城,但是沒想到類似的馬車這麼多,即使他們打着比賽散場後盯着馬車的主意,只怕也人手不足,無法盯全。
“別說那麼多了,先確認要緊!任何線索都不能放過。”畫堅定的說道。
“喂喂喂,你們要幹什麼?想要偷馬車?當老子我是死的嗎!”
三愣子看到這四人迅速的跑到他腳下的馬車,像是完全無視他的存在般,一個細細的看着馬車外部的痕跡,一個仔細觀察着馬是否健壯,還有一個看着車輪子是否結實,有一個甚至還直接掀起馬車的簾子想要進去車裡,全部都像是估算着他的馬車值多少錢,好等他們牽走了拿去賣的模樣,讓他立即火早三丈的吼道。
琴棋書畫自然是知道車頂上有人,但是無論是誰在都比不上讓他們確認馬車的主人是不是王爺一事重要,故而特意忽視了他的存在,專心尋找起線索來。
他們的王爺至今沒有聯繫他們,他們在路上一邊尋找一邊想了許多,最大的可能有兩種,一種就是他身不由己,傷太重沒有恢復,無法聯絡他們。另外一種就是他出現了什麼意外,讓他忘記了聯繫他們的方法。
“兄臺,這輛馬車是你的?”棋立即退開兩步,仰頭望向車頂上的三愣子道。
“這不是廢話嗎?不是老子我的,難道還是你的?”三愣子越說越火,擼起袖子的道:“怎麼?想借着人多,強搶是不?看我三愣子不把你們打得滿地找牙!”
琴聞言也退開兩步,看了三愣子一眼,感覺他的言語粗俗,不懂禮節,也不會審時度勢,衣裝也不是有錢有身份的人會穿的,並不像是買得起馬車的人,再加上前面可是進行着神醫世家對這個縣的大夫的挑戰,能呆在這裡看着馬車的人,即使不是車主,也是車主的下人。
“你家主人是誰?”琴心思百轉,然後問道。
“我呸!你以爲我三愣子是誰?以爲誰都能當我主人麼?我告訴你,我三愣子是自己作主!”三愣子狠狠的啐了一口,心中惱怒在別人眼中,他就只能是當別人走狗的命麼?看樣子回頭他一定要去買套新衣服,穿得光鮮一些才行。
“你真的沒有主人?”書也走了過來,追問道。並在說話的期間,和棋及琴搖了搖頭,示意他沒有在馬車上找到王爺可能留下,或者曾經使用過馬車的痕跡。
“你們有完沒完?快給老子滾!”三愣子終於忍無可忍的吼道,準備從車頂上跳下來,和他們大幹一架。
“那我們多有得罪,告辭了。”棋看到從車內出來的畫也對他們搖了搖頭,表示連她也找不到任何線索,於是對着三愣子一抱拳頭,就帶着其餘三人走了。
“我呸!真是特麼的黴氣!”三愣子瞪着他們的背影再次啐了一口,然後纔回頭繼續看向比賽場上。
而這時候,神醫世家的人和江大夫比拼藥理也剛好到了一個段落,他們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一間雅緻的屋子裡,沐老頭恐慌着,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怎麼回事。因爲他此時雙手被反綁着,眼睛被蒙着,人也被人踢了一腳跪了在地上,就連嘴巴也被人用布條給塞住了。
他莫名奇妙,明明在女兒新造的工廠左排屋子睡覺,怎麼一覺起來,就到了這裡了?這是被人抓了嗎?是誰抓了他?是賭坊的人嗎?難道是來跟他追賭債來了?
正當沐老頭忐忑的時候,耳邊突然出現幾道腳步聲,緊接着嘴裡的塞布被人拿了出來,沐老頭急忙緊張的道,“饒命饒命,你們想要多少銀子,咱們都好商量,我女兒,我女兒現在賺大錢了,她有工廠了,還有好幾百個工人,我女兒現在很有錢,你們要多少都可以的,只要別殺我。”沐老頭眼睛被蒙着,只能說話,故而更加害怕。
可迴應沐老頭的,卻是死一樣的冷寂,沐老頭,不由更加着急。不會真想要他的命吧。
將頭,低在地面,使勁的磕着,不斷求饒,“英雄饒命啊,饒命啊,求求你放了我吧,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的,我女兒現在真的很有錢,我可以給你兩倍,不,十倍都沒問題,英難你饒了我吧。”
雲霜就站在沐老頭面前,冷冷的看着他,眼裡有着輕視。要不是主子命令,這樣的人,他連一眼都不想多看。貪生怕死,好賭成性,欺善怕惡,一堆的成見。
沐姑娘那麼睿智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爹?冷冷道,“只要你好好回話,我保證不殺你,但你若是敢說一句謊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聲音冰冷,如同地獄裡爬出一般,沐老頭更加害怕了,加上,眼睛被蒙着,莫名的恐懼浮上他的心頭。直覺這個不是賭場的人,因爲賭揚的人,沒有人有這種氣勢。眼前的人,只是站在他面前,就讓他恐慌了,害怕了,讓他嚇得身子顫顫發抖,一點都不懷疑眼前的人若是不滿,絕對會殺了他,急忙道,“你問你問,只要我知道的,我什麼都告訴你。”
“容錦軒是什麼時候被你們救回去的?當時他穿什麼衣服?佩什麼玉飾?梳什麼頭?身上有什麼傷?又對你們說了什麼?在哪裡救的他?”
沐老頭傻眼了,說的啥?不是找他要銀子的嗎?怎麼扯到容傻子身上去了?變化太快,他反應不過來啊。
“英雄,您……您不是來找我要銀子的嗎?”沐老頭哆哆嗦嗦的道。
“少廢話,老實回答,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沐老頭一顫。既是鬆了一口氣,又是害怕了。怕的是,問這麼多,他怎麼回?
“這個,容傻子好像是四年多前被我女兒擡回來的。”
“具體日子。”
沐老頭哭喪着,“太久了,我……我記不得了。”
“記不得?你會好好記起來的。”
聲音輕飄飄的,如同幽靈一般,明明是很普通很正常的話,然而,沐老頭卻嚇得臉色慘白,因爲他感覺得到了一股殺意,濃濃的殺意。再不敢放肆,着急的道,“不要不要,我會想起來的,你讓我好好想想好嗎?哦,我想起起來了,那天我的小女兒剛好滿週歲,我大哥把我從賭場里拉了回來,說讓我去喝我小女兒的滿月酒,我就回去了,可是……可是酒席沒喝到,我大哥還把我的小女兒還給我了,他不幫我養了,你說我一個大老爺們,我怎麼去養一個滿週歲的女兒,我那可憐的娘子也因爲難產而死了,我……”
“說重點。”雲霜的聲音有着一絲怒氣。誰想聽他以前的故事,他以前發生每一件事,他們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了好不好。
“哦哦……就是那天,我小女兒滿月的那天,我大女兒也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撿到容傻子,就把容傻子擡回家了,他身上確實有受傷啊,好多的刀傷,密密麻麻的,還有一條,是從心口貫穿過去的,就像死人一樣,我們都以爲,他必死無疑,沒想到,他居然活了下來。至於梳什麼頭……他當時頭髮凌亂,早已看不清了,身上沒有佩玉,不過有五十兩銀子,我們買了很多酒菜回來吃,又拿去賭了,還贏了一百兩,不過最後又輸出去了。他昏迷了快一個月,醒來後,就問他是誰,我們又是誰,反正就傻了,什麼都不知道,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啊呸的,我們以爲撿到了一個貴人,沒想到,撿到了一個傻子。哦,對了,我大女兒是在村口撿到他的,當時他穿的不是特別好,但也很不錯了,那衣服,我們都賣了五百文錢呢,不知道是什麼做的。”
沐老頭嘮嘮叨叨的,雲霜大概也知道他想問的事,跟他們查的一模一樣,幾乎沒什麼變數,“你女兒週歲是哪天?”
“這……我……我也不記得了。”沐老頭憋得臉色通紅,他是真不記得了啊。
“你女兒是什麼時候生的,你都不知道?”雲霜越加討厭沐老頭。
“我娘子是提前生的,我……我以爲生的是個帶把的,可以繼承香火,沒想到,沒想到又是賠錢貨,我……我就沒去在意了,不過,我可以肯定,那天就是我小女兒的週歲。因爲村子裡好幾個都跟我道喜了,還讓我請喝酒。”
雲霜深呼吸一口氣,平生最討厭這種重男輕女的人。他的父母要不是重男輕女,就不會把妹妹都給活活餓死了,更不會把小妹妹給送人了。
“容錦軒平常有什麼舉動?比如說什麼夢話?做些什麼讓人意外的事?”
“他?他沒啥舉動啊,每天就跟傻子一樣,對着人都呵呵傻笑,什麼也不會,什麼也不懂,也沒有做什麼讓人意外的事啊。不過,他的力氣很大,可以砍很多柴,提很多重東西,我們村子裡,沒有幾個比他厲害的。”
“就這些?”
“對啊,就這些,怎麼?你們要查容傻子是什麼人嗎?我告訴你啊,當時我也很好奇,查了很久,可是什麼也沒查出來,更沒人來找過他,他不可能有什麼驚世的身份的,他就一個傻子。”提到容錦軒,沐老頭充滿了不屑,根本看不起容錦軒。
雲霜卻突然沉默了,許久,才憋出一句,“今天你若不說一個讓我滿意的話,你的雙手便留下吧,明天若是也說不出,雙腿留下,後天說不出,那你的命我便送給閻王,相信,他會很喜歡的。”
沐老頭大驚。雙手……不要啊,他不想啊,沒了雙手,不是就殘廢了嗎?
“他……他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我真的想不出來啊,英雄饒命。”沐老頭又磕了幾個響頭,欲哭無淚。
“給你一柱香時間,你若是想不出容錦軒身上有什麼特點,雙手便留下吧。”雲霜冷哼,一拂袖,坐在椅子上,慢慢喝起茶來。
沐老頭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容傻子在他眼裡,根本沒有一樣可以取的好不好?他就是一個傻子,能有什麼特別的啊。
沐老頭越想越急,眼看着時間一分一分過去,氣氛越來越壓仰,甚至聽到剛剛問他話的人,把茶杯重重的碰在桌子上,準備到下他的雙手,沐老頭才靈光一閃,突然大叫,“我想起來了,容傻子的後肩上,紋着一朵雪蓮花。”
一說出來,沐老頭整個人好像虛脫了,等着眼前人的反應,若是真想砍了他的雙手,他也沒辦法了,只能認命。可是,眼前的人,似乎沒了反應,殺氣也沒了,沐老頭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沒事了。
“雪蓮花?你確定?”
“對的,我確定,白天的時候,蓮花是白色的,到了晚上,就是血紅色的,剛開始的時候我都嚇到了,慢慢的,就習慣了。”
“還有什麼特別的沒有?”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沐老頭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
“你說的都是實話?若是讓我知道有一句是假的,小心我讓你生不如死?”
“實話,絕對實話,我怎麼敢說假話呢,我的命都捏在您的手上啊。”
雲霜冷哼一聲,“諒我也不敢。今天我先放了你,回去後,不許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否則,你就看着辦吧,當然,你也可以跟他們說,我絕不介意,只要你能承擔得起後果。”
沐老頭嚇得身子顫顫發抖,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爲什麼要查容錦軒,但他知道,這個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沐老頭連連保證不會,緊接着,身子被人提起來,押了出去,又被人送到桃花村,只不過,他們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任何人知道,連他都差點以爲只是一場夢,可是手裡的綁痕告訴他,這不是真的。
沐老頭一走,雲霜便打開牆面上壁畫後面的機會,一扇暗門立即出來。雲霜走進去,暗門自動合上,恭敬的朝着上座正在把玩扇子的邪魅男子道,“主子……”
“本公子都聽到了,不需要再查了,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邪魅男子似笑非笑,繼續道,“從帝都到桃花村,他可真厲害,受了那麼重的傷都不死,還跑到桃花村那窮鄉僻壤的地方,難怪天下各大勢力,窮盡底蘊都找不到他,呵,古今天下,也只有他一個人能辦得到吧。”
“主子,那要不要取了他的性命,或者直接通知……”雲霜的話講了一半,便停下來,因爲他知道,主子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爲什麼要通知?現在不是更好玩嗎?不管他是真失憶也好,假失憶也罷,他的命我要定了。呵,容錦軒……這個名字倒是好聽,沐沐還真能取名字。”
------題外話------
今天家裡停電,到了晚上十點纔來電,嗚嗚……好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