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慎患了感冒,雖然很快治癒,但咳嗽卻遷延不斷,每遇煙塵等刺激便會加劇,氣喘不停。最近每天服藥,不僅沒有效果,反而越來越嚴重。甚至會咳得想窒息。”沐希又指向另一個殺豬的壯漢。把壯漢驚得手裡的殺豬刀,“砰”的一聲,掉落在地,楞楞的看着沐希。
她不是痞子嗎?她怎麼知道的?
家裡也沒啥銀子,好不容易攢了一些,本來想娶媳婦用的,可是咳疾越來越嚴重,家裡的老孃擔心他的身子出了什麼病,非要讓他去看,還要讓他回春堂看。
他逼不得已,只能跟着老孃一起到回春堂看病,可是…可是吃了藥,不僅不見好,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尤其是最近,咳得他好幾次都以爲,要去見閻王爺了。他就是怕家裡唯一的老母親擔心,沒對任何說起過,甚至藥都捨不得抓,她怎麼會知道他的病情的?
回春堂的坐診大夫只怕都不知道他的情況啊。
殺豬的朱大富,此時已聽不清沐希一字一句的,說出許多人的病情,把所有都驚呆在場,他的眼睛裡,只看到沐希一張一合的說着什麼話,看着原本那個粗俗痞氣,滿嘴髒話,現在卻如同天神降凡,風采自信,神采飛揚,一字一句,鏗鏘有聲,身姿卓然,風華絕代。
他…他是不是看錯人了?這真的是那個坑蒙拐騙偷的沐痞子的嗎?爲什麼她跟以前完全都不一樣了?
殺豬的朱大富許久都反應不過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是外面又衝進許多人,把這裡團團圍住,讓他呼吸更加不穩,重重的咳嗽起來。
“咳咳…”朱大富趕緊鑽出去,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再呆在裡在,他這條小命就沒了。
一邊咳嗽的同時,一邊聽着裡面的談話。
“你怎麼會知道得那麼清楚?是不是你跟藥鋪都串通好了?”
“她說的一點都沒錯,我家娘子確實是體虛發汗,她怎麼會知道的啊?”
“是啊,她說我家的也很準確啊,難道她真懂醫術、?”
“切,她怎麼可能懂醫術,肯定是跟藥鋪串通好的,她沐希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知道嗎?爲了銀子,她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
“賣糖人的糖包甜,藥材上等,配藥妥當,不僅治好了你的咳疾高燒,還把你多年來,還把你多年來的腰傷都給治好了,甚至還調補了你氣血兩虛的不足,開這貼藥的人才是真正的懸壺濟世,醫者仁心,爲患者着想。”沐希無視他們的議論,看向剛剛第一個說的粗漢,淡淡的道。
繼而,又看向跑到外面咳嗽的朱大富,“朱大富,本來只是小小的着涼咳疾,坐診的大夫爲了博美名,使用重藥醫治,以圖讓他儘早痊癒,渾然不管用藥過多,會落下病根。而藥鋪使用過期次品藥,讓藥性徹底變質,這些藥喝下去,不僅咳疾沒好,反而染上氣管炎。”
朱大富的咳嗽忽然止住,被震驚是身子都顫抖起來。當真是這樣嗎?他記得,他當時好像身子確實很好啊,就是因爲喝了他們家開的藥後,身子就一日比一日差,最近更是咳得快撐不住了。
朱大富身子一個激靈,他選擇相信沐希的話,儘管她以前是個痞子,但她現在說的卻很有道理,也是他的真實症狀。如果回春堂真做這種事,他第一個不放過回春堂。
推開衆人,朱大富又鑽了進去,問道,“你說我是支氣管炎,什麼叫支氣管炎。”
“支氣管炎便是,平時沒有什麼對你沒什麼影響,也沒有什麼大礙,但是一旦你着涼了,便會伴隨着劇烈的咳嗽,反反覆覆,很難痊癒,往往要咳上一兩個月。嚴重時,甚至咳得喘不過氣,還會擴大成肺炎。”沐希解釋,頓了一下,又道,“且支氣管炎,每年都會發作,至少一到兩次。”
“什麼,這麼嚴重?真的假的?”朱大富嚇了一大跳,此時,他完全相信了沐希的話,因爲她說的症狀跟他得的一模一樣。
回春堂所有人都傻了。
她是當真懂醫術嗎?怎麼說得頭頭是道的?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吹牛啊?而且朱大富那緊張氣憤的樣子,也不像裝的。
容錦軒嘴角笑得燦爛,這一笑,讓滿室都充滿溫暖的味道。一張璀璨的眼睛,崇拜似的看着沐希。
在他看來,沐希說的一切,全部都是對的,沐希懂的也好多,不僅會做椅子,還會做蕨菜,更識得藥術,懂得醫術,她就是全天下最完美的女人。如果都不打他們,那就更完美了。
李掌櫃已經傻了,他也懂得幾分醫術,但是不精,聽到沐希講的話,他半知半解,可也知道,她說的那些都是治藥良方,也是他們的藥症。
她是真懂還是假懂?要是假懂,她怎麼懂得那麼多藥材?要不真懂?這怎麼可能。
不不不,她不可能真的懂得藥材,否則,她早就發大財了,至於天天被人追殺嗎?
同樣還在藥鋪裡的坐診陳大夫,卻驚是冷汗直冒,別人不懂,可他懂啊,沐希說的這些病症,連他都沒有看出來啊,而且,她都沒有把脈,只是看他們的臉色,他就看出來了。
她到底是怎麼看的?別說山城鎮裡,就是他們城裡面,都沒有這個本事。
不等李掌櫃反應過來,朱大富一拳就掄向李掌櫃的臉上,差點把他的門牙都給打歲,“你個奸商,爲了銀子,居然胡亂用藥,還用變質的次品藥,你不是說,你們回春堂的藥都是從京城花高價錢買來的嗎?爲什麼…爲什麼我吃了後,着涼變成支氣管炎,你說啊,你倒是說啊。”
朱大富力氣大,揪着他的衣襟又一拳掄了過去,直把李掌櫃打得嗷嗷直叫。
回春堂夥計們全部都往後縮去,不敢上前幫忙,陳大夫更是躲在柱子後面,任由李掌櫃被打得嗷嗷慘叫,骨頭咔嚓直響。
“別打了,別打了,誤會,這是誤會,誤會一場,我沒有賣變質藥,我別聽沐痞子胡說,她又不懂醫術,她胡說八道的。”
“她胡說八道,你還想抵賴,那行,咱們見官去,咱們鎮子,又不只有一個坐診大夫,就算咱們鎮子上沒有坐診大夫,那城裡還有呢,我朱大富就算傾家蕩產,也要求個明白,也要把你這奸商繩之以法。”
“我想起來了,沐希確實沒有賣她假藥,回春堂的藥,是從一個二楞子手裡買來的,那天,我去山裡砍柴的時候,正好看到回春堂的夥計在跟二楞子做交易,回春堂給了二楞子好多銀子,當時我還納悶呢,回春堂給二楞子銀子做什麼,現在想想,就是買的這些渣藥。”忽然一個年輕的男子,突然想起什麼,指着李掌櫃大聲控訴,一口氣說了許多話後,喘了一口粗氣繼續道。
“當時的麻袋,跟這個麻袋一模一樣,而且發出來的味道也是一模一樣的。還有,他們看到我後,神色匆忙,各自拿起東西,急急忙忙的就走了,還用手,護住大麻袋的口子,生怕我看到裡面的東西。”
什麼?這些藥是從二楞子手裡買來的?
衆多村民臉色齊齊一變,心裡止不住的憤怒起來。
誰不知道二楞子常年收購一些廢棄的藥材,餵給牲畜吃,讓牲畜更好更快的長大,他居然把給牲畜吃的東西開給他們吃,還謊稱是從京城裡買來的上等藥,害他們花那麼多銀子。
太過份了,太欺負人了,叔可以忍,嬸也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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