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四王爺選妃是在哪天呀？”
這好奇心一旦生根發芽之後，根本沒有辦法抑制，寧婉也就忍不住多向客人打探了兩句。
來的女子顯然對於這件事情還是有着一定的憧憬的，先是仔細打量了寧婉一番，又突的面露難色。
“怎麼你也要去選妃嗎？”
眼看着女子眼中的忌憚，寧婉有些哭笑不得。
同時心裡也有些得意，畢竟這些即將去選妃的女子都不過是二八年華，而她已經二十有六了，比起她們已經快要差一輪的時間了。
“我孩子都10歲了，自然是不會再去選妃了。”
“不會吧，老闆娘，你看起來那麼年輕。真的有個10歲大的孩子嗎？”
店裡的顧客很多是不認識寧婉的，一直也覺得寧婉年齡不大，畢竟長相和膚質都是極爲年輕的，誰能想到她已經是這麼大孩子的母親了。
大家的疑惑也讓寧婉心情大好，邊笑着應着：“不僅如此，我還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只是孩子現如今在白麓書院上學，不能帶你們見了。所以這選妃便不與你們這些年輕人湊熱鬧了。”
一番話，讓這些摩拳擦掌的女子對於寧婉完全放下了戒備，既然不構成威脅，那多講兩句也未嘗不可。
“選妃的日子就定在下月初八。老闆娘你是怎麼保養的？看起來就跟我們差不多年齡了。”
女孩子們七嘴八舌的跟寧婉取着，經寧婉也趁機的推銷了一番自己的化妝品，大家試過之後都說好，紛紛買了更多的護膚品回去。
這兩天的營業額已經快趕上寧婉一週時間賣出去的化妝品了，然而這還只是個開始。
之前那些忌憚寧婉的世家也不得不承認，京城中的化妝品也就寧婉鋪子裡面的最好了。
爲了能夠順利選上四王妃的位置，他們也只能跑到寧婉這裡來買化妝品。
好在寧婉對於送上門的錢是來者不拒的，這纔沒有顯得那麼尷尬。
一天下來寧婉已經累得腰痠背痛了，司空穆好死不死的又這個時候跑了過來，自然也見面就收穫了寧婉的一個大白眼。
“我說縣主，本公子沒惹你吧？怎麼一見面就跟吃了火藥一樣？”
司空穆也感覺到很無奈，實在不明白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他司空將軍府的嫡公子走到哪裡不受歡迎？誰人不誇他是英武不凡，這京城中對他芳心暗許的女子大有人在，怎麼一個香餑餑到了寧婉這裡卻一點都不受歡迎了？
“沒看我累了一天了嗎？邵將軍還是哪涼快哪呆着去吧！最近這兩天選妃的女子都快要把我這鋪子的門檻踏平了。也不知道這四王爺什麼底細，竟然讓這些女子這樣癡迷。”
寧婉的話讓司空穆啞然失笑，調侃道：“縣主賺了銀子還要賣乖，當真是讓其他的商販聽到要吐血的。”
誰不想自家的鋪子生意火爆？只有這樣才能拿到更多的營收。
這段時間司空穆已經對寧婉的賺錢能力有了一定的認知，與此同時，他也很欣賞寧婉的個性，兩人關係也越發的好了。
“至於那四王爺之前本公子還真的見過一次，也是早些日子四王爺才從民間回來。皇帝對於這個失而復得的皇子格外的在意，直接封了王爺不說，還在京城最繁華的地方給他修了座王府，可謂是享盡萬千的寵愛了。”
纔回來的皇子？聽到這一番話，寧婉立刻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了。
秦漠會不會就是這個神秘的四王爺呢？
“你還知道什麼？通通告訴我！”
此時的寧婉已經不再用敬語了，情緒也顯得激動了幾分。好在司空穆也不是那些在意虛禮的人，看到寧婉對於這件事情感興趣也就繼續談論了下去。
“怎麼你也有興趣嗎？這個四王爺不是很好相處，平日裡就在自己的王府裡面，深居簡出。京城中見過他的人極少。”
“悄悄的同你講，這個四皇子似乎對於帝后頗有微詞，回來也有些時日了，除了第一日見過聖上之後再也沒進過宮。”
這些都是有些辛密的事情，司空穆也是因爲自己的父親位高權重才能夠略有耳聞，眼下也是因爲信任寧婉才把這些話說出來的。
“那皇上會不會不喜歡四王爺？”
自從有了一個念頭認爲四王爺是秦漠之後，寧婉操的心也就更多了，生怕秦漠會因爲性格導致皇帝的不滿，再生出什麼變故來。
“這你就錯了！本公子還以爲縣主是個聰明的，竟然連這點東西都看不破。聖上不僅不反感四王爺，反倒是對他虧欠的要緊，你看這一場浩蕩的選妃盛典，其餘的幾個王爺可從來沒有這種待遇！平日裡有什麼好東西，聖上也都會先給四王爺送去，讓他選過以後才分給其他人的。”
心急口快的寧婉脫口而出一句：“那你又怎知這不是捧殺呢？”
要知道當今皇上的皇子可不少，個個摩拳擦掌，等待着有朝一日能夠繼承大統。
這四王爺剛從外面回來，根基本來就淺，現如今頗受榮寵，對他來說不一定是好事，畢竟其他皇子所有的注意力也就都會放在他的身上。
寧婉的一句話讓司空穆默然了，想不到他一個女子看這件事情反倒是比旁人要通透。
朝堂中的很多人以爲皇帝心悅四王爺，都朝四王爺拋出了橄欖枝，也是有意在扶持四王爺。
這四王爺之所以深居簡出，也是因爲這個緣故，對於別人拋來的那些橄欖枝，他也是一概沒有接受，至少表面上看來是這樣的。
“這樣的話還是不要到旁處去說了會很危險的。”
聖心最難揣摩，揣摩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這一點司空穆格外的清楚，也知道寧婉這一番話，如果讓別人聽到了後果不堪設想，這才警告着。
聞言寧婉也點了點頭，她也只是一時口快而已，若是在旁人面前，萬萬不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的，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朝代不小心一些，可是要誅連九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