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寧婉照慣例,在送走了兩個孩子以後,繼續在家中研究化妝品的配方,原本應當是平淡無奇的一天的,但是滿身是血的秦漠踉蹌着推門走了進來。
寧婉當下是被嚇到了,險些尖叫出聲來,但發現是秦漠之後,這才壯了膽子靠近了過去。
“秦漠,你這是怎麼回事?”
“幫我。”秦漠的聲音極其虛弱,身上的血已經快要將衣衫全部染透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還沒等寧婉多做思考,就聽到院門外傳來了喧鬧的聲音。
“別讓他跑了,就在這附近,一定要給我把他抓到。”
“屬下好像見他進了這個院子。”
怎麼還有追殺的呢?難道是她打開方式錯了嗎?可危及的情況已經由不得寧婉反應了。
既然是自己男人,自然是要保護的,在危機之下寧婉反而顯得更加鎮定了,連忙把秦漠扶進了屋,又看着地上的血跡犯了難。
想要的那羣人進來之前把血跡清理乾淨基本是不可能的,於是寧婉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前些日子買回來了幾隻母雞,原本是打算養來下蛋,給養個孩子補充營養的,今日寧婉卻只能忍痛將其中的一隻逮了出來,抹了脖子。
吃痛的雞,頓時在在院中跑了起來,弄的雞毛和血到處都是。
與此同時院門外的人也將門踢開闖了進來,看到院子裡的場景頓時驚呆了。
確實有血跡不說,但是好像跟他們預想中的不太一樣。
“哎呀,天殺的你這雞跑什麼跑?就讓我將你宰了燉湯喝不好嗎?”寧婉裝作愁眉苦臉的樣子,不停的在追趕着母雞。
另一邊雞也鬧得更加兇了,似乎是求生欲到達了極致,它開始在那羣追趕秦漠的人身邊撲騰着,甚至把血甩到了他們的臉上。
“哎呀,煩死了!”對方殺伐果斷,直接拿出手中的配刀,將雞砍成了兩半。
落地的母雞依舊在抽搐着,但性命早已沒有了。
此刻寧婉才意識到這些人有多麼的可怕,那刀着實鋒利了一些。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呀?爲什麼到我家裡來了?”後知後覺的寧婉帶着一絲恐懼,聲音都在顫抖着。
猥瑣的男子立刻把刀架在了寧婉脖子上,出聲詢問:“剛剛是不是有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跑進了你家裡?人呢?現在人在哪?”
寧婉瞬間被嚇破了膽,眼淚和鼻涕不停的往下流,嘴裡支吾着說的話,對方也聽不清。
這也讓他們感覺到非常的煩躁,最終也將刀更靠近的寧婉播進幾分,若是寧婉再不好好說話的話,手起刀落,寧婉帶頭顱就要分家了。
“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人呢?”
“我我是真的沒有見到有人進來呀,我今天見到的只有你們幾個人,我。”寧婉一邊哭着一邊癱坐在了地上,嚇的已經沒了魂。
對方看寧婉這邊問不到什麼情況了,於是就帶着人把寧婉的家裡搜了一個遍,果真沒有見着秦漠。
之前那個說秦漠進了這家院子的男人自然是被首領打了一頓,然後一羣人這才撤了去。
在他們走之後,寧婉的淚水瞬間止住了,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些嫌棄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物。
這套演技絕對奧斯卡級別的!只是寧婉想不通,秦漠明明就在屋裡,爲什麼對方沒有搜到呢?難不成真的出了問題嗎?
這也讓寧婉非常的慌張,連忙把門打開去尋找秦漠,推開門以後當真是沒有發現秦漠在什麼地方,這也讓寧婉不禁懷疑秦漠是不是被人發現帶走了。
“秦漠,秦漠,你還在嗎?”
隨着寧婉的幾聲輕呼,秦漠從房檐上掉了下來,他所有的力氣都被他花在爬上房樑了,如果對方在他們家裡再稍微多待一片刻,他就真的沒有逃脫的可能性了。
現如今他是徹底沒了氣力,昏迷了過去。
寧婉雖然覺得這樣的秦漠很嚇人,但還是忍不住心疼,又想到秦漠的背上有那麼多的傷口,便覺得秦漠可能是一個爲人花錢辦事的亡命之徒,雖然覺得這樣的日子不算安穩,但還是不忍心讓兩個孩子沒了父親。
去找郎中自然是不可能了,好在這段時間寧婉也稍微通了些藥理,家裡還有些金瘡藥,也便將秦漠轉移到牀上,悉心照顧着。
不得不說秦漠的容顏還是很能打的,即便是受了重傷臉色蒼白,但依舊可以看得出來,他的本色,氣質方面更是絕佳。
在照顧秦漠的同時,寧婉無奈的感慨:“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呀!以後這樣的工作可不許再做了,家裡還不缺錢,大不了我養着你們父子三人。”
也幸虧秦漠昏迷過去了,沒有聽到寧婉的這番話,不然不一定還會做出什麼樣的表情來。
秦漠身上的傷口雖然滲人,但是並沒有傷及五臟六腑,所以在寧婉的悉心照顧之下,很快便止了血。
但隨之而來的問題也越來越多了,畢竟在這時倒是沒有破傷風可以用的,寧婉一直希望秦漠是可以自己熬過去的,可沒想到傷的極重的秦漠當天晚上就發了高燒。
爲了不嚇到兩個孩子,寧婉只能謊稱秦漠有事要出遠門,然後又以自己工作忙,沒辦法照顧兩個孩子爲理由,將他們送到了隔壁鄰居家裡照料兩日。
兩個孩子也沒懷疑有什麼問題,就去了隔壁鄰居家,還讓寧婉不要太擔心她們,她們會照顧好自己。
爲了照顧重傷的秦漠,寧婉也幾乎是徹夜未眠,一直到天微微亮了,寧婉才勉強的趴在桌椅上休息了一下。
而寧婉今日的所作所爲也被秦漠的手下們看在眼裡,他們第1次感覺到寧婉配得上他們家主子了。
之前如果是那些人發現秦漠的話,他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會把秦漠保下,但他們的存在還是不適合擺在明面上的,好在有寧婉的幫助,秦漠才逃過了這一劫,這也是讓他們覺得寧婉極爲聰慧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