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鶯聽罷,擡眸蹙眉頭,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絲的憂傷,她不知道,一直以來讓自己處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到底是爲了什麼,她只知道,她再也不相信他了。
聽罷慧心的話,她有些沉聲的道:“放心吧,沒事的。”
而後楊鶯靠在窗前,看着窗外雨水,打落在院子中的依蘭花樹上,水珠在花葉子之上來來回回的盪漾着,一陣陣的輕風吹過,而後緩緩的劃落到地面,彷彿是如同平進一聲驚雷一樣,四處的散開,劃過一絲絲的波瀾。
慧心看着一陣陣吹過來的冷風,感覺到一絲絲的冷意從骨髓之間無聲無息的浸入,有些冰冷的透心涼。
忽得門口一陣陣的腳步聲傳來,驚醒了慧心,而楊鶯依舊是眼眸迷離的盯着窗外,慧心急急的穩定住了心神,悄無聲息的走了出來,看着門口的來人,她驚呼了一聲,立馬屈身行禮道:“奴婢參見皇上。”
景帝噓了一聲,示意她小聲一些,而後揮了揮手,叫她離開了,慧心見狀,低頭斂眸,那眼眸中微微閃礫,而後恭敬的離開了。
景帝看着離開的慧心的背影,眼眸中閃過一絲絲的火光,而後招來李路,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便揮手示意李路離開了,他這才緩緩的走了內殿。
此時的內殿裡的空氣,就彷彿是如同死水一般的沉寂,就連呼吸都,都聽不見了,也唯有耳邊窗外傳來的雨聲,在耳邊時而有續的斷斷續續的響起。
景帝看着楊鶯的背影,唏噓不已,追殺,秋語自殺,何昭儀的孩子小產,再到這件事情與她扯上了關係,短短的一個月不到所發生的事情,完完全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她的世界裡,一直是那麼的簡單,要她如何去相信這接二連三所發生的事情,要她如何去承受這些事情?
而他此時也什麼都不能做,一連這麼多天過去了,這個女人,心底會做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