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您看到了吧,他襲警,綁架,施暴,這樣的人就該直接槍斃!”
郭遠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着,趴在地上,就像六月飛雪的竇娥,那副樣子簡直是聞着傷心,見者落淚。
“局長,這樣的暴徒,留不得啊……”
“好了,起來吧!”
聽到石昊天這句話,郭遠亭骨碌爬了起來,對着之前的小警員說道:“局長髮話了,把他們都關起來,還他媽愣着幹什麼?”
小警員早就被嚇傻了,聽完回過神來,忙不迭的摘下腰間的手銬。
但就在這個時候,石昊天突然冷笑一聲,說出一句讓小警員渾身哆嗦的話:“把郭遠亭銬起來,以後學府分局,再也沒有他這個副局長,告訴你們分局局長,給我好好查查郭遠亭,如果誰敢包庇,老子一槍崩了他!”
“局,局長,這怎麼回事兒,您搞錯了吧?”
郭遠亭的臉都已經成了綠色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在石昊天的眼裡,自己這個多年的老部下,竟然不如這個瘸子?
“你覺得我會搞錯嗎?”
看到石昊天眼中的漠然,郭遠亭一下子癱在了地上,因爲他知道,每每石昊天下狠手的時候,纔會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同時,他也明白了一件事兒,自己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說的確切點兒,是自己和那個不爭氣的外甥,惹了惹不起的人了。
這個時候的郭遠亭,在心裡已經把孟旭罵翻了,中南市這麼大,學府分局的管轄地這麼大,你從哪兒挖出來了這麼個煞星?
“我能知道您是誰嗎?”
從石昊天露出那副決絕的表情開始,郭遠亭就知道自己無力迴天了,但他的心中還有一個心願,自己死可以,但要死的瞑目。
“不能!”葉東的聲音很冷,裡面沒有任何感情。
“爲什麼?”
“因爲你沒資格知道!”
“局長,怎麼說我也是您的老部下了,您……”從葉東這裡無法得知他的來歷與背景,郭遠亭只好將目光望向石昊天,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答覆。
“你不用問了,他說的沒錯,你的確沒有知道的資格!”
對於郭遠亭,石昊天是哀其不幸,但更多的還是恨鐵不成鋼,他心裡很明白,這已經是照顧郭遠亭了,因爲自己如果不辦了他,他的下場就只有死,畢竟眼前這個年輕人,就連自己都沒有資格過問。
“把郭遠亭帶到禁閉室去,然後帶這個小夥子去醫院檢查一下,記住,所有的費用由你們局裡出!”
那小警員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既然老大發話了,他也只能把郭遠亭銬起來,然後敬個禮之後,轉身帶着二人走了出去。
“您怎麼會在這裡,是有任務嗎?”當房間裡再也沒有別的人時,石昊天謹慎的問了一句,一雙虎目中滿是深深的憂慮。
“沒有!”
“沒有就好
,沒有就好!”
石昊天聽完鬆了口氣,有意無意的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因爲他知道,如果葉東是因爲任務來到的中南市,那自己可就要上緊發條了。因爲那個組織的人,只有出現重大危機的時候纔會出現。
“那您來到中南市是屬於私人性質了?”
“算是吧,我們能出去了嗎,這地方呆着總覺得晦氣!”
“能,能出去了,您請!”石昊天說完,便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葉東先行。
“石局長,沒什麼事兒我就走了,我先去醫院看看我的朋友,麻煩你找輛車,把哪兩個女生送回去!”走出門,葉東看到楊輝被他們擡上了救護車,朝着石昊天說了一句。
“好,您忙着!”
石昊天沒敢挽留葉東,對於他來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願意和葉東打交道的,畢竟他的身份很特殊。
“局長,我們去哪兒,回警局嗎?”
“不,去廳長那兒,有件事兒我需要向他彙報一下!”
當葉東和石昊天都離開之後,警局禁閉室的門前,郭遠亭對着那個警員說道:“把你的電話拿來,我要打個電話!”
“郭副局這,這不好吧?”那名警員顯得有些爲難,畢竟石昊天已經說過,要把郭遠亭關進禁閉室,那樣的話,別說電話,水都不能喝一口。
“你麻辣隔壁的,老子還管不了你了,拿過來!”
從警員手裡將電話一把搶了過來,郭遠亭急速的按下一串數字,才響了一聲,電話就接通了:“我說過,沒事兒的話不要給我打電話!”
“您別生氣,我想向您打聽個人?”
“誰?”
“教皇!”
“教皇?”
“對,就是教皇!”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之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還上帝呢,沒聽說過,以後沒事兒不要來煩我!”
嘟嘟……
那人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郭遠亭朝着牆壁狠狠砸了一拳之後,對着小警員說道:“平日我待你不薄,今日我遭難,你是不是也該伸把手?”
“郭局,這,這……”
“墨跡個蛋,老子不會讓你幹違反紀律的事兒,稍後你去我家,告訴我老婆一聲就行,其他的不用你做!”
“那,那好吧!”
小警員平日沒少受到郭遠亭的照拂,因此他明知道這件事不能做,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那就先委屈郭副局了!”
將郭遠亭關進禁閉室,小警員便朝着警局外走去,當他剛走出門口的時候,兜兒裡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掏出來一看,正是之前郭遠亭撥打的那個電話。
“您有什麼吩咐?”
“他怎麼會知道教皇,還有誰知道這件事兒?”
小警員聞言不敢多說什麼,趕緊把之前的事情解釋了一番,而後問道:“
中南市公安局長石昊天也知道,您看,這事兒應該怎麼辦?”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纔是說道:“當年東非一戰之後,教皇因爲戰友的死,萌生退隱之心,如今北美的暗黑撲克牌正在四處打探他的下落,歐洲的冥殿騎士團也在找他,我身爲血獄天使的一員,自然要保護教皇的安全,郭遠亭那個小渣滓是不能再留着了!”
“他死了,您這幾年布的局豈不是全完了!”
“在教皇的安全問題面前,所有的東西都要讓路,只是斷了這根線,想要找出石昊天背後的人,就有些難了。那樣一來,再想順藤摸瓜挖出當年出賣教皇的人……唉,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你現在就去做掉郭遠亭,然後離開中南市,我會從派幾個人過去!”
說完,男子嘿嘿冷笑了兩聲:”暗黑撲克牌,冥殿騎士團,就容你們暫時猖狂一段日子,等教皇歸位的那一天,你們所能唱的——只有哀歌!”
掛斷了電話,小警員從腰間摸出一把消音手槍,猶豫了一下,又別了起來,隨後撩起褲腿,抽出一根三棱的軍刺,轉身看了路燈一眼,徑直向着禁閉室走去。
咚,咚……
沉悶的腳步聲迴盪在走廊,彷彿死神的握着鐮刀正在慢慢的靠近,一股肅殺之氣,瞬間瀰漫出來。
譁……
就在小警員剛把禁閉室的門拉開時,一道白光瞬間捲到了他的面前,本能的反應之下,他向後仰去的瞬間,手中的軍刺刺了出去。
但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一把武士刀從黑暗中驟然劃出,將小警員胳膊削下來之後,一把將他拽了進來,而後禁閉室的門咣噹關上。
“忍術,你們,你,你是石昊天……”
小警員被扯進去,當看到拿着武士刀的人時石昊天的時候,頓時感覺頭皮有些發麻,話還沒說完,一道白光閃過,割斷了他的喉嚨。
當小警員嚥氣之後,石昊天擦了擦刀上的血跡,右手摸向腮部,直接扯下一張面具,露出的是一張留有人中胡的東瀛臉。
他朝着另外兩人笑了一聲後,蹲下身子,從懷中掏出一些漿糊的東西,覆蓋在了小警員的臉上,片刻的功夫便形成一張人皮,轉身遞給了身後的一名年輕人。
“你已經模仿他的生活有一年了,相信已經把他的性格和舉止神態都印在了心裡,從今天起,你的任務就是打入血獄天使的內部,當最終戰役爆發的時候,給教皇致命一擊!”
“嗨!”
那名青年接過面具,直接貼在了臉上,而後消失在了黑暗中。
當這名青年離開之後,‘石昊天’朝着黑暗的角落點點頭,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出來,那股冷豔,仿若拒人千里之外。
“記住,龍若初不能死,你要做的就是漸漸接近教皇,摸清關於他的一切!”
“嗯!”
女子點點頭,之後朝着‘石昊天’鞠了一躬,而後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