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性格,便是在暴怒的時候,能夠燃燒掉一切;在信仰和信仰衝突的時候,也能撕碎曾經親密無比的兄弟之情!
儘管如此,楚凡沒有留手,他的面前,那天使一個個都在瞬間披掛上了厚實的甲冑,義無反顧的朝着輝火的方向撲來
!
兩股力量狠狠的碰撞在一起的時候,不管是楚凡還是輝火,都感覺到了一陣劇烈的疼痛感,一時間,驚人的爆炸在地球宮內產生!
地球宮,曾經堅固無比,哪怕是牆壁都是用特殊的冥界岩石構成的,非常堅硬。可是在兩個人面前,這堅硬的牆壁就如同豆腐一般脆弱,被瞬間連根拔起!
巨大的能量力場直接摧毀了地球宮,一時間,兩兄弟的身體被能量吞噬了!
……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凡只知道自己爬起來的時候,大鐘上的燈火又少了一個。
輝火的奧義禁咒是毀滅性的,打得他全身的骨骼幾乎都碎裂了,疼痛難忍。
不過,楚凡卻仍舊沒死,靠着屍皇特有的恢復能力,傷口在積極的彌合。
而且,身上的聖衣也慢慢的重塑、恢復如初。
不遠處,大約20米開外,輝火靜靜的躺在了地上,一動也不能動了,相比較楚凡,他要好得多,寂滅羅生門的攻擊雖然兇猛,但是對身體的傷害並不大,只是作用於精神,但也是因爲如此,他纔會倒地不起,因爲精神已經被楚凡打到了潰散的狀態!
這一次禁咒vs禁咒的對決,勝利者顯然是楚凡,而且,他勝的並不勉強。
楚凡很清楚,這不是系統賦予他的主角光環,而是幾天以來修煉的結果,因爲不停的擊殺高級boss級冥鬥士,實力的提升是顯而易見的。
而這,就是輝火欠缺的地方,之前已經被楚凡點頭了。
……
躺在地上的輝火,嘴裡一直重複着一句話:“這不可能……”
楚凡走過去,不由嘆了口氣:“哥,這沒什麼不可能,你真的以爲喝下了冥王哈迪斯之血,就能戰勝我嗎?”
輝火瞪大了眼睛:“你……你也只是喝下了雅典娜的血,咱倆,充其量是平手,爲什麼……”
楚凡嘆道:“你別忘了,我從3歲就開始修煉,到現在整整15年了,你知道那是怎麼樣的一種修煉方式嗎?那是帶着對冥鬥士深切的仇恨在修煉!他們毀了我的家,殺了我的親人!”
聽到這裡,輝火想起了自己的親弟弟,一時間,他的眼眶潮溼了:“不僅如此吧?”
楚凡點了點頭,走過去慢慢的抱起了,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聽到這裡,輝火一下子釋然了:“你既然是如此尊貴的身份,爲什麼還要和我交朋友?”
楚凡的眼眶裡都是淚水:“哥,我想感化你,我想讓你和我一起並肩作戰!哪怕你不能,我也希望你不要和我爲敵,可是我永遠都想不到,你居然那麼執着!”
聽到這裡,輝火的眼淚溢出了眼眶:“兄弟,你知道嗎?我的弟弟同樣死於戰亂……我恨戰爭,可是,我無能爲力終止戰爭,我只能做戰爭中的炮灰,好好的打完戰爭,讓這個世界變成大一統的局面
!”
楚凡無奈的點了點頭:“你對戰爭的瞭解沒有錯,錯的,是執政者,不是咱們!”
輝火得到了答案,終於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長眠在了自己兒時的兄弟的懷裡。
“嗚……哥……哥……”楚凡抱着輝火,痛哭流涕。
沒有用了,輝火醒不過來了。
身後不遠處,讓葉一步步的走到了楚凡的面前。
剛剛經歷了和拉達曼迪斯的戰鬥,讓葉最終勝出,只不過相比較楚凡,她更爲艱辛一點,拉達,同樣是神血拉達,和輝火的情況一樣,都得到了冥王之血,提升了自己的戰鬥力,最終,讓葉是爆發了自己的禁咒技能,才幹掉了拉達曼迪斯。
只是這一仗打完,讓葉的心情也不好。
拉達曼迪斯,按道理說是個十惡不赦的戰爭販子,劊子手,殘害了不知道多少聖鬥士,可是他的戰鬥品質令人折服。
他先後被讓葉打斷了一隻手一條腿,卻仍舊在堅挺的傲立着,甚至被禁咒轟掉了半個身體,仍舊在一步步的朝着讓葉前進……
拉達,是個值得尊重的戰士,雖然罪行罄竹難書,但在自己的陣營內,他做到了無愧於心。
……
一股股的靈魂之力,從好幾個魔宮中飄出,沒入了楚凡的體內,楚凡的力量在不停的增強,而懷裡,輝火也已經慢慢的化爲了烏有。
楚凡像個孩子,抱着空氣在痛哭……
憎恨這個遊戲,爲什麼要搞得如此逼真,爲什麼讓自己全情投入?爲什麼自己偏偏那麼傻,又一次掉入了情感陷阱?
而相比較憎恨這個遊戲,楚凡更憎惡戰爭……戰爭,讓多少人失去了家園,又讓多少兄弟反目成仇?
楚凡,想起了曾經被戰火覆蓋的中東,想起了在微風中都在哭泣顫抖的科索沃……想起了那曾經被稱之爲應許之地,卻在千年之中飽受滄桑的耶路撒冷。
深沉的外表之下,多少無奈,多麼殘酷的現實,我逃避都無從逃避,我只能被迫拿起收割生命的武器,從你的摯友、親人、兄弟甚至愛侶,化爲你的死神,卻只爲了戰火的湮滅。
讓葉,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楚凡的身後,拽了拽出來的衣角。
楚凡回過頭望着她的時候,發現她同樣是淚灑衣襟。
楚凡抱緊了讓葉,不顧一切的瘋狂的吻着她,同時,也接受了他傳奇級的迴應。
他們的周圍,熟悉而親切的靈魂力量,在來回繚繞,不屬於惡靈的他們,無法被楚凡消化吸收,但是,他們的存在,催化了楚凡心中的痛。
身後,僅有天馬、小獅子雷古魯斯、史昂和童虎回來了,一個個傷痕累累,德弗特洛斯和希緒弗斯沒有回來。
沒有誰害死了誰,只有對信仰和陣營的執念,左右了他們的生死,實際上,他們是爲了其他人的自由,顯出了自己的寶貴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