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番外:千手柱間(一)

作爲千手一族的內定族長,預示着我必須擁有能夠保護我族人的強大力量……於是我成功的開發了木遁禁術……同樣的,代價也是巨大的……幾乎耗光全身的查克拉……癱躺在地上,肌肉抗拒着我一切的動作……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只是那麼一眼便無法移開我的目光……黑色的長髮垂在我臉頰兩側,隨和柔軟的笑容映入我的眼簾,背對着劇烈的陽光讓我以爲見到了神……

從來沒有如此的窘迫過,被一個少年攙扶着坐到樹蔭下……還來不及道謝,便感覺有查克拉的涌入……我有些詫異的是,少年與我比起來顯得有些嬌小,但是注入我身體的查克拉卻是極爲渾厚的……等我回過神卻已經不見了少年的身影……

再一次見到他是在慶祝千手和宇智波一族結盟的宴席之上,他黑色的長髮一絲不苟的紮在腦後,遊刃有餘的應付着長老們刁鑽的問題……至始至終都掛着那個讓我戀戀不忘的笑容……

我疾步向他走去,期盼着他再次見到我的表情,卻被侍者告知宇智波族長的到來……無奈只能轉身迎接那個我宿命的勁敵——傳說中的天才少年宇智波斑……

然而我的眼角卻見到他飛撲進那個進門的人的懷中……像貓兒一般膩在來人的身上……而那個風姿卓越,睥睨世界的斑卻泛着極爲寵溺的笑容將少年摟的更緊……直到此時我才恍然明白,這個談笑自如的秀氣少年便是一直被宇智波斑藏在背後的弟弟……

結盟的好處大概便是可以親近少年……雖然每每總是在宇智波斑怨恨的委屈的目光中……那時的宇智波斑絕對不是我記憶中和我互相攀比,不分伯仲,甚至讓我都心生畏懼的人……那時的他只是一個得不到弟弟關注的,像孩子一樣埋汰我的普通人……

我以爲我和泉奈還有斑可以一直快樂的,無憂無慮的生活,就像結盟後一起修煉,幫助泉奈和扉間提升他們查克拉一樣,沒有顧慮,猜忌,互相信任,扶持着爲了我們喜愛的族人努力着……四個人配合無間的對付外敵,保護着我們所在乎着的村莊……

然而我和斑都忘了結盟的脆弱……斑的視力因爲寫輪眼的過度使用開始時明時暗,發現宇智波一族再也沒有利用價值的長老團決定放棄合作,他們的不安分徹底的分裂了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我無法忘記那個被鮮血染紅的夜晚,被族人逼迫的我將手中的苦無顫抖着刺向那個被我認同的同伴——宇智波斑……我也無法忘記,那個一直掛着柔軟笑容的少年,將暈迷在一旁遍體鱗傷的斑掩護在他嬌小的身後,跪在我面前,緊緊拉着我的褲腳,滿臉懇求着我放過斑……

腳下的他,精緻的面容上流滿淚水,那一刻被他蠱惑的我居然說出了至今都無法原諒自己的話——只要你成爲我的東西我就放過宇智波一族……

我從沒想過這句話會害死他……得到消息的之後我發瘋似地趕到那篇修羅場……支離破碎的屍體間我看見了那個曾經如同君王一般的斑……他的眼睛上蒙着厚厚的血色紗布,匍匐在屍體間摸索着什麼……

緊隨而來的扉間緊緊的拉住我的手腕……就在我看見斑擁抱那個身影的時刻……我掙扎着想要擺脫扉間的糾纏,卻在下一秒漆黑一片……

總覺得自己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扉間告訴我,我是因爲和宇智波一族大戰後查克拉用盡而昏迷的……腦海裡總是空蕩蕩的讓我迷茫異常……扉間小心翼翼的照顧我的樣子讓我覺得好溫暖……於是慢慢喜歡上自己背後有扉間支持的感覺……漸漸的依賴上扉間偶爾露出的柔軟笑容……

忍者間殘忍的戰爭已經接近尾聲……爲了減少戰爭帶來的痛苦和流難我開始想辦法均衡五大國的力量……終於我成功的將尾獸的力量封印在人體內,以人柱力的形式平衡五大國的戰鬥力……平定了戰爭和開創木葉的那天,我激動的抱着扉間……如果不是扉間細心的照顧,我一定無法排除萬難如此順利的將木遁之術使用到極致……

和千戶結婚的那個夜晚,整個木葉都沉浸在喜慶的紅色之中……使我詫異的卻是整整一天,我都沒有見到扉間的身影……突然整個人都變得不習慣起來……連脾氣也古怪起來……

禮堂上明明笑的很燦爛,心裡卻有種背叛的錯覺……而後我見到了那個青年……衣衫襤褸,如此狼狽的他卻擁有不可忽視的強大實力……他重重的將滿身血跡的扉間丟在我的喜堂之上……千戶尖叫着……人羣騷動起來……我急切的抱起扉間,憤怒的瞪着來人……

扉間的實力我很清楚……他水遁的強大不亞於我的木遁……無法想象需要何等實力才能使扉間痛苦的蜷縮在我懷裡……

來人狠狠的拽着我喜服的領口……他宛如的眸子鮮紅異常……血瞳中的悲慼化成血色的淚痕滑落在他消瘦的臉頰……標誌着宇智波的寫輪眼瘋狂的旋轉着……對視着這對眼睛讓我莫名的痛徹心扉……等我回神緝拿闖入者的時候,那個蕭條而頹廢的人已經消失不見……只是耳邊還彌留他下的戰書……

被幻境折磨的扉間痛苦的顫抖着……他的手緊緊的抓着我的衣料不願放開……蒼白的脣瓣翕動着吐着哥哥,哥哥……我將他環進我的臂彎,契合的感覺讓我不願放手……就是如此很莫名的不想放手……此時此刻擁抱着扉間的我忘記了我是新郎,忘記了我是火影,忘記了那個嬌貴的漩渦千戶……我的新娘……

長老團妥善的將那場婚禮的鬧劇收拾的天衣無縫……千戶依舊成爲了我的妻子……木葉火影初代目的妻子……沒日沒夜照顧陷入幻境的扉間,讓我遺忘了我新婚的事實……直到千手長老忍不住將我押送至新房爲止……

面對着俏媚的嬌妻,我的腦海居然依舊被扉間痛苦的樣子佔滿……我開始覺得自己的行爲變得不對勁起來……渾身燥熱的慌……然後神智不再清明……我似乎抱着扉間,撫•摸他強健的軀體……脣舌之間纏繞着不願放開……然後沉溺在這旖旎的感覺之中……顛沛流離……

女人柔軟的曲線貼合在我赤•裸的身體上……我推開嬌羞的新婚妻子……冷靜而機械的着裝並佩戴上慣用的忍具……不去理會千戶委屈的神色,冷漠的打開殘留着激•情餘味的房門……在關上這扇大門的一剎那,那個被所有木葉村民尊敬着的,被比作大山般的我崩潰了……

我再也不能像以往那般面對我的弟弟了……我不可以帶着如此齷齪的思想面對着我的弟弟……他那般崇敬我,照顧我,關愛我,而我卻用着那麼噁心的想法,整個晚上瘋狂的將千戶當做扉間壓在自己的身下疼•愛着……一遍一遍,貪得無厭……

我開始躲着扉間,卻又自我厭惡的躲在暗處深深的迷戀的看着他……

千戶懷孕了……與此同時,被寫輪眼的環境折磨之後的扉間在得知嫂嫂懷孕後越發的消瘦起來……那個記憶中豪爽活潑又時而溫柔的扉間早已經不復存在……我將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整治木葉事情之上,不再願意回家……我怕面對扉間,怕自己會忍不住擁抱他……我也不想見到千戶……我不是個好男人……更不是個好丈夫……

瞞着千戶和扉間,在村外赴約……他是個好戰的人,但是震撼我的並不是他強大的戰意而是那滔天的憤怒……他是瘋子……比我更加瘋狂……如果不打敗他,忍者界好不容易的來的和平一定會被他瘋掉的理智打破……他的笑容殘酷……殺招鋪天蓋地,應接不暇……

最後他嘔着血,狼狽卻依舊狂傲的靠在樹幹旁……我站在他的對面,因爲兩人巨大的破壞力形成的瀑布橫跨在我和他之間……

他血色的眸開始渙散……嘲弄的笑意卻不曾褪去……我的腦海嗡嗡作響……滿腦都是他解開幻術後鋪天蓋地的記憶……那個帶着溫暖微笑的,精緻而嬌小的少年……滿身是血的嚥氣在支離破碎的屍體間,污穢的血液卻使得他更加魅惑……然而我無法擁抱他……他至始至終滿滿的都只有一個人的存在,眼裡,心裡,腦中,滿滿的只有瀑布對面的那個人……嫉妒的情緒使我摧毀了斑的屍體……

恢復記憶的我惱怒的衝回家中,一拳揍在扉間的身上……他還虛弱的身體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痛苦的不能動作……爲什麼扉間要怎麼做!我想質問他,如果不是他告密,泉奈就不會被伏擊……如果不是他拉住自己……拖延自己的時間,泉奈就不會死去……都是因爲扉間……我恨他!

我帶着大着肚子的千戶離開千手的祖宅……走得那天,扉間靜靜的站在門口看着我冷漠的攜着千戶與他擦身而過……沒有挽留,目空一切……那刻,我感覺,心被狠狠的剜去一大塊……

千戶生下孩子的那天,長老團送來了喜帖,扉間結婚了……妻子是木葉有名的大名的女兒……我緊緊拿着鮮紅的喜帖……燙着金邊的華麗喜帖已經看不出原本工整的模樣……

作爲新郎的扉間笑的很燦爛……我已經有多久沒有見過如此快樂的他了……他美麗的新娘甜甜的靠着他的身體……執着紅色的絲帕爲他拭去醉酒後沁出的汗水……我嫉妒到發狂……卻努力的剋制着,保持完美的笑容,祝福他們新婚美滿……可是明明我喜歡的是泉奈……

自從扉間成家之後,我的身體開始日漸虛弱……千戶焦急的抱着我們的孩子和我說話企圖可以讓我將注意力從病痛中分散開來……

終於有一天,我的思想開始恍惚……眼前朦朧的閃過一生的片花……和千戶的,斑的,泉奈的還有……扉間的……

千戶在我耳邊咽咽哭泣……泉奈不在了,斑也不在了……此時此刻,我想見扉間……想見扉間……想見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