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隔十米而立,互相戒備。
田野武四知道此時對方有了防備,如果繼續施展北辰一刀流與對方重劍術硬拼的話,結果怕是兩敗俱傷。
兩敗俱傷,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無論如何,他都得贏。
北辰一刀流在日國默默無聞五十載。
從祖師,到師父到弟子,三代人潛心修行五十載,能否在亞洲武林,闖出名聲,甚至一舉晉升成爲媲美華國少林武當一樣的世界頂尖大派,就看這次了。
華國大陸地大物博,人口全世界之冠,藏龍臥虎,青年才俊輩出。
嘴上雖然極盡貶低,看不起,但內心裡。
田野武四自己以及師兄,還有師傅從未敢小看華國武林。
這一次來華國,北辰一刀流可謂是背水一戰,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這場臨時比試只是第一步,旨在擊敗與會的華國青年才俊,初步將北辰一刀流的名聲打出去。
貶低,羞辱華國武林,也是策略之一,只要擊敗了這些華國青年才俊。
等拍賣會結束後,華國武林一流乃至頂級門派家族的青年才俊定會上門挑戰,到時候纔是第二步。
由三師兄田野武三出戰,將挑戰者一一打敗。
只要擊敗三個華國一流門派或家族的青年才俊,便能獲得世界青年武道大賽的比賽資格,到時候就是第三步。
由二師兄,北辰宮出戰,參加世界青年武道大賽。
只要取得前三甲,便可獲得世界武道大賽的參賽資格。
屆時便是第四步,由大師兄北辰武藏,出戰世界武道大賽。
以大師兄如今世界黑榜第一的實力,到時必定能一舉奪魁,將北辰一刀流的名聲傳遍整個世界,同時晉升頂尖大派。
臥薪嚐膽五十載,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登頂世界武林之巔是所有北辰人的野望。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必須擊敗這個花樂菱。
念頭閃動間,田野武四忽然持刀搶攻。
十米距離幾乎一閃而至,手中武士刀一抖,霎時千樹萬樹梨花開,層層刀光,將花樂菱籠罩。
“北辰快刀!”
花樂菱心下凝重,然而並不慌張。
身形突進,同樣施展快劍,以重劍術使劍。
手中長劍劈斬不停。
以勢壓人,一劍劍斬偏田野武四的刀,打的他不斷後退。
田野武四心中冷笑。
這北辰快刀他已經練至大成,自身又是丹勁初期高手,兩者相加,他就不信對付不了區區一個重劍術。
當下不在藏拙,田野武四刀法、身法相合,化爲一陣風,陀螺一般繞着花樂菱出刀。
刀光霍霍,田野武四手中武士刀或撩或斬,或削或砍,與花樂菱長劍交擊不停,同時借力打力,身法,刀法不斷加快,如一團旋風圍着花樂菱打,將花樂菱的重劍術死死壓制。
兩人膠着的比鬥看的看臺上的人心情也跟着不斷起伏變化。
“重劍術,這花樂菱武道天賦居然如此之高,竟領悟掌握了重劍術!”
一個門派大佬感嘆道。
“我覺得那田野武四更妖孽,才二十四歲就已經學成了一手大成快刀刀法,這樣的刀法,便是老一輩也沒多少人會啊!”
“可怕的年輕人,這一代的世界武林真的是天才輩出啊!”
大佬們驚訝感嘆。
“重劍術,這花小姐武道天賦竟然如此高,居然學會了重劍術,難怪敢以化勁巔峰出戰那田野武四,可惜”
看到花樂菱使出重劍術,鄧俊眼中不由異彩漣漣。
可惜。
他面對的田野武四太強了。
年紀輕輕,就已練就了一手大成刀法,以快刀對重劍,穩穩壓制了花樂菱。
“張龍,那花樂菱好像不行了。”
夏萌萌說道。
張龍點頭道:“花樂菱天賦確實不比那小鬼子差,可惜身爲異能者,她在武道上只是淺嘗輒止,並沒有深入的鑽研,所以實力還是要差點。
而且拋開其他不說,單論體力與力量,男人天生要比女人來的有優勢,最爲重要的是,她雖然有一手強大的重劍術,但小鬼子不跟她正面對打,是發揮不出太大威力的,所以”
不僅是張龍,在場的,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場上的情況。
一個是從小就專心武道的武者。
一個天賦雖然不差,卻半路出家,在武道一途上淺嘗輒止的異能者,熟弱熟強,是很好分辨的。
場中。
花樂菱和田野武四已經交手一百多招。
看似旗鼓相當的局面,其實花樂菱已經處於下風。
重劍被田野武四的快刀壓制,加上對方借力打力,打的遠比她輕鬆。
此消彼長,花樂菱的體力漸漸不支。
額頭滲出汗液,使劍的動作也慢慢變的遲緩。
“哎,完了,花小姐要輸了!”
“媽的,小鬼子太陰險了,不敢正面對抗,只會玩陰的!”
“說實話,換做我,我也會這樣做,只能說,花小姐不是純粹的武者,武道天賦雖高,卻浪費啦!”
看臺上,一衆青年才俊嘆氣苦笑。
叮叮叮。
又是三招對拼。
看着只能勉強抵擋自己攻勢的花樂菱,田野武四眸光一冷。
是時候結束了。
“殺!”
田野武四大吼,體內氣勁氣血催發到極致,速度陡然又快了一分,手中武士刀一顫,一刀斬出。
“一刀流。”
叮。
長刀劃過一道銀光,斬中劍身。
花樂菱握劍的手一顫,整個人被打的退了一步。
“一刀流,二段擊!”
“一刀流,三段擊!”
田野武四身上氣勢愈強,一刀過後,又是閃電斬出五刀。
那出刀的速度,看的張龍暗暗咋舌。
一個普通人,沒有異能,使刀的時候,速度居然不下他的五倍速度。
田野武四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強,接連斬中花樂菱手中長劍。
第六刀斬中。
只聽嘣的一聲響。
花樂菱手中長劍在田野武四最後一擊下斷成兩截,整個人如遭雷擊,身子彷彿被大錘凌空擊中一般,哇的一聲,吐血倒飛了出去。
“花小姐!”
“花姑娘!”
一衆青年以及大佬躍下看臺。
“花姐姐,你沒事吧!”
一位持劍女子道。
“咳咳,沒事。”
在幾位女子的攙扶下,花樂菱搖搖晃晃站直了起來。
她面色蒼白,衣襟染血,身形略顯狼狽,衝一衆長輩大佬拱手,苦笑道:“諸位叔伯,讓你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