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這件事情你不用自責,要怪也只能怪.......”千代冬兒說了一半,聲音就低下去,沒有繼續說。
“怪凰北月嗎?”北堂悠輕輕笑了,揉了一下她的頭髮,“傻丫頭,國家之間永遠只有利益,如果我是她,也會這樣做。”
千代冬兒眼睛裡含着一汪熱淚,低聲說:“我一□□擇相信她,以爲她肯定另有用意,或是有苦衷,我等着她來跟我解釋,可是現在祁陽城都被圍起來了,百姓死傷無數,我纔開始怨恨她,悠,我很對不起你們。”
“別想這麼多了,召集聖血宮的人四處防守,別讓奸細混進來擾亂民心。”北堂悠重重握了一下她的肩膀,“冬兒,你現在可是國師啊。”
千代冬兒擦乾了眼淚,點點頭:“我明白了!”
兩人匆匆別過,千代冬兒趕着回聖血宮,一路上不停有探子傳來的消息。
回到聖血宮,她立刻屏退了左右,匆匆走進密室中,忽然身後一陣夾帶着風雪的氣息拂來,她立刻抽出劍,往後一指。
身後一人一動也沒動,任她的劍鋒準確地指在脖頸上,擦破了皮膚,血流出來。
“是你?你竟然還敢來這裡?”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千代冬兒憤怒地將劍刺了過去,“凰北月!告訴我爲什麼?”
劍鋒擦着她的脖子過去,只要稍微偏一點,便能割破她的喉嚨!
凰北月沒有閃躲也沒有反抗,只是慢慢擡起眼睛,看着她:“東菱。”
“不要再叫我這個名字!凰北月,爲什麼?陛下對你有恩,這就是你回報她的方式嗎?你答應過我什麼?爲什麼不遵守諾言?”大顆大顆的淚水滾下來,千代冬兒憤恨地看着她,同樣也恨自己沒出息。
“不是我。”凰北月低聲說,“你相信我嗎?”
“我怎麼相信你?現在兵臨城下,祁陽城就快完了。”千代冬兒咬着嘴脣說,“凰北月,剛開始,我以爲你是想設計魏武臣,他纔是你的大敵啊!爲什麼你要和他合作?”
“我死都不會和他合作的!”凰北月大聲說,“在南翼國的那個人不是我,是紅蓮!”
千代冬兒怔怔地看着她,還是不敢相信,“我不敢信你,我怎麼知道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你是不是騙子?”
“我欺騙誰也不會騙你。”凰北月澀聲說,“現在立刻帶我去見女皇。”
“不可能!我現在不可能讓你靠近陛下的!”千代冬兒堅決地說,“除非南翼國能退兵。”
知道她不可能輕易地相信自己,凰北月也沒有繼續勸說,來的時候她也想過會是這種結果了。
“好,我現在出城去見戰野,你去見女皇,你告訴她,在東離國退兵的時候,就投降,以她尊貴的身份可以繼續統治西戎國,只不過......”
“只不過要成爲南翼國的附屬國對嗎?投降的條件是什麼?保留女皇,每年進貢?俯首稱臣?歲貢多少?要把西戎國的資源都讓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