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身體緊繃,注視着不遠處的紀海宏。額頭上迸出的青筋告訴別人,他很緊張。反觀紀海宏,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略微有些小欠揍。雙腳不丁不八的站着,輕聲說:“準備好了,大衛?”
大衛嚥了一口吐沫:“可以了。”
紀海宏動了,第一步就散發出了無比強大的氣場,大衛感覺自己好像面對的是一支殺氣凜然的鋼甲鐵軍,而不是一個人。他的眼睛甚至不由自主的眯了起來,難道,這就是戰神不同於常人之處嗎?大衛很驚訝。
第一步,紀海宏騰空而起,大衛精確的計算着紀海宏的攻擊路線和落點。面對如此凌厲的攻勢,他只能暫避鋒芒,截點反擊。
紀海宏的攻擊姿勢很奇怪,他在半空中轉體360°,居然是想下落的時候用膝蓋來攻擊大衛?這種做法在很多人眼中可是個愚蠢的行爲。大衛沒有多想,他盯着紀海宏的落點,準備躲過他的進攻同時發起反擊。
他躲過去了……
“砰!”一聲肉體碰撞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重物落地的聲音。大衛迷迷糊糊地捂着臉倒在了地上,紀海宏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好像對自己的攻擊很是滿意。大衛不明白,他明明躲過了紀海宏的攻擊,怎麼還會被打中?而且居然是被打臉了。
“驚訝嗎?告訴我,你是不是以爲我會用膝蓋部位來攻擊你?”紀海宏笑着說。
大衛點頭。
“好吧,你們這些具有慣性思維的傻瓜,這本來就是我使用的障眼法而已,你以爲我會用膝蓋,但是我用的是腳,在半空中瞬間調整姿態對於我來說太容易了,退一步說,就算我用膝蓋沒有攻擊到你,但是你還處於我的打擊範圍之內,到時候你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了,烏爾弗裡克沒教過你們這些?”
大衛搖頭。
“也對啊,根本不用教的,這些都是在戰場上領悟的,去洗把臉,給小白弄吃的,我去博士家拿些東西。”
大衛感到很莫名其妙,一大清早,沒讓自己訓練,就拉着自己說搞什麼培訓。不就是當靶子嗎,好吧,這個靶子當得確實很值,但是怎麼感覺紀海宏有些……心血來潮?
這不是心血來潮,上次和世良的切磋中,紀海宏發現了一個問題。如果敵人是個高手,而現在的自己無論是力量、耐力還是速度都大不如前,那麼自己除了逃跑之外真的做不了什麼。最要命的還是身高的問題,很多以前用的順手的擒拿和關節技等都不是很方便了。很多時候想制服某一個目標只能下狠手,比方說打暈什麼的……但是這太暴力了,也很引人注目。至少他已經聽說警視廳裡有一些教官都在談論他了,說帝丹小學裡的那個少年偵探團中,有一個叫某某某的孩子下手很重,不像個孩子之類的云云……
更重要的是,假如碰上了高手。自己又沒有偷襲的條件,又必須正面把他打趴下,那麼只有另闢蹊徑,改變自己的打法。雖然說現在變小了,但也有變小了的好處,最明顯的好處就是敵人會輕敵。
所以,他就要在意外的時候,造成最意外的攻擊。
“我說少爺,我什麼時候能成爲你的入室弟子呢??”大衛很期待的問。
紀海宏“嗯”的半天:“你現在連一小小的學徒都算不上,還想當入室弟子?”
“啊?”大衛相當失望,“爲什麼啊?少爺?”
“因爲,你還不夠狠!”紀海宏意味深長的撂下這句話,披上外衣出門了。
還不夠狠……嗎?大衛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
“給你們透露一個消息,戰神還有一個上小學的弟弟,別太驚訝,不想死的話,就去把他從日本帶回來交給我,不準殺死他。”
他們只接到了這通充滿威脅和命令的電話,還有一份關於紀海宏的材料。
“戰……戰神的弟弟啊。”一名隊員全身都在發抖。
“別慌,戰神……戰神已經死了。”另一名隊員很心虛。
“但是,他現在是被死神罩着的,身邊還有守夜者情報站的站長大衛!你們知道嗎!這次行動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我們就算不被上面殺死,也會被死神全球追殺!我……我不想死!”這名隊員驚恐的尖叫出聲。
倫恩心中一陣後悔,他當初就不應該到這個傭兵公司來的,現在他居然要和死神作對。紀海宏的弟弟失蹤後,死神肯定會全球搜查的,自己這邊的公司又能把這件事情隱藏多久呢?面對號稱全球最強的傭兵公司,他們有活路嗎?
“行動吧,明天我們就起程去日本,既然上面的人都不怕,我們又怕什麼?”
……
一間高科技化的信息中轉站,很多情報人員在這裡工作。這裡很安靜,除了鍵盤打字的聲音和程序發出的聲響之外,只有人們小聲交流的聲音。乍一看,這裡好像是某個政府的情報機構。
傳真機發出接受的提醒,一名早早在此等候的情報人員迫不及待的取出傳真。用掃描儀做了電子備份之後,一臉驚喜的把這份情報遞給了他的負責人。負責人接到這份情報後,幾天沒有睡覺而形成的黑眼圈居然不那麼明顯了,剛剛還昏昏欲睡的他像吃了興奮劑一樣一路小跑來到他的上司面前。
上司看到這份傳真後,直接取出一個新的文件夾把傳真封裝好,然後離開自己的辦公室,來到了老闆面前。
烏爾弗裡克饒有興趣的看着他:“每次我看到你這副嚴肅的表情,我就知道有好消息,你這個悶騷的傢伙。”
“不,算不上好。”三葉草負責人將文件遞給烏爾弗裡克。
“一隊可疑人員偷渡進入日本境內?哪裡可疑?”
“雖然他們用了化名,而且都是假護照,但是我們的偵查人員還是發現,他們其中有一個人在日本使用的假護照的名字,和上次守夜者情報站‘事故’中,我們查到的痕跡相符合。”
“敵人會愚蠢到兩次使用同一個假名字嗎?”
“我也很疑惑,不過從歷史上的案例來看,這種情況的確發生過。”
“而且使用假名字的哪一方,結果都很倒黴,”烏爾弗裡克很開心的笑,“原來是上帝在幫助我,觀察他們的行動,看看他們到底是不是上次的襲擊者。”
“是否需要通知大衛?”
烏爾弗裡克想了想:“暫時還不需要,同名是很正常的事情。”
……
東京魚市的中心市場上午九點對遊客開放,但大規模的批發交易和拍賣活動其實在凌晨四五點就開始了。之後,批發商纔會帶着貨物來到市場中自己的攤位上出售。日出前趕來的遊客只能從幾個瞭望孔向市場內觀望。魚市是一座搭有頂棚的大型市場,狹窄的過道兩旁擠滿了各類水產店鋪。清晨,市場內的電燈光和漸明的日光混雜在一起,光線變得明暗交加。
能將魚市弄成一個類似土特產市場的景點,不得不佩服東京政府眼光之獨特。
紀海宏以前買魚,都是到一些超級市場購買,根本沒有來過正軌的魚市。今天阿笠博士帶着大傢伙來買鮮魚,準備在家裡做全魚宴。因爲今天可是新年剛過哦,大家在家裡陪伴家人度過了美好的一天,就算是沒有家人的也受到邀請搭幫結夥。
比如說紀海宏,他就受到了阿笠博士的邀請,在新年之夜吃到了熱氣騰騰的團圓飯。大衛沒有去,他獨自一人,買了些酒菜,去了碼頭倉庫,那個悲涼的地方。他的過去在那裡,他現在,不會忘記過去。
而紀海宏和小白,去了阿笠博士家。他很久沒有感受到家的溫暖了,當看到日本過節特有的蕎麥麪端上餐桌,他恍恍惚惚的感受到了家的味道。家的味道,不一定是不變的,它可以是中國的餃子,可以是日本的蕎麥麪,也可以是美國的火雞。管他呢,家的味道不一定是不變的,但一定是永恆的。
灰原在臥室裡聽媽媽留下的錄音帶,同時回想起和姐姐在一起的日子,那個看起來什麼都不懂的姐姐,卻願意用生命來讓自己脫離那個組織,雖然她最終失敗了,但,她幫了自己的心愛的妹妹。她愛她,她也愛她。只不過,是在她幡然醒悟之後。一切都已經晚了。
小蘭姐姐很努力的維繫着爸媽之間的關係,她在柯南的幫助下想方設法的想讓爸爸媽媽在同一個新年餐廳裡“偶遇”。柯南心裡明白,其實不必大費口舌,只要小蘭打個電話,說是要單獨請爸爸或媽媽吃飯,這兩個很奇怪的大人一定會在那個新年餐廳裡“偶遇”的。因爲他們的內心深處還是彼此愛着對方,更愛着女兒。
柯南偷偷的給遠在某個地方沒心沒肺度假的父母發了祝福短信,同時也用新一的聲音給女朋友打了電話。當他說出了那個已經讓小蘭聽了一萬遍的藉口之後。卻沒有聽到小蘭的抱怨或者別的什麼。
小蘭說:“那麼你一定要注意健康哦,新一,新年快樂。”
柯南差點沒收住眼淚。
作者菌新年的第一天大病不起,在牀上躺了一天,欲哭無淚。如果大年三十生病,可以說是黴運到頭了,但是在第一天生病……尼瑪這叫剛剛開始啊〒▽〒
下期預告:跟蹤與反跟蹤,偵查與反偵察。一個普通的小區,卻成了抓捕獵物的陷阱;偷雞不成蝕把米,大衛施展雷霆手段;全部殺光,雞犬不留?柯南和灰原被綁架,紀海宏全副武裝攻入據點,卻有意外發現......更多精彩,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