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墨龍令

“阿燁,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回到蓉城,容亭把那塊墨色令牌拿給楚燁看。

楚燁翻來覆去看了兩遍,挑眉問:“前朝的東西?”

容亭點點頭說:“不確定,不過我覺得十有八九吧。”然後把這塊令牌的來歷跟楚燁簡單講了一遍。

“走吧,咱們去問問爺爺,說不定他知道點什麼。”楚燁起身說。如今可有個打着光復前朝大旗的前朝皇室後裔在雲滄江對岸虎視眈眈呢,這東西說不定就是夏平琛正在找的東西。

來到楚嘯天的院子,就看到楚曜帶着兩個弟弟正在楚嘯天跟前撒嬌賣乖,楚燁滿意地點點頭,這臭小子總算還知道孝順長輩,嗯……除了對他這個老爹不太孝順……想到這裡,楚燁又有點不爽了……

懂事的楚曜看到楚燁和容亭一起過來就知道他們跟太公有事要談,很快一手牽一個,帶着兩個弟弟去別的地方玩了,楚燁和容亭跟楚嘯天一起坐了下來。

“爺爺,你認不認得這是什麼東西?”楚燁直接開門見山地把那塊牌子扔給了楚嘯天。

楚嘯天接過來神色一變,看着兩人問:“你們從哪裡弄來的這個?”

“看來爺爺真的知道啊,從哪裡弄來的不重要,還是快點告訴我們這是什麼東西吧!”楚燁說,看楚嘯天的神色,似乎還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這個叫墨龍令,是夏朝皇室的東西,我以爲這世上早就沒有這東西了。”楚嘯天看着那塊令牌說,“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夏朝的墨龍六衛?”

楚燁點點頭說:“聽說過一點,據說是夏朝皇室培養的六個高手,專門保護皇帝的,每一個都武功高強,六人合力無人能敵。”

“是啊!”楚嘯天目光有些悠遠地說,“墨龍六衛的確十分厲害,當年死在他們手下的人不計其數,但那時夏朝氣數已盡,憑几個高手的力量也不可能力挽狂瀾,不過因爲他們的存在,最後那個皇帝可是多活了好長一段時間。”

“這個是號令墨龍六衛的令牌?”容亭驚訝地問,“可是他們應該早就死了吧?這東西還有什麼用?”

楚嘯天搖搖頭說:“這的確是號令墨龍六衛的令牌,只是墨龍六衛並非是六個固定的人,只要有一個人死了,會有新的人頂替上去。這塊令牌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價值,是它造就了墨龍六衛,並且維持着墨龍六衛一代一代傳承下去。”

“據說六衛武功卓絕,但是同出一脈,相輔相成,所以六人合力才能天下無敵。這東西,難道藏着墨龍六衛的武功秘籍?”楚燁聽了楚嘯天的話,生出了這麼一個想法。

“沒錯!”楚嘯天點點頭,讚賞地看了一眼楚燁說,“墨龍令裡的確藏着夏朝皇室的絕頂武功秘籍。這等皇室秘辛只在夏朝歷代皇帝之間相傳,如今知道的人大概都已經死了,我也是當年機緣巧合之下知道了個大概,不過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東西。”

“藏在哪裡啊?”楚燁從楚嘯天手裡拿過令牌翻來覆去看了一下,沒看到有任何接口或者縫隙。“這根龍鬚,顏色似乎不太對……”楚燁拿手摳了一下令牌上的一根龍鬚,發現它竟然挪動了一下!

楚燁手裡捏着那根被他扯起來的龍鬚,慢慢地往外面拉,拉啊拉,拉啊拉,拉了好大一會,扯出來一根細長的如絲線一般的東西。容亭拿起那根線用手指捻了一下,本就很細的絲線竟然散開了,一點一點鋪展,一根細線最後變成了一塊極其輕軟的半透明的薄紗,上面還繪着各式各樣的人物形態。

“果然是精妙的武功!”楚燁剛剛看了一眼感嘆了一句,楚嘯天直接一把把那團紗從兩個人手中奪了過去,揉成一團捏在手裡說:“什麼精妙的武功?不適合你們看!”

“爺爺你幹嘛?”楚燁無語地說,“不讓我們看,難道你還想自己修煉不成?”

“修煉狗屁!你敢修煉這個我就把你砍了!”楚嘯天沒好氣地說。

“給我!”楚燁伸手過去搶。

“沒門兒!”楚嘯天直接躲了過去。

兩人你來我往搶得不亦樂乎,容亭本來還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奇葩的可能性,趕緊上去拉住了馬上就要搶過來的楚燁說:“阿燁,別搶了!”

“爲什麼?我們可以一起看看啊!”楚燁疑惑地看着容亭問。

容亭沒理他,看着楚嘯天問:“爺爺,這東西是不是隻有太監才能練?或者只要練了就會變成太監?”皇室的東西,楚嘯天死活不讓楚燁看,容亭只能想到這個可能性了。

楚燁看到楚嘯天點了點頭,瞬間跟被雷劈了一樣,看着楚嘯天的眼神都要噴火了:“臭老頭,你一次說清楚行不行?!”差點害得他做不成男人,簡直是太太太太太過分了!

楚嘯天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說:“我想說來着,誰讓你非要搶的?”

“阿燁,你的武功夠高了,可千萬別想不開練那個啊!”容亭拉着楚燁十分“嚴肅認真”地說,其實心裡都快笑瘋了。

在楚嘯天看不到的地方,楚燁在容亭腰上摸了一把,深深地看着容亭說:“我會不會想不開你還不清楚?”

容亭默……

“亭兒,你敢懷疑我對你的興趣?嗯?”沐浴過後,楚燁直接抱着容亭把她放在了空無一物的桌子上。容亭心中哀嘆一聲,玩火終究會自焚的…

那份夏朝皇室的絕頂武功秘籍被楚燁放在了他和容亭書房裡的一個暗格中,別說修煉了,現在讓他看一眼他都不願意。容亭其實很想說這東西有點像前世那個世界武俠小說裡的葵花寶典辟邪劍譜啥的,好像男人不行女人不行非得把一個正常的男人切成半男不女才能練就絕世神功一樣,真不懂這是怎麼來的。不過,關於這太監才能修煉的絕世神功,容亭倒是想起了一點別的事……

“夏平琛身邊有一個高手,冷一冷二都見過,說是武功高強,但是說話聲音不男不女,阿燁覺得會不會就是當年的墨龍六衛之一?”容亭問。

楚燁點點頭說:“有可能,夏平琛能從皇室逃出來定然是有高手一直護着他的,墨龍六衛也未必都死了。不過墨龍令裡面的武功分爲六個部分,每個人只能修煉其中一塊,六人合力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應該是夏平琛在找,想要重新培養墨龍六衛。”

“嗯,”容亭點點頭,“說不定他們很快就要找到沐梨那裡了,還是多派點人去清遠城吧!”沐凡死了,那天沐梨正好去找林淵才逃過一劫,不過夏平琛應該不會死心的,畢竟那東西可是能培養出來一個超級大殺器啊!據冷一說,夏平琛身邊的那個灰衣人比他武功高很多,還曾經把凌雲風都打傷了,雖然那個時候凌雲風身體很差,但是一般人也絕對不可能傷他。一個都如此厲害,如果六人合力的話,恐怕都能輕而易舉把墨劍給殺了,當然,墨劍早死了……

“主子,沒找到墨龍令,沐凡已經死了。”容亭剛剛提起的灰衣人正在向夏平琛彙報。

“沐凡死了,他那個女兒呢?”夏平琛淡淡地問。

“沐凡的女兒如今跟鎮南王府的人在一起,屬下不敢輕舉妄動,這纔回來請示主子。”灰衣人說。

“什麼?!”夏平琛臉色一變,鎮南王府,又是鎮南王府!事情一跟鎮南王府扯上關係,就難辦多了!蓉城和清遠城高手衆多,單憑這一個墨龍衛,根本就不是對手!如果他能再培養一批墨龍六衛,他何懼墨劍?何懼鎮南王府?!

本來夏平琛一直以爲墨龍令不在世上了,但是之前跟“墨劍”反目成仇,“墨劍”又搶了他的極地冰蓮逃走了,如今不知道死了沒有,夏平琛就一直寢食難安。這個時候才又想起了曾經叱吒風雲的墨龍六衛,加緊派人去找,沒想到真的找到了一個可能拿着墨龍令的人!沐凡是當年夏朝沐將軍的幺兒,天生殘疾所以被送到別的地方去休養,這才逃過那場劫難,而沐將軍一直都是末代夏皇的心腹…

“墨龍令的秘密朕也是通過你才知道的,鎮南王府那些人不可能知道如此秘辛。”夏平琛緩緩地說,“既然如此,你跟承兒走一趟吧!”

如今的夏國承王夏承被夏平琛叫過來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就準備出宮回承王府,誰知半路被人攔住了。

“醜八怪!你站住!”夏清音氣勢洶洶地帶着一羣人擋在了夏承前面,鄙夷地看着夏承說,“你這個來歷不明的野種,竟然還癡心妄想搶我哥哥的太子之位,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等我外公閉關出來,一定讓你死得很難看!”墨劍的事,也就夏平琛和夏承知道,墨薔和她的一雙兒女都被矇在鼓裡,夏清音一直以爲墨劍還在閉關未出。

夏承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他在墨劍山莊長大的那些年,幾乎所有的屈辱都是拜夏清風和夏清音這對兄妹所賜!要不是夏平琛一直告誡他要忍辱負重才能成大事,他早就把夏清風和夏清音弄死了!不過如今,他已經不需要再忍了!

“啪!”極其響亮的巴掌聲響起,一聽就知道打的人用了多大的力道……夏清音直接被夏承一巴掌抽到三米開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血裡還有泛白的東西,竟是連牙齒都被打落了!

夏承擡腳走了過去,直接踩在了夏清音臉上,冷笑着說:“賤女人,再敢對我指手畫腳我一定讓你死得很難看!”

“窩…歪…公…”夏清音口齒不清地說,卻被夏承拿腳狠狠地踩了一下,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外公?”夏墨痕彎下身下湊近夏清音說,“那個老不死的如今已經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裡了,你別奢望他回來給你撐腰了。”

雖然“墨劍”拿着極地冰蓮逃走了,夏平琛有些寢食難安,但是其實夏平琛和夏承心理都有另外一種想法,那就是墨劍已經死了!因爲極地冰蓮不能直接服用,直接服用必死無疑,而如何使用極地冰蓮的藥方也絕不是一般人能夠知道的,至少夏平琛確定墨劍不可能知道。當今天下或許神醫風華公子知道,但是墨劍跟鎮南王府的仇怨那麼深,風華公子是不可能幫他的。

夏清音帶來的宮女太監都在一旁站着大氣都不敢出……如今皇后變成了活死人,太子被皇上軟禁起來了,這個公主屢次求見皇上都被趕了出來,墨家在夏國皇室的地位早已經一落千丈了!而承王,皇上不僅召告天下他皇室正統血脈的身份,還對他倚重有加,如今執掌後宮的皇貴妃就是承王的親姨母,備受皇上寵愛。在這個時候,誰還傻乎乎地替夏清音出頭……

“你這個又醜又賤的女人,飛上枝頭也做不了鳳凰!還癡心妄想嫁給凌雲風,人家如今可做了皇帝了,你呢,我看也就臭乞丐跟你比較般配!”夏承把他能想到的最骯髒惡毒的詞彙都拿來形容夏清音,被夏清音兄妹當狗一樣呼來喝去十幾年,他真是受夠了!

等夏承罵夠了揚長而去,夏清音早已經氣急攻心暈死過去,被人給擡了下去。

清遠城城主府。

花園裡有一片不算大的空地,林淵正在教沐梨騎馬。大紅色的騎馬裝讓沐梨姑娘看起來神采飛揚,烏溜溜的大眼睛顧盼生輝。或許本就出身將門,沐梨姑娘騎在馬上看起來倒也有模有樣,梨渦淺淺一點都不害怕。

林淵很有耐心地跟她講了一下騎馬的要領,又牽着馬慢慢走讓她感受一下。

“林大哥,我會了!”沐梨騎在馬上興奮地說。林淵聞言放開讓她自己來,沐梨騎馬慢慢走了兩圈之後就高興地衝着林淵揮舞着雙手:“林大哥,我會騎馬啦!”

然後……算不上樂極生悲,應該說是得意忘形的沐梨姑娘身子一歪就往下面栽了下去,閉着眼,預感的疼痛卻沒有到來,沐梨伸手摸啊摸,誒?怎麼軟軟的,熱熱的……

林淵臉都黑了,把沐梨在他臉上做亂的小手扯了下去說:“別鬧了。”

沐梨這才睜開眼,驚恐地看着林淵說:“原來是林大哥接住我了啊?我還以爲我摔死了呢!”

林淵默……

騎馬到此爲止了先,林淵對低着頭一臉做錯事樣子的沐梨說:“去洗個澡換件衣服,今天跟我去蓉城。”

“我們要去姐姐家裡玩嗎?”沐梨眼睛亮晶晶地說,“我馬上去!林大哥你一定要等我哦!”說着就一溜煙地跑了。

等沐梨又穿上那件她最喜歡的鵝黃色紗裙出來,林淵已經在外面等着了。

“我們不騎馬嗎?”沐梨奇怪地問,因爲門口停着一輛馬車。

“你不會騎馬,上車。”林淵不容置疑地說,沐梨吐了吐舌頭嘀咕了一句:“我不會騎馬大哥可以帶我一起騎嘛……”

林淵目光微微一閃,要是跟沐梨共乘一騎回蓉城,鎮南王府裡那羣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說不定今天就要開始準備他們成親的事了。

鎮南王府裡的人一聽說林淵回來了,該幹嘛幹嘛,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一聽到林淵不是自己回來的,還帶了一個姑娘!衆人八卦之心瞬間蹭蹭蹭往上漲,紛紛扔下手裡的事,一同跑去圍觀林淵的姑娘了!

“小妹,我明日要去清洲城,讓沐梨在這裡住兩天,等我回來了再過來接她。”林淵對容亭說。

旁邊的沐梨姑娘驚訝地轉過頭去看林淵:“林大哥,你怎麼都沒跟我說呀?”

“你自己說了會好好聽我的話的,又忘了?”林淵嚴肅地看着沐梨說,沐梨一下子委屈地低頭不敢多說什麼了。

“那姑娘看着挺小啊,林淵真是人面獸心啊,還老牛吃嫩草。”徐令聞搖頭晃腦地說。

“胡說什麼?”單正宇無語地說,“不過,其實你說的也有些道理。林淵真是,還訓人家,看把人家小姑娘給嚇的。”

“就是就是,我整天討好眉兒她都沒個好臉色,林淵要是這樣都能抱到美人兒我直接可以一頭撞死了!”徐令聞說,“怎麼偏偏這姑娘跟了林淵呢?要是跟了穆焰的話我不就能成親了?”

單正宇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一巴掌過去拍了一下徐令聞的後腦勺:“能說點正經話不?”

總之,林淵回來一趟把沐梨姑娘放下之後很快就走了,走的時候沐梨姑娘還委屈地問他什麼時候來接她。

這天是清洲太守洪濤的壽辰,洪濤平日裡爲人正直又不失圓滑,在官場上人緣頗好,所以這天前來賀壽的送禮的絡繹不絕,太守府里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清遠城如今雖然自己做生意,但是有時候還需要附近的大城清洲城給行個方便,林淵跟洪濤也打過幾次交道。

作爲清遠城城主,林淵自然是受到了上賓的待遇,一切都挺和諧,他應付這些人情往來完全沒有問題,只除了……

“林公子一表人才,至今卻尚未成親,可是眼光太高了?”洪濤笑着問林淵。

林淵眼眸微微一閃微笑着說:“這種事要講緣分的,可能是林某的緣分未到吧!”

洪濤哈哈一笑直接轉移了話題。等林淵離開了,洪雪盈從內室走了出來,顯然剛剛林淵和洪濤的對話她都聽到了。

“雪盈啊,我看林公子似乎沒有那個意思。”洪濤語重心長地對洪雪盈說,這是他嫡出的大女兒,也是他最喜歡的女兒。如今到了說親的年紀,見了文武雙全一表人才又沒有成親的林淵,洪濤難免生了幾分心思,也製造了幾次機會讓林淵和洪雪盈碰面,今天還試探性地問起林淵的親事,如果林淵有意的話就不會說出什麼“緣分未到”的話了。

洪雪盈微微一笑並不見傷心失落,反而開口安慰洪濤說:“爹爹,林公子是鎮南王妃的義兄,如今又是一城之主,看不上女兒也很正常,難道爹爹是急着要把女兒嫁出去嗎?”

“說得這是什麼話?”洪濤瞪了一眼洪雪盈說,“原本想着是個好姻緣,既如此那就算了吧!還是讓你娘好好給你相看幾家纔是。”

洪雪盈微笑着垂眸不語。她很欣賞林淵,不過上次去過清遠城城主府之後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了,因爲已經有一個姑娘被林淵帶在了身旁。洪雪盈並非花癡感性的女子,什麼一見傾心非君不嫁這種事她覺得大抵是不會發生在她身上的,以她的身份才貌,應該能找到一個差不多的門當戶對的人吧!她只求對方人品端方家世清白,以後能夠相敬如賓即可。

這邊林淵回到清遠城的時候已經天黑了,就沒有再去蓉城,等他第二天一大早到了蓉城的鎮南王府,在沐梨住的地方卻沒有看到她,一問才知道她去找風華公子了。

到了風華的院子門口,林淵腳步就頓住了,那個一臉崇拜地看着風華笑得好不甜美的可不就是原來一直跟着他的那個小丫頭?

“風華哥哥,你可不可以收我爲徒啊?我認識好多種草藥的,我一直都想學習醫術的,不過都沒有人教我。”沐梨在風華身旁嘰嘰喳喳地說。

風華眉頭一皺,想着這是林淵帶回來的姑娘,最後還是沒說什麼難聽的話。如今他的脾氣比起以前已經好太多了,也多了許多人情味,看起來成熟很多。

“風華哥哥,你就收我當徒弟吧?我可以給你洗衣做飯,幫你給這些草藥澆水施肥,我什麼都能幹的!”沐梨姑娘十分期待地看着風華說。風華公子啊,她好崇拜好崇拜的風華公子啊!

林淵的臉不自覺地就冷下來了。“沐梨。”林淵站在門口叫了一聲。

沐梨驚訝地轉身這才發現林淵站在不遠處,她對着林淵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林大哥你回來啦!”卻不像平日裡那樣直接跑過來,而是打了招呼之後又開始追着風華嘰嘰喳喳地說話。

林淵大步走了過去,對沐梨說:“走吧,跟我回家。”

沐梨愣了一下,看着林淵有點猶豫地說:“林大哥,我可不可以住在這裡啊?你原來不是想讓我來這裡住的嗎?我想跟亭兒姐姐,還有穆哥哥,令聞哥哥,風華哥哥住在一起…”

聽着沐梨那一串的這哥哥那哥哥,林淵腦門狠狠地抽動了幾下,看着沐梨冷淡地說:“你要是想住在這裡以後都別回去了。”說完轉身就走。

“林大哥!”沐梨提着裙子就追了上來,邊跑邊叫:“林大哥!你等等我!我錯了,你別走啊!”

沐梨沒跑幾步就撲過去抓住了林淵(林淵,你自己知道你走得有多慢不……),緊緊地抱着林淵的胳膊,看着林淵的冷臉委屈地眼淚又流下來了:“林大哥,我不想住在這裡了……嗚嗚嗚……你別生氣……我跟你走……嗚嗚嗚嗚……”

林淵轉頭看着沐梨,一臉嚴肅地說:“你自己說過你要聽我的話,上次我讓你來你不願意來,今天我讓你走你又不願意走,這就是你說的聽話?”

“我錯了……”沐梨哭得梨花帶雨的好不可憐,“我以後一定好好聽話……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嗚嗚嗚……”

“你想學醫怎麼不跟我說?”林淵問。

“啊?”沐梨滿臉淚痕地擡頭看着林淵,不知道怎麼突然又轉換了一個話題。

看着沐梨呆呆的樣子,林淵嘴角幾不可見地彎起了一個弧度說:“我的醫術就是跟風華學的,你要是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真的嗎?!”沐梨立刻破涕爲笑了,溼漉漉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淵說,“林大哥你真好!”說着又抓着林淵的胳膊往前走:“我們快回家吧!”

風華眼神無比嫌棄地看了一眼兩人的背影,又低頭侍弄他的寶貝藥草了。

“果然,大神哄騙小姑娘的功力也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比的。”徐令聞嘖嘖驚歎着從角落裡閃了出來。

一同出現的單正宇十分認同地點點頭說:“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想想他當初坎坷無比的成親之路,再對比人家林淵,勾勾手指直接拐了一個聽話的小媳婦,單正宇都覺得心理不平衡了。

總之,沐梨姑娘顛顛地又跟着林淵回了清遠城,並且開始了她神奇的學醫之旅。

“王爺,王妃,夏國承王來了!”侍衛快步進來稟報的時候,楚燁和容亭正在書房對弈。

楚燁挑眉,承王?“到哪了?”楚燁問。

“已經進了蓉城,朝着王府這邊來了!”侍衛恭敬地說。

“等他來了,請到前廳去坐着,我們等會過去。”楚燁說着落下一子。

“是!”來稟報的侍衛很快就出去了。楚燁和容亭並沒有起身的打算,一邊繼續對弈一邊說起了這個即將到來的夏國承王。

“夏平琛這個兒子倒是比墨劍那個外孫更像個樣子。”容亭微笑着說。

“那倒是。夏平琛倒是真挺能忍辱負重的,帶着兒子入贅墨劍山莊,如今當了皇帝就想把墨劍弄死,把墨劍的女兒外孫都弄死。”楚燁說。

“他想弄死墨劍可以理解,畢竟當皇帝的誰樂意身邊有個攝政王在那裡指手畫腳。不過他想把墨薔給他生的兒女都弄死是怎麼回事?虎毒不食子,他本來就沒幾個孩子,就算現在娶一羣女人再生孩子那也太小了。”容亭有些不解。據冷二之前潛伏在夏國皇宮那段時間打探到的消息,夏平琛對墨薔生的一雙兒女不是一般的厭惡,簡直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了。

“君臣父子,都當皇帝了,兒女的性命跟皇位比起來什麼都不是。況且夏平琛明顯是想讓夏承當太子的,夏清風兄妹跟夏承根本不存在和平共處的可能性,早晚都是你死我活,還不如直接把夏平琛厭惡的那雙兒女都給除了算了,省得以後再鬧出什麼禍事。”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我還是覺得他太心狠了。”容亭說。或許是自己做了母親,容亭覺得任何東西都不可能比得上孩子來得重要。不過當皇帝的人,唉……

一局棋下完了,還是容亭輸。依舊是老規矩,楚燁笑眯眯地把頭湊了過來,容亭無奈地親了一口。什麼如果容亭輸了就親楚燁一口,楚燁輸了就親容亭一口……這種讓人無語的下棋規矩也就楚燁每天樂此不疲地堅持了……

“走吧,去會會夏國的承王殿下。”楚燁笑着起身說。

兩人下完一盤棋,又不緊不慢地從後院走到前廳,夏承已經坐在那裡喝了一杯茶了。

“鎮南王,鎮南王妃。”夏承看到兩人,起身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叫道。

楚燁和容亭走過去坐了下來,微笑着說:“承王真是稀客啊!”

說起來,楚燁和夏承也算打過交道。當初凌峻風還在位的時候,他們一起去炎國回去的路上碰上了追着凌雲風的夏清音,還有跟在夏清音身後的夏承。當時夏承的存在就像是夏清音的護衛和奴僕,沒想到如今搖身一變,成了夏國正統的皇室後裔,還重權在握,整個人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冒昧打擾了,本王此次前來蓉城,實是有件事想請鎮南王成全。”夏承臉上掛着得體的微笑說,比起剛愎自用的夏清風,他的確更像是皇子。

“哦?”楚燁挑眉說,“夏國的承王殿下有什麼事需要本王成全的?”他現在還不太明白夏承的來意,要是衝着墨龍令來的,肯定會偷偷潛進清遠城找那個小姑娘去了,竟然這麼大張旗鼓地正式上門拜訪,還求他成全?楚燁怎麼有一種這貨是上門求娶他閨女的感覺……

夏承正色道:“實不相瞞,本王是來迎接我夏朝的沐將府後代回國的,不過聽說沐姑娘如今被鎮南王府收留了,所以想請鎮南王府允許沐姑娘隨本王回國,父皇已經下旨冊封沐姑娘爲榮恩郡主。”夏承說了他的來意,他就是衝着沐梨來的,他跟夏平琛都認爲鎮南王府的人就算知道沐梨的身份,也不可能知道墨龍令的秘密,等他把沐梨帶走了,墨龍令自然會回到夏國皇室的手裡。

楚燁緩緩地笑了,說得可真是好聽啊……“承王說的什麼沐將府後代?本王怎麼聽不懂呢?”楚燁沒想到夏平琛爲了得到墨龍令,竟然想直接把那個小姑娘都弄走。是覺得他們不可能知道墨龍令的秘密,那塊令牌如今還在那個天真無知的小姑娘身上是吧……

夏承神色微微一變,不過還是很客氣地說:“鎮南王不知道沐將府也正常,父皇也是最近才查到沐將府後代的消息,本王說的沐姑娘就是住在清遠城城主府的沐梨姑娘。”

“原來是那個小姑娘啊。”楚燁一本正經地點點頭說,“那你找錯人了,你說的那個姑娘又沒住在鎮南王府,既然你說她在清遠城,那你就去找清遠城城主要人吧,本王管不了這事兒。”

夏承深深地看了一眼楚燁,看他不像是說笑,就起身說道:“如果清遠城城主願意放人的話還請鎮南王不要爲難本王。”

“好說好說,”楚燁十分好說話地說,“只要他願意放人,你儘管帶着你們的什麼榮恩郡主回國,本王絕不阻攔!”

“那本王就告辭了!”夏承也沒想再跟楚燁多說什麼,直接一拱手就告辭離開了鎮南王府,帶着一羣人浩浩蕩蕩地又往清遠城去了。

“阿燁,你明明知道四師兄不會放人的,還讓夏承去清遠城幹嘛?”容亭無語地問楚燁。

楚燁不懷好意地一笑:“亭兒這就冤枉我了,林淵會不會放人我怎麼會知道呢?說不定那個姑娘想去夏國做郡主呢?那可是林淵的妹妹,咱們可管不了。”

容亭戳了戳楚燁的臉頰說:“真是一肚子的壞水兒!”

楚燁抓住容亭的手指笑得一臉盪漾:“亭兒不就喜歡我這樣嘛!”

容亭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算了還是默認吧,要是她敢說她不喜歡楚燁肯定又要扛着她進房間去交流感情了……什麼問題都用一種方法解決的男人真是惹不起啊!

在夏承的隊伍到達清遠城城主府之前,容亭還是很厚道地讓穆焰先一步去把情況告訴了林淵,讓他有個心理準備,順便讓穆焰留在那邊給林淵鎮場子。所以當夏承被請進清遠城城主府的時候,林淵已經微笑着坐在那裡等着他了,而沐梨姑娘正在自己的房間裡認真地閱讀林淵給她找來的醫書。

寒暄過後,賓主落座,夏承沒有廢話,直接向林淵表明了來意,跟在鎮南王府跟楚燁說的一模一樣,說要迎接夏朝沐將府的後代回國,還說了沐梨已經被夏皇冊封爲榮恩郡主的事。

林淵聽完之後神色淡淡地反問了一句:“承王如何確定沐梨是你所謂的沐將府的後代?天下姓沐的多了去了。”

夏承神色一僵,他沒想到林淵直接不承認沐梨的身份!這樣一來,他說的那些都沒有什麼意義了,但是他們的確沒有什麼能證明沐梨是沐將府的後代,都已經過去幾十年了,沐將府覆滅的時候沐梨還沒出生,沐凡也不過是個小娃娃……

“林城主,你應該認識沐梨的父親沐凡吧?本王可以確定沐凡是沐將軍的骨肉,沐梨姑娘自然是沐將府的後代。”夏承卻是又提起了已經死了的沐凡。

“沐凡已經死了,”林淵淡淡地說,“既然承王殿下一直關注着沐凡,應該也知道他是被誰給殺了,不妨告知在下一二。”事情的來龍去脈林淵都很清楚,夏國的人殺了沐凡之後沒有找到墨龍令,如今又把主意打到了沐梨身上,什麼榮恩郡主,沐梨要真跟他們回去了,能不能活下去還是一說。

夏承心中一驚,第一想法就是林淵猜到沐凡的死是他們做的了……如果這樣的話,他就更加不會讓他們把人帶走了。夏承定了定神,微笑着開口說道:“林城主說笑了,我們也是剛剛查到沐凡和沐梨的身份,那時沐凡已經遭遇了不測,本王也十分遺憾。”說着話鋒一轉說道:“不知道本王能不能見一下沐梨姑娘,問問她的意見?林城主和沐姑娘非親非故,想必不會連本王這個要求都要拒絕吧?”

夏承說的意思很明白,林淵做不了沐梨的主,他要見沐梨親自向她說明白。一個從小在鄉野之間過着貧苦日子長大的才十四歲的小姑娘,如果聽到被冊封爲一國郡主,要去享受榮華富貴,定然是欣喜若狂的,怎麼可能會拒絕?

“抱歉,我拒絕。”林淵淡淡地說,他不是怕沐梨會跟着夏承走,他只是不想讓夏承在沐梨面前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林城主這樣似乎有點越俎代庖吧?”夏承有些不悅地說。

“忘了告訴承王,沐凡臨死的時候把他的女兒託付給在下了,沐梨的去留自然由在下決定。至於承王所說的什麼沐將府後代、榮恩郡主,還是到別處去找吧!”林淵說得一點都不客氣。

夏承臉色也沉了下來,看來是說不通了,沒想到鎮南王府的人都這麼難纏……“既然如此,本王就告辭了!”夏承說着就起身走了出去,走到外面的時候還放慢了腳步,但是並沒有看到沐梨出現,最後臉色沉沉地帶着人離開了。

夏承走了之後,沐梨手裡捧着一本醫書跑着過來找林淵。“林大哥,這裡我看不懂……”沐梨指着書上的一處地方湊到林淵跟前說。

鼻翼間傳來淡淡的少女芬芳,林淵定了定神,拿過那本書,微笑着給沐梨耐心講解起來,看到沐梨專注又崇拜的目光,林淵覺得心情十分之好。

“四弟,那個承王沒走,住進清遠城的一個豪華客院裡去了。”穆焰大步走進來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之後說道。他過來一是通知林淵,二是監視夏承順便保護林淵和沐梨,剛剛他暗中尾隨夏承一行人,看到他們出了城主府直接進了住宿區,住進了一座豪華客院裡。

“我知道了。”林淵微笑着點點頭。他早就猜到夏承不會善罷甘休的,大老遠跑過來怎麼可能被他幾句話說得就打了退堂鼓。所謂先禮後兵,看來接下來就該有人來夜探清遠城城主府了……

不過林淵並不擔心,這些情況楚燁和容亭早就想到了,除了穆焰之外,還有五個暗殺小隊都被派了過來,守株待兔,就等着夏承的人來了。夏承最好別一時想不開自己來,他們可不管他是夏國王爺還是夏國太子,一律當小賊給處理了……

是夜,一個灰衣身影以極快的速度靠近了清遠城城主府,飛身而起越過高高的圍牆落到了房頂上,又悄無聲息地飛身而下,準備去尋找沐梨所住的地方。還沒走兩步,一羣黑衣人如鬼魅般從四周冒了出來,團團把灰衣人圍在正中間,凌厲地攻了上去。

灰衣老者心中一驚,大叫不好!但是如今的情勢已經容不得他多想或者是逃跑。作爲曾經的墨龍六衛之一,唯一存活下來的一個,灰衣老者是夏國皇室除了墨劍之外的第一高手,就連夏平琛都不是他的對手。當初雖然是因爲凌雲風身體虛弱才被他打敗,但是就算是如今的凌雲風,對上這個老怪物,也未必能夠勝出。

灰衣老者很強,但是悲劇的是容亭早就做了萬全的打算,對他的實力有了一定的估計,所以直接派出了曾經無絕宮的一半殺手出動!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如今灰衣老者一個人面對數百個兇殘的殺手!無絕宮的殺手們本來也不是吃素的,經過容亭的特訓,如今的暗殺小隊比起以往沒有最兇殘,只有更兇殘!並沒有用很久,灰衣老者就已經招架不住了,最後冷一冷二冷三冷四四兄弟齊齊出劍,配合默契地直接刺中了灰衣老者的四肢!

“帶走,送回去給主子!”冷一一聲令下,他手下的兩個黑衣人直接提起地上不斷掙扎蠕動的灰衣老者消失在夜色中,朝着蓉城的方向而去。一場暗夜中的圍殺很快落下了帷幕,暗殺小隊很快又隱入黑暗之中,清遠城城主府依舊如往昔一般平靜安寧,沐梨姑娘還在甜甜的睡夢中夢到了她的林大哥帶她一起去行醫救人的情景……

天色已經快亮了,夏承焦躁地在房間裡轉來轉去,一夜未睡,他的眼中已經多了很多紅血絲。墨龍六衛分別穿着黑白灰藍青紫六種顏色的衣服,他們沒有名字,或者說他們的名字就是按照他們的衣服顏色來叫的,那個灰衣老者的代號就叫做灰衣。夏承這次來帶了許多原本墨劍山莊的劍客,如今都是夏國皇室的侍衛。但是昨晚只派了灰衣一個人去,因爲知道鎮南王府高手衆多,去的人多了不僅容易暴露,其實也沒什麼用。夏承對灰衣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本來滿心期待他把沐梨帶回來,就算林淵猜到了,也不能明目張膽地過來搜他們的隊伍。但是萬萬沒想到,灰衣去了一夜都沒有回來,夏承的心也漸漸涼了,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灰衣失敗而且被擒了……

夏承的確不敢以身涉險,他的武功比起灰衣還差一截,就算去了,也不可能成功。他此行的目的是墨龍令,如今墨龍令還沒着落,唯一的一個墨龍衛又被鎮南王府的人給抓了,夏承心中升起了一股鬱結之氣。可是在鎮南王府的地盤輕舉妄動絕對不是明智之舉。就算明知灰衣落到了鎮南王府的手裡,夏承也沒有立場去要求鎮南王府放人,這本就是他們的一場暗中行動,如今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蓉城鎮南王府的地牢裡,灰衣被鎖鏈五花大綁在一根柱子上,面白無鬚,左臉還有一片燒傷留下的猙獰的疤痕,顯得十分可怖。

“阿燁,你猜他原來就是個太監還是修煉了那邪門的武功變成了太監的?”容亭問楚燁。

楚燁十分肯定地說:“他原來就是個太監!”

“阿燁你怎麼知道?”容亭好奇地問。

楚燁玩味一笑說:“看他的面相,天生就不是個男人。”

“阿燁你還會看相?”容亭好崇拜好崇拜地看着楚燁問。

楚燁得意地說:“當然。”

“啊啊啊啊!”灰衣猛烈掙扎了幾下,鐵鏈碰撞的聲音再配上他尖細的叫聲,難聽至極,楚燁趕緊伸手捂住了容亭的耳朵。

“放了我!”灰衣雙眼凸出,兇狠地瞪着楚燁和容亭大叫到,“快放了我!”

“都一把年紀了還是這麼天真,”楚燁搖搖頭說,“其實你如果明智的話應該求爺殺了你纔對,放了你?你是在搞笑嗎?”

容亭點點頭很認真地說:“如果你能提供點有用的信息的話,我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休想!我是不會出賣主子的!”灰衣大聲吼道。

“主子啊?”楚燁嘲諷地看着他說,“你的主子應該是那個死了的夏朝末代皇帝吧?如果你真的忠誠的話也就不會苟延殘喘活到今天了!”墨龍六衛只有一個主人,那就是夏朝的皇帝,其他人即使是皇帝的兒子也不行。這個灰衣護着夏平琛這個不知是真是假的皇室後裔一直活到今天,還談什麼忠誠?

楚燁和容亭沒有再看灰衣難看至極的臉色,直接起身出了地牢。能活到今天,他們相信這個老太監是不可能會做出自殺這種事的……

“亭兒,下次你還是別去了。”回到房間裡,楚燁拉着容亭的手說。

“爲什麼?”容亭奇怪地問。

“那個老怪物長得那麼醜,聲音還難聽死了,我怕污了你的眼睛和耳朵。”楚燁一本正經地說,說完還把臉湊到容亭面前說:“快看我,多看幾眼洗洗眼睛!”

容亭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放大的俊臉,突然好想咬一口,然後她也真的那麼做了……楚燁本來以爲容亭肯定會一巴掌把他給推開,誰知容亭竟然直接朝着他的嘴脣親了過來。楚燁頓時得瑟了,盪漾了,抱過容亭好一通吻,吻完還回味似的舔了舔嘴脣說:“亭兒,你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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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預告:承王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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