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升起,第一抹陽光覆蓋了大地。
在黑風嶺的草叢中趴了一整晚的司馬殤直起身,從茂密的草叢中走了出來,心中暗罵不止,這該死的嶽不羣果然老奸巨猾,定然是臨時改變了回程日期,害得我們白守了一夜。
司馬殤將兩根手指放在最終吹出一聲嘹亮的口哨,召集他的手下們集合,今日暫且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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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音剛落,十七名屠龍殺手便“唰”的一聲整齊的出現在司馬殤的面前。
“我靠你的親孃咧,你小子誰啊?”
司馬殤威風八面地訓完話,猛然發現身邊的一個殺手的黑色面巾掉了下來,怎麼會這麼大意,司馬殤憤怒的轉身一看,頓時被嚇了一跳,猛地後退幾步,爆粗口喝問道。
眼前這位殺手整個面部一片淤青烏腫,臉上佈滿了無數坑坑窪窪,是一些不知名毒蟲所留下的不規則的細小咬痕。
“稟首領,屬下是龍九啊。”
面貌接近毀容的殺手龍九鬱悶地回答道。
如果沒有多年來的殘忍訓練,如果不是司馬殤的威嚴太盛,龍九此時一定會將衣服脫個精光,裸奔去找大夫救命。
此刻他的身軀沒有一處好肉,他運氣不好,剛好趴在令狐沖重點撒藥的地方,於是昨夜便被無數只劇毒蟲蟻光顧了,這些毒蟲一口我一口將他全身啃得面部全非,雖然不至於立刻斃命,卻全身瘙癢難耐,恨不得立刻自盡以求解脫。
司馬殤的威脅與自身強大的意志力讓他一聲不吭,在地坑裡忍受了萬蟲蝕體的殘忍酷刑,若不是多年嚴格的紀律在堅持,恐怕此刻已經倒下了。
“他孃的。你這王八羔子是見了鬼了還是咋地,怎麼搞成這幅模樣。”
司馬殤大驚失色道。
以他的經驗自然看得出來龍九是被毒蟲咬傷的,要是醫治處理不及時,恐怕直接就廢掉了。
“首領,我們昨夜被毒蟲襲擊了。”
另外又有三名殺手將面巾摘下來,露出了那張與龍九相差無幾的淤青烏腫的臉龐。
司馬殤見狀大驚失色。連忙吩咐其他人全部將面巾摘下,仔細一看,心中暗自舒了口氣,還好其他人無甚大礙,否則整個屠龍勇士直接喪失戰鬥力了,還怎麼與嶽不羣抗衡。
“他孃的,這幾個王八羔子上輩子究竟造了多大的孽啊,否則這些毒蟲爲何只攻擊他們幾個呢。”
司馬殤心中暗自思量,惡意地揣測道。
“香蕉你個老母。你們幾個怎麼回事,司馬兄,發生了什麼意外嗎?”
陸柏帶着封不平趕到黑風嶺埋伏之地,見到被毒蟲叮咬了一整夜的龍九等人,頓時被嚇了一跳,連忙對正在低頭沉思的司馬殤問道。
“陸兄,他們被昨夜被毒蟲襲擊了。”
司馬殤鬱悶道,還真是見鬼了。這鬼地方哪來這麼多毒蟲,而且還只叮咬龍九等四人。對其他人都秋毫無犯。
“毒蟲一般都喜歡聚集在陰寒潮溼之地,棲身與朽木、腐葉、石塊下面,這周圍環境乾燥酷熱,白日更是被太陽照耀,並不適合毒蟲的生存,爲何會如此奇怪。夜間會突然出現如此多的蟲蟻呢。”
陸柏在周邊探查一番,皺眉不解道。
司馬殤等人也是一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能不了了之,帶着龍九等人去醫館敷藥治療。
只有封不平心中冷笑。他早已收到令狐沖的暗信,知道令狐沖晚上會坑嵩山派的傻子一把,沒想到會是這種方式,這種手段可真是讓人防不勝防,還好我老封是華山派的人。
司馬殤一行人自然是狼狽萬分,而嶽不羣與令狐沖等華山弟子正美美地享受王府的美食,倘若讓老嶽知道這些嵩山殺手的下場,一定會很有成就感。
爲了不出意外,司馬殤等人沒有進城,而是直接從洛陽城中綁了一個大夫來爲龍九等人治療,在他們的認知中,嶽不羣是一隻老狐狸,任何蛛絲馬跡都有可能引起他的注意,暴露他們的行蹤,所以萬事要小心。
好在處理得及時,龍九等人的傷勢雖然看似恐怖,其實並不致命,敷上藥膏很快就無甚大礙了。雖然性命無礙,但是卻全身麻痹瘙癢,造成行動不便,戰鬥力起碼降了一半。
處理好龍九等人的傷勢後,陸柏一封急信十萬火急發往了嵩山。
陸柏與司馬殤等人在焦急地等待左冷禪的指示,而嶽不羣與令狐沖兩人卻在廂房中品着香茶,很是悠哉。
“師傅,封師叔傳來消息,昨夜埋伏在黑風嶺的四名嵩山派頂級殺手被毒蟲咬傷,戰鬥力大損,這藍姑娘的引蟲藥果然厲害。”
令狐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幸災樂禍道。
“藍鳳凰是雲南五毒教教主,用毒的功夫天下無人能及,她配置的藥自然效果非凡。”
嶽不羣也滿面笑容,心中充滿了計謀得逞的快感。
“我問過藍姑娘,這種引蟲藥所散發的獨特香味可以將方圓十里內的劇毒之物全部吸引過來,黑風嶺不適合毒蟲生存,所以昨夜才讓嵩山派的那幫殺手逃過一劫,今天晚上那些劇毒生物應該就可以抵達黑風嶺了,想必一定會給嵩山派的小崽子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令狐沖露出一絲邪惡地笑容,道:“只是不知經過昨夜徒勞無功後,今夜嵩山派的殺手們還會不會去黑風嶺埋伏。”
“左冷禪這個人陰險毒辣,做事不折手段,不達目的是不會罷手的,所以爲師斷定,他一定會命令嵩山派的殺手繼續設伏。”
嶽不羣施施然道,他與左冷禪明爭暗鬥多年,對這個老對手的性格瞭如指掌,嵩山派連續四位絕頂巔峰高手摺損在華山派手中,左冷禪不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這個年代的通訊工具真的挺落後,一直到下午令狐沖午睡睡到自然醒,嵩山派左冷禪才收到陸柏的飛鴿傳書。
“掌門師兄,陸師兄傳來消息,司馬殤帶着十七屠龍殺手在黑風嶺守了整整一夜,一直到今日太陽升起都沒有見到華山派的蹤跡,嶽不羣定然是改了日期或者是繞了路。”
嵩山大殿內,嵩山派的情報負責人,嵩山六太保湯英鶚對左冷禪恭敬地彙報着陸柏傳來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