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玉師妹,快將我恆山派的療傷聖藥白雲熊膽丸取出來,用溫水喂伯母送服下去。”
令狐沖回過頭對面容僵硬,神經緊繃的儀玉道。
“白雲熊膽丸?掌門師兄,這真要給我娘服用……”
儀玉遲疑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瓶,有些難以置信對令狐沖道。
白雲熊膽丸是恆山派的前輩高人採集天下三千種靈藥提煉而成的療傷聖藥,對治療內傷的效果極佳,雖然不能肉白骨活死人,但治療張夫人的內傷卻是輕而易舉。
現如今天地靈氣潰散,天地靈藥愈發的稀少,想要重新集齊三千靈藥煉製白雲熊膽丸已經不可能實現,所以現在這種療傷聖藥已經成了一次性消耗品,用一顆少一顆,珍稀無比,已經成爲了恆山派的鎮派之寶。
儀玉雖然是恆山派的二代大弟子,但也從來不敢奢望能夠從掌門手中求得一顆白雲熊膽丸來給母親治傷,這一次下山前令狐沖讓她準備一瓶,她也只當令狐沖小心謹慎,爲了以防萬一,多一種活命的底牌。
卻沒有想到,令狐沖將這大名鼎鼎的白雲熊膽丸帶下山居然是爲了給自己的母親治療內傷,這可真是天大的恩惠。
要知道就連當初定逸師太重傷垂死也捨不得服用,若不是情況危急,這種鎮派之寶她是絕對不會輕易動用的。
“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準備溫水喂伯母服下去?”
看着儀玉呆滯在原地,令狐沖連忙對她大聲喊道,將其驚醒。
“掌門師兄,這,這可是我們恆山派的絕世靈藥,只有在門派覆滅的危急時刻或爲門派立下大功勞、大貢獻的弟子才能動用,你,你要我喂娘服下?”
儀玉語氣急促,還是有些結結巴巴,感到難以置信。不是她不願意給母親服用,她只有這一個孃親,母女情深,只要能救得母親性命,就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但作爲恆山派的二代大弟子,她太清楚這“白雲熊膽丸”對恆山派來說象徵着什麼。
按照門派規矩,儀玉是絕對沒有資格動用這恆山派的鎮派靈藥。
“儀玉師妹你還在猶豫什麼,還不趕緊喂伯母服下?我是掌門,我有權調動門中的一切資源。”
令狐沖催促道:“靈藥在珍貴也沒有人命珍貴,靈藥之所以煉製出來就是爲了救人的,不救人煉藥幹嘛,不要耽擱了,張伯父,你去端碗溫水,儀玉師妹你喂伯母服下去,我要運功化開伯母體內的藥力,幫助她徹底吸收,恢復五臟六腑的活力。”
見令狐沖這着急忙活的樣子,彷彿躺在病牀上的是他的親孃,而不是儀玉的母親。
張員外不敢耽擱,趕緊去用茶碗接了杯溫開水來到牀邊,將張夫人扶起身子。儀玉的內心對令狐沖充滿了感激,恨不得把整顆心都給他,她不再耽擱,迅速拔出塞子從精緻的白玉瓶裡面倒出一顆流淌着熒光的白色藥丸,小心翼翼地喂張夫人服下去。
這白雲熊膽丸不愧是響徹江湖的絕世聖藥,入口即化,就着溫水服下後迅速在腹中消化,化作一道道溫和的熱流在張夫人的身體中亂竄。
張夫人沒有練過武功,自然不懂得運轉內力循環大周天,讓藥力被迅速均勻的吸收,令狐沖見狀趕緊上前,在張夫人背後盤膝而坐,手掌輕輕貼在她的後背上,一股精純至極的純陽真元涌入她的身體。
在令狐沖的控制下,那一股九陽真元快速的沿着張夫人體內孱弱的經脈運轉,不斷地將那些四處亂竄的“白雲熊膽丸”化作的藥力聚攏,然後隨着循環一點一點地融入張夫人的血肉中。
九陽神功本就是一種極爲神奇的療傷神功,如今的令狐沖早已經將九陽神功練到大成之境,隨着肉身打破天地桎梏,突破爲神話之境,體內的九陽真氣也完全轉化爲了九陽真元,治癒內傷堪稱奇效,跟服用了仙丹似的,恢復得特別快。
在九陽真元的全力運轉下,張夫人體內的“白雲熊膽丸”的藥力已經全部被她的肉身吸收,令狐沖更是下了血本,最後留了一道微弱的九陽真元在她體內,幫助張夫人的肉身迅速的蛻變進化。
可以預料到,從今往後,張夫人定然百病不侵,長命百歲,甚至如果教她修煉內功,也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成爲絕頂高手,這可真是因禍得福。
隨着令狐沖的緩緩收功,張夫人的臉色已經不在蒼白,一絲絲健康的紅潤爬上了臉龐,就連頭上那半邊白頭髮也有一大半變得烏黑亮澤,彷彿一下子年輕了十年。
“夫人,你怎麼樣了?”
“娘,你感覺怎麼樣?”
整個療傷過程張員外與儀玉都非常緊張,見令狐沖收功後,張夫人睜開了眼睛,連忙關心地問道。
“老爺,玉兒,莫要擔心,我沒事了,一點也不難受了,感覺身子骨一下子又變得硬朗了許多,似乎回到了年輕的時候了,呵呵。”
張夫人的感覺非常好,怕丈夫女兒擔心,連忙對兩人報平安。
“多謝令狐掌門救命之恩,從今往後老朽一家老小願爲掌門當牛做馬,隨時聽候差遣。”
張員外激動得就要對起身的令狐沖下跪磕頭,只有這樣才能稍微表達出他的感激之情。
“多謝掌門師兄救我孃親,儀玉無以爲報,願終身服侍掌門。”
儀玉也從激動中清醒過來,跟在張員外後面就要對令狐沖跪拜下去。
“你們這是幹什麼,快快起來,再這樣做下去我就翻臉了。”
令狐沖被這對父女嚇了一跳,連忙上前一步扶住兩人,阻止兩人跪下去的動作。
“儀玉師妹助我良多,令狐沖無以爲報,伯母身受重傷如何能夠袖手旁觀,若是見死不救,我令狐沖豈不是成了那種忘恩負義的畜生了。”
令狐沖誠懇道:“如今我與儀玉師妹有同門之誼,而且感情深厚,互爲知己,儀玉師妹的孃親就是我令狐沖的孃親,爲自己的孃親治傷那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難道還需要什麼理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