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圍着火堆吃吃喝喝的異常滿足,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哎,對了,隊長,你們在這邊時間長,認識這是啥動物吧?”小馬挺好奇的,指着就剩下骨架的野味問道。
“……”隊長只掃了一眼,然後接着低頭認真吃東西。
到是另一個老兵調侃的說道:“你問晚了,吃的這麼幹淨,你當咱隊長是神仙啊,光看骨頭就能判斷出這是啥動物來。”
小馬看了看那個光不出溜的骨架子,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問了個傻問題,也跟着嘿嘿的傻樂,“也是哈。”
“管它是啥呢,能吃、好吃就行唄。”小安比較隨性,認爲別管是啥貓,只要能抓住耗子的就是好貓。
“可不,只要它能吃、好吃,那就沒問題,下次咱們看到了,繼續抓。抓不着就讓小李出馬,必須馬到成功啊。”小常吃的差不多了,伸手把骨架子從火上拿了下來,往邊上一扔,然後拿着一個樹枝開始扒火堆,“大家都留點肚子啊,還有好吃的呢。”
剛剛蛇肉羹已經好了,每人拿飯盒盛了一碗,連肉帶湯的喝了從裡到外的冒了一身汗,雖然身上有些黏膩,但是身上舒坦啊。
這幾天在森林裡風餐露宿的,即使沒下雨潮氣也很大,這一頓蛇羹吃了,身上的潮氣都清出來了。
要不說這麼大熱的天,他們點火除了做飯用之外,還有就是想通過烤火這個方式把身體上沾染的溼氣去除。要不等歲數大了,就遭罪了。
老兵們不知道火堆裡還有啥,都眼巴巴的看着、等着。
小王坐在小常的身邊,看他一個人扒拉的慢,就也拿了跟樹枝幫他一起扒拉,不一會兒他們就找到了,從火堆裡巴拉出兩個黑黢黢的泥糰子。
小常和小王上手每人敲一個,泥糰子裂開的那一瞬間,濃郁的肉香從裡面飄了出來。
一個老兵聳動着鼻子聞了聞,“嗯,這是雞肉味。”他說的很肯定。
“你這可真是狗鼻子。”隊長這句話勉強算是誇獎吧,因爲他也聞到了雞肉味。
“嘿嘿嘿,別的咱不敢誇,就這鼻子靈着呢。”那個老兵摸着腦袋樂。
小常順着裂口一使力,把外面的泥殼子給掰開了。在掰開的時候,野雞身上的毛跟着殼子一起從已經熟了的野雞身上拔了下來。留下的只有白生生的雞肉。
小常用小安遞過來的大樹葉把裡面的雞肉拿了起來,直接就遞給了始終沒說話的媛思,“小李,這些東西都是你打的,雖然只是順便,但是也是你功勞最大,這一整隻都是你的,我們幾個分剩下的那隻就行。”
這話說的有水平了,即幫着小李在老兵面前邀功了,又點名了小李要大頭是應當應分的。
媛思聽明白了,很滿意,點了點頭,一點都沒客氣的把他遞過來的叫花雞給接了過來,就該按勞分配嗎,“那我就不客氣了,剛剛走了一大圈,確實累到了。”也就是說她得多吃點補補。
大家對一起分剩下的一隻雞到是沒有什麼意見,主要是剛剛吃了烤肉喝了蛇羹,他們都已經吃了八分飽了,就是不吃雞也沒啥的。
野雞沒有多大,小王敲開的那隻,被他直接就撕成了幾塊,每個人都分一塊,吧唧吧唧嘴就完事了。
大家都吃完後,天色也不早了,一行人趕緊的收拾戰場,肚子裡都有了油水,吃的飽飽的,今晚都能睡個好覺。
大家排好班,剩下的人都鑽到自己的帳篷裡開始睡覺。
長夜漫漫,這些在林子裡鑽了十多天的戰士們,都帶着滿足的微笑進入了夢鄉,這個臨時駐紮地上,只有外面燒柴的噼啪聲,還有小鍋裡開水的咕嘟聲。
嗯,值夜的戰士還有一個任務,除了警惕周圍,確保不被敵人摸過來之外,還要兼顧燒開水,每個人水壺裡的水經過一天的消耗,都需要補充。
之前老兵們可沒這操作,壓縮糧食都是幹啃,怎麼可能點火燒水呢。是媛思堅持要求的,她的理由也很簡單,在野外喝生水很容易生病,在這荒郊野外的生病可不是鬧着玩的,不說別的,就是拉肚子都可能致人死亡,所以要求新兵都喝燒開的涼白開。
老兵觀望了兩天,想着反正都已經點火了,那他們也講究點吧,所以他們也跟着燒水喝涼白開了。
白天趕路任務重,沒時間燒水,就把這活交給晚上值夜的人了。
又過了一個平安的夜,第二天一早,大家都鑽出睡袋拉開帳篷,迎接這美好的一天。
平縣。
“小文啊,四兒又打沒打來電話啊?”飯桌上老太太問女婿一句。
“最近這兩天沒打,不過今天到是收到她的信了。”肖富文臉上樂滋滋的,也顧不得正吃飯呢,就從兜裡把一封信給掏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給老太太看。
果然老太太把飯碗往桌子上一放,抓起信就拿了出來,結果展開後纔想起來,自己不識字。
“小文,你給娘念念,那丫頭都寫啥了?”老太太沒法,只能把信遞給肖富文。
“我來,我來,我也認字,我給奶奶念信。”小虎趕緊的站起身舉手,他也是小學生啊,他也認字啊。
“呵呵,小虎也認字啊,你不說我都忘了,好,今天就讓你給你奶奶念信。”肖富文笑呵呵的就把手裡的信紙遞給了小虎。
結果這信在中間就被老太太眼疾手快的給劫走了,“你那手上都是油,埋汰的,再把信給陰了咋辦。”
小虎舉着自己的小手到眼前看了看,果然是有油,剛剛他啃雞肉來着。
他意識到自己手上有油,下意識的就要在衣服上蹭蹭。
“你要幹啥?”老太太及時喝止。
“嘿嘿嘿,沒啥,我擦手。”小虎趕緊的把手轉了個彎,拿起桌子上的抹布開始仔仔細細的擦手,擦了好幾遍最後還把手湊到自己鼻子下面聞了聞,聞不出肉味了,這纔給老太太看,“奶,我手沒油了,你把小姑的信給我唄,我給你念念。”
老太太這才把手裡抓着的信遞給了他,“好好拿着,別弄壞了。”
“哎,我知道了。”小虎站好,舉着信紙,跟客堂上讀課文似的,結果沒讀兩個字呢就卡殼了。
“娘、肖富文,”小虎讀了前面兩個稱呼就給解釋一下,“奶,這是我小姑跟你們打招呼呢。”
“我知道,你快往下念。”老太太有些着急。
“見信、見信……小姑夫,這個字念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