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
白澤沒有響應挑戰,讓白羽雌性非常的不滿。在塞西的催促下,三個雌性不情不願的唱了一曲,就匆匆退場了。全場都在談論白澤的舞姿,她們還留下幹嘛?
沒見識的白澤倒是非常喜歡白羽雌性的歌喉。三個雌性就能分出高中低三個聲部,和諧的把歌聲交融在一起,音高時如玉石碰撞,音低時如水入山谷,透着股清新自然。要不是先前的過結,白澤這個戀聲的傢伙肯定會喜歡她們的。
“真好聽,但是可惜了。”遺憾的搖搖頭,白澤又窩進了羅伊懷裡。
“怎麼可惜了?”塞西好奇的湊過來,羽族的歌喉沒什麼缺點吧?
“可惜以後聽不到了啊。”無奈的一攤手,白澤聳聳肩,“難道以後我想聽的時候,她們還能隨叫隨到的跑來給我唱歌?”
“呃......”塞西尷尬的縮了回去。這明顯不可能的嘛!
“有機會去黑羽部落的話,應該還能聽到哦。”伊桑溫柔的道。
“黑羽部落?和白羽部落什麼關係?”聽名字好像啊。
“哼,黑羽的都是些看着髒兮兮的傢伙。”塞西一聽死對頭的名字,小孩似得湊過來給黑羽抹黑。
“他們只是翅膀黑好吧......”伊桑無奈的白了塞西一眼。
這黑羽部落和白羽部落的恩怨,說到底竟然是羽毛顏色的不同。白羽部落只有白色羽毛的飛禽,而黑羽部落則是什麼羽毛的飛禽都有,就是沒有白色的。白羽部落的獸人又佔着自己看着乾淨漂亮,所以嫌棄黑羽部落的獸人,這兩家的仇就這麼結下了。不過也算不上什麼仇,就是兩家一見面就要開始各種比,互損什麼的就更別提了,能噁心到對方就是最大的成功......
白澤聽完之後一臉黑線,鄙視的看着塞西道:“你們真夠幼稚的。”
塞西憋屈的扭過頭去不理白澤了,這剛出場的得體華麗被毀的乾乾淨淨......他也知道這樣挺幼稚的,但一想到黑羽那些惡劣的傢伙,他就忍不住啊!
“別管他,他遊歷的時候被一個黑羽部落的男獸燒過羽毛。”伊桑不客氣的把塞西的短揭了出來。
“伊桑!!!”如果現在塞西還是半獸狀態,那白澤一定能看見他炸毛的樣子了。
“吃飯吃飯。”卡爾一把推開塞西,整個身子都撲到伊桑身上,獻媚的遞過一隻烤錦雞。
“這竹子裡是什麼?”白澤啃着亞倫餵過來的一隻雞腿,好奇的看着火堆邊的竹筒。
“米飯啊。”塞西被揭短之後悶悶不樂,又捨不得離佐伊太遠,此時聽到白澤的疑問,隨口答道。
“......米飯?!!!”白澤聲音直接拔高了八度,把周圍的獸人震的頭暈目眩。
這是她期待已久的米飯麼?!傳說中的水稻做出來的米飯麼!!!顧不得燙手,白澤直接從火堆旁邊扒拉出一節竹筒,打開一看,簡直淚流滿面。果然是米飯,還是她熟悉的竹筒飯!雖然米沒脫殼......
把一節竹筒飯剝出來塞嘴裡,嚼着微有彈性的米飯,感受着米飯特有的淡淡香甜,配上竹筒的清香,白澤都忍不住哽咽了。她好幾個月沒吃過一口米飯了!!!這讓南方的孩子怎麼活啊!!!
“白,慢點慢點,你很愛吃米飯?”看白澤吃的急了,被米粒上的硬殼嗆了一下,伊桑一邊幫她輕拍着背,一邊疑惑道。這什麼味道都沒有的草籽,有什麼好吃的?一點油水都沒有。
“當然愛吃!幾個月沒吃到一口米飯,想想都要哭出來了!”激動的塞下一個竹筒的米飯,白澤還是淡定不能的道:“我原來每天都要吃米飯的,這個纔是我的主食啊!”
亞倫哥仨面面相視,原來他們的伴侶這幾個月都沒吃好嗎?!伊桑和卡爾也相視無語,這草籽也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只有食草的的獸人會找來吃,所以他們根本沒想到白澤會喜歡......
“白喜歡?我那裡還有一獸皮口袋的量,一會兒都給你。”塞西無所謂的道。反正這也就圖個新鮮,才從附近的平原弄來的。
“這種米飯哪裡才找得到?”白澤激動的拉着塞西的手,迫切的想知道自己以後的口糧從哪來!
“呃......草原那邊有很多啊......”翻過白羽的山脈,就是一馬平川的草原了,這種稻子,在河兩岸跟雜草一樣多。不過有殼不好吃,所以連食草的獸族都不怎麼喜歡吃。
白澤猛的扭頭,可憐兮兮的看着伊桑,把伊桑看的忍不住笑出來,“好啦好啦,明天就帶着族人陪你去找。”反正是下山路,不到半天就能跑個來回。
白澤眼睛發亮,雙季稻的話,現在就有成熟的稻子了,要真像塞西說的到處都是,那這一季的稻子收了,等秋天的時候再找找秋季稻,冬天養活這一兩百號獸就完全沒問題了!
有了熟悉的米飯,就算一邊吃還要一邊吐皮,白澤也吃的笑容滿面。等晚飯過後,白澤和自家男人們溜達去泡溫泉了,而塞西則拋下了要商量雨季事宜的伊桑,殷勤的圍着佐伊轉,死皮賴臉的要送佐伊回去。
伊桑苦笑兩聲,被卡爾笑眯眯的拉回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雖然天上飄着小雨,但桑翎的男獸們勁頭十足。伊桑說了,使者大人要吃米飯,那他們就去給使者大人找米飯回來!他們可是勇猛的強戰獸人,怎麼能連偉大的使者大人想吃個草籽都弄不回來呢?
帶上死活要一起去的白澤,諾亞帶隊的狩獵隊沒去之外,連亞倫哥仨都很不要臉的賴在白澤身邊,不去狩獵了。
基本還是上次曬鹽的隊伍,大部隊浩浩蕩蕩的奔下山,直接進入平原區。
“伊桑,往哪走啊?”跑最前面的男獸一看平原就傻了,只能回頭求助。
“找河邊,塞西說這種稻子河邊多。”想了想,伊桑大概的指示了一下。
衝動的男獸們也不以爲意,找河邊就找河邊唄,小意思。
循着食草動物的足跡,桑翎的男獸很容易就能找到水源,而在平原上,一些細小的支流,也是必定要匯入主河道的。就這麼找着,一個多小時之後,大部隊就來到了河邊。
看着沿河兩岸那沉甸甸的稻穗,白澤像守財奴似的,恨不得把所有稻子都收起來藏好了!她的口糧有着落了!看這水稻的規模,整個桑翎冬季的口糧都有着落了!
指揮着男獸四散開,把稻穗切下來紮成一捆捆的準備帶回去脫粒,等曬乾之後再用搗米的舂米工具把米殼脫了,就是白花花的大米了!白澤準備只脫殼一部分夠自己吃就行,帶着米殼的大米更容易保存,可以等冬季獸人們難以捕獵的時候,再拿出來脫殼吃。
看着熱火朝天的,用爪子直接輕鬆收割稻穗的男獸們,白澤望了望天,有點擔心。這雨下的,要是稻穀受潮發芽,或者乾脆發黴怎麼辦?這不出太陽,要怎麼曬米啊?只能攤在石屋裡晾乾?這麼點地方怎麼夠啊?
白澤陷入了甜蜜又心疼的幻想裡不可自拔......
沒等白澤想出什麼好辦法,伊桑已經過來問了,“白,這麼多稻穀都要帶走嗎?好像拿不了這麼多啊?”
白澤看看男獸們身上揹着的小山高的稻穗,擦了擦冷汗,“差不多了,回去吧,我怕雨季沒法曬米,帶再多的回去發黴就慘了。”
想了半天沒想到怎麼辦,白澤只能把希望寄託於秋季成熟的稻子了。既然夏季都有稻子成熟,那秋季沒道理沒有吧?這麼大的地方,成片的稻子成熟,只要養活桑翎這麼一兩百號獸,肯定沒問題的!
雖然沒辦法把眼前的稻子全部搬回去,不過白澤還是心滿意足了,最少她的口糧是有保證了!
浩浩蕩蕩的,大部隊揹着成堆的稻穗,又回到了白羽部落的地盤,白澤把平時洗澡備用的大桶拿了出來,讓男獸們把稻穗“輕輕”的打進去,進行脫粒。沒辦法,按男獸們的力氣,一用力稻米就變成粉了......
男獸們小心翼翼的脫粒,帶着一絲新奇,也不覺得無聊。連回來的狩獵隊成員,都好奇的搶着試試,看着米粒脫離稻穗,像得到什麼新奇的玩具似的,你爭我奪的在那搶着玩。
看大家這麼熱情高漲,白澤非常欣慰。多好的勞動力啊!不用給工錢,不用催促,自己就搶着在那樂......
“白,已經脫好一桶了。”亞倫興沖沖的把一大桶穀子擡過來。
白澤伸手抓了一把,好像沒怎麼受潮?藏在稻穗裡的稻米,確實受潮不嚴重,也有這幾天沒怎麼下大雨的影響。
找伊桑要了兩間空閒的石屋,白澤指揮着亞倫他們花了兩天時間做了幾個大木架,又用竹條編了些網眼細密的篩子放在木架上,把稻米均勻的鋪在篩子裡保持通風。等晾乾了這些稻米,就能脫殼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