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風和日麗,天氣晴朗。
白妙妙笑着對公主道:“公主,天氣這麼好,我們去花園裡走走吧!”
公主點頭稱好。於是,白妙妙挽起了公主的手臂,走向了花園,她一邊走,一邊嘰嘰喳喳的跟公主介紹花園裡的各種花。
“你看,公主,有蝴蝶!”說着,白妙妙就拿起自己的團扇撲了過去。
“真是個調皮鬼。”公主搖搖頭,低頭嗅了嗅花朵。
“不知道公主喜歡不喜歡這花呢,這是從洛陽移植過來的牡丹,我們蘇家精心培育的。”謝婉君也走過來道。
“嗯,怪不得呢,如此少見的紫牡丹。”公主點頭:“我很喜歡。”
“我們家也有!”白妙妙一頭汗地跑過來:“如果公主願意當我嫂子,就可以天天看!”
“你胡說些什麼啊!”公主噗嗤一聲笑了,伸手去撓白妙妙的癢癢。
白妙妙也沒大沒小的還擊,一時間,兩個人鬧成一團。
這聲音,把謝婉君引來了,她在一旁的亭子裡坐了下來,一扭頭,看到白羨諾也走了進來,她還沒有來得及提醒兩個打鬧的姑娘。就只見,白妙妙一伸手,公主往後一躲,正巧撞到了白羨諾的身上。
公主察覺到自己撞到了人,驚呼一聲,身子一歪,就要向一旁倒去,但是被一雙手扶住了。她往後望去,接住自己的人,正是白羨諾。
他丰神俊朗的臉上如沐春風的笑着:“公主可要小心些。”
“哥。”白妙妙見自己哥哥來,就喚了他一聲。
“我來接你回去,你看你,沒大沒小的,還推公主。”白羨諾對自己的這個妹妹算是沒有什麼辦法了。
“哦,原來哥哥你是來接我回去的啊。”白妙妙高興的說,她瞅了瞅一旁的公主,剛被白羨諾接住扶了一把的公主,此時臉上有一層淡淡的紅暈,彷彿是塗了一層桃花胭脂。
但是白妙妙知道這不是胭脂的功勞,她笑着叫了聲:“公主?”
“啊?”公主茫然擡頭應了一聲。
“公主這是怎麼了?”白妙妙用團扇扇着風,剛纔她撲蝴蝶的確是熱了。她嘴角帶着笑意,說:“公主怎麼臉紅了啊,是天氣太熱,還是害羞了?是害羞了吧?”
說罷,她嘻嘻地捂着嘴巴笑了起來。
公主是害羞了,眼看她臉上那片紅色就要蔓延到耳後了。
白羨諾摸摸額頭,這個丫頭片子,這個什麼都敢說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幸虧公主脾氣好,換了別人,不馬上治罪纔怪呢。
謝婉君此時也瞧見了公主臉上的表情。她站起來,笑呵呵地道:“看,你們鬧着鬧着,都讓公主撞到白公子身上了!這無心都能撞到身上,還是說明有緣啊!”
這倆起鬨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白羨諾無奈了,道:“好好好,白妙妙,你這個說話不看場合,還隨意起鬨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我現在是來接你回去的,當着公主的面,你連你大哥的玩笑都開?”
白妙妙一愣:“哥……”
這不會生氣了吧?
這樣就生氣了?
“拿我打趣不要緊,你還拿公主殿下打趣,平時我是怎麼教你的!也罷了,我就不接你了,你玩夠了,再自行回家吧!”
說罷,他就拂袖而去。
白妙妙和謝婉君對視一眼。
公主只是癡癡地盯着白羨諾的背影出神。
見白羨諾就這麼走了,白妙妙跺腳:“怎麼就這麼走了呢,我說的話多麼明確啊,這都不明白,真是一個呆子。”
平日裡那麼聰明,舉一反三,結果自己的暗示他不懂?白妙妙也是服氣了自己的哥哥了。
謝婉君走到了公主的身邊,公主擡眼,怯生生的。
謝婉君溫和地說:“公主,不要心急,我看,白公子會明白的。”
公主嘆口氣,她知道謝婉君這是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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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情況呢?唉。
謝婉君安慰完了公主,拿着帕子給白妙妙擦了擦頭上的汗,道:“白公子生氣了,你也不要再鬧了,這樣吧,我送你回白府,免得你家裡人擔心。”
白妙妙嘟着嘴巴,外面比府裡好玩,她還想多玩幾天的,但是想到了剛纔白羨諾生氣的表情,還是乖巧點點頭。
謝婉君拉着白妙妙的手,溫柔地對公主道:“公主,你先休息一下,我先送白妙妙回府,然後再送你回去。”
公主用手試了試發燙的臉,覺得還是沒有從見到白羨諾的驚喜和飄然中回過神來,道:“好。”
把白妙妙送回了白府,謝婉君又送公主去了公主府。
公主把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交給一旁的侍女。接着,她讓侍女給謝婉君上了茶,坐下對謝婉君道:“好久都沒有學習跳舞了,我看,要是再耽擱下去,就要荒廢了,今天你也是正好到我這裡來,不如就先教我一段吧。”
也是,謝婉君聽到跳舞兩個字,也是心癢癢,趕快答應了。
和着樂聲,公主跳了一次上次謝婉君教給她的舞蹈。
謝婉君給她指導了一下:“公主,這個地方,腰要再往下一點。還有手臂要舉高。”說着,她用手給她糾正了一下,然後又擺了姿勢給公主看。
公主細心地記下了。謝婉君見這段舞蹈沒有問題了,於是跳了一段,爲了讓公主看得仔細,所以特意放慢了速度,把每個動作分解開來。
練習完了舞蹈,公主和謝婉君都坐下休息半晌,公主捧着茶杯,欲言又止,但是最終把心裡話說了出來:“今天,我撞到了白羨諾身上,覺得心撲通撲通的跳,當時我差一點認爲,心要跳出來了。在回府的路上,我還好幾次回味那個情景覺得,我的腳好像是踩在棉花上,身邊的一起都恍恍惚惚的,總覺得這一天發生的事,不太真實,好像是做夢似的。”
謝婉君見公主一副夢幻的表情,笑了。她自己是過來人,也知道的,她壓低聲音,道:“公主,你知道,你這個樣子,大家都稱作什麼嗎?稱作少女懷春。”
聽見謝婉君打趣她“少女懷春”,公主紅了臉,假裝生氣,指着她道:“好啊你,居然敢說本公主的壞話,本公主要治你的罪!”
謝婉君忍俊不禁,忙舉起雙手,連連求饒道:“公主,民婦知道錯了,民婦再也不說公主你懷春了,公主,饒過民婦吧!饒命啊!”
公主爲了阻止她,伸手去撓她的癢癢,二人笑着打鬧成一團。
嘻嘻哈哈的笑鬧中,謝婉君忽然覺得小腹一冷,陣陣的抽痛,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公主敏銳地發覺到她的不對勁,看她臉色不好,停止了嬉戲打鬧,扶住了她,關切地問:“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我有點不舒服。”謝婉君彎下了腰。
公主看她此時臉色有些蒼白,連忙對着一旁的侍女道:“來人,把蘇夫人扶回房間。”
幾個侍女過來把謝婉君攙扶回了房,把她安頓在牀榻上休息。公主見她緊閉着雙眼,額頭上有薄薄的汗珠,不放心地道:“我讓太醫過來看看吧。”說着,她就要吩咐人找太醫。
“別,公主!”謝婉君有些吃力的道。
“可你身體不舒服啊。”公主安撫她。
“算了,我這點小毛病,休息休息就好了,不值得驚動太醫。”謝婉君笑着說。
太醫是專門伺候皇室的,哪裡能讓他來給自己看病啊,讓人知道了,難免有人嚼舌頭根子。她想了想,道:“這樣吧,公主不如送我回家吧,我回去休息,我府上的大夫也瞭解我的身體情況,好給我診治。”
公主覺得這樣可行,於是準備好了馬車,把謝婉君送回蘇家,並趕緊通知蘇青和蘇家的人。
一聽到妻子回來了,而且貌似身體出了點狀況,蘇青急得頭上冒汗,他把謝婉君從馬車裡抱出來,一路抱回房中,執意讓她臥牀休息。
“什麼?婉君病了?”老太太聽見了消息,這就急着要出門去看謝婉君,但是卻被一旁的趙氏給攔住了。
“趙氏,你這是要做什麼?”老太太有點不高興了。
“老太太,我也知道您擔心婉君,我也擔心她,可是,老太太。”趙氏誠懇地說:“您的身體這也不利索,您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啊。您要是去了,萬一再見了風可怎麼辦?”
老太太這麼一想,是這個道理,只得無奈的說:“趙氏,你找人,把我小庫房裡的補品給婉君送去,我就不過去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蘇青叫來了大夫,看着大夫給她把脈。
大夫捏了捏鬍子,沉穩地道:“尊夫人是因爲勞頓所導致的,我開幾副方子,給夫人補充一下氣血,到藥鋪裡抓幾副藥,喝上幾天就好,以後要千萬注意,千萬不可過於勞累。”
大夫寫了方子,蘇青千恩萬謝,支了銀子讓下人跟着大夫去抓藥了。
謝婉君斜躺在牀上,這個時候她自己感覺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