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濮陽皓琨剛吐出一個字,皇上就打斷了他的話。
“太子還是太子,這是不會變的,另立儲君太麻煩了。”這話已經表明了皇上的心意,他並不打算另立儲君。
“你……”濮陽皓琨看了看四周,看向一處,衝過去拔出了刀,一個轉身,刀抵在了皇上的脖子上,“你現在若不重下一道聖旨,我就殺了你。”
此時皇后剛好進來了,看見這一幕,又聽見濮陽皓琨大逆不道的話,連忙阻止:“停下。”
聽見皇后的話,濮陽皓琨有了片刻的遲疑,皇后連忙趁着他的遲疑,握住了他的手,將刀移了下來:“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冷靜一點知不知道。”
濮陽皓琨還打算說什麼,就看見了皇后的眼睛,他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了不一樣的東西,知道自己這一回做的過了,也太沖動了,停了下來,將刀放回了原處。
皇后上前幾步,看着皇上:“皇上,四王爺這一回實在是太沖動了,你也別生氣,何況把皇位傳給四王爺又有什麼不好的呢?四王爺一定能很好的輔佐皇上的,皇上還是快下一道聖旨吧。”
皇上看了看濮陽皓琨,搖了搖頭:“另立儲君太麻煩了,先放放吧。”
“皇上,也沒什麼麻煩的,你寫一道聖旨就可以,其他的事情若是皇上嫌麻煩,四王爺可以自己把接下來的事情做了,不會累着皇上的。”皇后的聲音裡的真摯,彷彿是真的真心真意爲皇上着想。
皇上還是搖了搖頭。
“要是這般也麻煩的話,接下來的步驟可以取消的,四王爺那麼孝順,想必一定會同意的。”皇后見他還是不同意也有一些急了。
皇上看了看她,還是繼續搖頭。
“皇上,你若是連一道聖旨也懶得寫的話,你完全可以直接念出來,四王爺會幫着皇上把這一個步驟也完成的,到時候蓋個玉璽就行了,不會很麻煩的。”皇后以爲皇上還是嫌麻煩,順帶把下聖旨這一步也包攬了。
皇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儲君之位就是太子的,這個是不會變的。”
皇后臉色一僵,很快又笑道:“皇上是因爲剛剛四王爺的衝動而生氣嗎?”
她轉頭看向了濮陽皓琨:“快過來,給你父皇道歉。”
濮陽皓琨上前:“父皇,對不起。”
“皇上,你看四王爺都知道錯了,你也別生氣了。”皇后見濮陽皓琨道歉,連忙衝着皇上勸到。
皇上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濮陽皓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想說什麼,最後還是隻是點了點頭。
皇后鬆了一口氣:“那皇上你看是不是可以下聖旨了。”
皇上看着皇后,還是搖了搖頭,直接把話挑明瞭:“太子還是太子,這個不論什麼時候都不會變,太子是這個儲君之位最好的人選。”
皇后看了看濮陽皓琨,繼續勸到:“這不是還有四王爺嗎?四王爺相比更適合這個儲君之位,皇上怎麼就不考慮給他一次機會呢。”
皇上打量了一下濮陽皓琨,搖了搖頭:“四王爺的戾氣太重了,並不適合做儲君。”
他見皇后還想說什麼,又接了一句:“即便這個儲君之位要換人,也不會是四王爺,你們不用再說什麼了。”
皇后和濮陽皓琨的臉色都是一變,還打算說什麼,皇上開口了:“來人。”
門開了,丫鬟太監們都走了進來,皇上看了看他們,又看向皇后和濮陽皓琨:“帶皇后和四王爺出去吧。”
皇后看了看,見周圍人多,也不能說這麼,臉上掛着優雅的的笑,向着皇上行了一禮,就舉止大方的向外走去,又偷偷地看了一眼濮陽皓琨,眼裡帶着警告的意味。
很快又扭過頭,向外走去,那一眼沒有任何人看見,濮陽皓琨接觸到她的目光,便也向着皇上行禮告辭,跟着皇后向外面走去。
那些丫鬟太監們沒有看見皇后眼底的陰沉。
等遠離了人羣,皇后忍不住訓斥了濮陽皓琨幾句:“你那麼急做什麼?現在大權還在他的手上,你就這麼急,他真死了你也討不到好。”
濮陽皓琨也知道自己是衝動了,面對皇后的訓斥也沒有反駁什麼:“可是……接下來怎麼辦啊!”
“你別急,還有機會,你先回去,想想辦法,還是可以得到這個儲君之位的。”皇后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安慰了幾句。
濮陽皓琨遲疑了一段時間,點了點頭,離開了。
第二天,朝堂之上。
濮陽皓琨剛進入朝堂,就看見了濮陽皓月,他愣了愣:“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的聲音有點大,周圍的人都聽見了,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難道不能在這裡嗎?”濮陽皓月很是淡定的反問了一句。
周圍有人不忍心看他繼續丟臉下去,上前挪了挪,輕聲說道:“皇上已經款免太子了,讓太子重新回到朝堂。”
“什麼?”聲音沒收住,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像是在看待一個傻子,這目光幾乎要將濮陽皓琨給折磨瘋了。
熬到了下朝,皇上離開後,他就氣沖沖的離開了,今天這個朝會,不論他說什麼,太子都會插上一嘴,反駁他的話,關鍵是,皇上還都聽太子的。
這個早朝他熬得極爲艱難,也極爲窩心。
那些人看着濮陽皓琨氣沖沖離開的背影,都笑道:“現在的朝堂之上總算有人可以壓住四王爺了。”
濮陽皓月還沒有走遠,聽見這個聲音,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笑。
“可不是嗎?太子回到了朝堂之上,就有人能和濮陽皓琨分庭抗禮了,總算不是四王爺一家獨大了。”有個朝臣快嘴的接到。
濮陽皓琨已經走遠,完全不知道這些朝臣正在他的背後議論着他。
他心情很不好的向着皇上那邊走去,昨天一夜未睡,他纔想出來了一個法子,打算現在就去找皇上商量。
等他奪下了儲君之位,看濮陽皓月怎麼囂張。
想着濮陽皓琨的眼裡閃過一抹的狠厲。
皇上看着推門進來的濮陽皓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伸手揮了揮,丫鬟太監們都退了出去。
“你來有什麼事嗎?”雖然是詢問,可是看他的樣子,顯然是知道濮陽皓琨來的目的。
“父皇,你是不是很討厭宮穆沉?”濮陽皓琨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皇上看了看他,目光微微有些波動:“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只管回答便是。”
皇上一時間說不出什麼話來,過了很久,纔有些遲疑的點了一下頭,點頭的動作很小,幾乎無法察覺。
但是濮陽皓琨一直關注着他,第一時間發現了,他見皇上點頭,更是笑道:“父皇,那要是我幫你殺了宮穆沉,你又可否將皇位傳給我?”
聽見濮陽皓琨的詢問,皇上愣了愣,等回過神來,眼裡有着不信任的色彩:“別想了,你是殺不了他的。”
濮陽皓琨對他的不信,感覺遭受到了侮辱,心情有些許的煩躁:“那若是我真的殺了他呢?”
皇上聽見他的問話,並沒有說什麼,臉上的神色也沒有絲毫的改變。
濮陽皓琨等了一段時間也沒有等到皇上的回答,有些不耐煩,並沒有繼續等下去,直接開口提議:“要是我殺了他,你就把皇位傳給我,如何?”
皇上注視着他過了很久,嘆了一口氣:“你不要去自找死路。”
“我是說如果,如果我真的殺了宮穆沉,你就把皇位傳給我。”他語氣裡的詢問之意一點點散去,變成了堅定。
皇上愣了會,才緩緩的點了點頭:“好,但是不論你做什麼,都不要把危險帶來。”
濮陽皓琨有些不耐煩,皇上說了什麼都沒聽清,只聽見了皇上說好,他一下子興奮起來,生怕皇上改變主意,連忙開口:“那就一言爲定。”
皇上緩緩點了點頭。
看見他點頭,濮陽皓琨兩行了一禮,離開了房間。
等回到府裡,再也等不及了,直接讓底下的人去尋找宮穆沉的下落,心裡全是激動,整個心裡都是皇位即將到手的興奮感。
時光一點點過去,濮陽皓琨始終無法從其中的興奮中走出來。
突然有人走了進來。
他這才正了正神,心裡卻是更爲喜悅,難道已經找到宮穆沉的下落了?
“王爺,我們的人受到了太子派來的人的干擾。”
濮陽皓琨感覺全身的興奮都消散的無影無蹤,驚得站了起來:“什麼?”
“我們的人被太子的人干擾,沒辦法繼續尋找。”那人被他嚇了一跳,但還是顫顫巍巍的又說了一遍。
“你說是太子的人?”濮陽皓琨還是沒辦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開口確認了一次。
那人點了點頭。
看見他點頭,濮陽皓琨直接衝出了府。
他有些急躁的推開皇上的房門:“父皇,濮陽皓月的人對我尋找宮穆沉造成了干擾,希望你你能讓他收回那些人。”
皇上讓周圍的人都退下,然後纔看了看他:“你找不到宮穆沉那是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