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濮陽皓琨顯得異常溫柔,大抵是因爲他的心情還不錯,加上**淵生病,他有所心疼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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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點了點頭。
濮陽皓琨揚手,下人很快便送來了清粥,還有一些小菜,**淵看了直皺眉搖腦袋:“纔不要吃這些。”
“你生病了,就只能吃這些。”濮陽皓琨差點忍不住想伸手揉開**淵緊縮的眉頭,“這樣好了,過兩日等你病好了,我便帶你出去走走,你看怎樣?”
**淵這才歡喜地點頭,正想接過濮陽皓琨遞過來的碗,卻正好瞥見門口一抹人影,心知是濮陽皓琨的心腹,於是故意撇了撇嘴,佯裝出一副不樂意的樣子,撒嬌道:“我都病成這個樣子了,你餵我好不好啊?”
濮陽皓琨並不知道身後有人進來,以爲是**淵撒嬌,便無奈地應道:“好,我餵你。”
說着,將手上的清粥端起來,舀了一勺,餵了**淵。
而身後進來的人剛好瞧見這一幕,驚訝得目瞪口呆,頓在那裡看了一小會兒之後,才反應過來,湊到濮陽皓琨邊上,喚道:“主子。”
瞧了一眼**淵,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濮陽皓琨知道對方擔心**淵,手裡的動作卻是不停的,說道:“沒事,你說吧。”
心腹垂着頭,隱晦地說道:“已經加大力度在尋找了,發現幾處痕跡,順藤摸爪,許能找到人。”
可**淵稍稍一想,都能明白這心腹在說宮穆沉。
此時濮陽皓琨不就是想找宮穆沉嗎?
聽了這消息,濮陽皓琨面上卻是沒什麼波瀾,只是淡淡地應道:“知道了,”
可那心腹依舊恭順地站在那裡,猶豫了好半晌,才又說道:“王爺,宮裡還有事務等着你處理呢……”
因爲**淵風寒昏迷,濮陽皓琨已經耽誤了一天了,再不回宮裡,怕是因小失大。
濮陽皓琨只是揚了揚手,示意他下去。
接下來爲了拖延時間,**淵整日黏在濮陽皓琨身邊,讓他陪着她,深夜等她入睡之後,才轉身回了宮裡。
**淵卻從牀上起身,喚來了侍女:“幫我端盆冷水來。”
那侍女不明所以,卻見**淵躲躲起來,將一整盆冷水扣在自己身上,大開窗戶吹了許久,才換了衣物回了牀上。
**淵摸着自己發疼的額頭,虛弱地說道:“去請王爺回來吧。”說罷,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清冽的目光狠狠地瞪向那侍女,威脅道:“若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你知道後果。”
那侍女嚇得心驚膽戰,連忙回去請了濮陽皓琨回來。
濮陽皓琨聞訊,連忙從宮中趕回,陪着大夫照顧**淵。
**淵詭計得逞,把濮陽皓琨騙了回來,爲的就是想幫宮穆沉拖延時間,可沒想到**淵出現的事卻傳入了皇帝的耳朵裡,**淵的病剛好一些,宮裡便派了個太監過來。
那太監恭恭敬敬地朝着濮陽皓琨鞠躬,捏着尖細的嗓音說道:“陳小姐,皇上請您進宮一趟,幫太子瞧病。”
現下聖上早已命人傳達旨意召**淵進宮爲太子診治病情。**淵受了旨意,備好了藥箱正欲進宮之時卻被濮陽皓琨攔住了去路。
“你今日要去哪裡?”濮陽皓琨攔臂在前質問道。
**淵被他突然橫攔不讓在心中吃了一驚卻未顯露於色,淡然說道:“聖上旨意召我進宮爲太子診治!怎麼了?”
“你不用去了!我不同意你進宮。”
“爲何?難道你要讓我抗旨不成?”**淵裝作十分疑惑的模樣。
他看了一眼**淵,轉變了強勢之態瞬間溫柔說道:“你若是還爲我着想,那就不要進宮爲他診治了!”
“可是聖命難違,若我抗旨不遵,定然會惹龍顏大怒,屆時我性命恐怕難保!你也不想我有事的,對吧?”**淵繞着彎兒與他說道。
聽此一言濮陽皓琨也是無奈,正欲在繼續勸說她不要前去,均被她左右言語搪塞而過,只道聖旨違抗不得,怕引來殺身之禍!
**淵着人備了車馬急急忙忙趕進了宮,由太監領了來覲見了皇上。
“民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恭恭敬敬依禮覲見參拜後,皇上似有些龍顏不悅,問道:“朕下旨召你即刻前來爲太子診病,你如何拖延至今才進得宮來?”
“皇上恕罪,民女實不敢違抗聖命,只因一些不得已的緣故從而耽擱了些許時辰。”
“不得已?朕倒是想聽聽你有何不得已?若是故意所爲,拖延爲太子診病時間,朕定會重重降罪於你!”皇上沒了十分的耐心。
**淵此時心中思量:就此時推上一把火,將濮陽皓琨攔我一事告之正正合適。
於是便做委屈模樣敘道:“皇上明鑑,聖旨傳達之時民女正身困在四王爺府中,無奈皇上召見之時民女卻叫人攔住不得離去,此人卻說是奉了四王爺的令,無他准許民女不得私自外出。”她做一副小心翼翼的抿聲追述道:“更別提讓民女出王府門進宮一事了!”
此番話更是激怒了皇上龍顏大怒,甚爲不悅道:“真是豈有此理,他分明就是藉機捆綁於你,有意讓太子無良醫得治!”
**淵私下裡瞧着皇上甚爲動怒心中竊喜。但不便多耽擱片刻,急急說道:“還請皇上息怒,現下最要緊之事乃是太子之病,且容民女即刻去爲太子診治!”
“去,領她去見太子!”皇上命身邊的小太監領她進了太*中,此時正見皇貴妃作陪太子牀榻前流着淚,一見着**淵來拜,趕緊走了過去說道:“快免禮,快來給太子瞧瞧這到底中的什麼毒,如此厲害?”
“貴妃娘娘放心,民女自當竭盡全力。”說罷,**淵便來到太子牀榻前置好藥箱。而後仔細查看了太子的眼睛、口脣,在探聽脈搏盈動之象。
貴妃在旁急道:“太子如何了?”
“貴妃娘娘請勿擔心,請容民女細細診治,在此期間需得安靜不擾。還請貴妃娘娘與衆人先行外出等候片刻!”**淵既如此說了,貴妃便命一衆宮人先退了去,自己也在外殿等候消息。
**淵取出藥箱中的銀針來給太子施針,各在頭部、手指、腳趾各穴位精準施針!給太子逼出毒血。在使其口含秘製解毒藥丸後便鬆了一口氣!
出了太子休憩的內殿門,在拜了神色焦急的貴妃而後與其說道:“貴妃娘娘且寬心,太子之毒以被我肅清一部分,暫無性命之憂。只是此毒滲入之深,需得很長時日來慢慢清除。我這裡已開好藥方需得按時服用。且太醫也應每日前來請脈纔可。”
“何須用太醫,你既如此有本事,就留於宮中每日給太子問診。本宮這就着人給你安排住處!”貴妃見太子性命無虞十分高興,便有意留她於宮中,以便隨時傳喚。
此言自是正合**淵的意,正好尋思着也要見見林家父母:“那民女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民女還有一事相求,望貴妃娘娘成全。”
“何事,你且說。”
“民女想見見林家父母!”**淵請命想見林家父母,貴妃自是欣然答應。便着人領了她去了林家父母的住處。
不消多久的功夫便到達住處。林父林母一見**淵來了便是高興壞了。忙讓她落座喝茶,簡單寒暄一番而後林母急問道:“可有我家二丫的消息?”
“此次我正是前來告知二老二丫的消息!”**淵緩緩道來:“二丫墜崖,幸得崖下是一潭溫泉,二丫墜下後雖身受重傷,且身懷有孕卻得上蒼庇佑遇得一隱居藥仙所救。現如今已在安全之處靜身養胎!二老大可放心了!”
林家父母一聽此言心中之沉石頓落,林父大喜,激動言道:“好,好,好哇,如此我們便放心了!”
“前段時間倒叫我們這把老骨頭擔心壞了,怕也在見不到二丫了!”林母說罷,卻止不住喜極而泣,用絹布拭了拭眼淚。
“二老如今應該高興。”**淵輕聲細語來寬慰。
“高興,高興,我們高興着呢!”林家父母高興之餘,**淵坦言自己還有要務在身不能做陪多時,拜別了二老便朝皇上那兒去了。
不多時**淵便見到了皇上恭敬參拜後,皇上主動詢問起太子之事:“太子現今如何?可有好轉?”
**淵想讓宮穆沉與顧長風進宮,便藉機說道:“回皇上,太子之毒,請恕民女獨自一人不能完全根治。需得從宮外請我的兩位醫友前來參治。他們武功高強,對於治療太子之傷,定能發揮到最好的效用!”
“武功高強之人?”皇上疑惑道:“太子之毒需要武功高強之人來醫治?”
“回皇上,確實無疑。只因太子身中之毒已侵入五臟六腑,單憑草藥卻是無法清除語毒!因而請武功高強之人推以內力進行排出淤毒方可。”
皇上聽聞**淵此言說的甚有道理,便恩准道:“既如此,那便照你說的做。朕會下旨召那兩個武功高強的進宮來協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