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娘覺得你爹爹會平安回來的,你要乖乖的,我一定要把你生下來!”陳淵希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清麗的面傷上浮現淡淡的笑意,眼角有些發紅,一閉眼眼淚就掉了,心裡堅信沒有親眼見到蘇青的屍體,那他就一定還活着。
顧長風自己從那日之後,心裡複雜的情緒一直不曾消減,像想有意避開和她接觸,卻發現自己終究忍不住靠近,他現在還可以有理由照顧她,若是他對陳淵希的感情被發覺,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陳淵希,我多想遇到一個如你一樣心思玲瓏剔透的女子,以前我只知逍遙江湖,從來對女人沒動過心思,直到遇見了你,而你卻是蘇青的女人!我不能對不起他,我又想……”顧長風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手錶邊已經空了好幾個酒罈子,俊臉上滿是愛而不得的困苦。
“我最羨慕蘇青的,就是他有個你這樣的妻子,我不該喜歡你的……明知是錯卻還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感情,我想如果蘇青回不來了,或者有一天他對你不好,我就幫你教訓他,我帶你離開去過平凡的生活……”
顧長風喝的大醉,吐露出自己的這些日子壓抑的心事,他也很懊惱自己怎麼會喜歡上自己兄弟的女人,好在陳淵希不在這裡,他才能把自己內心裡的感情全部發泄出來。
第二日西楚的使者便帶着國書來到了大元,皇帝爲了款待外來使者大擺宴席,西楚使者將求親的國書交給了大元皇帝,恭敬而謙卑中又帶着些許挑釁與高傲。
“大元陛下,我們長公主是我們西楚最得皇帝寵愛的公主,只願與你們西楚聯姻,永結秦晉之好!我西楚從此以後絕不再犯大元邊境!”西楚使者表明來自意,此話一出有人歡喜有人愁,皇帝臉色微微凝重,這聯姻對他雖有好處,可蘇青還活着,若是他調查出當日沙場之事……
“好,朕允了,告訴你們西楚皇帝,攝政王乃是我們的大元功臣,請他務必好好相待!”皇帝面上大笑一聲,眼中帶着得意的神色,西楚使者見他同意,這纔回席坐了下來。
皇上爲了與西楚的聯姻,只能打着哈哈敷衍,大元攝政王蘇青即將迎娶西楚公主的事很快便傳遍了京城,彼時陳淵希正在拿安胎藥,聽到這些手中的藥當即邊便掉了一地。
陳淵希心中滿是不信,卻又聽到這是皇上已經下的決定,心裡對蘇青的怒火得不到發泄,一回如去便做了許多靶子和人偶大罵。
“蘇青你這個混蛋,你居然敢不要我,你還想娶西楚的公主,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娶她我就懷着你的孩子跑了,你信不信我讓你的孩子管別人叫爹……”
顧長風回來時正好看見陳淵希對着寫着“蘇青”幾個字的靶子人偶又打又罵,將她的話聽的一清二楚,覺得她生氣的模樣煞是可愛,即便知道她那些都是說的氣話,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些欣喜,眸中帶着調笑的意味。
“陳淵希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幼稚?這樣孩子氣的行爲,你也會有做的出來?你不會是別人易容裝出來的吧?快讓我撕下你的面具!”
顧長風倚在房門上看着陳淵希發泄不滿,自然也聽說了蘇青與西楚公主的婚事,原諒他終究還是有些自私,現在他聽說這些心中竟隱隱有些喜意,蘇青不要陳淵希,他卻偏要把她寵上天,如果她不肯接受自己,那他就一直等到她接受爲止。
“幼稚?你居然說我幼稚?你知不知道蘇青馬上就要娶西楚公主了?那我算什麼,我的孩子又算什麼?那個西楚公主究竟是比我好看,還是比我溫柔體貼?他要是敢娶西楚公主,看我在他們成親的時候,不把他給閹了,讓他試試做太監的滋味!”
陳淵希不分青紅皁白的越說越離譜,也只有這樣心裡纔會好受些,臉上滿是不悅憤怒的神情,顧長風被她的話給逗樂了,俊臉上忍不住浮現一絲笑意,眼中帶着寵溺的看着她,心中壓抑着對她的感情漸漸越大發濃烈。
陳淵希餘光瞥見顧長風面上的笑意,以爲他是在嘲諷自己被蘇青拋棄,瞬間便將對蘇青的氣發泄到他身上,一臉惱怒的指着他忍不住大罵,搞的好像是他將要娶西楚公主一般。
“你笑什麼笑?你是不是覺得我被蘇青拋棄了,我現在特別可憐?你是他的兄弟你就幫着他?你居然敢嘲諷我,那你也給我滾!你也去娶個公主回來氣我啊!你去啊!”陳淵希生氣的將他往外面推,卻怎麼也沒推動,反而是顧長風一把抓住她任性推搡的手。
“我可沒嘲笑你,你別冤枉我,你能不能理智一點?你剛剛這麼推我摔倒了怎麼辦?肚子裡的孩子還要不要了?”顧長風面上帶着隱隱的笑意,看着這般生氣可愛的陳淵希,知道她心情不好,任由她對自己隨意撒氣。
“孩子我不要了,他爹都不要我了,我還留着孩子幹嘛?我明天就去把孩子給打了!”陳淵希不滿的眼神掃向顧長風,發覺自己現在與他這般有些曖昧,便掙扎着從他手裡跑開,顧長風眼裡閃過一絲失落,笑的更加開懷。
“這是蘇青的孩子,就不是你的孩子?想把孩子打掉我現在就帶你去,不用等到明天,走,我們去打胎!”顧長風戲謔的打趣道,拉着她的衣袖便裝出要帶她去打胎的樣子,陳淵希卻面上一慌,掙扎着將他推開。
“放開我!我不去打胎了,這是蘇青負我的證據,我要把他的孩子生下來,讓孩子管別人叫爹,我要氣死他!”陳淵希仍不肯解氣的大罵着,掙脫來顧長風的手,心中害怕他真的會帶自己去打胎。
“嗯,蘇青居然敢不要你,他還真是有眼無珠,不知道我們陳淵希醫術妙手回春,相貌絕色傾城!”顧長風轉而幫着她一起大罵蘇青,“他不知道想娶你的人都可以從城東排到城西了!既然他不要你,那我要!”
陳淵希以爲他那句話只是玩笑話便沒有在意,聽着他陪着自己一絲起打罵蘇青,頓時有些意外,心裡卻還是一直對蘇青變心的不滿憤怒。
大元皇宮裡。
“皇上,屬下該死,任務失敗,蘇青還活着!”被派去刺殺的人回稟道,心中忐忑不安,面上帶着絲絲驚恐,聲音顫抖着。
皇上面色陰沉的聽着前來彙報的人說任務失敗,頓時不由的大怒將面前的奏摺等全部掀翻,一臉怒氣的大吼道:“你們卻是該死!區區一個蘇青你們都解決不了,朕要你們何用?還不給我滾下去領罰?”
太子濮陽皓月原本正準備前來向請過安,卻意外聽到這樣的事,一時忍不住怒氣,不顧侍衛的阻攔闖了進去:“父王真的派人去刺殺蘇青了?他爲大元的江山付出了不少,父皇怎麼能……”
“混賬!朕的事何時需要你過問?你都聽到了還來問我做什麼?還不滾出去!”皇上此時正在氣頭上,面色陰沉的低吼道。
“皇上只顧着自己安享富貴,就不怕臣下將士寒心?兒臣不孝,蘇青我要留下來,他的妻子陳淵希與孩子兒臣都會保下來!”濮陽皓月直接翻臉,說完這些便轉身離開,任皇帝在身後如何大吼也不予理會。
濮陽皓月出了皇宮便直接去了攝政王府,陳淵希雖然心中疑惑不解,卻還是恭敬的接見了太子,太子一看見她面色有些不好,頓時就滿臉愧疚,陰冷的面上有些懊悔。
“陳淵希,對不起,蘇青在邊疆身受重傷,其實是我父皇派人做的手腳,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幫你們什麼,若是你和孩子再出了什麼意外,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向他交代,他之前待我不薄,處處指點教導我……”
濮陽皓月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出了出來,陳淵希看着他愧疚的神色不像說謊,心中大驚那些刺客居然是皇上安排的,只是皇上現在爲什麼要對蘇青下手,自己的孩子又該怎麼辦?
“怎麼會?皇上怎麼能這麼做,蘇青是怎樣效忠大元的,皇上他看不見嗎?”陳淵希清麗的面上滿是慌亂,心中驚嚇的差點摔倒,好在顧長風及時扶住了她。
顧長風不禁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的猜測,俊臉上滿是凝重:“皇上之所以會對他暗下殺手,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感覺到蘇青功高蓋主,威脅到他的統治,所以纔會向暗殺他,目的就是連根拔起!”
“所以蘇青的婚事很可能因此作廢,皇上應該也不會讓蘇青娶西楚公主,若是他娶了西楚公主,便會對大元的江山產生威脅……”顧長風冷靜的分析局勢,面色陰沉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