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幹什麼!”突然一個侍衛走了過來,看到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在看着什麼,此時柳如眉的心腹還在驚訝中,哪能那麼快反應過來?被這麼一吼着實嚇了一跳,立馬支支吾吾的說道:“我這不是……不是在……”突然柳如眉的心腹說着說着蹭其不備,朝着不遠處的侍衛衝了出去,一招斃命。
侍衛瞪大着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正想開口大叫,卻發現自己根本叫不出聲來,直至眼前一黑,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柳如眉的心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正想飛身一躍,不料百里墨謙聽到外面傳來的動靜立馬衝了出來。
百里墨謙看着倒在地上的侍衛又看了看沾滿鮮血的人,頓時明白了一二,覺得事情可能要敗露,百里墨謙立馬召集了幾十名侍衛圍着柳如眉的心腹。
柳如眉的心腹暗叫不好,他知道自己如果落在百里墨謙的手裡許是活不了命了,但此刻他除了拼命也別無選擇了。
一羣人朝着他衝過來,他一人怎麼會是那麼多人的對手呢,不一會柳如眉的心腹已經敗了下來,整個人半跪着喘着粗氣,額頭上已經有了一層細汗,整個人臉色蒼白了起來。
一瞬間柳如眉的心腹吐了一口血,直接倒了下去,他幾乎能能感受得到他離死亡不遠了。
柳如眉的心腹眼眸一黑,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譁——”一盆水直接潑到了柳如眉心腹的身上,睜開朦朧的眼睛環顧着四周,周圍的場景模模糊糊的讓他還沒能適應過來。
待他反應過來發現這四周的環境不僅潮溼昏暗,還散發着一股臭味,讓他忍不住作嘔。
在定睛一看,旁邊的百里墨謙黑着個臉看着掛在十字架上的男人忍不住的嘲諷說道:“說!快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
柳如眉心腹把頭一轉,眼裡有着前所未有的堅定,他從不怕死。
百里墨謙自然是看出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決絕,但他不會讓他輕易的死去,而是慢慢的折磨他!直至死亡!百里墨謙一想到着勾起了邪惡的脣角。
“來人!使勁的鞭打他!”百里墨謙坐在椅子上悠閒的喝着茶對旁邊的打手說道。一旁的打手領命後拿起手中的長鞭,毫不留情的鞭打在他的身上,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痕即刻呈現在眼前。
柳如眉的心腹悶哼了一聲強忍着傷痛,堅決不出賣自家的主人。
“竟然那麼護主?真是可惜了可惜了。”百里墨謙眼裡劃過一絲狠決,朝着打手使了個眼色,打手立馬會意,放下手中的長鞭,站在一旁。
“竟然你誓死都不說,那留着你也就沒有什麼用了。”百里墨謙說着拿出了手裡一把鋒利的刀,直刺入他的心臟,頓時血液四濺,濺到了百里墨謙的臉上,而百里墨謙猶如一個嗜血者,興奮的笑着,那樣子別提多猙獰。
柳如眉的心腹此時眼神空洞沒有一絲神氣,慢慢的慢慢的瞳孔變得灰暗無神,頭重重的垂了下去,睜着的雙眼死不瞑目。
百里墨謙把手中的劍丟在一旁,拿過一塊布緩緩給自己擦了起來,臉上和手上的血液被擦得一乾二淨,他彷彿一個沒事人一樣,正想起身離開。
“啪嗒。”
一塊東西從柳如眉心腹的身上掉了下來,這聲音讓百里墨謙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來,看到了地上的一塊令牌,立馬走了過去。
看到令牌的那一瞬間,百里墨謙愣了好一會——這不是晉陽王府的令牌嗎?!
百里墨謙緊皺着眉頭,知道此事不簡單,這人有可能是自家王府裡的人,一想到這百里墨謙的警惕心頓時更加深了。
百里墨謙假裝着受了傷回到府中,謝阮春一看到百里墨謙一瘸一拐的立馬擔憂的迎了上去“王爺!王爺你這是怎麼了?!”謝阮春放下手中的孩子拉着百里墨謙上下打量着,滿臉的擔憂。
百里墨謙一直盯着謝阮春的眼睛可她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罷了。
“沒事不小心受傷了。”百里墨謙說着徑直往柳如眉的方向走去。
“王妃,王爺來了。”瓊脂開心的朝自家王妃說道。
柳如眉先是一愣隨後緊皺着眉:“知道了。”
柳如眉簡單的打扮了一下,緩緩走出門口,就看到一瘸一拐的百里墨謙,柳如眉立馬擔心的迎接了上去:“王爺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被人偷襲了而已。”百里墨謙沒說一句話都會死死的盯着柳如眉的眼睛,生怕從她的眼睛錯過了什麼,只可惜百里墨謙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勁,他從柳如眉的眼睛只看到了擔心。
這一趟的試探,都並沒有發現什麼端倪,讓百里墨謙很是煩躁。
直到晚上,柳如眉正好從後院回到自己院落的路上,柳如眉看到了急匆匆的百里墨謙,便朝着百里墨謙叫到:“王爺。”
柳如眉邁着不緊不慢的步伐走到了百里墨謙的眼前很是擔憂的說道:“王爺,這大晚上的你還要去哪裡啊?你的傷好點了嗎?”
“出府處理事情,只是小傷罷了,快回去早些休息。”百里墨謙說着頭也不回的朝着門外走了出去。
柳如眉緊皺着眉頭,看着百里墨謙離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眼前,便朝着身後緩緩開口說道:“有沒有消息?”
柳如眉身後冒出了個黑影朝她單膝下跪說道:“還沒有。”柳如眉緊皺着眉頭,滿是擔心朝黑衣人擺了擺手,示意着他退下。
回到房中的柳如眉陷入了沉思,開始猜測今早所發生的事情,越想眉頭就皺得越緊。
而藍摯初這邊早就發現了百里墨謙的不對勁,再加上最近他的蹤跡異常,藍摯初早就起了疑心,便叫來輕雲去跟蹤。
“情況怎麼樣?”藍摯初抿着手中茶,看了一眼輕雲緩緩開口說道。
輕雲知道此時不能耽擱立馬對藍摯初如實的說道:“藍相知來湯朝了,現在跟晉陽王勾搭在一起。”藍摯初有些意外竟然會得到這個大消息,嘴角不覺上揚了起來。
藍摯初讓輕雲接着監督幾人,輕雲會意點了點頭。
這一晚註定不會太平凡,晉陽王和藍相知匯合後兩人便聊了起來。
一間房子裡,點着煤油燈,晉陽王和藍相知的身影倒映在牆上,兩人似乎在交談着什麼,聊的甚是愉悅。
“等下我帶你去會見混進城的士兵。”藍相知朝晉陽王緩緩說道,晉陽王一聽嘴角上揚拿起桌上的茶水緩緩的抿了幾口說道:“好。”
今晚的月色甚是迷人,陰涼陰涼的寒風緩緩吹來讓人不禁毛骨悚然,藍相知帶着晉陽王偷偷摸摸的走在陰深深的路上,現在夜深人靜,許多人已經熟睡了過去。
藍相知帶着晉陽王左逛右逛,終於在不遠處的地方停了下來,晉陽王看着混進來的士兵,心裡內心忍不住的甚是激動,可表面還是壓抑着,朝藍相知說道:“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藍相知腦袋一轉說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需要什麼的事情,明天約在宜家客棧吧。”
晉陽王只不過說了說而已,他可沒想過藍相知會這麼說,思來想去後人家肯幫自己,就沒有了那麼多抱怨朝藍相知拱了拱手:“那好,明天宜家客棧見。”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輕雲時時刻刻的跟蹤在兩人身後,秘密也幾乎聽了一大半,可惜的是,天太黑,看不清人臉,如今輕雲聽到兩人明天相約在宜家客棧後,脣角勾起。
晉陽王回到府中已經是凌晨兩、三點了,此時的王府萬多安靜有多安靜,也沒人知道晉陽王已經回到府中。
第二天一大早,謝阮春左顧右盼的瞧着門外,一臉的愁容,她無非就是想等來晉陽王。
謝阮春看着搖籃上的嬰兒,幸福的眼眸不曾挪開,青屏看着此時的謝阮春緩緩開口道:“側王妃,母憑子貴,將來你纔會是這晉陽王府的主母啊。”
謝阮春聽到青屏這麼一說,聽着確實讓人覺得不錯可她謝阮春就喜歡挑刺:“什麼側王妃!就一定在王妃前面加個側字!?”謝阮春說着把桌上的茶水直接一推,跌落在了地上,頓時茶水四濺,玻璃渣到處都是。
搖籃上的娃也因爲這吵鬧的聲音給嚇哭了,頓時“哇哇哇”叫個不停。
青鏡一聽謝阮春這邊有動靜立馬趕了過去,此時青屏已經跪在了地上,一臉的恐慌,而謝阮春一臉的憤怒。
青鏡趕忙來安慰謝阮春,謝阮春的情緒稍微的好了點。
再說柳如眉這邊,她再一次看到晉陽王匆匆的從身旁走過,一問什麼,晉陽王就很敷衍了事,甚至有點不耐煩:“我出去自然是有要事處理,王妃不要多管閒事。”晉陽王丟下這一句話後,又匆匆離去。
柳如眉緊皺着眉頭,思緒更加飄遠了。
晉陽王不一會就已經來到宜家客棧,看到熟悉的人後立馬朝着藍相知走去,此時兩人在包廂內,藍相知也沒有必要躲躲藏藏,把頭紗給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