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都躺下了後,蘇青便摟着謝婉君入眠,可是蘇青聞着謝婉君身上的體香,卻怎麼也都睡不着,就好像是萬千螻蟻這啃食自己的全身那般難受,蘇青不安的動了幾下,隨即謝婉君便就醒了。
謝婉君睡眼惺忪的問道蘇青:“青,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沒有。”蘇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說話也都開始了磕磕巴巴的。
“那快睡……”還沒等謝婉君說完這句話,蘇青便就覆上了謝婉君的嘴脣,緊接着蘇青開始親吻謝婉君。
謝婉君突然清醒,便就想推開蘇青,可是謝婉君力量上哪裡能與蘇青抗衡,畢竟謝婉君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而後,謝婉君因抗衡不過蘇青,在最後一道防線的時候謝婉君也沒辦法阻止蘇青的動作。
二人交頸纏綿了一夜,第二天,謝婉君很早便就起來了,她換下了她與蘇青的牀單,迅速的拿到院子裡洗乾淨晾着。
這時趙氏也起牀準備去廚房做飯了,她收拾好也便就走出了房門,來到了院子裡,卻正好碰見剛好洗完了牀單的謝婉君,趙氏隨後走過去叫住洗完了牀單就要離開了的謝婉君,便對謝婉君冷嘲熱諷的說:“謝婉君,這麼早就起來洗衣服了,罕見啊!”
“嗯!這是我的事,恐怕還輪不着你來管吧!我起的早不早,洗不洗衣服,與你趙氏有何干系?”謝婉君毫不留情面的對趙氏冷眼相待的說道。
自從謝婉君來到這裡,趙氏就一直爲難自己,與自己針鋒相對,在蘇友山與老太太面前,不能放肆,如今四下無人,她趙氏也休想來爲難,謝婉君想。
謝婉君在看到趙氏來到院子的時候,就加快速度晾好了牀單,正欲離去,謝婉君並不想理會趙氏,免得大早上的與她再多些口舌之爭。
可是事與願違,心裡想的往往都是背道而馳的,趙氏卻非要叫住謝婉君。
聽着這樣說話的謝婉君,趙氏覺得好像是不認識謝婉君了一樣,這樣冷漠,這樣伶牙俐齒的謝婉君,還是當初那個傻傻的,不懂人情世故的謝婉君麼?
“哦?與我有什麼干係?”趙氏豈是認輸之人,她不答反問謝婉君說道。
謝婉君便就想走開,不想與趙氏再多說些什麼。
卻不想趙氏這個時候看見了謝婉君只是洗了牀單,大早上的洗衣服,還只是洗了牀單,那就是了,很明顯了,趙氏想着。
隨後趙氏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嘲諷謝婉君的機會,便出口對謝婉君冷嘲熱諷道:“喲!只是洗了牀單啊!看來昨天晚上,怕是不怎麼太平的吧!”
聽到趙氏如此說,謝婉君也知道趙氏肯定是知道了,謝婉君有些害羞了,隨即羞紅了臉,對趙氏道:“我與蘇青是夫妻,不是很正常的嗎?”
“是嗎?那你恐怕是忘記了,你是怎麼來到蘇家的了吧!”趙氏仍然不甘示弱,繼續仰着頭揭露謝婉君那不堪的過去。
“你……”謝婉君一時語塞,謝婉君聽到趙氏如此說,想必是要翻那些陳年舊賬的了。
“我什麼我,難道我趙氏說的有什麼問題麼?”趙氏見謝婉君說不出話來了,心裡別提有多高興,看着面前無話可說的謝婉君,趙氏更是張揚了。
謝婉君見趙氏那般的張揚,就極其的討厭,自己的小羊,還沒有和她算賬呢!她倒好,自己找上門來,那自己也無需再與趙氏客氣了。
隨後謝婉君一臉冷漠的對趙氏說:“趙氏,你平常飛揚跋扈,處處與我針鋒相對,怎麼,我與蘇青的事,你還要來過問嗎?難道還需要你來過問嗎?”
趙氏對謝婉君所說的話嗤之以鼻,隨即繼續嘲諷謝婉君道:“哈哈!謝婉君,我真懷疑,你當初那般傻傻的天真,是你裝出來的吧!看你現在的樣子,可一點都不像是你謝婉君呢!”
謝婉君只是覺得現在的趙氏,真的是越來越過分,越來越得寸進尺了,隨即謝婉君略顯憤怒不滿的對趙氏說道:“趙氏,你可別忘了,爹與娘都還健在,還輪不到你來對我指手畫腳,你也別忘了,我們家蘇青纔是長子,而你們家蘇東,是次子,自古美德有言,長幼應有序,我想你趙氏也應該是知道的吧!”
趙氏只覺得這樣的謝婉君很好笑,謝婉君不好過,趙氏就覺得心裡十分痛快,隨後趙氏繼續對謝婉君說道:“哎喲,謝婉君,你平時那副模樣,裝的可真是很像呢!”
此時起牀來經過院子的蘇東,便就看到了謝婉君與妻子趙氏的吵鬧,隨後蘇東便大聲斥責道:“大早上的,你們在吵些什麼?”
趙氏見是自家漢子蘇東,便惺惺作態的向蘇東梨花帶雨的哭訴道:“東,你看看,你看看這個謝婉君,越來越不講道理了,人家就是經過院子關心關心她,她就是這樣對人家冷言冷語的呢!”
謝婉君看到趙氏前後狀態的轉變如此之快,也是令人乍舌,謝婉君氣急了趙氏,謝婉君便無奈的說道:“趙氏,你少在這裡惡人先告狀,說一些子虛烏有的事。”
趙氏看到蘇東的無動於衷,而謝婉君也並沒有退縮的意思,也就更加賣力的演繹着自己被謝婉君欺辱了的場景。接着趙氏更加可憐兮兮的向蘇東哭訴道:“東,你看到了嗎?她這麼兇巴巴的,她平時的那副乖巧模樣兒,根本就是裝出來的,你們都是被她的僞裝給矇騙了呀!”
蘇東實在是不想看着趙氏這個婦人的表演,簡直是給他蘇東丟盡了臉面,便就出聲嚷道:“夠了,你給我回去。”
“哼!”趙氏見自己的這番辛苦也是於事無補,便狠狠的瞪了一眼謝婉君而後氣氛的走了。
“大嫂,見笑了。”蘇東抱歉的點頭與謝婉君說道。
“嗯!沒事,那我就先回房了。”謝婉君也不想在這裡再待下去,便就回了自己的住處。
趙氏不知羞恥地拿這種事搬上臺面來取笑,謝婉君氣不過,咬咬牙,伶牙俐齒地頂撞回去:“想想,弟妹嫁進來時日也不短了,那種事早就不知道多少次了吧,怎麼那裡還是沒有動靜?”
說着,謝婉君瞟了眼趙氏的腹部。
趙氏理虧,惱羞成怒,把手放在平坦的小腹,面紅耳赤地“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什麼,只好憤憤回房。
趙氏關上門,背靠着門板,再次伸手探向腹部,心裡也是納悶,和蘇東同房這麼久,按理說早該有了。
“該不會是蘇東身體有問題吧?”心中猛然生出這個念頭,趙氏心驚膽戰。
趙氏走後,謝婉君擡頭看了眼晴朗的天空,放心讓被單晾在外頭,也回房了。
今天沒什麼事做,索性睡一會兒。
回到房間,昨晚的畫面不由浮現在眼前,擋也擋不住,謝婉君羞紅了臉,耳根子都紅透。
用手捧着臉,給臉部降溫,謝婉君垂眸,心事重重的模樣,半晌後嘆了口氣。
就這樣被他拿走了很珍貴的東西,她有些不甘心。
如此想着,謝婉君轉身,把門插上,再回到牀邊。
脫鞋準備上牀時,謝婉君“啊”了一聲,彎腰直抽氣。當她擡起大腿準備爬上牀時,某處蔓延過來的痛感實在是太劇烈了。
想到蘇青昨晚的所作所爲,謝婉君就一肚子氣。
坐在牀上揉了會兒大腿內側,睏意上來,謝婉君擁着被子睡着了。
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在樹林裡追趕着一隻兔子,追着追着,沒注意腳下的石頭,被絆倒摔在地上,腳腕被尖銳的石頭劃破正流着血,她疼得眼冒淚。這會兒天色已經很暗,茫然四顧,沒見着人影,只聽到從樹林深處隱隱傳來的野獸動物的叫聲。
謝婉君心裡害怕,睜開淚眼想爬起來時,一雙手扣着她的肩膀把她扶了起來,朦朧視線中,謝婉君認清那是蘇青,堆積在心裡的恐慌頃刻間煙消雲散。
此時此刻她強烈感受到,有個人在身邊,真是太好了。
蘇青憨憨笑着,對她伸出手。
謝婉君止住淚,緩緩擡起手。
突然,夢境變了,她出現在懸崖邊上,攀着一支細小的樹幹,搖搖欲墜,腳下是萬丈深淵,“蘇青!蘇青,快來救我!”她叫了很多遍蘇青的名字,都沒有得到迴應,嚇得直接坐了起來。
抹掉額頭上的汗,謝婉君坐在牀上喘氣,胸膛劇烈起伏。
“原來只是一個夢。呼……”
夢裡找不到蘇青的恐慌帶到現實裡了,謝婉君緩了許久才平靜下來。
枯坐片刻纔想起被單一事。
謝婉君來到院子,摸了摸被單,表面還泛着點溼意,估摸着太陽落山前會幹。
扭身正要回房時,蘇老太太迎面走來,謝婉君乖巧地喊了聲“娘”。
蘇老太太笑眯眯地“誒”了聲,越看越喜歡這個大兒媳婦,目光偏了偏,落在晾在竹竿上的被單,詫異問道:“怎麼突然洗被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