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毅知道陳蕭然的個性,所以,她既然要說謝謝的話,也就證明了她不會拒絕他的幫助,這不就是他的目的嗎?自己女人過的好,比什麼事情都要來得重要。
蔣毅已經學會了不要與女人爭辯,因爲女人永遠是兩性關係中的最佳辯手,是理她媽,總會有各種聽着貌似有道理的理由的。
“不說這些了。我叫你過來,是有事情告訴你的”蔣毅首先恢復了正經,開始談正事了。
蔣毅這麼晚還要等着陳蕭然過來和她說話,就是因爲他明天就要離開,這次回去就要立馬動身前往黑森林,而黑森林既然能被稱爲大陸幾大人類禁區之一,就已經說明了它的危險。雖然這次,蔣毅看似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但誰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所以,他纔要在離開之前,安排好京都的事情,尤其是陳蕭然的事情。
“然然,明天我就要走了,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雖然蔣毅知道陳蕭然還是沒有完全接受自己,也不是一個喜歡依賴男人,經常說出些讓人高興的話的人,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夜他就想聽她說些讓他有信心的話。
陳蕭然看着面對她一臉忐忑、甚至小心的蔣毅,知道他作爲一直很驕傲的男人,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小心過。
知道他想聽些什麼,一度差點開口說出了那些話,但話到嘴邊又變了“我知道,你回去後就要要黑森林了。黑森林是什麼樣的地方,我也聽說過。你一切都要小心,不要逞能,以安全爲上。我~~我希望你能平安歸來,因爲~~因爲有人在等你”
蔣毅聽陳蕭然的話,本來以爲她又會說些淺嘗輒止的話,但沒有想到,她既然能說些讓人這樣窩心的話。她是知道的,父母出事後,他在京都除了她以外就沒有任何關心的人了。
“呵呵,好,我會爲了某人活着回來的。也請某人放心,在京都乖乖的等着我,不要再招蜂引蝶了”蔣毅簡直屬猴了,給點陽光就燦爛。
本來十分溫馨的氣氛,被他一句“招蜂引蝶”又深深破壞了,看樣子,他還是沒有對女人研究透徹。還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
陳蕭然翻了個白眼“誰招蜂引蝶呢?你剛纔說誰?”
陳蕭然突然發飆,讓蔣毅意識到自己又說了一句錯話,立馬認錯,態度十分誠懇“我錯了,我胡說八道。然然,你別生氣。”
“這不能怪我,只怪你太好了,太聰明、太能幹了。有時候,你不去招惹那些爛桃花,那些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想湊近你。我說的是那些外面的狂蜂爛蝶,不是說你呢。呵呵,別生氣了,好不好?”屋裡沒有其他人,蔣毅也不用再顧着自己所謂的臉面,認錯就要立正,在自己女人面前,爲了那些面子不值當。
陳蕭然看着眼前的男子“油嘴滑舌”
不過,也沒有了剛纔的氣憤,笑了起來。
“然然,我喜歡看你笑,真的希望永遠這麼看着你笑”蔣毅又自然而然說出了情話。
陳蕭然狠狠挖了他一眼“你還說?如果你還說這些話,我可真走了?”
陳蕭然假裝要轉身離開,蔣毅邊拉住了她,說道“別走,我真的有事情跟你說”
“那你還不鬆開?有事趕緊說事情”陳蕭然被蔣毅抱在懷裡,掙扎了幾下沒有掙脫。
“讓我抱抱,這次回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了。”蔣毅近乎討好的說道。
陳蕭然也沒有再掙扎,等蔣毅恢復平靜。
過了一會兒,蔣毅終於又開了口說道“這次,潘龍回來,是因爲西南的事情解決了,我讓他回來幫助你”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潘龍不跟你回西南,不和你一起去黑森林了?那你身邊不就只有一個龍一了?”陳蕭然一聽就不樂意了,剛纔還虧她感性的讓他注意安全,他也答應的好好的,突然又來這一出。
知道陳蕭然不高興,但蔣毅卻心裡暖暖的,她不是在乎潘龍爲什麼要回京城,而是擔心他身邊沒有人保護,是在關心他啊。
“我這麼長時間將潘龍留在襄陽城,就是爲了幫我調查九公主的事情,我一直懷疑她在裝病。這次,終於有了結果,潘龍留在西南也沒有其他的事情了。正好,你想在京都做生意,雖然潘龍從小一直跟在我身邊,但那小子頭腦聰明,留在你身邊比我的用處大,關鍵時刻還可以幫助你”
“至於,我身邊,除了潘龍和龍一以外,還有其他人。再說,黑森林不是人多就安全了,這次我已經讓林叔叔在襄陽城找一些熟悉黑森林環境的人,給我們帶隊,只要我們不去往森林腹地,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的。”
感受到了陳蕭然鬆弛下來,蔣毅也慢慢放開了對她的鉗制“這回放心了嗎?”
“這些都是你的想法,潘龍願意嗎?他一直跟你形影不離,你現在把他留下來,他會不會有誤會?”陳蕭然畢竟是女人,心思細膩,怕他們主僕之間會有矛盾。
“軍人首要就是服從命令,令行禁止,他哪裡有質疑的權利。不過,這件事情是他主動提出的,他今年也跟我同歲,若按正常家庭來說,他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齡,他希望離開部隊,置辦家業成家立業。我也就成全他了”
蔣毅的話讓陳蕭然放心了下來,原來他們主僕已經通氣,難怪剛纔他只說明天要帶龍一走,沒有安排潘龍的事情。
“你剛纔說,九公主裝病?真的已經確定了?”陳蕭然雖然不承認,但剛纔聽說了這件事情,還是十分高興的,但等了半天,蔣毅都沒有再提起這件事情,她不得不主動詢問了。
“我就知道,你還是在乎這件事情的。嗯,是的,上官玉鳳已經被拆穿,現在被爪哇國國王和王后派人抓回去了,現在應該早到了爪哇國了”
“額,原來她真的是裝病的,但不是大夫確診過的嗎?而且她一直都沒有漏出破綻啊。你怎麼發現的呢?還讓潘龍去調查?”陳蕭然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我想剛開始,她確實失憶了,只記得起六歲的事情,但後面應該很快就恢復了,但爲了一些目的,繼續裝病。不過,紙終究包不住火,再怎麼掩飾,也會露出馬腳。你猜,是誰最後鐵證如山地揭穿她的?”
看着蔣毅興奮的樣子,陳蕭然知道他既然會這樣問,肯定不會是他和潘龍,對九公主的生活習性和所有的一切都十分了解,一眼就能看出她裝病的,除了那個人以外就沒有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