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氏一下午腿都是軟的。楊清禮也沒好多少。下午就只能搬些東西回去。反正一天也搬不完。小心翼翼躲過村裡人,回到家。巫氏這才鬆一口氣。
“這個冬天不會過得寒酸了。”巫氏感嘆。
滿足吃過晚飯,枝兒編絡子,柳兒湊過去。
“大姐今天害怕嗎?”
“怕啥?是說山上遇見的那個人?”枝兒毫不在意編絡子。
“那是個好人。抱着小三吃肉。心思能有多壞。”枝兒大大方方,好似白天那個緊張的妮子不是自己。
“嘻嘻…我睡覺了。”柳兒倒下牀睡覺。
“不編絡子了?明天我得送去給梅夫子。多編上一個就是八文錢。懶得你!”枝兒碎碎念。
“嘻嘻…就不。也不差這一兩個絡子。統共這麼一點線,你編吧。”
柳兒死活不起來。倒下就睡覺。
楊清禮和巫氏睡在牀上怎麼也不安穩。
“他說後天走,我們明天再加做酸菜吧。過幾日再上山。也不缺這點。一家人好好纔是。”巫氏嘆口氣。今天大熱天愣是沒覺着熱。都冒冷汗。
“成。你說啥是啥。”
“去,婆婆在時你要是這麼說纔好。現在說這句頂我呢。”巫氏笑道。
“嘿嘿,她是娘。我知道你好。從沒讓我受夾板氣。我都記着。”楊清禮抱住巫氏。
“小心點,別擠着小三。”巫氏輕輕拍楊清禮。
“繞過了呢!”楊清禮化身爲狼撲到巫氏。小三嘟囔翻身,嚇壞兩個正做沒羞沒臊事情的家長。巫氏沒好氣給楊清禮一粉拳。楊清禮接住正好吻。紅色氣氛更濃,沒一會兒巫氏癱軟成泥。
早起的柳兒和枝兒做早飯。看見爹孃都沒起牀。枝兒耳尖有些紅。太純情了!
捂嘴偷偷笑,枝兒更加不好意思。
“趕緊的做好飯去後院收拾白菜梆子。酸菜沒醃完中午沒飯吃。”枝兒氣急威脅人的話語,威懾力都沒有一星半點。
“我不急,我又不去梅廊。我一點不着急。”柳兒嬉笑,枝兒整張臉爆紅。
臉皮太薄了!姑娘。
巫氏起牀天大亮,不愧爲母女,臉色通紅。
枝兒已經去梅廊送絡子。柳兒帶着小三玩遊戲。巫氏看也看不懂只能隨兩個孩子玩。泥巴捏小人,捏的再像不能當飯吃。兩人一起去河邊抓魚。順便看看還有沒有螃蟹。
上次柳兒心血來潮想要吃魚,結果遇到李氏回來。走的時候能順走的都順走。小小的魚和螃蟹都沒放過。
楊清禮爲了能讓柳兒吃上魚,下了大工夫。每天都拿簍子去河邊,中午和晚上各去收一趟。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全憑運氣。有時候多了就做成鹹魚幹,留着冬天再吃。
吃過午飯,一家子集中在後院子做酸菜。
柳兒蹲在井水邊洗白菜,使勁甩乾淨水。枝兒拿白菜梆子,同時也甩水。柳兒力氣還小。水也不是一次性能甩乾淨。拿出菜板切白菜絲。全都切成一樣一樣的白菜絲。酸白菜切厚做出來的酸菜嚼都嚼不動。這切酸菜是個技術活。
調料是巫氏的強項。每一樣調料都夠夠,不多不少味正好。
楊清禮拿出罈子,裝好酸菜放在西廂外面棚子下面。整個冬天都指望着這些酸菜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