荃哥兒面目猙獰的看着牀上一對男女,媚娘面無血色戰戰兢兢的穿衣裳,喬慶穿了件底褲,被綁在牀上,喬慶喊道“荃兄弟,是這婆娘勾引我,真的。】”
媚娘面露譏諷的看着喬慶,沒有言語,荃哥兒上前一巴掌打的媚娘半個臉腫了起來,嘴角流着血,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破鞋,我真是瞎了眼睛娶了你”
媚娘慢慢起身,冷漠的看着兩個男人,一個開始娶了回來當丫頭婆子,一個百般勾引哄了上牀卻這般沒有擔待。
喬慶被媚娘看的心裡很是驚恐,忙道“荃兄弟,我給你銀子,你開個價錢,我這就準備。”
荃哥兒看了看這個**着上身,心裡不由很是惱火,然也不能這麼辦,畢竟喬慶家在這個鎮裡很有勢力,想了想道“好,給你個機會,讓你爹準備一千兩銀子。”
喬慶一聽心裡也放平了,忙點頭道“好好,我這就寫信,讓我爹使人來送。”
媚娘看着這兩人如同賣牲口似的定了價錢,心裡不由得好笑,想起以前做粉頭時候媽媽教說這世間的男人沒有一個是真心對女人的,好的時候百般嬌愛,不好的時候如同破抹布隨意丟棄,就連公主小姐也是這般。
張氏冷笑了一聲也沒言語,自是收拾妥當,看了門戶回屋躺在牀上,想着這都一年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又想着要是再等一年要是真的沒回來,那就立個衣冠墳,要是真有個好歹也好給他們燒些紙錢,每年供香,不由得又是淚流滿面,折騰到五更才起的牀。】
眼見要小年了,張氏去劉滿屯家商量年貨的事兒,見張婆子躺在牀上,張氏忙上前問安,張婆子擺擺手讓張氏坐自己身邊,道“沒啥子事兒,這天冷的受不住,想躺着炕上歇歇。”
張氏這才放了心,商量了年事兒,告了別準備家去,滿屯媳婦見了,忙道“娘讓嫂子去俺屋裡坐坐,俺看了幾個花樣子想讓嫂子幫着看看。”
張婆子笑着對張氏道“那你去看看吧,也別太晚,你家姐兒在家呢。”
張氏笑道“不妨事兒,巧巧在家看着呢。”
張婆子笑道“知道你找了個好兒媳,聽說很是能幹。”
滿屯媳婦聽了忙道“可不是,巧巧的繡工可是個能手,好多花樣都是她畫的,多盞辦喜事?”
張氏嘆了口氣道“等着他們再大些,再說俺豹也得給他爹守上三年孝呢。”
張婆子一聽,訓道“這話俺不愛聽,俺侄子和俺侄孫就是沒回來,咋就成孝了,莫要胡說。”
滿屯媳婦聽了忙笑道“娘,趕緊讓嫂子幫俺看花樣子吧,她家還有事呢。”
張婆子這才笑道“是呀,去吧。”
滿屯媳婦拉張氏坐炕上,拿出了幾個花樣子,看了會兒問道“嫂子,你孃家有個姑姑嫁給了咱鎮裡李家,可是?”
張氏笑了笑道“是呀,咋了。”
滿屯媳婦盤了腿,道“你不知道?你家那個姑姑她家的兒媳婦私跟人,私跟的是鎮裡有名財主喬家少爺,聽說拿了一千兩銀子才贖了喬家少爺回來。現在鎮裡的人說那媳婦長得很是美貌。”
張氏收拾了花樣子笑道“他們家的事情俺咋會知道,管他們呢,俺們都不聯繫了,俺哥哥通不讓他們進門了。”
滿屯媳婦聽了也鄙視道“也是,同這人做親戚真是平白的帶壞咱們的名聲。”
張氏道“去年俺家那口子出事兒的時候他們帶着人來想搶俺家。”
滿屯媳婦驚訝道“原來是他家,真真不要臉面,這般事體都能做出來。”
芳姐兒看巧巧在屋裡的炕上做針線,才十三歲的孩子又是做針線又是收拾家務,也知道自家要嫁給這家人來報恩。
巧巧見芳姐兒在看自己,用針線在頭皮上颳了兩下,歪着腦袋笑着看着芳姐兒道“姐兒這是看啥呢”芳姐兒放下書,想了想道“巧姐姐,你,你可是願意做俺家媳婦?”
巧巧白皙的臉上出現兩片抹紅,笑道“渾說啥呢,啥子願意不願意?”
芳姐兒看着巧巧道“巧巧姐姐,這是一輩子的事情,你可是真心想跟俺哥哥?”
巧巧抵着頭做着針線道“你哥哥很好,有啥願意不願意的。”
芳姐兒看着這個小姑娘心裡不由有些嘆息,是呀她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是愛情,什麼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但芳姐兒也知道巧巧嫁給自家哥哥也是個有福的,自己哥哥不但心眼好也是個實誠人。
張氏回來,見自家閨女身上蓋着被子躺在炕上睡着了,巧巧還在做針線,上前輕聲問道“巧兒,咋還在做針線活兒?”
巧巧見張氏回來,忙下炕倒了一杯熱茶給張氏吃,紅着臉不好意思的道“俺見俺豹哥的成日裡出去,這天很是冷,俺給他做身棉衣裳。”
張氏見巧巧這小小年紀就這般知道心疼人,心裡更是高興,拉着她道“巧巧俺也知道你爹的意思,然俺想讓你風風光光的嫁到俺家來,讓世人都看看俺雖說男人不見了,但俺照樣能風光的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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