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兒邊提示邊暗示,買通大夫開個不來月事的方子悄悄讓紅娘喝下再渾說是有了身孕,這個時候拿出大婦應有的賢良接紅娘入府。
芳姐兒送走姚真真進了院子,遠遠見俞天佑進了屋裡,緊接着就見翠蓮端着臉盆緊跟着進了屋裡,芳姐兒心裡氣得不輕這般的明顯的做派難不成當自己是個傻的,真是前方有狼後方又虎,看來這個翠蓮是得找個由頭打發了纔好。
掀開門簾子進了屋,見俞天佑皺着眉頭生氣,翠蓮拿着帕子紅着眼睛,芳姐兒笑了笑道“呦,這是唱的哪一齣兒呀,翠蓮還不趕緊的在打一盆子水來。”翠蓮咬了咬牙,轉身出了屋,芳姐兒上前幫着俞天佑脫了外頭的衣服,換上家常的綢緞薄衣,笑道“這是怎麼了。”
俞天佑拿着扇子幫着芳姐兒扇扇子道“這翠蓮仗着是老太君身邊的人,成日的管東管西,我不想喝熱的茶,她偏生說什麼涼的傷胃,真是惱人。”
芳姐兒聽了有些想笑,這翠蓮倒是沒有把握住年輕人的心思,總拿出伺候老太君的架勢小意溫柔,芳姐兒見這天真是有些熱,想着中午吃上一碗涼涼的涼粉那就美味了,想着想着口水差點流出來,笑着對俞天佑道“夫君,我想吃涼粉了。”俞天佑二話沒說使人趕緊的去街上買了涼粉回來調了,每個院子一份。芳姐兒倒是沒有別的孕婦那般貪睡,中午又做了幾件小衣裳,俞天佑午覺起來一看氣的一把奪了過來道“你怎麼就是不聽話呢,說了不讓用眼,你怎麼還做這個?”
芳姐兒拉着俞天佑的手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他,俞天佑無法小聲的道“不是怕你傷了眼睛嗎?罷了以後只能做半個時辰,我可是讓喜喜看着你。”芳姐兒這才笑了笑點點頭。這個時候外頭的傳話說是鋪面掌櫃來回話,俞天佑這才起身去了書房談事兒,俞天佑自己在京城代理了豹子的玻璃(這是芳姐兒幫着出的主意)生意倒是好的沒話說,誰家不想着要套玻璃瓶子、杯子把玩。俞天佑到了書房見是掌櫃魏平安,俞天佑笑道“今個兒是來交賬的?”
魏平安笑道“回爺的話是,今個兒都月底了,小的剛剛使人把銀子搬過來了,這個月是五百兩銀子的利。”
俞天佑點過看了成色簽了字收了銀子,笑道“這個月的生意不錯。”
魏平安笑道“這個月是北王府王妃的華誕,太子太保張大人長孫的週歲,這都是兩大宗。”想了想道“咱們府裡大奶奶使人買了一堆彩色玻璃串子,讓小的做了個簾子好看的很,聽說是送了北王府,後來好幾個府裡的管家要,咱們不知道大奶奶的意思通沒有敢承當着做。”俞天佑笑道“只管做,這是賺錢的行當,別管旁的。”
俞天佑又使人把這搬到自己住的意境園林讓芳姐兒收下。芳姐兒讓歡歡登了賬,收了銀子。芳姐兒看着這個月大概進賬七百來兩銀子,到了秋收也能進的多一些,看來自己也是個富翁了。
這半個多月姚真真很是下了一番功夫,買通了紅娘身邊的丫頭,過了兩日就傳出了紅娘有喜的傳聞,姚真真冷眼看着房承斌的高興勁兒心裡倒是一片酸楚。調整了表情笑着道“真是恭喜爺了,這讓妹妹一個人在外頭倒是不美,不如接到府裡也好照看再則生出了也光明不是。”其實房承斌倒是很想把紅娘接到府裡一是這樣也光明,二是也省的自己在家兩頭跑,正巧見姚真真這般說也就趁着勢頭把紅娘接到了府裡。本來這紅娘很是不願意,然又想了要是孩子生在外頭以後就難說清了,想了想也就妥協了,收拾了東西到了房府,姚真真倒也拿出了大婦的架勢拉着紅娘問寒問暖,安排院子派了僕人安置好,惹得房承斌倒也高看了姚真真倒是在她的屋裡多歇了幾個晚上,這佳麗死活不願意去房府非要到俞家做婢女,房承斌沒好意思張開嘴給俞天佑說,這紅娘勸道“妹妹,這婢女可不是好做的,那俞家大奶奶可不是個善茬,咱們就斷了這個念想吧。”
佳麗堅定地看着紅娘道“姐姐。我這輩子出了俞天佑誰也看不上。就是給俞天佑做個通房丫頭我也願意。我只以禮待她。她又能怎麼樣。”
紅娘氣地流着淚道“妹子。這大戶人家可不是你說地那樣。那劉芳要是拿了你地錯處你就別想活了。”
佳麗腦子裡一根筋道“這正好讓俞大哥看看這婦人地心腸。我就不信她敢真地這般俞大哥能輕饒了她。”
紅娘見這妹子腦子這般地簡單心裡暗暗着急。房承斌安慰紅娘道“妹子也是不知道深淺。也就是這會子地熱鬧勁。過了就過了。”紅娘縫着衣裳嘆息道“妹子也不小了說起來比俞家地大奶奶還大一歲。但是俞家大奶奶能賣吃了她。”房承斌笑了笑問道“都說俞家大奶奶是天下第一美女。你見過地。可真地那般美貌?”
紅娘看了房承斌一眼。撇了撇嘴沒有言語。
佳麗看着下人大包小包地打理行李心裡暗暗着急。自己要是真地進了房府以後可是難出來了。更別提去俞府了。麗娘咬了咬牙。帶着隨身地二十兩銀子穿了件粗布衣裳剛要跑就被紅娘逮了住。拉着佳麗哭道“妹妹。你這是想怎麼樣呀。你這是要了姐姐地命呀。”
房承斌也訓斥道“你這是幹什麼呢,怎麼還真想跑到俞府爲奴爲婢?”
佳麗抹了淚,仰着小臉道“姐夫,今個兒我就把話放這,要是今生不能跟了俞天佑我下輩子再等,要真是這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說到底我跟定他了。”